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她今天消停了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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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笑着将手递过去,硬是十分做作地忸怩出了娇羞的姿态,捏着嗓子唤了声:“义父。”
獠牙微微有些讶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旋即又释然了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背,问道:“陛下他果真喜欢这种小家碧玉型的温婉女君?”
“啊?”瑶夙一时没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低头也打量了自己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她这身衣服,赶紧连连点头。
獠牙送进来的女妖君名叫乌兰,本就是他可以训练成这种温婉可人的样子想要讨妖皇欢欣的。可乌兰也是狼族,天性里就带着些妩媚,平日里的穿着虽不至于像刚刚大殿上跳舞的那个那般,白花花的手臂大腿漏了一大截,总还是奔放一些漏出些勾人的颜色来。
而瑶夙身上这一身,是她从一堆衣物里挑出的布料最多的一间,半截衣袖宽大飘逸,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臂,微微敞开的领口隐约可以看见锁骨,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遮得严实,只有走动的时候能看见不经意漏出的脚腕。
其实倒也不是她刻意装保守装清高,仙界也不是没有奔放的女仙君,只是……妖界却是很冷。
獠牙一时也没有说话,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抬起脸来正要同她说话,忽然被来人打断。
瑶夙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正是方才同北胤说话的那人,看穿着应当是虎族的一个头领。
“魔君,女君。”他先是站在二人跟前,两臂交叠微俯首行了个礼,才对瑶夙道:“时辰要到了,陛下请女君赶快回去。”
瑶夙点了点头,心知是北胤怕她与獠牙多处一会儿会暴露自己,这才命人来催,转头看向獠牙,假意征询他的意思。
獠牙也是微微诧异的神色,似乎没想到自己送上来的义女这么快能虏获妖皇陛下的欢心,不过才出来说了一句话就差人来请,但这是好事,他自是不会拦着,对她点了点头,催促她快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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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殿内,众人果然已经站起身列作两列,身着金纹黑袍的修长身影立在石阶之上,见瑶夙回来,微微一笑。
獠牙分明是走在后面的,不知怎么比她先回到大殿,与矢屿一左一右分站两列队伍之首,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北胤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到身边,姿势极其暧昧,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询问道:“獠牙可有怀疑什么?”
瑶夙脸上笑嘻嘻,暗暗掐了一把他搭在要上的手,上下嘴唇轻微蠕动,贴近他耳侧道:“话都没说上两句,能怀疑什么?”
那可不一定,獠牙人看上去粗犷,心思却比绣花针的针孔还洗,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稳坐这个位置没有被矢屿扯下来。
两人正要继续低语,矢屿忽然从队列行了出来挡在了前面,剜了瑶夙一眼,也不低头,朗声道:“妖界女君非妖后与一族之长不得参加祭祀,陛下莫非忘了?”
“魔君……”北胤的声音冷沉冷沉的,大有与他对着干的架势。
此时,从进来到现在连屁都没放一个的獠牙魔君也从队列里站了出来,本以为他会帮一把腔,没想到他居然赞同了矢屿的话。
想不到妖界竟有这样的传统,居然看不起女妖君,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忘了三万年前一举差点儿毁了妖界的连清魔君也是个女的?
“乌兰”脸上依旧一副娇羞的笑容,轻柔地拿开了搭在腰间的手,柔声道:“老祖宗的传统,陛下若要我破坏规矩,岂不是累得我成为罪人?”
北胤牢牢盯着她的眼睛,心知没法强硬将她带在身边,只得吩咐她回去好好等着,这才在两位魔君的冷面下受众妖簇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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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夙本就非要跟去的意思,一来无聊,二来她一个上神行妖界的祭拜礼也不合适。
祭台在王城中央,今日王宫的大门会大开,沿途有贩糖果贩花灯的,热闹非常,她混在人群里到外头遛达了一圈,逛了一圈也不见有好喝的酒卖,更没有梅子,只得意兴阑珊地拿王宫里顺出来的珍珠换了一盏兔子花灯,又遛回了王宫。
乌兰居住的寝殿不热闹也不冷清,外头不时路过几个妖兵女婢,今日更热闹一些,各族送来的女妖君的住所统统安排在了一个宫里,关起门来都能听见那些个嗓门大的女妖君吵吵嚷嚷的声音。
怪不得不招男人喜欢。
瑶夙拎起她的小灯笼趁着没人注意又溜出了门,翻身上了屋顶,避开巡逻妖兵的视线,一路到了北胤的寝殿,正想翻身下去,忽而来了兴致,觉得此处的风景很是不错,干脆在屋檐上坐了下来,将花灯放在脚边,双手托腮,欣赏顶上挂着的月亮。
妖界的夜太过漫长,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察觉到有人在身边,立刻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陡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
她居然靠在北胤怀里!!!
