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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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听风没摸着,右手顺右边大胯,褶皱摸索了个遍,没有!
古听风的手往怀里摸!
来回摸!
有点儿急了的来回摸!
蓝熙书冷笑一声!
蓝熙文小有得意,贴掌攥着东辑事厂的牙牌,将手背到身后,塞到束腰的毛巾里,扥了扥毛巾藏严实了,手悄悄地放下来。
蓝熙文意外收获,他对古听风不关心了,对蓝熙书脚底下发音的家伙感兴趣了,忽然不提防古听风了,伸着脑袋细瞅蓝熙书脚底下,果不其然,闻声辨人,就是那个在回龙门所的路上认出自己的家伙!
第二十七章 祸起唐赛儿
“古掌刑!”四六儿巴巴的昂着头看着古掌刑,他在蓝熙书的脚底下快受不了了,看古听风全身按摩完毕,明白了,这厮没带护身符!
这不死催的嘛!
“忘了带了!”古掌刑憋气的闷声回答,眼睛盯着蓝熙文心神又要顾着后面的蓝熙书,虽然话里没底气,但站相倒有些骨气,讨饶辩白的话一句没有。
四六儿啊了一声,抽了筋一样的抽搐一下:“这这!”
踢哩拖拉,有十余人的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远远过来,听到了王小小一组蔡敬人咋咋呼呼的河北口音。
锦衣卫是不参与巡逻侍卫的,只因郑大脑袋倾巢出动龙门所的驻军,主力全拉出去了,留守的难当大任,夏十榆临时将没有外出侦缉任务的锦衣卫人员除了蓝熙书哥几个全部充盈联防巡逻队。
本来锦衣卫和龙门所驻军建制权利职责范围大不相同,各行其道,需要各卫所配合的,只要夏十榆出具锦衣卫关防印牌,地方上或者卫所军都要无条件配合,给予大力支持,只因夏十榆和郑大脑袋的私交和一贯穿连裆裤,夏十榆当了郑大脑袋一半的家,郑大脑袋不在,郑大脑袋都会谕令全军临时听从夏十榆调遣。
“你———”蓝熙书一指古听风,沉吟一会儿,蓝熙书不想把事情扩大不好收场,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梳理头绪,徐娘不老这厮要干什么:“你可以走了,这个小子留下!”
这个四六儿是个软蛋好对付,蓝熙书招呼蓝熙文:“房子!放他走!”
蓝熙书不想示弱,但这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
蓝熙文一闪身,古掌刑没想到蓝熙书这么干脆,怔了一下:“我去去就回,四六儿!你忍耐一下!”
古听风闪了,比兔子快!
“我可没耐心!”蓝熙书一哈腰松脚扣手,四六儿被蓝熙书薅着脖领子给拎了起来:“走吧!你还挺舒服的是吧!”
“兄弟手下留情!”
“听说最近鞑子暗桩细作渗透九边,昨天的一场恶战不会是偶然吧!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可疑!”
“这误会可大了去了,兄弟是大明人,是徐公公的跟前小小的役长,请兄弟稍等片刻,古掌刑去去就回,片刻真相自然大白,要不然,兄弟把我扭送徐公公处。”
“怎么你还想行刺徐公公?”美得你,蓝熙书拖小鸡子一样挟持着四六儿顺营房后墙往西,急急地拐过墙角,直奔自己的营房,趁这个时间敲打一下这个二货。
“这不是你想的,误会啊!误会啊!”
