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正常-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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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余没有丝毫犹豫,从身上抽出飞刀,又抓来一个铁桶,抓住秦小楼的手腕轻轻割了一下。
樊小余割的不深,让那血液缓慢地流,不至于让他失血过重。
这时,铁桶的底部,发出“嘶嘶”响声,还有白烟冒出,那是燃点过高的血液接触到空气所发出的化学反应。
杜风有些紧张,走上前。
樊小余已经拿出一只FS1倒进桶里,对蹲下身的杜风说:“放心,有了这个冷冻剂,这些血液会慢慢凝固,不会爆炸。但要止住他的伤口,降低他身体的燃点,还需要更多冷冻剂。”
杜风闻言,身体一顿,下一秒瞬间起身,走向桌案。
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更多的冷冻剂!
樊小余让秦小楼的手垂在桶边,然后站起身,对大猫说:“你穿上这白色盔甲,无必要在半个小时内和所有小队长接上头,告诉他们越狱计划提前进行。”
为了这项越狱计划,他们提前三个月就安排部署,八十一个异能人分为几个小队,每个队伍有一个队长,每次接头都是队长来找大猫。
大猫还有些迟疑:“我……万一……”
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天这一刻会来得这样快,毫无预兆,他只不过是在游戏室里被打了一顿,怎么一转眼就要通知大家越狱了?!
樊小余将他打断:“没有万一,你是最关键的一步,保护好自己。出任何问题,用这个通信器联系我。”
樊小余将一个通信器别在大猫耳朵上。
大猫身体一震,莫名的熟悉感突然涌了上来。
他直勾勾瞪着樊小余,心里一阵的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樊小余见状,还以为他还在消化,推了他一把:“好了,快去吧。”
大猫有些慌神,僵直着转过身,走开几步,又停下,回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你叫什么名字……”
“樊小余。”
大猫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走向门口,最终什么也没说,恍惚的出去了。
……
这时,樊小余才看向时夜。
时夜也望着她,那漆黑的眸子尤其专注。
然后,时夜终于等到了那句话。
樊小余:“我现在去找时风。放心。”
一瞬间,时夜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突然落下了,可又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拿起来了。
那滋味太古怪,他说不清。
可他莫名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带时风出来。
只是,他好像还有些话要对这个女人说。
但,是什么呢?
第91章
樊小余:“我现在去找时风。放心。”
一瞬间; 时夜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突然落下了,可又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拿起来了。
他莫名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带时风出来。
只是,他好像还有些话要对这个女人说。
但; 是什么呢?
脑子里还没抓到一个清晰的脉络,他已经开了口:“你; 小心。”
樊小余脚下一顿,透过头盔她的目光落在时夜身上。
半晌,谁也没说话。
直到那密实的头盔点了一下,下一秒樊小余转身走向门口。
舱门开了又关,白色盔甲人消失了。
时夜立在原地静了几秒; 直到杜风站到他面前,挥了挥手,又面色严肃的指了指桌案,示意他快点开始制作药剂。
时夜扯了下唇角,收拾好心神; 跟着杜风走向桌案。
……
另一边,樊小余按照心里既定路线走向目的地,与此同时她和通信器另一头的殷越对上话。
樊小余“你们有七、八个人?”
殷越:“对。”
樊小余:“有几个关键点,我需要你们配合突破。”
殷越:“路线发给我。”
樊小余将修正好的计划方案通过平板传送给殷越。
殷越粗略的扫了两眼。
樊小余:“红色叉子标注的,是需要突破的; 有三个地方很重要,恐怕一个人搞不定。”
殷越:“多试几次大概可以搞定。”
樊小余:“……你要用时间重置那个办法?”
殷越:“别忘了我们可是逆行者。”
殷越口气很拽,但樊小余听上去这就跟作弊差不多,就像游戏里的存档读档装置;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反复读档直到拿到满意的分数。
但樊小余嘴上只是说:“那就辛苦了。”
殷越:“客气。”
隔了一秒,殷越又道:“对了,你刚才和他们说,你是逆行者?呵,怎么,想通了?”
樊小余没说话。
殷越也不勉强,只是说:“哦,你要不要实现体会一把逆行者的感受?”
樊小余:“什么意思?”
