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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世吉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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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公子关心了。”玲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问道:“对了,当日我在金陵只听说公子是信阳商家子弟,文采出众倒还罢了,怎地又学得一身惊天武技?为何又从军去了朔方?”
  这其中的曲折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即便杨致只拣了些该说的简约说了个大概,也说得口干舌燥。玲珑静静听他叙说完后,似乎意犹未尽,仍是一脸专注的望着他痴痴发愣。
  杨致被她望得浑身不自在:“郡主,郡主!……莫非我脸上长了花不成?”
  “哦,那倒没有。”玲珑不禁扑哧一笑,又咬着嘴唇问道:“公子与那沈家小姐……想必十分恩爱吧?”
  怎么女人都那么八卦?此刻已是夜近子时,杨致打着哈欠随口答道:“恩爱谈不上,偶尔有些想念倒是真的。”
  玲珑歉然告辞道:“唠叨了这许久,让公子受累了。公子只管放心歇息,明日一切我都会尽心安排妥当。”
  即便玲珑是素面朝天荆钗布裙的打扮,也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心动。杨致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回想起二人相识共处的点点滴滴,反倒睡意全无。玲珑性情坚忍果决,却又善解人意。似乎对治伤之事也能淡然视之,不像一般的小女人一样忸怩作态,甚至寻死觅活的赖上他要求负责。唯一的缺憾,与前世那些势利女人蹬了男朋友的一个强大理由极为相似:家庭负担太重。
  胡思乱想间睡意渐浓,不由自失的一笑:转了一大圈竟然由参军变成了信使,真他妈有点莫名其妙!其实你们是不是停战议和,关我鸟事?明天跟玲珑去燕京只是去做个打酱油的信使,又不是去当新郎官,你以为你是谁?


第054章 贵宾的幸福生活

  杨致的正式身份只是大夏禁军五品参军,而且也没有代表大夏官方认可的圣旨在手。之所以愿意充当这个信使,完全是看在玲珑面子上的自发行为,严格说来只能算是一个民间友好人士。
  北燕无论是向大夏还是突厥乞求纳贡议和,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次日一早,玲珑只用郡主玉佩到额仁燕军驻所调用了两匹马和一些银两。二人都换上寻常百姓服色,仍以兄妹相称向燕京进发。玲珑归心似箭,强忍伤痛只顾埋头赶路,反倒是杨致担心她受不了,有意无意的放慢脚程。
  玲珑以北燕皇室郡主之尊,一路上对杨致服侍非常体贴周到。从杨致每天早上离开落脚的客栈上路时,衣裳鞋袜从头到脚都一尘不染就可见一斑。凭良心说作为一个男人,杨致对男尊女卑的观念并不反感,但远不像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那样根深蒂固。他不自觉的一些习惯性女士优先作派,往往让玲珑感慨万千。
  突厥被大夏打得大败以及拖都可汗与左贤王同夜遇刺的消息,业已传遍北燕。北燕百姓对突厥的痛恨远胜大夏,无不欢欣鼓舞。七天后杨致与玲珑抵达燕京时,城内一片难得一见的安乐祥和景象。
  据玲珑一路闲谈时介绍,定北王府是一处融江南园林与北方建筑格局为一体的宏大府邸,其奢华气派仅次于大燕皇宫。玲珑是回到自己家中,自然无需通报。二人还没走到王府正殿,就碰上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带了两个身穿粗布长袍的健硕汉子迎面走来。
  富态的中年人见到玲珑顿时面露喜色,紧走几步上前见礼道:“郡主,您可回来了!王爷无时不刻不在挂念您啊!”
  玲珑微一颔首道:“管家,这段时日父王身体可好?我稍后便去拜见。这位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千万不可怠慢了。”
  见他身后的两个身穿粗布长袍的健硕汉子木然不动,皱眉问道:“这二人是谁?”
  管家瞥了一眼杨致,支吾道:“这二人是……南唐来采办山货的客商,带了些上等茶叶与绸缎来孝敬王爷,小人正要送他们出去。”
  北燕山货大多经海路运往金陵,燕京城内常有南唐客商往来。玲珑一心想早点向父亲汇报刺杀突厥左贤王的经过,禀明杨致的来意,也无心详究,挥手示意让管家带他们快走。倒是杨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健硕汉子正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杨致凝神一听,不由大皱眉头。
  玲珑亲自将杨致带到偏殿客房暂时安顿下来后,才去拜见定北王。杨致在房中踱了几个来回,小声嘟囔了一句:“奇怪!”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定北王父女竟然一齐来到偏殿客房。玲珑换回了宫装郡主装束。云髻峨峨淡施粉黛。愈发光彩照人。定北王眉目疏朗。蓄着三咎长须。颇显潇洒飘逸。一进门便一脸肃然地作势欲跪:“这便是独力击杀拖都可汗地杨将军了?将军为我大燕百姓出了一口恶气。请受本王一拜!”
