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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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锦就当看个乐子,在凉爽的秋风中跟着笑哈哈。
而陈向阳则是一脸面瘫地看着那群泥巴孩儿,将荣锦抱的远远的,保持两人身上的衣裳干净如新,不沾一点灰尘。
直到初霜新至,秋雨缠缠绵绵地下了起来,村里的孩子们才停下这场游戏,老老实实地上课学习、下课回家写作业。
一场秋雨一场凉,初冬很快就来临了,大家伙的棉衣渐渐地穿上了身。
在下雪前,荣锦又让陈向阳偷偷抱她出去放了几次风,发现村民们几乎都换上了没补丁的厚棉衣,那簇新的料子一看就是今年新做的。
大家伙的物资生活和往年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精神面貌更是好了不知多少。
村里与去年最大的不同是有了烟火气,热热闹闹的都是人气儿,添丁进口了不少。
再加上屋舍道路整洁干净,鸡鸭鹅成群,还养了大肥猪,人们现在天天能吃饱穿暖,个个都是笑容满面的。
到处充满了生活的希望。
第97章
六零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后; 李婆子兑现之前的承诺; 准备带着三个儿媳妇去一趟县城。
早前说是在年底要给家里每人做件新衣裳,那就都做一件新棉衣罢; 正好穿上过年。
李老头给她们提前借了驴车过来; 想着等年后开春,他们家也申请养头驴养头牛啥的,不仅能当个劳力使唤; 平时套上架子车还能拉东西; 出行也方便。
他和儿子们商量过后; 都觉得这事可行; 反正他们家又不缺麸糠秸秆; 家里劳力也不少; 保证能喂的膘肥体壮。
李婆子悄悄翻出了压箱底; 从描金小匣子里取出一枚金戒指; 再带上些粮食,去县城后换成票证和钱,宝贝孙女的吃穿嚼用就全有了。
至于给家里人扯布做衣裳?那只是顺便的。
家里妯娌三个根本不知道婆婆的小心思,欢欢喜喜地准备等新布买回来; 她们要做成什么式样的,据说现在开始流行花棉袄了。
赵凤仙和钱春娥一边讨论着一边手脚麻利地爬上驴车; 车上垫了稻草; 还搁了条薄被; 路上盖身上; 头巾再一裹; 就不怕冷了。
王月琴怀着孕,不方便跟去,只好遗憾地看着嫂嫂们跟婆婆坐在驴车上走远。
李老头随后领着老大老二去打谷场转转,那里还有人从大老远赶过来,想在年前拜一次活神仙呢。
活神仙是有,但肯定不会让他们见的,打谷场上的石像随便拜,还有供香提供,品种齐全。完后,想请神的有小石像长生牌可以选择,保证都得到过小神仙的祝福。
荣锦确实祝福过的,李红军之前某天过来塞了一包红纸让荣锦抱了会儿,然后回去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在每个小石像和长生牌底座上都贴一张,就是祝福啦。
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他的这种骚操作,直到有次李治民看着小石像雕的跟亲闺女那么像,忍不住慈父之心发作抱起来一个仔细瞧了瞧,终于发现了李红军的把戏。
荣锦知道后无语了半晌,之后给那个集聚人们信仰力的大石像施下了神之祝福。
请神用的小石像和长生牌一般都摆放在大石像周围,沐浴在它的福照范围内,就可以带上祝福了。
买回去的人摆在家里可以镇宅保平安,也算不上吃亏,不能让李家村卖假货不是。
荣锦默默做了那些就不再管了,随便李红军几个怎么折腾,只要不违法乱纪动歪脑筋,有刘部长严科长那些人在,至少封建迷信那一块的高帽子,落不到李家村的头上来。
眼下李老头爷仨一走,孩子们也呼啦啦地去上学了,家里就剩下王月琴夫妻两个,以及荣锦和负责看顾荣锦的陈向阳。
日头升起来后,陈向阳搬出了躺椅,抱荣锦上去躺着晒太阳,渴了饿了都照顾得有条不紊,比李婆子还用心。
李治民蹲在一堆烂木头里看着直哼哼,即使对方同样是小神仙,看着他天天霸占着自家亲闺女,让他这个当爹的也很不爽的好不好。
王月琴笑着扯了一下他,都是当爹的人了,跟小孩子计较个啥,再说那小子不仅有神仙的身份,还是婆婆为福娃选中的未来丈夫,算是他们家的童养夫了,都是一家人。
李治民听了劝咧咧嘴,加快手上的动作把一个木头小鸟做出来了,打磨光滑之后屁颠屁颠地凑到亲闺女身边献殷勤邀功。
“闺女啊,你看爹给你做的新玩具,木头小鸟,拿着玩吧。”话落,他一脸显摆地将木鸟塞给荣锦。
陈向阳淡淡地瞥了眼,做工粗糙,没上色,一点都不像,略嫌弃。
“额,爹,我有真小鸟,你做的这个留给新弟弟妹妹玩吧。”荣锦召来小黄莺拒绝道。
话说她都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玩那些幼稚的小木鸟小木马之类的,好歹也得是费脑一点的鲁班锁五连环之类的吧。
可惜木工活一般般的亲爹李治民是做不出对他来说那么精巧复杂的东西的,荣锦也只是想想而已。
李治民看到小黄莺惊了下,“现在都到冬天了,它咋还在?”
