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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商门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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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嫌她手里的活不够忙的,居然还想让她帮着整奉圣阁的章程?

    有本事指使她,有本事把奉圣阁也全权交给她打理啊!

    杜振熙在心里冷哼,陆念稚却轻轻笑,弯身凑近杜振熙,勾起的嘴角满是戏谑,“谁说我是想罚你帮我打下手的?我不过是想着做事枯燥,能多看看你,你也能陪陪我。”

    不等杜振熙狂起鸡皮疙瘩,陆念稚自己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暗叹沈楚其简直天赋异禀,到底怎么做到在杜振熙跟前装傻卖痴,还那么浑然天成的?

    他不过试探地说了句“看他陪他”的酸话,险些没把自己给酸倒!

    撒娇什么的,不适合他,绝对!不适合!

 第105章 论撒娇的另一种方式

    不能再犯蠢了!

    陆念稚勾起的嘴角飞快往下一撇,沉声紧接着道,“师父有其事,弟子服其劳。你该知道我做事时不喜留人服侍,左右你从小做惯了伺候我笔墨茶水的事,就把东西搬过来和我一道做事罢。小七,你虽然已经出师,但才刚开始打理生意没多久。可别做那没良心的小人,这就要把我这个师父抛过墙了?”

    暧昧笑意瞬间变得冷肃,画风转换得相当自如。

    原来陆念稚是这个意思!

    还以为他突然又嘴残,逗弄人的方式从动手动脚升级到言语孟浪了!

    杜振熙暗道罪过,险些错怪陆念稚,全然没发现动手动脚什么的,比言语孟浪出格多了。

    怪只怪她小时候没少“粘”陆念稚,长大后继续被“动手动脚”,习惯成自然后居然没发觉不妥。

    依旧搭错筋的杜振熙表示自己良心大大的,忙抱拳施礼道,“谨遵四叔吩咐。明天我就将账册都搬去庐隐居,陪您一道做事。”

    陆念稚听着那个“陪”字,头一次不雅的抽了抽嘴角,一脸淡定的嗯了一声,撒着广袖飘走。

    杜振熙甩一甩衣袖,甩掉一身乍起乍落的鸡皮疙瘩,扶着小圆肚皮打着小哈欠回霜晓榭,才招桂开进二进院落的正房,小哈欠打到一半顿时化作一声鬼叫,“轻点!你下手轻一点!”

    “轻不得。您这崴伤耽搁了这么久,不下重手不行。”桂开忍着心疼,下死力给杜振熙擦药酒,说话分杜振熙的神,“偏您怕老太太担心,不肯露出半点异样,非要走得跟没事儿人似的。您这可不止扭了一回,才简单处理过又扭了一回。您就不怕真瘸了?”

    他责怪的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担忧,杜振熙心头暖暖,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更好,放低声气半解释半安抚道,“我也是没办法。怕曾祖母担心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更怕的是陆念稚坚持要看她的脚伤,只好从下车进酒楼起,就开始装正常人走路。

    桂开明白过来,忍不住细看握在手中的裸足。

    骨骼纤细皮肤白嫩,修剪干净的脚趾头圆润可爱,指甲泛着轻浅而健康的光泽,不如他圈握指间粗细的脚踝,更是莹润白皙得令人心悸。

    又小巧,又娇嫩。

    别说不能被陆念稚瞧见,就连他这个自小贴身服侍的,此时细看之下都觉得烫手般握不住。

    桂开忙加快手速,擦完药酒帮杜振熙套上短袜,意有所指地提醒道,“您如今到底大了,有些事不能不注意。和四爷独处时,尤其要小心。天长日久的,难保不露出马脚。”

    他觉得,他家七少心略大,对沈楚其全无防备也就罢了,老狐狸陆念稚却不能不防,要是被陆念稚发现他家七少是女儿身,霜晓榭的地位只怕就能一瞬崩塌。

    桂开暗叹自家七少缺根筋,如今倒是晓得防女人却不晓得防男人,全不知自己也搭错了筋,只当陆念稚爱“欺负”他家七少,万没想过陆念稚的言行早已和“旖思”挂上了钩。

    杜振熙闻言根本没多想,只摆手道,“我会小心的。捏进我手里的生意,不管是哪一样四叔都别想再抠回去。去,把总账都抬进来。”

    主仆俩的思路各自跑偏而不自知,熬夜将二人手中分摊的总账收拢倒一处,次日一早就由桂开先行送去庐隐居,这边杜振熙打着瞌睡用过早膳,见竹开领着杜晨芭进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八妹?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急事?”

    她微笑中透露着黑眼圈,瞧得杜晨芭又是心疼又是羞愧,忙直奔主题道,“我之前答应送给四叔和七哥的簪子做好了。金银铺才送过来,我就来找七哥了。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两支簪子各自装在小小的长匣里头。

    杜振熙打开属于她的长匣,没多看就取下小发冠,捏着簪子往头顶束发一插,笑微微道,“喜欢。多谢八妹。你一早就过来,是想让我陪你去送簪子给四叔吗?”