蓝熙书将四六儿拖拉着回到了自己房内,耗子和胡大疙瘩手里托着吃的正急得团团转呢,蓝熙书不在没什么,蓝熙文不见了真让耗子担心,一旦被夏十榆或者巡逻兵发现,蓝熙文即没令牌更不知口令,势必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看蓝熙书和蓝熙文前后脚进门,还拖着一个面色焦黄的小番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蓝熙文凑到胡大疙瘩的托盘跟前,耸耸鼻子,真香,海碗里的猪肉炖冻豆腐,看着就有食欲。
胡大疙瘩呲呲牙,将托盘放到桌子里面。
蓝熙文转到里面,守着托盘坐下了,先整一块的说,耗子忙递过一块发面饼,背身遮住房子。
蓝熙书松了手,接着灯光看清了四六儿。
这小子还真俊哎!四六儿身形单薄但五官匀称,长得很是清秀,一身东厂番子号衣略显肥大,一脸的雪划拉掉了,一脑门子冷汗,够搂着身子巴巴的看看蓝熙书哥几个,等看到蓝熙文从耗子身后一露脸时,脸刷白了,赶紧垂下头。
胡大疙瘩转着圈儿的打量四六儿,看的四六儿毛骨悚然,左右手纠结左闪右闪。
“三少!这不是徐公公的人吗?”胡大疙瘩很闷很笨,瞅瞅蓝熙文又瞅瞅蓝熙书。
蓝熙书坐在椅子上拍拍身上的雪:“我看是假冒的!”
“不是!”四六儿差点儿没跪下来:“我真是徐公公的人!”
真怕蓝熙书变脸黑了他,差点儿没说出来是徐娘不老的床上用品。
“干嘛来了?”耗子拿胳膊肘儿给四六儿一下,四六儿一哆嗦,连连打揖做躬:“我尿急”
“狗屁!”没等四六儿说完,蓝熙书就怒喝一声:“尿急跑到我房上溜达来了。”
“死小子!不老实!”耗子作势要打,四六儿扑通坐到了地上,他倒会借坡下驴,耗子没打着,其实耗子也没真心实意的要打他。
“没种的家伙!我操!”胡大疙瘩秃噜出一句粗口,赶紧瞅了一眼蓝熙文,一胳膊就把四六儿给拎起来了,四六儿抖成一团。
“认识我吗?”蓝熙文凑上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四六儿,四六儿一点头忙又紧着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干嘛老跟着我?干吗老跟我过不去!”蓝熙文脚上的大靴子很不得劲儿,脚丫在里面跟跑旱船一样,要不是怕把靴子甩出去了,蓝熙文真想给四六儿一大脚。
“房子!”蓝熙书从椅子上站起来,拉住蓝熙文:“你认识他!”
“刚出北京就被这坏小子给盯住了,狗皮膏药似的,费了我很大劲儿才甩掉,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喂!什么六儿,你不是专为抓我追到龙门所的吧!”蓝熙文恶狠狠的看着四六儿。
四六儿哭丧着小白脸,心想在密云被这姑奶奶几通收拾,胳膊腿的半个月才好利索:“不是!真不是!误会啊误会啊!”
蓝熙书拉住蓝熙文,侧眸深深,怎么房子惹上了东厂呢?
东厂吃人都不带吐骨头的,这麻烦抖搂不清可大了。
“说!我好好的吃我的饭,你干嘛带一帮子人抓我!”蓝熙文想起那天就生气,东厂这些人渣果然真不是东西!
蓝熙文瞪眼挑眉,装作恶狠狠的凑上了四六儿,四六儿脸本来就白,这下更无血色了,被蓝熙文的气势吓的连连后退,耗子从后面勾踢椅子一挡,四六儿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蓝熙文觉得火候不够,咬牙切齿的跟上来,鼻尖对着四六儿的鼻尖也就半尺之遥。
差点儿对眼了。
“女大侠!不是,中间有误会!误会!弄错了!”四六儿心里狂呼古听风快来。
“误会!怎么那么容易就误会了。逮谁跟谁误会啊!”蓝熙文粉拳在四六儿眼前一虚晃,闪无可闪的四六儿一激灵,眼皮连眨,这家伙,眼睫毛居然长长的翘翘的,真是妖孽啊!
蓝熙书后拉了蓝熙文一下,这么近,你要吃人啊!
几颗雀斑都数清了吧!
蓝熙文嘟嘴侧目,我什么时候长雀斑了,青春痘都没一颗好不好!
