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今天和离了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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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祺然放开顾七七:“你先玩,我去看看什么事。”
顾七七乖巧的点了点头,去一旁的树边。
“什么事?”萧祺然阴沉着脸问暗卫。
暗卫很尴尬,但更着急:“齐王的人已经到安国寺外!”
萧祺然微微诧异:“这么快?他这次倒是不婆婆妈妈。走吧,按计划行事。”
暗卫应声离去。
萧祺然转身牵住顾七七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松林之间没有路,顾七七一路走来都是踩着杂草,外衫被划破了不少。
萧祺然带她走大路回去,同时嘱咐道:“七七,你们母女暂且去别处住几日。”
顾七七有些不舍:“我不能陪着您吗?”
“太危险了。”萧祺然认真的说。
顾七七想起皇后被废那日,她明明已经躲到墙角,还被萧浩言抓去做了人质,便不由得胆寒。
她怕自己再给萧祺然拖后腿,懂事的点了点头:“我听您的。您万事小心。”顿了顿,又忐忑的说,“你一定要来接我们呀。”
这话已经是顾七七今天第二次跟他说,可见这丫头心中真的慌张。
萧祺然微微一笑:“一定去接你。到时候我亲自去,否则谁来也不要跟他们走。知道吗?”
顾七七点点头:“我明白的,您放心。”
迟疑了一下,萧祺然皱着眉头又说:“若我不幸事败……”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七七打断,严肃的强调:“您不会输的!”
萧祺然露出无奈的笑,对顾七七毫不迟疑的信任动容:“我只是说万一。”
“万一也不成!”顾七七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别说这个嘛,不吉利!”
瞧她两条小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精致的小脸也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萧祺然只能放弃:“好,我不说。本王一定会成功的!”
“嗯呢!殿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林青萝与顾七七一样,都是不多事又识大体的人。
顾七七只说她们暂且去别处住几日,尽管林青萝一肚子疑问,还是忍住了没问。
安国寺内有密道通向外面,换做农妇打扮的顾七七母女坐上前来接应的马车,由萧祺然亲自护送到需半日路程外的小镇上。
马车停在一幢四合院外,与迎在门口的一对老夫妻简单寒暄后,一行人趁着夜色进屋。
林青萝和山竹去收拾东西,萧祺然与顾七七在另一处说话。
“老余夫妇是晋王府的忠仆,你安心住下。无论本王与萧浩言谁输谁赢,都影响不了这里。这是本王的所有银票,你拿着。”他递给顾七七一个木匣子。
顾七七没接:“您不会输的。我不要这个。”
“不输就不能给你了?”萧祺然跟她玩笑,被顾七七瞪了一眼,又正色起来,“不开玩笑了。这些银票你收下,就当让我安心好吗?不然我要是一直想着你以后要饿死的话,思绪不宁,输了怎么办?”
话说到这个地步,顾七七不敢不收:“那我先帮您存着……您到时候一定要拿回去……”
萧祺然轻笑:“到时候也是你的。本王不缺这点。里面还有为你们安排好的新身份和几处本王秘密置办的家业,到时候你或自己用、或卖掉都可以。王府明面上的产业暂时不能动,否则会被顺藤摸瓜查出来。”
他这样交代遗言的样子让顾七七很难过:“您别说了,我都懂的。我不会辜负您的心意的,我都收下。但您一定要成功,我不要再孤零零的了……”
萧祺然露出没心肝的笑:“不孤单,本王做鬼也陪着你。”
“呸呸呸!不许胡说!”顾七七一听就急了,粉嫩嫩的小拳头立刻往萧祺然身上砸。
身经百战的晋王殿下连连讨饶:“我错了,王妃手下留情。”
看顾七七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萧祺然也不敢再多说,好言好语的哄她。
他留下了暗卫照应,若是他在京城事败被杀,暗卫们会第一时间将顾七七母女带离,连蒙汗药都找宫琰备好了。
已经是深夜,暗卫催促的哨声响了又响。
萧祺然心知无法再耽搁,捧起顾七七的脸重重的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转身离去,身影如孤舟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65章 将计就计
安国寺内;晚课结束的僧人们已经回房睡下,整个寺院都异常安静。
一群身形诡异的人翻墙而入;直奔厢房。
晋王夫妇所在的厢房外有侍卫把守,杀手们躲开守门侍卫,直奔屋内。
丑时正是人最好睡的时候;杀手撬门而入,提刀便往床上砍去。
尽管齐王吩咐了尽可能别伤晋王妃,但谁不知道晋王武功高强,若是不能一刀毙命;正面对上;能赢他的概率极低。而且都说是“尽可能”,证明齐王也知道晋王妃可能会被一起杀掉。
高高隆起的棉被很快被乱刀砍成碎片,杀手没听到一声惨叫心生不妙;立刻带着同伴往后退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棉被下一个漆黑的东西忽然炸开;不知名的粉末充斥在空中。
杀手脸色大变:“不好!中计了!撤!”
