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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农女为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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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黑暗里,颜青画翻了个谁都看不见的白眼。
  “就会跟我瞎客气。”
  荣桀嘿嘿笑笑。
  黑夜给了人最坚强的护盾,颜青画这会儿比刚才放松的多,因为整个山寨都很安静,她声音也很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我们现在除了这一班弟兄,什么都没有。”
  荣桀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也压低声音回:“之前同他们几个谈过,要紧的是铁器和马匹。”
  他们没有任何作战武器,也没有多余的战马,要想自立为王谈何容易。
  颜青画这一天脑子都没闲着,这会儿躺在床上就忍不住有些困顿,她含含糊糊说:“回头我再翻翻书,看看哪里有矿藏,若是真要起事,只能先从这里下手。”
  荣桀眼睛一亮。
  颜青画虽然只是个普通农女,仿佛只比旁人多读了些书,实际上她的胸襟和气魄,许多寻常男子都不曾有。
  荣桀这会儿生出些壮志豪情来,心里还在感叹“娶妻如此夫复何求”,顿时觉得美滋滋的。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起刚才叫她念念不忘的桂花糖来。
  “也不知当年巷子里匆匆经过,是否曾相见不识?”
  颜青画已经要睡着了,听他这话,嘴角略微扬起,仿佛那块桂花糖含在嘴里,甜在心中。
  “你猜呢?”
  等了许久,她都没有等到荣桀的回答,在将要沉入梦乡的那一刻,听到他轻声道:“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我猜不出来,却希望真的曾经见过你。”
  于是颜青画便也安然入睡,做了一个桂花糖味道的甜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嫂:你对我是否有什么误解?怎么就想让我早登极乐?
  荣大当家:没有没有,误会误会。

    
第24章 冲动
  大抵是因为说开了; 两个人关系更近了些; 早上起来用早膳,荣桀还大着胆子给颜青画夹了一筷子拍黄瓜。
  颜青画抬头冲他笑笑; 小口吃了。
  隔壁桌的邹凯看得直揉眼睛; 结结巴巴问连和:“我……我是不是; 瞎了?”
  连和慢条斯理帮董迎风取了个饼子放碗里; 这才扫他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邹凯被他噎了一句,只觉得心口疼。
  昨日大家都忙着耕种,可算把地里的事做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便不算太忙,荣桀叫雷鸣领着弟兄们去耕地; 自己带着几个当家的去了议事堂。
  颜青画自然也去了。
  昨日发生那么多事,荣桀跟颜青画也做好决定,今日就是要跟当家的们商量下,看今后寨子要如何安排。
  他们寨子里的弟兄们虽然都很信服荣大当家; 却也不是盲从; 荣桀也并不搞高压统治; 私底下都很平易近人。
  因此大家刚一坐定,荣桀就道:“昨日的事,你们如何想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吭声,兴许是想先听听别人说法,再发表议论。
  倒是邹凯明明是个结巴; 却毫不顾忌; 一听这话就来了劲; 一个人嘀嘀咕咕没完:“我觉着,咱们、咱们寨子怎么也得有点行动。要不、不然以后,准得被狗日的,狗日的朝廷趁虚而入。”
  这一串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烦的连和拍了他一巴掌,他才不情不愿闭上嘴。
  荣桀也不觉得他烦人,只问其他人:“你们如何想?”
  冯思远看了叶向北一眼,叶向北想了想道:“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只现在根基不稳,寨子里勉强才能吃饱饭,其他的都还一无所有。”
  他顿了顿,又说:“昨天大嫂的话我回去想了许久,我觉得目前最要紧的是不能做聋子。”
  荣桀直起身来,炯炯有神地看他,脸上也带了点笑来。
  仿佛是受到了鼓励,叶向北又看了眼颜青画,见她正垂眸沉思,便鼓足勇气接着说:“这回要不是乌尔好奇心重跑去镇衙门偷听,我们或许要等人家打到门前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是云州还是朝廷,对我们都是个威胁。我认为我们一定要培养些自己的暗探来,最起码对溪岭的事能知其三四,只有主动掌握各地信息,才能安心坐于家中。”
  荣桀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大笑道:“还是向北心思缜密,这一点说的太好了。”
  叶向北冲邹凯挑挑眉,气的邹凯直喘气。
  他们寨子里,邹凯一向是只喜出武力,动脑子的事一点都不愿意做,之所以能成为二当家的,完全是因为他真的可以为了寨子豁出命去。
  有那么多人动脑子,确实不差他一个。
  荣桀自然知道他是什么脾气,因此也很少单独问他意见,大多都是把人叫齐才商量,这样也算是博取众长。
  叶向北说完之后,荣桀便点名问连和,只听他说:“大当家拿主意便是,我都觉得很好。”
  他这般说,荣桀就笑:“多说几句能累着你?”