往年到了大冬天时,村子里除了麻雀哪还有其他鸟出现,都去猫冬了,他们家现在竟然还有只黄莺!
“它又不是一般的鸟,窝都在咱们家,当然在这里过冬啦。”荣锦理所当然地说道,一脸是你太大惊小怪的傲娇小模样。
陈向阳坐在一旁看得笑了下,上手接过小黄莺给它顺了顺毛。
小黄莺待在他怀里特别乖顺,还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看得李治民手痒痒,也想上去胡撸一把鸟毛。
可惜等他接近还没挨着,小黄莺蓦地转头盯了他一眼,然后扑棱棱地飞走了,让他摸了个空。
李治民讪讪地揉了下脸,拿起被嫌弃的手工小木鸟转身送给了刚才一直看着他们乐的媳妇。
王月琴收到后乐呵呵地把玩了一会儿,抚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她偷偷跟丈夫说,“咱们要不要让福娃给看看我怀的双胞胎是男是女?”
说实话,她心里有点小忐忑,虽说一次怀俩保险了一些,能生出个男孩的几率很大,但是万一是两个闺女了咋办?
生第一个闺女是神仙,不用她操心,但要是一次再来俩闺女,总不可能又都是神仙转世,那就肯定要被婆婆嫌弃了,到时候估计连她都要吃挂落。
“能咋办,养着呗,咱家现在又不是养不起两张嘴,你担心个啥。”李治民不以为然,生男生女都是他孩子。
再说了,这辈子能有个小神仙当闺女,他已经觉得很值了。
家里传宗接代还有大哥二哥在呢,李治民十分想得开,生不生儿子都无所谓。
王月琴当人媳妇的可不敢无所谓,越想越不安,偷眼瞧了瞧晒太阳的神仙闺女,她拽紧小木鸟磨磨蹭蹭地挨到了躺椅边上。
“福娃,那啥,你能给娘看看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吗?”王月琴吞吞吐吐地说完,两眼期待地看向荣锦。
荣锦唔了一下,分出一丝神力凝聚在双眼上,盯着亲娘的大肚子看了下,里面有两个已经发育成型的胎儿,可以看出性别了。
“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所以放心吧,别再整天胡思乱想了好不。
王月琴当即大喜,抚着肚子满足了,小心回到丈夫身边安心呆着,感觉天气真晴朗,日头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可真舒服啊。
李治民瞅了瞅媳妇,看她那样子就知道问到了想要的结果,这是心里有底终于放心了吧?乱折腾个啥,早晚都得生,生完不就知道啦。
中午时是李老头爷几个做的饭,看着卖相还不错,但是那味道咸死个人。
李婆子婆媳三个到后半晌的时候才回来,放下东西赶紧又给补做了一顿,指望爷们做饭简直能打死个卖盐的。
新布买回来了,都是一水的好布,据说是国家建的纺织厂用机器织出来的,比小集市上买的土布好看多了,摸着也软滑。
另外还弹了一包新棉花,赵凤仙妯娌仨接下来足不出户,白天黑夜地裁料子做棉衣,忙的不可开交,想赶在大雪来临前把全家的新衣裳都做好喽。
李婆子给荣锦直接在供销社买的成品小棉袄,都是一套一套的,再加上她亲手做的虎头鞋虎头帽,穿戴出来那也是相当有范儿的。
当然,陈向阳的衣裳也买的是成品,用的是刘部长当初交予她保管的那些补贴。
还有部队每月给陈向阳发的口粮和福利,李婆子全都想法子用到了他身上,一点不贪他的,还私下贴补了不少,争取把人养好咯,将来好给宝贝孙女撑腰养家。
猫冬的日子里吃吃睡睡,浑浑噩噩地时间就过去了,很快进入了腊月。
腊月初,第一场大雪落下。
一夜过去,早起时,外面像是换了个世界,厚厚的白雪压在房顶上,院墙头上窝的都是,路上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田野里到处是一片白茫茫。
孩子们这时候全穿成球状跑出来了,打雪仗吃冰凌,还跑到村后池塘结冰的冰面上滑冰嬉戏,最后被各家爹娘拧着耳朵提溜回去。
李长河李长湖兄弟俩是被钱春娥拖回来的,随后被他们爹李治富扒了裤子打屁股。
李荷花这个妹妹除了不为哥哥们说情,还拍着巴掌叫好,嚷嚷的左邻右舍都知道哥俩挨打了,气得屁股疼的两人牙痒痒。
进入腊月后村里的事情就多了,一般都是喜事。
先是腊八那天,村里召开总结大会,由李老头和老族伯分别上去跟大家汇报一下大队上和全村人一年来的辛苦成果,鼓励一番先进个人,批评一下偷奸耍滑的油头。
然后就到大会的重点了,要分钱啦。
对李家村来说,今年是个丰收年,神仙赐福的接连丰收让他们家家户户粮满仓,现在又能分到一笔不小的钱财,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就如同分粮那样,由老族伯先说了下村里的总进账,然后算一下每个工分值多少,各家挣了多少工分,相应的就能分多少多少钱。
今年的工分可是很值钱了,毕竟光是李红军那连番的倒腾,都让村里增收不少。
还有公粮凭条兑换来的钱和当时卖粮种的钱都合计上,扣除大队预留的开支,还剩好大一笔呢。
之后分到钱的村民拿着大团结票票笑得见牙不见眼,心里头的算盘拨拉的劈里啪啦响。
家里明年的嚼用绝对够了,过年再添一件衣裳穿,嫁闺女的时候多给点嫁妆,娶媳妇摆酒席得丰盛一些等等。
在票证限制不那么大的乡下,有了钱,那就基本啥都有了。
然而没等村民们开始花钱买买买,没过两天,村里又有一个大活动。
他们要杀年猪啦!