“晚了!”屋外传来一声怒吼,黑虎带人关上门,将杀手锁死在屋内。
“冲出去!”杀手首领一声应下,三人立刻往外冲出,却不料门板中竟然夹了钢板;刀枪不入。屋内奇怪的药香越来越浓郁;很快他们便浑身无力,倒了下去。
听着屋内安静下来,黑虎嗤笑一声:“哼;没用的东西,还真以为能骗过我们晋王府的暗卫?你们几个服了迷。香的解药进去把人绑了,注意卸了他们的下巴,别让他们服毒自尽。”
他吩咐完,见月洞门外走来一人,上前见礼,“小公爷。”
恢复真容的宁元水微微颔首:“僧人们已经安排妥当,我们撤吧。”
黑虎有些不情愿:“为什么不真刀真枪跟他们干一仗?我可不怕他们。”
“没意思,徒增伤亡而已。相比这里血流成河,萧浩言更怕扑了个空。走吧,去跟殿下汇合。”宁元水道。
黑虎不情愿的跟着走了。
守候在寺外的黑衣人迟迟没有等到同伴的消息,不知道是他们还没有潜伏进去,还是任务已经失败。思来想去,决定派人进去查看一番。
谁知,寺里一个人都没有。
黑衣人大惊:“前后山门不是都派人守住了吗?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找!必须找到!”
他们这次带来了很多人,若是真的火拼,未必会输,而且到时候能推脱是山匪劫寺。可现在安国寺空无一人,是否证明晋王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
黑衣人首领忽然浑身涌起一阵恶寒,立刻就要吩咐撤退。可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惊喜的喊:“老大,这里有条密道!”
密道藏在佛台之下,周遭有不少脚印,可见这群人离去的很匆忙。加上之前在厢房搜查时发现桌上的茶杯还是温热,想必晋王等人离开不久。
密道狭小,容纳不了多少人。晋王出行时,齐王府的暗卫已经将晋王府侍卫人数上报,如今齐王府动用的人数远比对方多,首领觉得不会输,当机立断:“追!”
他留下几个接应的人,自己则带着大部分进入密道追查。
密道昏暗无比,仅仅能够靠火折子照明。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听到风声。
走在最前面的首领不由得大喜,加快脚步,果然看见漫天星辰。还没等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头颅便整个从脑袋上滚了下去,他笔直的身躯也轰然倒地。
宁元水手起刀落解决了第一个杀手。
黑虎麻利的拖开尸体,暴露出密道中的第二个人。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正随着脚步往前走去,再一次被宁元水杀掉。
后面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大喊一声:“有埋伏!”话音未落,被宁元水一剑穿心。
连死三人,杀手大受打击,军心溃散,立刻要往后退。然而密道勉强仅容两个成年人侧身而过,他们后退速度远比千金速度要慢得多。
可宁元水却没有追,只是站在洞口凛冽的瞧着他们。
杀手一直退回到密道入口,却惊愕的发现入口被封住了。他们不由得着急起来:“开门!我们回来了!快打开!另一头有埋伏!”
“那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呢?”外头传来萧祺然恶劣的声音,杀手们的心一瞬间凉了。
萧祺然站在千斤石上,擦去脸上溅到的血迹。他的脚下,躺着一地原本留守在大殿的杀手。
密道只有一前一后两个出口,如今全部被人堵住,除非他们能遁地,否则只能等死。
所有人都知道萧祺然武功高,却不认识宁元水,便想去他那里试一试。
谁知,宁元水那里带了大部分兵力,天亮没多久,杀手们就全军覆没。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萧祺然吩咐:“把尸体全抬齐王府门口去,给他卖命,他总得给人家收尸吧?”
萧浩言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齐王府门口摆满了死状惨烈的尸体,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谁干的!”他怒问。
管家诚惶诚恐:“守卫被打晕了也不知情,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萧浩言认出那是自己的暗卫,立刻想到缘由,恨得咬牙切齿:“萧祺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亏他昨日收到杀手们写着“事成”的飞鸽传书还激动到天蒙蒙亮才睡下,谁知才入睡门口就被摆满了尸体!
昨晚的飞鸽传书看来也是萧祺然在耍他!
输了!
