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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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辞顿时无语,感情他刚才都白说了。
莫老爷眼风威严咻的扫去,几人顿时老实下来。
他放下茶杯,和蔼微笑道:“这便是那六劫的掌柜六姑娘了吧。当真如莫辞所说,是个绝妙人啊!”
顿了顿,赞赏的看自家儿子一眼,继续道:“我这大儿子平日虽说交友不少,但始终没见得有何红颜知己,今日能跟六姑娘这般才貌双全的人交上朋友,莫某真是欣慰。莫辞是个粗汉,日后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万望六姑娘多多包涵才是!”
六笙尴尬点头。
她怎的就从普通好友一下跃至红颜知己了呢,这莫老爷跟莫夫人当真是想像无穷。
反看自己也算倒霉到别人家了,在店里独自待着看看外面的热闹就行,为何非要来这里应付如此麻烦之事。
再来,他们虽说说话有些热情过头,但态度谦和有礼,面对惯了地府的一众大小鬼,遇上这陌生人,她实在不知该以何姿态面对。
于是凤眸有些不自在的四处瞄瞅。
小厮见状,很有眼力见的将六笙带来的那个大红礼盒捧到桌上,化解了尴尬。
“这是六小姐给老爷夫人还有各位少爷小姐带来的礼品。”说完躬身退到门边候着。
莫辞莫名一笑,似乎没想到六笙如此清冷之人会带礼品来,故而有些惊奇加惊喜,站起身询问:“现在可以拆开吗?”
说完,一屋老少盯着那个礼盒,望眼欲穿。
六笙点点头。
男人俊秀脸庞顿时生动明艳,极好奇这里面放了什么。
长指微勾,扯下上方的红绸,而后打开三层包装,侧目看去,里面竟安安稳稳躺着三个小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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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更何况六笙这么一个绝世大美人儿呢!
明天见“公婆”!哦!还有弟妹~
37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莫辞先将那个看起来最大的大红礼盒挑出来,放在手上掂量了下,惊奇:“呵!分量不轻,隐有水声,难道是…酒?”
听到‘美酒’两字,莫老爷眼中顿时燃起火苗,连忙催促:“快!快打开!”
莫辞也不吊人胃口,伸手过去,一把扯开礼盒,现出里面那个莹润泛光的白净玉坛。
那坛子通身素净无甚雕饰,只盖子处刻了两枝寒梅,底端冒着仙气似的将坛子隐在一阵仙雾缭绕中,隐有醇香飘来,非是俗物,极具仙意。
“嘶!”莫老爷倒吸气。
他莫海活了四十余年,品偿美酒无数,无论是皇宫内千金难求的御金酒亦或是南方蒙安人的烈马酒,都喝过品过,但眼前这坛,不掀盖便可闻见那酒坛周围蔓延出的寒梅雪香,勾的人心痒难耐。
莫海失神怔愣,眼中的焦灼急切跟看见一个绝世仙女在他面前百般诱惑,却不做什么实际行动似的。
于是一把抢过莫辞手中酒坛,盯着六笙便问:“敢问六姑娘,开这坛酒可有何说法?”
老头的确是个行家,这酒给他也不算委屈。
于是便道:“确实有些说法。这酒是前日有个老头为赔罪而特意送来。”
“据他说这酒是经历隆冬寒雪覆盖加之醉乡冬梅
淬汁,而后埋在八百米深的地底吸够八十八年龙气后,才能酿造出的圣品,不仅能凝神静气,而且可以调理旧疾。”
这话一出来,即使是不太懂酒的少爷小姐们也惊跟着呆了。
他们曾未想过这酒的酿造条件,竟这般苛刻。
莫海跟莫辞忍不住的向那坛盖伸过手去,六笙却抢先一步抱了过来。
“为保存这酒的香气与效用,我特地用了家传的白玉坛盛放,只有我能打开。”
说完,在莫辞跟莫海难耐的注视下淡定的按向顶部一个凸起,暗中灌注仙气,“砰”一声脆响过后,只见那浑身圆润的坛子中间突然伸出一管壶嘴。
六笙持坛俯身,为几人满上酒:“现在可以尝尝了。”
话音尚未落,莫海便急不可耐的端起面前的白玉杯,先是一通细闻而后小酌一口。
“啊~”一阵漫长喟叹,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莫海陶醉地眯起眼,缓缓道:“莫某人这一生虽说品过美酒无数,但竟无一坛酒能像这坛,入喉冰寒生冷,入胃却温和暖人,更喜出望外的是这酒居然毫无酒气反是带着一股淡淡寒梅雪味,清心润脾之余还可凝神静气。只方才一小杯,莫某便感觉这多年来的心悸毛病也跟着缓解不少,当真极品,当真极品啊!哈哈!”
