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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乱世猎人-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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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举了。
    各路来救洛阳的官兵,也全被尔朱荣夺下兵权,并将士卒统归于旗下。
    尔朱荣大权在握,重立新皇,立元子攸为孝庄帝,更改年号为水安,而他则成了名正言顺的大司马,尽掌朝政,连孝庄帝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
    整个天下的确为洛阳之变而震惊、就是南朝,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这样。
    北魏之乱,可谓已经到了无以复加之境,各地诸王及刺史大臣几乎全都有些无所适从,此次,洛阳城中几乎全都换上了新面孔,自新皇到新大臣。
    最为令人震惊的却是刘家和叔孙家族,似乎谁都没有想到尔朱荣竟然做得如此绝,如此狠下辣手,几乎所有的朝臣,达官显贵都不满,但尔朱荣掌握着强大的兵权,任谁也无法与之相抗衡,包括刘家和叔孙家族,他两家虽然拥有极多的高手,但此刻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影响朝政,在军中所拥有的支持更是微乎其微,根本就不能与尔朱家族相比,北魏的天下本来是元家的天下,但这样一来,整个北魏的天下几乎变成了尔朱家族的天下了,当然,尔朱家族此刻所面对的却是庞大义军的挑战,各路义军,几乎都像一头巨鲸,在吞噬着北魏的疆土,尤以葛荣之军为甚。
    合鲜于修礼的降军于一体,重组起来的葛家军几达百万雄师,比朝中所拥有的兵力更多,这不能不让人心忧。
    莫折念生趁崔延伯和萧宝寅分神洛阳之时,一气强攻,竟大败萧宝寅于泽州,向东却已攻至潼关脚下,声势之壮,也不在葛荣之下,甚至比葛荣更为锋芒毕露,只要攻下潼关,就会比葛荣更有机会首先攻下洛阳。
    ※※※※※※※※※
    邯郸,也逐渐显得有些不安稳起来,葛荣的大军逼临的确极快,其威势犹如潮水一般席卷大地,整个河北,已经没有多少地方不属于葛荣的了。
    邯郸能够抗住葛荣那强大的兵力吗?没有人知道。
    不安的原因当然不只这个,更有洛阳的因素,洛阳的大屠杀,若说对邯郸没有影响,那是鬼话,无论是临城还是邯郸都同样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元飞远就是在洛阳城中被杀,还有更多的人,包括邯郸郡臣穆立武的兄长,这使得人心大愤,鲜卑贵族无不受到影响,尔朱家族本为鲜卑一支契胡族之人,竟一跃而压下鲜卑其他几大支系的贵族,自然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邯郸城中近来警戒似乎更胜以前,因为他们知道葛荣的大军快到了。
    当然,花天酒地之人自然也极多,“抛却尘俗烦心事,但管今朝醉一回”,一些消极之人总认为应当极时行乐,他日之事,他日再说。
    邯郸元府,依然守卫森严,似乎并未因为三当家的身死洛阳而有太多的改变,整个元府依然是邯郸城中最具权威之地,也是戒备最为森严之处。
    对于邯郸元府,蔡风并不陌生,他可以闭着眼睛画出元府的地形布局图。今日,他只是稍稍掩盖了一下自己的装束,根本没有人认出他的真正身分,至少到元府的大门口,仍没有人认出他的来历。
    田新球的装束极为普通,更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只不过田新球的手中却捧着一个大匣子,上面以一层红布相盖,当然,他们是自马车中下来的。
    邯郸元府的大门极高,不过,在蔡风的眼中,这里似乎比几年前矮了些,旧地重游的感觉有些酸涩。岁月的流逝,他已失去了昔日的那分顽劣之本性,江湖的风雨血腥也似乎在他的心中烙上了一道道伤痕,整个人变得有些沧桑,这是一种人人都明白的感慨,正如当你五十岁时突然在一本很旧的残缺书中,蓦地翻出一页年轻时欲寄却未能寄出去的情书一般。也许,这个时候会有一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但,你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哭什么,是伤心?