    她微笑中依旧透露着疲倦,杜晨芭原本确实是这么想的,见状却摇了摇头。

    七哥已经帮她太多了,她不该在七哥又忙又累的时候,还给七哥添乱。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多见四叔一面又能如何呢?

    不过是徒增留恋罢了!

    杜晨芭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般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只闷着嗓音道,“麻烦七哥帮我转送给四叔了。四叔如果喜欢,还请七哥告诉我一声。”

    即便不能亲耳听陆念稚说喜欢,她也算了却最后一桩心事了。

    杜振熙自己总搭错筋,摸在乎的人的心思倒是一摸一个准,抬手轻轻揉了揉杜晨芭的脑袋,柔声道,“我知道了。八妹交待的事,我一定会办好,放心吧?嗯?”

    边揉还边避开首饰,一点没弄乱杜晨芭的发型。

    七哥和四叔一样,都很温柔呢!

    杜晨芭想着就甜甜笑起来,挽着杜振熙的手臂同行半段路,目送杜振熙抱着长匣飘进庐隐居,顿足愣愣站了片刻,抬脚本该转进二门过西墙回西府,兜兜转转间却止步于内外院交接的一角小园子,鬼使神差般寻了个伸向庐隐居方位的花树,枯坐其下石凳发起呆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等什么。

    桂开却是等了杜振熙好一会儿,见杜振熙掐着袍摆转过影壁,忙起身相迎,禀报道,“那些细碎的账目,四爷照样交给了我。其他账本都抬进里头了。四爷的意思,就让我在穿堂做事,您在里头有什么事只要招呼一声,我也好给您搭把手。”

    杜振熙颔首,错身拐进庐隐居上房的二进院落。

    初冬的冷冽空气裹得帷幔静静垂落,搭在廊内的账册箱笼上纹丝不动。

    杜振熙穿过帷幔跨进廊内,一行落座紫檀案后,一行奉上长匣,干正事前先处理私事,“四叔,八妹送您的簪子。您瞧瞧看,喜欢不喜欢?”

    长匣大开,显出静静躺在薄绒红布上的簪子。

    样式简朴,光泽清雅。

    陆念稚捻在手中一转,低低咦了一声,目光转而落在杜振熙的束发间,笑道,“我还当你拿错簪子了。原来不是簪子错了,而是图纸改过了?”

    杜振熙闻言一愣,摸着头顶的新簪子探头去看,才发现两支簪子几乎长得一般无二,她这支本该属于陆念稚的簪子,并未照着杜晨芭悉心画的那副图纸镶珠嵌玉,反而和陆念稚点中的那副图纸一样简单。

    原来是小吴氏觉得不妥,既然是送叔侄二人的就不该厚此薄彼,商量过杜晨芭后改过图纸,打出的簪子不分轻重。

    杜振熙还当是杜晨芭彻底死心,自己改了主意才有这对不分仲伯的簪子,心下大赞杜晨芭清醒得好,面上亦是满脸欢喜,追问道,“改过更好,我也不喜欢簪子太复杂。四叔,您喜欢吗?”

    陆念稚垂眸看手中的簪子,眉梢一扬道,“喜欢。”

    能和杜振熙戴情侣簪子,咳,戴同款簪子,他当然喜欢。

    最好能长长久久的,和杜振熙戴着这簪子出双入对。

    他嘴角噙着笑,低头凑近杜振熙,颐指气使道,“小七,你帮我戴上。”

    他要她伺候他,杜振熙懒怠和他拉扯,十分听话的取下陆念稚原本插在发间的木簪,换上新簪子,身子朝后仰,嘴里肯定道,“好看。”

    暗道杜晨芭送礼的品味,可比只知道送金子的陆念稚好多了。

    陆念稚哪里猜的到杜振熙心中腹诽,嘴角笑意越发浓郁,“是吗?我也觉得小七戴着好看。”

    两支簪子长得一模一样,陆念稚戴起来好看,杜振熙戴起来自然一样好看。

    她又不比陆念稚长得差!

    老狐狸脸皮可真厚,这是拐着弯夸自己长得好呢?

    不过,陆念稚和她一样,立时就将新簪子插上了,即是喜欢也是对送礼之人的尊重,她也算没辜负杜晨芭的交待吧?

    杜振熙偷偷翻完白眼心念落定,并肩和陆念稚同坐长长的紫檀案后,撸起袖子正要开始干正事,就见陆念稚也撸起袖子,掏出汗巾往鼻头一按,不轻不重的擤了擤鼻子。

    “四叔,您生病了?”杜振熙大感奇怪,她表示没看出陆念稚不舒服,打眼细看陆念稚的脸色道,“严重吗?这是……昨晚没休息好?”

    她上次来庐隐居时,就发现屋内再无凝息香的残留气味,想来陆念稚的“梦魇”已经好了。

    果然就见陆念稚摇头,表示昨晚睡得挺好,“不过是早朝醒来后鼻子发堵,大概是久未出门,昨天进进出出的,有点受凉。”

    哪里是久未出门,根本就是因为他闷骚穿轻薄的禅衣,吹风感冒了吧!