  又碰上了一个演技派大师!杨致顿时泛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连忙扶住他应付道:“王爷万万使不得。小人愧不敢当!”
  定北王当然不会坚持跪下去。顺势起身送上一顶大大地高帽:“本王方才听小女言及杨将军文武全才。不仅悍勇无敌智计超群。而且文采出众形貌轶丽。本王今日能见识此等天神一般地人中俊杰。真乃平生大幸!”
  来而不往非礼也。高帽还需高帽还。杨致笑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让王爷见笑了。王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实乃大燕百姓福泽深厚地源泉所在!”
  “杨将军过誉了。”定北王拂着长须诚挚地道:“因大燕与突厥订有和议在先。不便公然接待将军。如有失礼之处。实非得已。万望见谅。大燕与大夏议和之事事关重大。本王今日便进宫向皇兄奏明此事。待皇兄和本王与几位文武重臣商议之后。定会尽快拟就给大夏皇帝地国书交与将军。只得委屈将军暂莫显露身份。先到承平馆驿小住几日静候佳音。”
  玲珑闻言一愣。插言道:“父王。既然此事不可张扬。请杨公子在王府暂住不是更好?”
  定北王温言解释道:“朝野上下对本王执掌兵权多年已有微词,杨将军毕竟是大夏猛将,若住在王府只怕会授人以柄。何况杨将军身份尊贵,又是为国事而来,若以私邸待之于理不合,且太过轻慢。”
  什么公私分明身份尊贵云云纯属扯淡,无非就是怕背上“里通外国”的嫌疑。定北王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苦心,杨致完全能理解,住在哪儿都行,反正他也无所谓。玲珑无可反驳,虽然点头称是,神色间却略显惆怅。
  燕京的承平馆驿相当于国宾馆,因关乎北燕脸面,硬件设施和服务质量自然没得说,定北王安排杨致在此下榻也不算委屈了他。
  突袭军团的悲壮谢幕令杨致万分痛心,但死者已矣,他的大漠征战生涯已经成为过去。承平馆驿给他的感觉不比前世的五星级酒店差,反正他这个信使身份也见不得光,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
  上中下三场酣睡的中场休息节目,就是使唤馆驿郎官按他开出的菜单去精心准备早中晚三餐。以至于馆驿郎官很自然的联想起了与猪有关的幸福生活,一个劲的犯嘀咕:定北王府管家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伺候好的贵客,不会是一个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光棍吧?
  定北王和玲珑一直杳无音讯,投降毕竟是件痛苦的事,要多商量几天也正常。杨致被人当做亲爹似的伺候了三四天后,虽然睡得连骨头都酥了,但也渐渐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这天午后刚想午睡,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召来馆驿郎官没好气的问道:“不会是突厥人打来了吧?这么闹哄哄的让人怎么睡?”
  “公子爷说笑了。”馆驿郎官赔笑着解释道:“突厥人来燕京索要贡赋,那还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突厥新败于大夏,可汗与左贤王又遇刺身亡,眼下已是群龙无首自顾不暇。日前定北王上奏皇上,主动请求解除兵权逐步移交太子。刚刚抵达馆驿的是几位将军,就是从净州边地奉调回京候任的。不想扰了公子爷的好梦,还请见谅。”
  “哦。”杨致隐隐觉得总有哪儿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毕竟都是人家自家的事,他既不感兴趣也管不着:“你去吧。——哎!来一盘松仁,再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来!还睡个屁的睡?”



第055章 猪头也疯狂

  一粒一粒的将松仁数下肚,沁人心脾的雨前龙井也品了个差不多了。杨致难得有像现在这样闲得难受的时候,半躺在床上架起了二郎腿,从前世的记忆里翻出那些逐渐模糊的诗词歌赋和流行歌曲,百无聊赖的胡乱哼哼着消磨时间。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将近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公子好自在啊!”只见一个俊俏优雅的翩翩儒生悠然踱进房中,笑问道:“公子方才吟唱的曲调颇为怪异,是在军中学会的塞外胡曲小令么?”
  “应该说是胡哼瞎唱才对,让郡主见笑了。”杨致懒洋洋的坐起叹道:“俗话说嫌人则丑,等人则久。我在这馆驿虽然好吃好喝饱食终日,却是无所事事寂寞难捱啊!”
  女扮男装的玲珑俏脸一红,歉然道:“父王这几日政务缠身不得空闲,万万不是有意怠慢拖延。而我……并非不愿前来陪伴公子,只是……只是怕不太方便。”
  白了一是因为杨致身份敏感,二来玲珑再怎么大方爽朗总归是个姑娘家,何况又是郡主,也怕惹人笑话。
  杨致起身整了整衣冠笑道:“既然郡主今日方便了,那国书王爷想必也准备好了。”
  玲珑一双妙目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下来,犹豫半晌才不置可否的幽幽问道:“公子这般急着回去,难道大燕便真的令你无可留恋么?”