说着竟笑了起来,蠕动唇舌吸收余味,片刻又将杯子伸过去讨要。
六笙却不再添酒:“这酒每天只能喝一杯,多则适得其反。”
莫海方才不情不愿将杯子收回。
可怜他好不容易遇到一生挚爱,却不能多喝,真是气人,气人。
旁边莫夫人被自家相公这幅小孩讨糖模样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旁边几个小的不敢明目张胆,只得将头低下桌子,只露出一双疯狂耸动的小肩膀。
莫辞强忍住笑拍上他爹的肩膀安慰:“嗨!每天喝一杯也就够了!莫要扫兴,来!再来拆!”
说着就将剩下的两个小礼盒一起拆开摆在桌上。
“哇!”莫夫人惊呼。
那嗓门因为过于尖锐高亢,顿时将六笙吓得一哆嗦。
“这…这是…”激动到说不出话。
六笙无语扯扯嘴角替她接着说:“盘龙簪。”
这盘龙簪是在她继任女君时樊笼家小五送的贺礼。只不过她这人一向不爱脂粉首饰,于是就借花献佛了一番。
“诶呦,诶呦~”温瞳一把拍掉自家小孩伸向那簪子的手,小心的将它拿起来捧在手心,指腹不断温柔摩挲。
“看看这金,看看这玉,再看看这巧夺天工不似凡间雕纹,啧啧!世上怎会有如此矜贵的首饰,我温瞳这辈子要是能将它戴一戴,那才真是不枉此生。”
将簪子捧在手里,温瞳倒不那么激动了,声音反是平静下来,近乎喟叹道,而眼眶也几乎落泪。
六笙不忍直视的皱眉而后别过头,表情难耐。这一家子,怎的都是奇葩…
幸而还有一个正常的。
一个可人疼的小女孩从礼盒里拿出一朵黑色喇叭花,隔着桌跑过来软蠕问道:“姐姐,那这个是做什么的呢?”
小孩天真可爱,顿时让六笙想起了红螺跟绿琦那两个小丫头,眉目多了些慈爱。
将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抽出,用手绢细细擦了擦,而后凤眸柔光点点:“此物是我家乡最受小孩欢迎的玩具:小喇叭,他会跳舞。”
“那现在可不可以让他给怡安跳一段舞呢?”小孩将喇叭花递给她。
六笙接过,温柔笑笑。而后侧过头,在别人看不到地方携着厉风扫了那花一眼。
只见那花小身子猛然一抖,咻的翻身蹦到桌上,欢快的跳起不知名的舞,一会疯狂甩动头上的花,一会扭曲的翻转十几圈,活泼灵动极具喜感。
“咯咯咯!”几个小孩顿时被逗乐。
六笙温和的看着他们也笑了。突然,敏感的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原来莫海跟温瞳不知什么时候,一双眼都欣慰地看着她跟小孩调笑,那眼里慈祥和蔼之余还隐隐夹着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温瞳凑过来,亲昵道:“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六姑娘家住何处,府中高堂可在,底下可有姐妹,家中作何…”
“娘!”自家娘亲初次见面便刨人家家底,将莫辞生生吓了一跳。
“干嘛!”自己跟未来儿媳的唠嗑被人打断,温瞳表示很不开心,虎着脸开吼。
莫辞向后瑟缩了下,而后俊容纠结,小声提醒:“人家是姑娘!矜持的姑娘!”
温瞳眉目一怔。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唐突了。将手松开了,不过那双眼却始终直直盯着六笙的脸,怎么看怎么满意。
这六姑娘不但长了一副好相貌,儿子尊老爱幼性子宽厚,当真是白天打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姑娘。
她家儿子终于开窍,知道给他们带回个称心的儿媳妇了,也不枉他们养育他多年啊!
于是看着六笙的眼更加热切,仿佛再看一张香饽饽。
六笙表示,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架在了烤架上用火烧,极让人坐立难安。
莫海呢?虽是看似稳重地坐着,但若你细听便会听到那极小声的威胁:“你懂得,儿子,不把六姑娘拿下给老子做儿媳妇,那你以后也不用家门了。”
莫辞一张脸顿时苦了。他爹每次自称老子都代表来真的。
关键是他跟六笙才第一天认识,就算不管他的想法,也总该问问人家吧。更何况他根本没这方面的企图啊!
他们真的是纯洁的友谊!为什么没人信!难道就因为他平时没交过红颜知己,一旦交了一个便是看上人家了?
不行!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
“咳咳!时候不早了,爹娘!六笙中午也没吃多少,咱们还是赶快上菜吧!”