安国寺一役他彻彻底底输了,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他强稳住心绪,转身去书房。
管家惊恐的问:“殿下,那这些尸体……”
“报官!”萧浩言厉声道。他要是一言不发自己处理掉,回头萧祺然就能以此为借口发作起来。
只有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才不会让萧祺然挑到错处。
“快去请舅舅!”萧浩言又吩咐。
管家为难的说:“不久前相府刚派人来问过相爷的下落。”
萧浩言知道顾国良贪恋美色,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心中不由得恼恨起来:“他又彻夜不归?去青楼找找。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些!”
管家白着脸又说:“相府小厮说,相爷已经失踪三日了……”
萧浩言震惊的愣在原地:“你说什么?三天?怎么不早说!”
“相府一开始还以为是相爷宿在外头了,第二日晚上还没见到他,才觉得奇怪。昨日来问过,您不在府中,被王妃打发了。”
严雅馨记恨他对顾七七有情、不满皇后帮顾七七不帮她,连带着对相府也恨上了,因此压根儿就没把顾国良失踪的事放在心上,更不想让萧浩言跟相府沾上关系,免得又跟顾七七重燃旧情。
萧浩言想要去找她算账,又顾忌她挺着大肚子,强忍下心中的愤怒与不安,冷声吩咐:“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本王,就是王妃做主的,也要问过本王才行。快派人去找舅舅!着重盯着萧祺然!”
他忽然想起自己昨日开始便已经失去了萧祺然的下落,全身的寒毛都在一瞬间竖起来。
从前两人都是在明处,可以互相监督。可现在他完全失去萧祺然的踪迹,自己却依旧暴露在萧祺然眼中,仿佛做什么都会被萧祺然看穿一般。
不行,他也得消失才是。
萧浩言想了又想,换上不起眼的常服,从齐王府密道离开。
章台殿内,正在批阅奏章的皇帝猛地咳出一大滩的血。
昨日大理寺寺卿在朝堂之上的话语历历在目,甚至直言顾国良就是罪魁祸首,就差把他这个皇帝也抖出来了。
他本以为这样的时刻萧祺然必定在场,谁知他竟然一副撒手不管的模样。
皇帝心中既庆幸萧祺然没有继续发难,又感到失落。他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要安抚萧祺然,谁知没有派上半点用武之地。
吩咐小太监将染血的帕子毁掉,皇帝哑声问张福贵:“丞相府的情况如何?”
张福贵压低了声音回:“府中只知道顾相失踪,并不清楚原因。”
皇帝微微颔首,又问:“老三那里呢?”
昨日顾国良没上朝,萧浩言以为他是避风头。大理寺寺卿句句都针对顾国良,萧浩言听不下去便反驳了几句,结果被皇帝训斥禁足。
张福贵道:“三殿下昨日回府后到今日没出过府,不过刚刚密探倒是来了消息,说齐王府门口一夜之间多了许多无名尸体。”
皇帝诧异:“什么尸体?”
“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看样子是在别地经过一场恶战,失败后被人将尸体拖到了齐王府门口。”张福贵一边说一边观察皇帝神色。
皇帝错愕,纵观他这一生,能做出来这种事的只有一个人——他的冤孽儿子萧祺然。
稍一细想,他就猜到萧祺然这么做的原因,不由得脸色发白,恼怒的重重拍桌:“他好大的胆子!”
满屋子的宫人被吓了一大跳,纷纷跪下谁也不敢出声。
“逆子!朕还没死呢!竟敢当着朕的面残害手足!”皇帝才平复下去的心绪又一次波涛汹涌,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将面前的奏章染的通红。
张福贵忙喊:“快传太医!”
第66章 夺位
来的是皇帝心腹张太医。
他恭恭敬敬为皇帝请了脉;低头道:“皇上这是急火攻心所致,还请圣上保重龙体;切莫动怒。”他开了安神静心的方子,很快离去。
皇帝漱口后服下张福贵送来的药丸,胸口一股浊气感觉清了不少;冷声问:“之前老五几次遇险,是否与老三有关?”
张福贵不敢说:“奴才不知……”
皇帝剜了他一眼。
从前萧祺然几次遇难,皇帝不是没怀疑过顾国良和皇后。可每次查下去,都是别人主谋。
但皇帝从未想过萧浩言也会掺和进去。
顾家兄妹动手是一回事;萧浩言参与其中则是另一回事。
当年默许杀苏卿卿之时;他也不是没想过让萧祺然一起消失。毕竟这孩子身上流着苏家的血,万一长大成人起了报仇的念头,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一年后看着藏在宫琰身后的小家伙;皇帝心软了。当时苏家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宫外疯传是他忌惮苏家才故意栽赃;皇帝急需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祺然出现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