“师师师师师师兄!”
瑶夙慌忙一挣要从他怀里挣出来,一时又忘了自己坐在屋顶上,非但没站起来反而有往下扑的趋势,幸得身旁的人反映迅速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两张脸之间仅隔着一指宽的距离,吐出的气息交谈在一起,瑶夙霎时涨红了脸,赶紧滚到一边,双手有些无措地互相揉搓着。
她第一次感受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得如此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在这片柔和的月色,北胤的脸似乎也泛着微微的红晕。
“咳咳!”北胤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稍稍别过了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道:“回来寻了一圈不见你,最后发现你在屋顶上睡着了,我一动你你就靠近……咳咳,那个……我没好叫醒你,就让你一直靠着。”
“我……靠着你睡了多久了?”
瑶夙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上一次是喝了酒在他床上睡了,这次居然不知不觉靠近他怀里了,也不知道睡相丑不丑。
“一个多时辰。”
“哦。”
静默无言。
瑶夙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北胤,见他坐得无比直挺,竟觉得有些好笑,紧张乱跳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平复,先开口打破了这片静默。
“你们祭祀太久了,我出去晃了一趟回来了,呆得无聊便想到你房里这等你,可看这月色好看,就不想下去了。”
她提了提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的兔子花灯,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妖界的月亮平日里都是紫色的,只有这一日明亮得出奇,白色月光流淌在妖界的每一个角落,比以往每一日都要明亮、静谧,连那股渗人的妖气都少了许多。
“你竟喜欢这样的玩物。”他笑着从她手里接过那只灭了的灯笼,翻开了一番,问道:“这些是小孩子喜欢的物什,你知道这灯笼什么时候最好看吗?”
瑶夙被他引得好奇,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追问了一声,“什么时候?”
北胤笑着不答,手上翻动了一下,那兔子灯笼已经变了形,圆圆的兔子脑袋下的身子已经变成了孔明灯的形状,只是底下被一层薄薄的纸糊了起来。
“这灯笼还能变形状?不过就算变成这样也飞不起来啊……”
北胤不语,转头朝她眨了一下眼,注了一道灵力进去。
灯笼里的烛火是被风吹灭的,此时尚有一点灯芯和烛油,他这么一点便重新着了起来,两个兔子耳朵开始摆动起来,灯笼就像灌了风一般,自行从他手里升了起来,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望着那光芒渐渐暗下来的飘飘忽忽的胖兔子,瑶夙心道:该落下来了吧。
下一刻,灯笼果然在空中摇晃了两下,却没有下落的趋势,光芒大盛了一下,径自在空中炸成了一道礼花,碎屑带着些微火光散落下来,仿若群星划破天际。
“真好看。”她道。
“是啊,真好看。”他看着她,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小部分主角培养培养感情,很快开始走剧情,答应我跟着我往下看好吗(^o^)/~
不要让作者菌单机啊~评论区造作啊~
放个心血来潮想到的小段子:
幼年时的瑶夙最喜欢呆的地方便是阿娘堆杂物的小库房,瞧着凌乱不堪,时不时能从里面翻出一些宝贝。
一日,小瑶夙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一个打了死结的红布包,兴冲冲跑着出去找她爹白晔上神。
白晔抱起她放到膝盖上坐着,看着那个布包,觉着有些眼熟。
胖乎乎的小手费了好一会儿劲儿才把布包打开,一件未完工的绣花小裙子落尽眼里。
白晔眼角跳了一下,想起了某段记忆。
“爹,这是阿娘给我做的么?这么好看为什么没做完?”
“因为……你娘记性不好,落了一根针在绣花里面。”
“……还好没给我穿。”
不远处路过的兮扬上神睨了某人一眼,腹诽道:明明是你自己干的!
☆、喜 欢
云修送别了师伯和几位师兄; 慢慢拖着步子往华昌宫方向走,有些心不在焉。
师伯和师兄他们不放心焉蓉; 这才跟上来暂住了几日。
焉蓉的承受能力比他们大家预料的要好上许多,这两日除了精神偶尔有些恍惚,也没什么大事; 他们便离开了。
师父身陨前交代过,让他们各自寻出路去,想回家回家,想投入别的门下便让他们师伯舔着脸写封信保举一下; 没想到诸位师兄心意十分一致; 都愿意随着师伯寻一处小仙山归隐。
云修曾建议他们留在天宫,他去央祝离仙君派个一官半职下来; 奈何师兄们去意已决,他也没有旁的话好说,只能答应将师姐照顾看。
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回头见是兄长云珩; 才松了一口气。
云珩脸上挂着温温的笑容; 见他这般没有活力,不由得有些担忧,问道:“怎么了?回来之后就没怎么见你笑过; 还在为太燕的事情难过。”
“事已至此,难过也无用。”云修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从前活在天宫里,在众人的爱护下长大; 这等生死之事只从书籍上看过,从不曾有这般切身体会的难过。
并行走入华昌宫,云修才恍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兄长今日怎么回来了?”
