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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好姑娘恃宠而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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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有毒在身的客人吃肉粥,自己躲起来大口吃肉!各种肉!

    其次——

    原来,他那把好听的嗓音用来念菜单,竟跟她想的一样……

    很动人。

    *******************

    当宵禁的更声浅浅传进院中时,梁锦棠已托着傅攸宁跃身纵进夜色。

    傅攸宁轻晃着脑袋,低声感慨叹道:“其实我轻功和你也差不太多嘛……怎么还会时常被人追得跟狗似的。”

    梁锦棠脚下不停,分神嘲道:“狗都不会被追成你这么惨。”

    这人真是……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虽然,也是事实。

    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傅攸宁没意识到此刻自己与他的距离有多近,脱口而出:“咦,你是不是换了昨夜那件银白袍?”老大夫说的丰神俊秀啊,究竟是何种光景呢?

    虽明知她看不见,梁锦棠还是忍不住瞪了怀中的她一眼,所幸这回忍住了,没再拍飞她。

    “并没有。”

    “这纹理,也不像羽林官袍啊……”她咕哝着,偷偷以掌心摩挲他的袖上的布料,揣测着他此刻的穿着。

    梁锦棠一个踉跄,咬牙道:“你再胡乱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当年威震河西战场的少年名将,此刻却一脸惊慌如被流氓调戏的小姑娘。很可惜四下无人见证这奇妙的一幕。

    “那、那你今夜穿的是什么?”不知自己先前为何会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衣料,也不知自己为何又忽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总之,话一出口她就很想咬舌自尽。

    毕竟只是不怎么熟的同僚,又凑巧顺手救了她一命而已,并未熟稔到可以随意磕闲牙的地步啊。

    梁锦棠果然冷冷甩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接下来,各自尴尬的两人就在有志一同的沉默中赶完了后半程。

    出城门不过五里,远远便看到宝云庄门口的灯笼了。

    “到了。”两人刚一落地,梁锦棠立刻像被烫着似的放开她,只留了一小截衣袖在她掌心。

    傅攸宁尴尬地挠挠脸,轻拉他的衣袖跟着上了台阶,摸索着叩响宝云庄的大门。

    敲门这种小事,她是万万不敢借救命恩人之手的,更何况此刻救命恩人仿佛正被她惹毛中。

    前来应门的守夜小僮原本睡眼惺忪,待瞧清她的惨状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傅、傅大人夜安,”小僮认得她是常来求药的客人,只是好奇地打量她身侧的梁锦棠一眼,便将二人迎进门,“请在前厅稍侯,小的这就去请庄主。”

    傅攸宁谢过,便听小僮道:“有劳鸣春姐姐。”

    宝云庄号称杏林世家,做的就是悬壶济世的行当。小僮虽初见时有些惊讶,随后却也有条不紊。

    这个叫鸣春的丫鬟过来接手将两人迎至正厅后,也不多话,只伶俐地转身又出去奔走安置,不多会儿便见院中灯火通明,显然夜里有人来求医问药是常事。

    梁锦棠打量周遭一圈,断定此处对傅攸宁并无危险后,便挑了离她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下。

    宝云庄庄主齐广云打着哈欠迈步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梁锦棠。

    他微怔,旋即又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抬眼冲傅攸宁道:“哟,傅攸宁,这你男人?”

    无需梁锦棠出声,傅攸宁已像被火烧似地从椅子上急急蹦了起来,全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齐广云!你、你、你不会做人就不要做人了,信不信我忍不住就打断了你的狗腿!”

    梁锦棠冷眼旁观,心道这约莫就是她这辈子最嚣张的一句话了。

    齐广云随意拢了拢衣衫,就近找了张椅子就窝了进去,慵懒而又尽兴地打了个呵欠:“傅大人,对着大夫还这么嚣张,就不怕我多下一味药么……”

    一旁的梁锦棠倏地向他投来凌厉一瞥,齐广云顿时寒颤,整个人完全清醒。

    “……自然,医者仁心,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齐广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乖乖坐好,只是对方那瞬间杀气凛凛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狗腿仿佛已经宛如废腿。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朝傅攸宁走去:“呿,竟忘了把脉。走吧!”

    见他过去拉起傅攸宁要走,梁锦棠戒备地站起身,那万钧气势立时隔空压得齐广云险些忘了喘气。

    齐广云被他那惊人的煞意吓得立时甩开傅攸宁的手,甚至不敢直接与他对话,慌忙扭头看向傅攸宁:“傅大人,烦请转告你男人,我对你无情无义、毫无兴趣,不过是带你去诊脉而已。”

    “齐庄主,乱说话很容易被人打死的!”傅攸宁也很慌,只不过让她倍受惊吓的是另一件事。

    “满帝京至少有十万少女是梁大人的拥趸,我并不想往后一出门就跟人对砍啊!”她之前居然没想起这事!