我说他!
哦!蓝熙文让开,蓝熙书给了四六儿更恐怖的特写表情,蓝熙文虚张声势的,她心思单纯根本意识不到招惹东厂的严重性,蓝熙书就不同了。
四六儿看见蓝熙书更哆嗦了,弄得椅子吱吱扭扭直响,胡大疙瘩上来一脚踏在了椅子下面的木橧上,四六儿不回头也感觉到了来自后面的压力。
“说吧!”蓝熙书凶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从靴里摸出一把小弯刀在鼻子上嗅着。
第二十八章 放四六儿
“我说我说!”四六儿干咽口唾沫坐在椅子上打躬作揖的别扭着,见识过眼前这几位杀人不眨眼的本事,再说他也是搞这种行为艺术的,其中的滋味他见得多了,他可不想自讨苦吃,所以嘴上马不停蹄:“这完全是误会,自从去年山东唐赛儿在益都卸石棚聚匪众造反,连杀青州卫指挥高凤和都指挥刘忠,虽被朝廷大举剿灭,但唐赛儿却隐匿民间不知所踪,皇上龙颜大怒,差我们东辑事厂和锦衣卫明察暗访,势必诛杀唐赛儿以除后患。”
这个轰动天下,大明人都知道,唐赛儿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把这个女人传的如同佛母再世飞天遁地神乎其神,龙门所也接到过上层下达的侦缉唐赛儿的密令,只因驻龙门所的锦衣卫主要任务针对故元三部,所以上面并未将稽查重点放在边地,夏十榆也未曾专门指派属下侦缉此事。
胡大疙瘩一动椅子腿儿,示意四六儿接着往下说。
说得这么热闹和蓝熙文有什么关系!
“只因这个唐赛儿自诩佛母再世,兼有风闻通缉之后她藏匿于空门,又有消息说,这个唐赛儿出现在京师一带欲图谋不轨,是以皇上连下密旨严查,我们督主杜公公也下了死命令,但凡京师一带出家的尼姑统统稽查,特别对身怀武艺的尼姑更是不可放过。”
其实,唐赛儿之乱不止祸及京师一带,连黄河以北的大部地区,株连甚广,加上东厂锦衣卫明争暗斗各为争功肆意扩大事态,数以万计的出家人被牵连捕杀,弄得人心惶惶,天下皆知。
“说了这么多,跟我有关系吗?我又不是尼姑!”蓝熙文火大了,因蓝熙文从小在寺院随姑姑长大,敬重佛门,说这话的时候就有点儿担心姑姑会不会也被东厂的蝇虫骚扰。
想想姑姑修行在南方,就稍稍不那么担心了。
“对啊!你眼瞎了还是怎么的!”胡大疙瘩自后面猛然弹指一个爆栗,疼的四六儿哎呦连声,双手抱头哆嗦成一团。
蓝熙书不说话了,松了眉头,后退一步,将小弯刀重新插入靴内,慢悠悠站直了身形,他明白了,庆幸房子自小跟着那个老尼习武,身手了得,要不然后果不堪。
也正因为房子身手过人,所以一旦被东厂的番子盯上,就更死追不舍。
“说话!信不信我把你零刀剐了。”蓝熙文急了做凶恶状唬他。
“据说,唐赛儿善易容变化,实难揣测,杜公公下令,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四六儿从盖头的袖子缝隙看了一眼蓝熙文,懦懦说道:“我们盯了你一天,发现你手腕上的念珠才断定你是乔装的唐赛儿。”
蓝熙文下意识的一摸自己左腕上的檀香木念珠,懵懂的眼神一忽闪:“念珠是我从小就带的,辟邪祈福,带佛珠念珠就不行吗?”
“现在知道是误会了!完全误会!误会!”四六儿被胡大疙瘩一巴掌打下护头的双手,双手就这么抄着一脸贱笑的看着蓝熙文:“以后谁也不会在怀疑姑娘了,我作证!”