“哦,昨日父神遣我去一趟昆仑将瑶夙的事告知两位上神,我今日正要……”
“那两位怎么说?”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元胥正好从书房走了出来。
两人一同顿住脚步,恭声唤了一声“父神。”
云珩道:“儿臣根本没见着两位神君,雍圣殿殿门紧闭,守门的仙童说两位神君出门去了,去了哪儿也没有交代。”
“自己女儿被掳去了妖界,他们还有闲心四处去?”元胥拧起了眉头,不死心地继续问道:“他们会不会自行去了妖界?”
“不会。”云珩摇了摇头,“童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儿臣却向多为山神地仙问出了些眉目,两位神君似乎往冥界去了,已经好几日了还没回来。”
“冥界……”元胥低声重复了一遍。
三万年前镇魂翕毁了,扶婴帝君亲自镇压冥界恶鬼,至今未回,也不曾听说兮扬上神造出了个什么别的东西将她替出来,这会儿去了冥界,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他们两位既然去了冥界,必定是有事的。现下要紧的是瑶夙,她已经被妖界抓去好几天,妖界却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也不知如何了。本君意欲差你二人往妖界跑一趟,不可张扬,务必将她带回来!”
“父神!”
云珩正要回应,被云修一声急喊打断,只得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云修往后退了几步,行了个礼,才道:“瑶夙是隐藏了身份进的太燕,妖界迟迟没有动静想必是因为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此时在仙界也没有声张,若我与兄长一起去怕是要引人怀疑。妖界最近越发不安分了,还是让兄长留下来协助父神,我一人前去目标小一些,妖界有一些将领认得兄长,却不见得认得我。”
“不行!”
“这太危险了!”
“父神!兄长!瑶夙被魔君矢屿抓走多少也与我有些干系,我没保护好她,让我去也好将功折罪。只是劳烦父神与母妃说说,多多帮我照看一下师姐。”
云珩还想劝阻,又不知该如何劝阻,有些无措地看向父亲。
元胥定定地望着云修,他眼睛里的坚定不曾减去半分,如此静默地对视了片刻,才终于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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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陛下对乌兰妖君宠爱有加一事早已在祀月节当日就传遍了整个妖界,那些个青面獠牙一脸凶狠相的妖君们传起八卦来竟丝毫不比仙界慢,瑶夙对此颇有些诧异。
妖界的王宫没有人界那般森严,却也是不允许她一个女妖君随便走动的,自打此事传开之后,王宫就像专门为她开了大门似的,非但王宫内外畅通无阻,那些个妖兵还变着法子逗她开心。
这日,瑶夙心情颇好,沿着弯曲的回廊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路行到了北胤的寝殿前,见一群人在吵吵嚷嚷,本想过去凑个热闹,见一人着红色裙装妆容艳丽被拦在外头,暗道一声不好,赶紧推开门就要往里面钻。
“乌兰!”那人也看见了她,拨开拦着她的奴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几欲冒出火来。
前几日祀月节送进王宫的女妖君们妖皇一个都没有临幸,也没有让谁过来伺候,每日依旧只有“乌兰妖君”陪在身侧,看得这些个女妖君个个恨得牙痒痒,也只有矢屿魔君的女儿金雅妖君敢气势汹汹地闯到这里来。
瑶夙被她盯得后背发寒,只得把推开了一半的门又拉上,摆出一副温婉可人的笑脸,转过身去,唤她一声,“金雅姐姐。”
金雅妖君冷冷地“哼”了一声,摇曳着身姿想过来,再次被守卫和婢女们伸手拦住,脸上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气得连插在脑袋上作饰品的红羽也跟着颤动起来。
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瑶夙的方向,金雅瞪着眼睛质问守卫道:“凭什么她可以进去,本君要被拦在外头?!”
一名守卫道:“陛下口谕:乌兰妖君可以随意进出王宫任何宫殿。还请妖君不要让我们难做。”
“呸!也不知道你这狐狸精使了什么高明的手段魅惑陛下!”
这一句话是对“乌兰”说的,瑶夙端着快要笑僵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