    是痛苦?是快乐?是欢喜?也许那些全都不是,只是在刹那之间似乎感悟到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也许,那就是禅。
    “你们是什么人?走开,别挡了大门!”那四个立在元府门口的护卫喝道。
    蔡风扭头扫了四人一眼,是四张陌生的面孔,以前站在这里的人跟他很熟。
    “你们立刻去通知老爷,就说驯狗师回来了!”蔡风吸了口气,淡然道。
    “驯狗师?”那四名护卫相视望了一眼,显然并不清楚当年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有这个驯狗师的存在。
    “驯狗师?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再说。”其中一人有些狐疑地问道。
    “别哆里哆嗦,你就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有人送聘礼来了。”田新球极为不耐烦地道。
    “送聘礼?”那几人望了望田新球手上端着的那以红布相盖的方形物件,脸色有些微变,刚才说话之人随即冷冷地道:“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去。
    田新球向蔡风望了一眼,似乎是在询问要不要继续等待,抑或直接进去。
    “慢着,你就将这张拜帖交给你的主人或总管!”说完蔡风自怀中掏出一张红色的名帖甩了出去。
    那人一惊,拜帖己经落在他的手上,准确无误,而且力道均衡得难以想象,他心惊之余更是大骇,因为拜帖之上写着“蔡风”两个触目惊心的大字,他哪敢怠慢,立时如飞般奔了进去,门口的另外三名护卫也为之大讶,不知拜帖上写着什么,竟让同伴如此惊慌,但却知道门口两人的来头绝不简单,因此也不敢再傲慢无礼。
    约摸等了一盏茶时间,蔡风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像,在烈日之下,他与田新球一人一顶斗篷,却也不是很热,不过,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田新球正感不耐之时,府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快,一队列阵以待的人出现在门口。
    蔡风一眼就看见了元浩,他依然很有气势,依旧身具一派王者之风,健步如飞,满面红光,只是眼神显得有些冷漠,如一口阴森的枯井,让人看了心头发寒。
   
第 九 章 人心难测


    元浩似乎也是一眼就看见了蔡风,虽然此刻的蔡风已经长高了很多,可依然被元浩一眼认了出来。
    两道目光在虚空之中有着轻微的碰撞和磨擦,但蔡风很快就移开了,只是扫向无浩身边的一群人物。
    长孙敬武和元权不在其中,虽然也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但都怀有敌意。元浩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有些阴森。也许,他的惊讶在接到拜帖之时已经完全表露出来,他的确想不到蔡风竟然找上门来了。
    “只有你们两人?”元浩有些讶然地问道,他似乎没有估计到蔡风竟只有两人前来。
    “大人认为我应该带几人前来?”蔡风也笑了笑,反问道。
    元浩干笑一声,禁不住再次多打量了蔡风几眼,此刻的蔡风的确比三年前的蔡风长高了,也壮实了一些,浑身看上去更充满了力感,似乎每一寸肌肤都是一个生命的整体。
    “你壮实了很多,也长高了很多。”元浩吸了口气道。
    蔡风又笑了,回应道:“时间是会改变很多东西的,大人不也是多了几根白发吗?”
    “蔡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再来元府!”元浩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似乎看不惯蔡风这分轻松之态,忍不住叱道。
    蔡风笑了笑,反问道:“如果你是虎是狼,我也许就不敢来了,但你不是虎不是狼,所以我也便专程前来走走!”
    “你……”那年轻人怒道。
    元浩也有些讶然蔡风的冷静和镇定,不由得沉声问道:“你今日前来到底想干什么?”
    蔡风深深望了元浩一眼,道:“今日我是来下聘礼的,真诚地向叶媚求婚,既然大人认为我上次所遣来之人不够诚心,今日我只好亲自来一趟了,还请大人不要为难蔡风,就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这也是功德一件。”
    元浩的脸色变得极为阴冷,冷冷地问道:“我元浩的女儿即使死了,也不会嫁给逆贼乱匪,你可有了心理准备?”
    蔡风神色不变,淡然道:“大人认为这是待客之道吗?我想大门外并非一个很好的谈话之地吧?”
    “你是什么客人?你是我们的敌人!这不是待客之道,却是待敌之道!”那年轻人插话狠声道。
    蔡风似乎不屑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将头扭向元浩,平静地道:“今日蔡风抛开俗务,抛开军机,已不再是以敌人的身分而行,而是以江湖身分前来,大人还认为蔡风是敌人吗?”
    “敌人永远是敌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你的立场与我的立场都不相同,因此,无论你以什么身分,只要没有脱离那些叛贼,就永远是我的敌人。”元浩毫无表情地漠然道。
    “我们曾经是朋友,对吗?”蔡风并不退让地问道。
    “正如你所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们的关系也在改变之中,的确,我们曾经是朋友,但现在却是敌人。若非我极为欣赏你这个人,此刻我们已经不可能这样相对说话了。”
    元浩断然道。
    “难道大人愿意看着叶媚这样憔悴下去?难道大人就要这样葬送叶媚一生的幸福?”蔡风有些微恼地质问道。
    “这不关你的事!”那立在元浩身后的年轻人抢着道。
    “你是什么人?”蔡风冷冷地问道,田新球的目光如两支利箭直刺在那年轻人的脸上,冰寒至极,那年轻人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向后退了一小步。
    元浩似乎并不知道田新球与那年轻人之间发生的事一般,淡淡地道:“不错,这不关你的事!”
    “你错了,叶媚是你的女儿,那的确不错,但她也是我的妻子,而且还怀了我的孩子!