时隔几年,李家村大队终于又开始杀年猪了,还是自己队里养的,大家伙全都激动了起来。
第98章
杀年猪时很热闹; 几乎全村人都跑去养猪的猪场看; 将那地方围的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
杀猪的师傅是村里杀猪界的扛把子; 被李老头委以重任; 负责把大肥猪给宰了。
养的溜光水滑膘肥体壮的肥猪在他手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有多挣扎就咽气了,惹得大家一阵叫好。
之后风风火火的褪猪毛剖心肝剁杂碎; 忙的不亦乐乎。
诺大的猪头被直接割下; 撂进大铁锅里煮熟了摆放到祠堂去; 给祖宗牌位们上供一点心意。
大肥猪肥硕的身体被杀猪匠劈成了两半; 按照村里的家户分成大小不等的肉条子; 然后就可以分肉啦。
李老头家人口多; 分到的肉可不少; 足足两大块肥瘦相间的猪腿肉; 另外家里还有养的鸡鸭可以宰杀,过年期间,一家子人绝对有肉吃,能吃的满嘴流油哩。
年猪杀完后; 大队上就没啥事了,村民们自己个儿的事情开始办起来; 村里顿时红红火火一片。
嫁闺女的、娶媳妇的、给孙子摆酒席的等等;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村民们见面先笑起来; 然后问今儿个去哪家吃酒啊; 讨论一下谁家的席面做的好; 再问一句家里吃没吃肉啊,显摆一番家里的肉多,都做了啥啥好吃哩。
腊月底,过小年之前,李老头家也忙碌了一次婚嫁,倒不是他们家有喜事什么的,而是李麻子要娶钱春妮了。
有钱春娥的关系在,两家算是正经的亲戚了,再有李婆子和麻子娘那一层老姐妹的情谊,在这种大事上,能帮衬就该多帮衬一把的。
李麻子家只有娘两个,即使麻子娘熟悉娶媳妇的流程,两个人也忙不过来不是。
李老头家的帮忙,正好解了麻子娘的燃眉之急,锦上添花,让她轻松放心了不少。
另外还有左右邻里以及村里往来相熟的人家来帮把手,李麻子的婚事忙忙碌碌且有条不紊地置办起来了。
迎亲前,钱春娥特意去了钱家湾住几天,陪着妹妹在娘家的最后日子,姐妹俩互相感怀一下,同时向往着以后在李家村相互扶持的好生活,即将离家的不舍也就不那么重了。
等到约定的那天前一晚上,钱春妮就穿上了红嫁衣,是当年钱春娥出嫁时的衣裳,被她一直珍藏着,还簇新簇新的,这回送给了妹子。
钱家父母特意请他们村里以前的老媒婆过来,给二女儿梳了一个齐整好看的新娘子头,开了面匀了粉,再简单化个妆。
说起给新娘子化妆,基本都是天然的工具利用,柳条烧成炭就当黛笔使,将眉毛画的又弯又黑,花瓣做成的胭脂片在待嫁娘嘴里含一片,轻轻一抿,立马多了几分好颜色。
等到钱春妮梳妆打扮停当,整个人鲜亮了很多,看上去也是一枚俏丽小佳人,漂亮又好看。
李麻子第二天一早来接亲时看的都惊呆了,背着新媳妇上花车时踉踉跄跄地差点给摔掉地,惹得大家伙哄笑打趣不已。
钱家父母抹着眼泪花,很是不舍,却也欢欢喜喜地送走了闺女,李家村不错,他们小女儿以后在那儿有福了。
钱小弟春生更是跟着车队送了一路,亲自将他二姐送到了李麻子家门口,被钱春娥先拉回了自己家。
结婚第一天是拜天地办酒席待客,第二天才会开宴招待娘家人,钱小弟不回家的话就要在这里住个一两天了。
婚宴上很喜庆,村里的小伙子们都很捧场,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