“徐公公知道吗?”蓝熙书一弹旁边的烛火,火花一跳,四六儿就觉得像被火燎着一样一得瑟,但他多了个心眼:“知道,徐公公也觉的这里面有误会,本来是想让小的来看看的,是小的不会办事,惹得误会加深,都怨四六儿把事儿办砸了。”
蓝熙书收了一闪即逝的杀机,忽然朗声一笑,满脸阴霾顿去:“舍妹昨天一同舍命御敌,这个大家都看到了,怎么会和那朝廷钦犯唐赛儿扯上关系呢?”
“八竿子打不着啊!”耗子一看蓝熙书换了脸色,马上也是一脸堆笑附和。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马上变成了故友闲谈的和气。
蓝熙书变化之快,四六儿还没跟上蓝熙书的季节更迭春暖花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话不点不透!”
哥几个散开,去了围城的紧迫恐惧,四六儿找找自个儿了,不哆嗦了,但笑容很干。
门外踢踏靴响,耗子几步上前一拉门,井貌安精神烁烁的迈步进来了。
还以为是古听风救命来了呢,四六儿一脸热切瞬间凉了。
头进来脚还没进来,井貌安谁也没看见就看见小白兔一样可爱装扮的蓝熙文了,惊艳啊!关键是自己的心意被蓝熙文穿在身上了,井貌安觉得心里一阵阵火热,引得他臆想连篇。
“貌安!来的正好!送这位兄弟回去!”
蓝熙书就见不得井貌安看房子的眼神,这小子眼睛亮的跟灯泡似的。
井貌安不知怎么回事,还以为昨个一战,蓝熙书代表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产生革命友谊了呢,只道自己来晚了,正赶上送客,虽然不情愿也得佯作痛快的答应,这屁股还没热乎板凳呢,又被打发了。
四六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太激动就表现得有点儿弱智了。
“走吧!哥们儿!”井貌安捎带着一扫蓝熙文,蓝熙文靴子尖一顶蓝熙书的脚后跟,这么把四六儿放了?
不放干嘛!管饭啊!
还是等古听风真拿了牙牌来被动放人,既然事出唐赛儿,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误会,何不给徐娘不老一个面子?
而且这面子给的不显山不露水!
“好的!好的!”四六儿几乎是弹下椅子的:“四六儿定会如实禀告徐公公其间的误会!”
“刚才多有得罪,主要是鞑子细作出没,兄弟们职责所在,吓怕了。”蓝熙书皮笑肉不笑。
“我就说误会嘛!兄弟也是干这个的!理解理解!”自己失礼在前刚才就是被蓝熙书黑了,也没出说理去,四六儿深谙锦衣卫东厂黑道,哪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悦,笑纹硬堆着,打躬作揖,扭腰跟着井貌安大跨步的迈出门槛。
蓝熙文正在捻动腕上的念珠,也不知想什么。
蓝熙书顶不喜欢蓝熙文腕上的念珠,这串念珠硌着蓝熙书的心了,就好像房子没法子完全跟他亲近,佛祖夹在中间跟着瞎搀和,特别是那个老尼给房子定下初一十五吃斋的规矩,每次房子从姑姑哪儿回家,看把房子馋的,看见肉,眼珠子都冒火。
真不知这个性情迥异常人的老尼是咋想的,莫不是要青葱妙龄的房子也步她后尘许了空门。
蓝熙书数次想把这串房子须臾不离身的念珠给毁了,但是,看房子如此珍重,他倒不忍心了。
所以,蓝熙书就从心理上和姑姑较劲,和佛祖较劲,把房子拼了命的往自己这边拉,怎么样,房子不远千里迢迢吃尽苦头来边地寻哥,这就说明,自己对于房子等同生命,佛祖也没法比!
想到刚才房子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蓝熙书心理平衡了,看着念珠也不怎么有毁掉它的冲动了。
“三少!”耗子关门倚着门框看着蓝熙书,小眼蹬大眼。
“徐娘不老不会揪着房子的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