    因此,我必须对她负责!”蔡风语气一转道。
    “我并没有与你计较这些,如果你一定要提起,我们也不防一起算算这些账!”元浩狠声道。
    蔡风神色变冷,淡淡地道:“可否容我见一见叶媚?”
    “除非你弃暗投明,”元浩冷冷地道。
    “你以为如今的天下还很明朗吗?洛阳屠杀,沉太后于黄河,太后毒死孝明帝,尔朱荣拿元子攸当傀儡,何为明?何为暗?败坏的朝纲,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们在受着无尽折磨,你们不知为百姓请命,却枕于安乐,只顾自相残杀,争权夺利,如此的朝廷还叫做‘明’吗?
    我看是一塌糊涂的黑,蔡风为百姓请命,愿以一腔热血澄清天下,又何错之有?如果这也为暗的话,那岂不是黑白不分,是非颠倒吗?大人,你去看看在葛家军领导下的城池,去看看那里的百姓和那一群在生死中挣扎的饥饿难民,你就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蔡风也有些愤怒地叱道。
    “我不想听你教训,如果你不改变初衷,我只好不客气了!”元浩冷杀地道。
    蔡风叹了口气,道:“我其实并不想这样,如果大人一定要逼我的话,那我也只好接下了!”
    “哼,早就应该这样,何必这么哆嗦!”那立在元浩身后的年轻人不屑地道,说话之间,元浩和他向两旁一分,其他随从也一字排开,一簇劲箭如雨般向蔡风和田新球射到。
    蔡风叹了口气,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他并不想做得大过火,也不想让这件事以武力开始,毕竟曾经相交一场,这里也曾留下过他的笑声和足迹,也有他的朋友。不过,这一刻已经不可能再任由他想象了。
    蔡风手臂一挽,在身前轮了个半圆,立时生出一股无形的气旋,那些射来的劲箭尽数被绞在一起自他的掌下坠落。
    一朵红云升起,几乎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田新球出手了,他绝对不是一个仁慈之人,虽然蔡风吩咐过他不可乱杀无辜,可这些人的确极为可恨。
    “噗!”一杆枪洞穿红云,准确无比地向田新球面门射到,无论是速度、角度还是力道,都足以让人心惊。
    田新球微微有些讶异,这杆枪的主人武功绝对已入化境,对他倒有着极大的威胁。
    田新球如游鱼一般,自枪身一滑而过,直向门内冲去,而那盖于红布之下的玉匣一弹而开,直向远去的大路上飞去。
    “轰!”红布尽碎,如片片血蝶四舞狂飘,在劲气激荡之中,田新球的双掌已经滑至元浩的面门。
    “啪啪!”元浩的枪尾一摇,枪身竟如软蛇般,枪尖调头回刺田新球的背门。
    田新球也吃了一惊,居然有人能将枪练到这种程度,他并不想杀元浩,蔡风曾告诫过他,不能杀了元浩,当然,田新球更不想被元浩所杀,是以,他的掌风一改,错步之间向那自侧面攻来的年轻人拍去,对于这个家伙,他并不想客气,甚至杀机已经升上了十二重楼。
    元浩知道蔡风的武功可怕,但却没料到这个打扮极为普通的送礼汉子也如此厉害,他的枪刺空,那是因为田新球的动作的确太快,元浩没有追袭。
    在元浩的眼光余角处,发现了一道灰色身影,如一抹幽光,在大路的暗处闪了一下,那是一个转弯处。
    灰色的身影并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以准确无比的角度接住那个被田新球甩出的玉匣,然后再如幽灵般闪没在拐弯处,一切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优美而利落。
    不可否认,接走玉匣的人,是个高手,也是蔡风的人。
    蔡风呢?蔡风竟然不见了,本来立在门口的蔡风竟然在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元浩心惊的,就因为蔡风的消失,蔡风究竟去了哪里?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走得无影无踪呢?红布挡住视线,那只是眨眼间的事,可是蔡风走了,这是事实,不可否认的事实。
    “砰……啪……”那年轻人的剑被击成碎片,而田新球那一拳的余劲被另一拳所消,那是一个老头,看上去极有精神的老头。
    那年轻人与老头同时飞退,撞倒四名强健的汉子,这才刹住脚步。
    田新球身子轻旋,袖袍拂过之处,那攻来的兵刃根本就无法入袭,全被逼在圈外,惟一可以刺破他袖袍的,仍是元浩的长枪。
    元浩的枪如同软蛇,灵活得超出任何人想象,劲力之强也绝对让田新球不敢小看。
    元府之内的人马似乎全都惊动了,齐齐向大门口跑来、田新球却毫无所惧,虽然眼前之人皆为好手,元浩更是一个难以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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