樊小余很快就明白了殷越的意思。
她正拐进一条长廊,对面拐角迎面而来两个白色盔甲兵,见她只有一个人觉得奇怪,便向樊小余走过来。
樊小余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那两个白色盔甲兵明明还有五米就走到跟前,她也做好了将两人撂倒的准备,同时观察到监视器的方位,决定先用飞刀飞掉监视器,与此同时飞踢二人,整套动作只需要两秒钟。
完美。
今时今日的她,无论身体机能还是动作速度,都已非比往昔。
感谢那几只催化剂,感谢这一路走来的经验教训,感谢邬博士女儿移植过来的意识和基因重组,她虽不是异能人,可就算现在有十个异能人站在她面前,都不是她的对手。
也正是如此,樊小余这一路走在实验基地里,才这样有恃无恐,路线她熟悉,这些侍卫和异能人的本事她知根知底,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驾轻就熟,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可偏偏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在眼前发生了。
——那两个已经距离只有五米的白色盔甲兵,竟然突然变到了十几米开外,刚从对面拐角拐过来。
而樊小余原本只在走廊中间,这时已经走到了末端。
也就是说,她的动作和时间线没有变,那两个白色盔甲兵却倒退了……
与此同时,通信器里传来殷越的笑声:“怎么样,感觉如何?”
樊小余不确定的问:“你刚才时间重置了?”
殷越:“重置,或者说将时间倒退了十秒。这个空间里的所有生命和物体都一起倒退。但我们逆行者将不受任何影响。自然,你也不受影响。你早已不是这个宇宙的生命体,自然不受控制。”
樊小余这才明白,为什么殷越说她只有两条路,一是加入逆行者,二是被带回逆行者联盟永远进入休眠状态。
在过去人类科学领域,一直以来唯有时间不可操纵,如今已经有了逆行者,时间也因此可以周旋,那么试问有谁会允许有人能游离在时间之外不可掌控?
一个连时间都不能左右其生命和行动力的人。
但樊小余也只来得及想这么多,那两个白色盔甲兵已经近在咫尺。
……
只听“咚”的一声,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他们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樊小余假扮的白色盔甲兵出的手。
与此同时,顶端的监视器也歪掉了脖子,冒着青烟。
樊小余手腕一动,一根细微的近乎看不见的钨金丝就飞快的划过空气,收缩回到她手腕上,绑住钨金丝末端的飞刀正是捣毁监视器的始作俑者,这时已经乖乖回到樊小余手中。
她利落的将飞刀别回身上,转而走向下一条走廊。
邬博士所在的实验室已经不远了。
樊小余又一次和殷越对上话:“我想知道这个时间,邬博士是不是和他女儿在一起。”
殷越很快回话:“在他实验室里。”
果然在一起。
樊小余又问:“还有谁?”
殷越:“几个研究员,还有一个异能人。”
樊小余静了两秒,问:“是不是个身材瘦小的男生,皮肤很白,有点虚弱?”
殷越:“对。”
樊小余很快又问:“他们在做什么?”
殷越:“像是在准备手术。”
樊小余脚下快了几步,直奔邬博士的实验室,但她脑子却依然在转动,与此同时还不忘问殷越:“为什么你都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
樊小余:“你占了监控室?”
殷越的笑声传来:“其实你刚才没必要打穿那个监视器,那条走廊的情况我看不到了。”
樊小余没接话。
既然监控室拿下了,她再没后顾之忧。
脚下一转,樊小余拐进最后一条走廊,走廊尽头就是邬博士的实验室,守备自然森严,两队白色盔甲兵在门口巡视,见到樊小余抬手示意让她停步,与此同时有两个白色盔甲兵要上前问话。
但她脚下丝毫不停,直奔这两队人跑去。
所有盔甲兵都进入戒备,准备举枪扫射。
樊小余已经来到最近的盔甲兵面前,抬手一抓,将他当作人肉盾牌,子弹打在盔甲上迸射出火花,声音清脆而刺耳。
樊小余将手里的盔甲兵用力推出去,立马撞到几个。
趁着这些盔甲兵视线受到阻碍,她借由空隙矮身横扫,无论抓住谁的手脚一律往墙上撞。
白色盔甲虽坚硬,可是和更加坚硬的特质墙壁相撞,那震荡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樊小余抢过一人的电棒,打斗间见缝插针的插进头盔和盔甲服之间的缝隙,那里是大动脉,一电就完。
这也是一场极其快速,投机取巧,且不见一滴血的打斗。
监控室里殷越看的啧啧有味,手里给他的黑猫抓下巴,樊小余的通信器里还能听到黑猫舒服的咕噜声。
直到她最后一个动作精准落下,像是经过精心设计一样,随即直起身,脚下躺倒一片。
通信器里也传来殷越的口哨声:“漂亮!”