    跟人……对砍?

    梁锦棠眼瞳一湛,莫名地耳根偷偷发烫。不过他仍是微皱着眉,始终不忘以眼神死死锁住齐广云。

    齐广云非常清晰地接受到他的讯息——

    这人此刻绝不会允许傅攸宁离开他目之所及的范围。

    身为宝云庄的庄主,齐广云见过形形□□的人,自是很识时务的。于是不再坚持,只挥手示意掌事丫鬟鸣春将诊脉所需的物什送至正厅。

    梁锦棠这才满意地坐回原处。

    诊脉,开方,熬药……自齐广云不再多话时起,一切终于像个正常求医问诊的流程了。

    “这回,我大约需要几日才能恢复?”傅攸宁捧起鸣春递到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后,终于问了件有用的事。

    齐广云不着痕迹地瞟了梁锦棠一眼,笑道:“运气好的话,不出两日。”

    咦?这么快?

    见傅攸宁有些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嘴,齐广云好心地解释:“傅大人,你可算学机灵些了。有人先试着用银针和汤药替你驱过毒,可对?”

    “这你也看得出来?厉害厉害。”傅攸宁挑眉,撇撇嘴以示敬佩。

    齐广云骄傲地皱了皱鼻子,得意的笑:“何止啊。我还看得出,替你下针和开药的人,应当是扶风梁氏大宅的家医褚鹤怀老前辈,没错吧?”

    扶风梁氏?

    傅攸宁不自知地朝梁锦棠坐的那个方向望去,可惜蒙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

    她努力回想着梁锦棠与老大夫的对话,终于忆起梁锦棠确实叫过对方“褚鹤怀”这个名字。

    而褚鹤怀老先生称他——

    三爷。

    恍然大悟的傅攸宁缓缓扬起笑意如水,一个尘封许久的小小遗憾隐秘而清晰地浮上她的心头。

    “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扶风梁氏七十一代,排行第三,字齐光。”

    梁家老三,齐光。

    这个名字,我见过的。

    彼时与君俱年少,我在江湖君在府。

 4。第四章

    傅攸宁原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

    也不知齐广云是不是真在药里多加了什么,打从宝云庄回到梁锦棠宅子的客院后,她竟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整夜无梦。

    昨夜她本忧心梁锦棠当真会向齐广云打听那帖药的开价,不过他自到了宝云庄后几乎一言未发,这倒叫她莫名松了口气。

    不过,说起这个扶风梁氏啊……

    傅攸宁露出一个百感交集的苦笑。心下感叹自己这两年在帝京过得实在太混,明明在公务上也偶有交集,怎么就从未想过打听一下梁锦棠的家世堂号呢?

    侧耳听得四下无声,她靠坐在床头略醒了醒神,胡乱想了一些事后,索性自己动手拆掉了蒙在眼上的纱布。

    春阳的金晖浅浅透过窗纱洒了进来,傅攸宁小心地将眼睛撑开一道缝,努力适应着失而复得的光明。

    许久后,她试着张大眼看向四周,目之所及虽只有模糊的影子重重叠叠,也足使她心满意足了。

    照齐广云的说法,大约等到明日就会好吧?

    梁锦棠轻轻推开客房的门后,不禁一愣。只见她靠坐床头,原本蒙住眼的布也拆掉了,一双梨花眸张得大大的。

    “能瞧见了?”梁锦棠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背至身后,站在门前没动。

    傅攸宁侧过脸绽出笑,凭着声音来处对上他的方向,老实说明:“仍是模糊的。你站在那头若是不出声,我就只看到有个人,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

    梁锦棠点点头,缓缓走近两步,语气是一惯的冷淡:“今日是尉迟岚亲自过来要人,你要见吗?”

    傅攸宁并不惊讶,倒更像是偷偷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略有些心虚地笑道:“老实说,并不太想见啊……”

    昨日听说来的是索月萝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能见”,今日听是尉迟岚,却成了“不太想见”。

    此刻的梁锦棠从头到脚,从发丝到眉梢,全都透露出一个“哼”字。“他说若你不愿见他,就把这个给你。”

    有什么东西倏地被扔到床上来,准确地落在傅攸宁手边。她摸索着拿起,隐约看出像是封信,只好苦笑着朝梁锦棠投去讨好的目光。

    “我现下是看不了信的。可否麻烦梁大人……”

    堂堂光禄羽林中郎将,两日之内就莫名其妙的沦落为眼前这个小小绣衣卫总旗的护卫、信差,如今竟还得兼任书童。

    梁锦棠忍住骂人的冲动,走过去将那封信拿回来,冷漠脸:“若信中涉及你绣衣卫的什么机密,你大概会被索月萝拖回去刑讯至死吧。”