    杜振熙险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忙板着小脸道,“您眼下可病不得,找大夫看过了没有?药方呢?练秋姐姐和拂冬姐姐伺候您用过药没有?”

    陆念稚不答前半句,只简短答后半句,“药在炉子上温着。”

    杜振熙眼风一扫,才发现廊下帷幔半掩,红泥小炉上架着药罐。

    她心中一动,顿时升起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觉悟来。

    果然又见陆念稚再次摇头,表示药太苦他不想喝,“左右我有内力,不吃药不过是好得慢一些。除非……我家小七肯喂我吃药。”

    杜振熙表示呵呵,特意说什么“内力”,不就是想提醒她,她往后天天要来点卯,是因为察觉陆念稚用内力偷听她和杜晨芭的悄悄话,她跟着非议长辈才受的罚吗!

    不用说得这么“委婉”,她也会乖乖伺候好陆念稚的!

    喂喂喂!

    她自己送上把柄给陆念稚拿捏,她愿赌服输!

    杜振熙假笑着飘出廊内,端来浓浓汤药,一勺勺喂到陆念稚嘴边,“张嘴。”

    陆念稚嘴里发苦,心里却有点甜甜的笑意。

    他学不来沈楚其那一套,就换一种方式和杜振熙“撒娇”好了!

    他放着大夫不看,只随便煎了两副温补的药方,有意放任小病不管,就是要杜振熙喂他哄他。

    杜振熙吃软不吃硬,他不介意在杜振熙面前示弱。

    他比不过晚辈间的亲昵,却能端着长辈架子,换一种撒娇的方式“欺负”杜振熙。

    不仅更适合他,也更适用于他和杜振熙。

    陆念稚心下暗笑,面上却皱起眉来,哼道,“小七,药好苦。”

 第106章 好像有点过分

    “良药苦口利于病。”杜振熙不以为然的接道,边搅动手中药碗,边瞥了眼浓得发黑的汤药,半点没觉得她将药罐底部精华故意浓缩成一碗的行为略坏,略吹了吹,又舀出满满一勺喂到陆念稚嘴边,“就差几口了。四叔,您忍一忍。”

    苦药忍得了,憋笑却有点忍不了了。

    陆念稚忙压下上翘的嘴角,皱眉任由杜振熙一口口喂光汤药,咬着瓷勺不松口,抬眼乜杜振熙,含糊着声音道,“我想吃甜口的东西。”

    瞧这眉头皱的,听这语气怨的。

    得亏陆念稚本就喜欢甜食,否则他这副咬着瓷勺和她角力的行为,简直比杜振晟那枚小豆丁还孩子气!

    她几乎要误以为,陆念稚是在借病跟她撒娇呢!

    杜振熙想到这里忍不住手一抖,抖得瓷勺松脱陆念稚的牙关,秉持礼数假笑着应声“稍等”,起身转进廊下,收拾完炉子空碗,顺路拐进耳房。

    庐隐居上房的耳房里,常年备着装各式甜口小点心的攒盒,以便陆念稚随取随吃。

    “四叔,您吃颗蜜饯压一压苦味先。”杜振熙抱着攒盒坐回紫檀案后,签一颗蜜饯喂陆念稚,顺便给自己也挑了颗薄荷糖块醒神,鼓着腮帮子闲聊道,“四叔,您和我小时候多是在清和院用膳,随的是曾祖母的口味,喜欢重口鲜辣味的。您怎么就偏爱上甜食了?”

    她觉得她纯粹是被陆念稚带歪的,不像大部分女孩子天生就喜欢甜食,也就觉得陆念稚这个小爱好,略有些娘里娘气。

    她本是随口一问,顺便暗搓搓刺陆念稚,陆念稚闻言却一脸认真的沉思状。

    “大概是因为……以前过得太苦了?”陆念稚长睫半垂,目光似落在攒盒上,又似落在遥远的记忆里,“小时候逃难的记忆,我其实记不太清楚了。但进杜府越久,日子过得越好,心底就越发忘不掉那种’苦怕了’的感觉。数十年锦衣玉食,却总缺不得一两味甜品调剂。”

    吃进嘴里是甜的,淌进心底也是甜的,仿佛能消融以前残留的苦滋味。

    杜振熙闻言微愣。

    那时候陆念稚好像才三岁,即便不懂事也该记事了,随家人村人一路逃荒一路死人,最后陆念稚能剩下半口气饿晕在杜府门外,记忆最深刻的,也许不是大人舍己为他的保护,而是垂死挣扎的冷和饿。

    这样的幼年经历,确实太苦了。

    她无法想象,如果换成她或杜振晟,能不能活到最后。

    陆念稚斐然的心性,也许是在那时形成并扎根心房的?

    所以他有心智、有手段、有韧性,这样能干却是基于那样一段经历。

    杜振熙心头一撞,抿了抿唇定睛细看陆念稚,他脸上只有片刻怅然,却没有迷惘和晦暗。

    陆念稚偏爱的不是甜食,而是一种精神寄托吧?

    人在生病的时候比较脆弱。

    杜振熙对陆念稚略表同情,又主动签了块她认为最好吃的糖块给陆念稚,放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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