两人一听自己未来儿媳午饭没用,顿时急了,连忙吩咐小厮下去传菜。
而此时被晾在一边的六笙,心中苦笑:这
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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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女君简直越来越有人气儿了有木有~尴尬的女君也好可爱
38 神助攻的娘
“六姑娘,听我那不成材的儿子说,你在中鼎区开了家店?”温瞳屏退侍候的丫鬟,玉筷不停地给六笙添寀,闲聊起来。
六笙盯着那只拿着玉筷不知疲累来来回回的手,再瞧了眼碗中的小山包,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而后瞄准温瞳直直看着她眼的一瞬间,麻利的将碗中的东西一把扣给旁边埋头吃饭的莫辞。
“咳咳!”莫辞正吃得香,眼见一道虚影晃过,自己碗内又多了半碗。
这都是第几次了…
幽怨回望过去,却见那女人跟自己母亲都哑然瞧着他碗中多出来的那半碗。
“呀!阿辞今日的胃口当真好,这才眨了下眼的功夫,这碗内竟又满上了。”
莫夫人感叹,而后一脸感激抓住六笙的手:“我这儿子平日里忙,没多大空闲回家吃顿饭。今夜实在是托了六姑娘的福,才让我们母子得以团聚一回。”
“六姑娘,日后有空可要常来走动,不然我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儿子一面。”
说着提起锦袖擦拭眼眶根本不存在的泪。
男人面目纠结。
他每天晚上都按时回来的好吗,为什么要把他说的跟个不孝子似的…
“娘…”莫辞低下头去看掩在云袖后的温瞳,欲要辩解。
“闭嘴,刚夸你开窍了,怎的又变笨了,娘这是在帮你追媳妇,懂不懂,不懂就别说话,装哑巴总会吧!”
两人低着头隔着一个大活人,桌底下大声嘀咕。
六笙:“…”
她都听到了好吗…
桌上,莫海还有一众小的显然也听到了,一脸微妙而和蔼。
而等外面十个烟火都放完后,那两人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
温瞳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缓缓举起白玉杯,隔空遥敬:“六姑娘,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在外面照顾不上他,就老你多费心了。”
长辈敬酒,不可不应。
六笙亦端杯,回以浅笑:“称不上照顾,只是互相来往罢。”
这便有些与莫辞划清界限的意味了。
温瞳眸光波动,也不再说,只抬手举杯,一饮而尽,其姿势豪迈,看得出是个爽快性子。
突然,异变突起。
那酒入喉未到半寸,温瞳便“噗”的一口吐出一滩暗血,那暗血隐隐散发黑臭,落在桌上,将方才看起来新鲜美味的菜腐成酸水,顺着盘子流下桌。
“娘!娘!…温瞳!”
一桌子人顿时跟针扎屁股似的向温瞳簇拥而去。
六笙见状,及时阻止:“离她远点。”
声虽淡,但却极有力度。
莫辞头一个反应过来,意识到那人说什么后,咻的张开双臂就拦住了莫海跟一群弟妹的靠近。
“我娘…”莫辞双臂横陈,焦急道。
六笙穿过众人,蹲下身扶起地上昏迷不幸之人,捻了一点嘴角的暗血,放置鼻尖细闻一下,而后凤眸一眯:“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六姑娘,这…这是何意,难,难道…!”莫辞强站住软下的腿脚,声音颤抖地问。
六笙不动声色从纳戒中抽出一角手绢,轻轻擦拭女人嘴角的血迹,而后将她扶到后屋软塌,细心将被角掖好,确认女人不会着凉后方才转身,只是并未回答莫海先前的问题,而是细细询问起来:“莫夫人近月来是否常常夜不能眠日不心安,严重时还会心悸心慌或是身体虚浮?”
莫海听后先是惊得嘴唇直哆嗦,而后将一群小的交给小吴带出门外,又将门紧紧栓住才定下身,缓缓道:“的确如此。”
莫辞大惊,上前抓住莫海的肩不可置信道:“爹!您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若不是今日的吐血事件,他们还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
自家儿子神色痛苦,莫海也好不到哪去,他无奈叹口气,星眸失去以往的镇定自若换上满满的担忧。
“你娘,不想让你一人承担起家族重担的同时,还要分心给她。莫辞,你可懂?”
莫辞怔愣,手臂无力滑落。
他如何不懂。
深吸一口气,看着在温瞳旁不断诊脉观色的六笙,重新振作。
两人说话的功夫,六笙瞧出了些眉目。
“几月前夫人初有心悸之时,府里可有来生人?”
几月前,生人,温瞳…
三个词串成一条细勾,突然将莫海脑海中一段记忆勾出。
他激动道:“确实有一人!那日淑妃娘娘回家看望。午后从右丞府出来后,凤架便移到我莫府,说是花灯节尚有几月就要到了,让我底下的造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