    “不会的!梁大人完全不必担心,真的!”怕他不信,傅攸宁使劲点点头以示强调。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以尉迟岚的德行,这封信根本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信。

    果然,梁锦棠展信后沉默良久,犹如遭人点穴。

    傅攸宁此刻目力仍是模糊,只隐约看见他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料想那个没正经的尉迟岚定是为梁大人展开了一副全新的天地。她尴尬笑笑,清了清嗓子:“嗯,梁大人你……念吧,我想,我应当承受得住。”

    傅攸宁:

    老子为善急欲为人知,一向也是待你不薄,虽不是铺路造桥的大善人,却也是个爱护下属的好长官。今日特在百忙之中屈尊前来告知——

    秉笔楼今日最新一册《四方记事》已昭告天下,疑似绣衣卫总旗傅某,于望岁九年二月廿四夜,当街生扑光禄羽林中郎将梁锦棠,遭梁大人一掌拍飞,当场吐血倒地。

    梁锦棠语调木然平板地念出这段话,见傅攸宁也是一副急欲自我了断的窘样,心下稍感安慰,接着念完——

    在下一生经历大场面无数,也是见过风浪之人,事到如今却不得不发自肺腑地说一句:老子从未见过如此丢人现眼之事!绣衣卫建制数百年来的六百万英灵的棺材板都在动了!

    “……你的顶头长官,英明神武、仁爱治下的光禄府绣衣卫五官中郎将尉迟岚,望岁九年二月廿六日晨,于光禄府议事堂悲愤泣字。”

    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信!

    虽是由梁锦棠无波无澜地念出来,可傅攸宁与梁锦棠都深深感觉,这真是好一封声情并茂、言犹在耳的华章啊。

    仿佛尉迟岚那个讨厌鬼的声音栩栩如生就在客房内回荡!

    傅攸宁听得生无可恋,尴尬到脸都红炸了:“梁大人,能否麻烦你,替我……将他请进来?”与此同时,她心中已默默做出一个机智的决定。

    摸索着找到先前被自己拆下的蒙眼布重新缠回自己眼上。

    她决定……勇敢地,继续瞎下去。

    不愿再面对这猥琐的尘世。

    **********************

    梁锦棠将尉迟岚领到客房门口,抬眼见傅攸宁已衣衫齐整静坐在窗前的雕花椅上,便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尉迟岚满脸贱气地叫住他:“哎,梁大人,不想一起听听傅总旗此行的神奇密辛吗?”

    梁锦棠冷冷丢下一句:“并无兴趣。”懒得听他废话,飞身离去。

    两人同府为官多年,分别管辖光禄羽林与绣衣卫,于公务上偶有协作,并不算陌生。只是尉迟岚于公务之外性子过分活跃外放,虚虚实实跟谁都能乱撩一气,梁锦棠向来懒得搭理这个素喜招猫逗狗之人。

    尉迟岚显然也习惯了对方的冷漠,哈哈大笑着进了客房,敷衍扫视一圈,便径自走到窗下与傅攸宁隔几而坐。

    “啧啧,果真惨不忍睹,”尉迟岚刚一坐下就托腮斜睨着傅攸宁,俊美的桃花眸里满是兴味,看戏似的,“梁大人当真武功盖世,居然一掌就将你打瞎了。”

    尉迟大人,在下想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傅攸宁唇角抽搐,悄悄捏着愤然的拳头,低声咕囔,若不是我打不过你,只怕你坟头的草都有我这么高了。

    也不知尉迟岚有没有听见她小声的腹诽,只听他持续着永无止境的哈哈哈,轻拍桌面道:“哎,说正经的啊,那日我俩分头走了以后,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他俩此次一前一后离京,实际同往真沄汇合,查的是同一桩案子。因绣衣卫手上的许多事不便摆在台面上进行,为掩人耳目,他俩又是分头回来的。

    “其实并未查到什么,”傅攸宁垂下脸,尴尬低声道,“大约……不过是不小心撞见些不该看的场面罢了。”

    尉迟岚一听内有玄机,顿时两眼放光,含恨拍桌:“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走水路,我来走陆路!”

    隔桌倾身略凑近她,压低声音追问:“是说……到底撞见什么了?”

    傅攸宁略垂下尴尬的脸,顿了顿,默默在心里斟酌着措辞,答得很是谨慎——

    “撞见……曾经的江南第一剑客燕十三,坐在……江宁王的床边,仿佛是,拉了江宁王的手。”

    窗外有风吹过,荡起枝叶沙沙轻响。

    安静,尴尬到死的安静。

    “这叫‘不过是撞见些不该看的场面罢了’?!”沉默半晌之后,尉迟岚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几乎是用生命在暴喝,“这场面!四舍五入那就是一场春!宫!戏!啊!”

    要不怎么说她不愿面对这猥琐的尘世呢。

    而这个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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