樊小余没应声,已经来到门口,看着那个电子锁。
殷越这时又说:“不过还不是我的对手。”
樊小余手上一顿,冷笑出声:“要不要试试?”
殷越:“好啊,等出去了随时奉陪。”
樊小余不再理殷越在电子锁上按了几下,电子锁应声而开。
殷越好奇问:“你怎么知道密码?”
樊小余:“蒙的。”
殷越才不信。
事实上,樊小余真是蒙的。
她知道邬博士的生日,知道他女儿的生日,也知道在这个实验基地里几组反复出现的数字组合,这些数字一定对邬博士有特殊意义。
同时樊小余想起时夜那套唬人的演绎推理,她学不会,可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牛逼的人物,越喜欢做减法,将一切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反而让人猜不透。
于是,樊小余就选了一组最简单的数字,那组数字时常出现在基地,恰好是他和女儿生日的组合,这么巧居然也是一串数学上的奇妙数列——6174。
樊小余虽然数学不好,但她也知道这串数列,它也叫6174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炫耀智商的人都有同一个毛病,樊小余在时夜的运算列表里也时常看到他用这四个数。
天才的脑袋都是一样的,这就是简单粗暴的樊小余的推断。
果然中了。
……
实验室舱门开启,里面的人早就听到动静,做好准备。
门开启的瞬间,殷越也出声:“邬老头居然没有叫人来,好像一直在等你。呵,慢慢玩。”
樊小余笑了,进门时,回应道:“我记得你说过,他是逆行者叛徒?怎么,不打算带他回去?”
殷越:“所以你不能把人玩死,留给我。”
与此同时,樊小余的目光对上实验室里正中央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头发斑白,脸上纹路如刀刻,眼神阴沉且深邃,一身的白色实验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看着樊小余。
邬博士像是静候多时。
而这一刻,樊小余也等了很久。
很奇妙,在她的认知和记忆中,邬博士已经死于“多年前”的实验室大爆炸,当然她也的确没有料到过她会回到这个“多年前”的一刻。
只是在他“死”后这些年,樊小余一直有一种预感,她和邬博士恐怕还会见。
这种预感毫无理论支撑,一直被她认为是一种要复仇的妄念,毕竟如果不是这个科学怪人,他们八十一个人不会如此命运多舛,更遑论在八十一人之前还有更多的人因为辐射实验失败而猝死暴毙。
自从入了梦境,樊小余才得知,原来她童年时期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她还叫他“爸爸”,她是最早接受辐射实验的样本,她是个孤儿,她根本不叫樊小余。
但因为她童年时和邬博士女儿做过一次失败的传输实验,她的童年记忆全部被拿走,因此她忘记了这一切,只依稀记得自己的本名仿佛不是樊小余。
但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她不知道。
思及此,樊小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我是谁。”
邬博士没有丝毫惊慌,甚至目光笃定,他必然胸有成竹,否则不会如此。
果然,邬博士开了口:“我一直在等你。”
他的声音沙哑极了。
樊小余利落的摘掉头盔,顺势扯开白色盔甲副,露出本来的战服。
将盔甲服扔到地上时,樊小余飞快地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两台休眠仓,如果没预料错,那里面应该躺着邬博士的女儿和时风。
她只希望,这一刻的时风还没有被拿走心脏。
然后,樊小余向邬博士走了几步,定定的看着他:“我到底是谁。”
邬博士没有丝毫迟疑:“你是个孤儿。是我从孤儿院买来的。”
樊小余咬了咬牙:“所以你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
邬博士摇头:“我只知道你被父母遗弃,因为你有基因缺陷。”
原来如此。
樊小余:“而你就是看中这一点。”
事实上,樊小余也并不纠结身世,过去二十几年,她有一群朋友,他们一起长大,同吃同住,有过共同磨难的经历,面对共同的生存问题,有过欢笑也有过争吵,彼此珍惜,互相扶持,他们既是朋友,也是家人,是战友。
有的,他们在生前走得并不近,但死前遗言必然是找到樊小余,请她“善后”。
渐渐地,她就成了大家临死前最后一个提到的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