  杨致并不是不解风情的菜鸟,其实在二人交往中的一些细微处,他不难感受到玲珑对自己有好感。老爹杨炎的言传身教,使他深切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在太正常了,在情感上对沈玉也没有多少负疚感。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二人似乎都不存在太大的可能,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采取回避的态度。就好比林青霞曾经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一样,注定只能当做意淫素材,而不是千方百计一定要成为她的老公。
  “梁园虽好,却非久恋之家。”杨致淡淡笑道:“我出征离家日久,家母早逝,家中老父还不知急成了什么样子,也该回去了。”
  玲珑眼神闪烁不定的道:“这么说公子只是担心令尊牵挂了。不错,父王已奏请伯父将国书准备妥当,今日晚间在王府设家宴款待公子,特地命我前来相请。”
  如果不是当初玲珑软语相求。杨致此时恐怕早已身在长安了。他对大夏与北燕以什么条件停战议和。一直是抱着打酱油地心态。早点拿了国书也好早点回去交差。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前去赴宴。
  二人出了承平馆驿向定北王府并辔而行。一路无话。王府门仆远远见到二人出现在街口后。便马上进去禀报。定北王还是很给杨致面子。竟然带了世子到门外迎候。互相肉麻地寒暄几句后。定北王亲热地握过杨致地手一起进了王府。
  不料杨致刚一进门。脸上假惺惺地笑容就骤然僵硬:胸前陡然滚烫。几乎烫到他恨不得坦胸露怀!——言笑晏晏地定北王竟然想要杀他!为什么?!
  当下心念电转。蓦然间发现自己地光辉形象正迅速向二师兄靠拢。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装满一脑子脑白金地猪头!
  玲珑不惜冒死刺杀左贤王。言之凿凿地一再声称停战求和是大燕地既定国策。一路加意小心地侍奉。抵达燕京后定北王与他见面时声情并茂地表演……。正是因为受了这些假象地蒙蔽。杨致才忽略了一个原本不该忽略地关键问题:如果北燕真地是一心投降乞和。那当然一切都好说。——可如果不是呢?
  就在杨致转念地一瞬间。定北王已与他牵手走到王府正殿前厅。定北王有心杀他地话。找任何借口试图开溜都已经是徒劳。心中反而笃定不少。打定主意先随机应变再求脱身。
  笑容毫无迟滞的跟心怀鬼胎的定北王落座坐了上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不相干的闲话,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的定北王世子与玲珑坐在另一头的下首相陪。世子冷冷看着杨致一言不发,眼里满是不屑和自信,就好像……他已经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玲珑只痴痴的望着杨致,但此刻在杨致眼中,她那艳若桃花的姣好容颜显得尤其可憎。
  话间天已入夜,王府下人燃起数十枝巨烛,将偌大厅堂照得亮如白昼,各色珍馐美味从正殿帷帐后流水般上了桌。杨致感受到的杀机愈发浓烈,虽然还是谈笑自若,但始终不敢离定北王左右。
  菜上齐后,定北王笑道:“将军请稍坐,本王去净手便来。”
  杨致拉过他的手笑道:“不想王爷和我一样有洁癖,不如同去吧!”
  定北王一愣,笑道:“怎敢劳动将军移步?本王叫人取水至此间与将军同洗便是。”
  二人一本正经的在银盆里洗了手,下一个题目便是喝酒了。世子抢先拿起酒壶笑道:“杨将军今日乃我王府乃至大燕上宾,就由我来为父王与将军和阿姐执壶斟酒吧。”
  定北王这个时候还没有发难,杨致不得不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上心。他暗暗留意到,世子先给他老子斟酒时,拇指是在按在了银壶壶盖的左边。回身给他斟酒时,拇指却不经意的换到了壶盖右边。
  酒里万分之万的有古怪!杨致毫不犹豫的从世子手上抢过银壶,惶恐的道:“小人何德何能,当得起世子如此礼遇?小人是……这个王爷的晚辈,理应由我为王爷和世子与郡主斟酒才是。”
  他情急生智想出的斟酒理由实在有点蹩脚,在玲珑听来却大感暧昧,满脸通红的低头不语。世子毕竟还嫩了点,加上做贼心虚唯恐露出马脚,一时也不好与杨致争抢。
  定北王的酒杯本已被儿子斟满,杨致连看都不看,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斟到满溢。之后也不去拿世子的酒杯,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递了过去,还怕他不乖乖拿酒杯过来?也记不清到底按哪边壶盖是有毒没毒,一时童心大起,给自己斟酒时有意将拇指换到另一半壶盖上。
  眼角余光里的世子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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