  连和认真点头,脸上还是淡淡的。
  荣桀和颜青画对视一眼,把目光一起投向年纪最大的冯思远。
  冯思远比叶向北沉稳的多,也看得更远,他并未对反不反之类的事说什么意见,反而道:“无论如何,都得叫村民们吃饱饭。”
  百姓们能吃饱穿暖,大概就不会有别的诉求。若是他们真的反了,根基稳固便没有后顾之忧;若是他们不反,自己自足,也不用惧怕任何事情。
  有道是民以食为天,只要天不塌,他们便会安安稳稳,不求其他。
  曾经的他们不也是这样吗?
  荣桀点点头,看向颜青画。
  颜青画这才道:“几位当家的意见,我跟大当家大概是听明白了,说的都非常在理。”
  她顿了顿,把腰背挺得更直一些,道:“首先叶先生说的暗探,我认为现在就要努力操办起来。云州已经有人反了,我们最要关心的一个是云州情况到底如何,再一个便是朝廷对云州,对我们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几年朝廷没甚动作,不过是因为腾不出手来,汉阳关那至今烽烟四起,鲜卑的铁骑不知何时就要踏破关城,坐在中都的勋贵皇族们最怕的还是来自西北的贪狼。
  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山匪们,当真不足为据。
  只是云州那有人坐不住了,他们已经反了,那朝廷就不会坐视其他逆匪逍遥自在。
  颜青画道:“几位当家心中多有沟壑,这暗探的事,看交给谁操办最好?”
  几个大老爷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都把目光投到连和身上。
  连和:“……”
  荣桀觉得他这帮兄弟太会使坏了,不过连和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他为人沉稳,心思细腻又不爱言谈,实在是做暗探的好苗子。
  “阿和,要不你先接手试试?也不用你怎么打交道,只要培养几个弟兄出来便是了。”荣桀道。
  连和沉思片刻,便回:“我也没这经验,若是办得不好,大当家请勿怪罪。”
  颜青画笑道:“等我回去找找有没有类似的书,拿给冯先生瞧瞧看是否能用得上,其实就咱们这贫穷苦寒之地,真不用弄多大阵仗,人选的合适便是了。”
  就比如那个叫乌尔的小兄弟,凭着一腔傻大胆就去听墙角,还不是听到了不得的消息。
  连和若有所思点点头,瞧着是真把这事放心里了。
  他们每次在议事堂议事,大多都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问题,从来没有争吵个没完没了的时候,就比如今天,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定好了事。
  颜青画倒是很喜欢他们这爽快劲,也发现这帮兄弟是真的肯听她意见,便道:“之前我同大当家商量过,我从书上看到了可以给梯田增产法子。”
  她面上带着笑,声音清润温柔:“三国时有本《魏武四时食制》,里面专写一言:郸县子鱼黄鳞,赤尾,出稻田,可以为酱。”
  “这也就意味着稻田养鱼是可行的,后我又翻阅其他书籍,发现这样不仅可以增收鱼苗,还能提高稻田亩产,最低也有百之□□,最高甚至能增一成之多,大抵算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她这般一说,就连说要努力让村民们吃饱饭的冯思远也不由愣住了。
  他原来的意思是领着村民多开垦荒地,先多收些粮食最好,若是地质不肥,则可种些经济作物,怎么也能换回粮食,倒是没成想颜青画想的更深一些。
  只要能增加每亩地的产量,哪怕他们地小人少,也算是一个相当大的优势了。
  长河以南水流纵横,百姓多喜食鱼,若是他们真能大批产出各色鱼种,不仅能叫自己村民吃饱,还能增加贸易往来。
  冯思远立即道:“夫人所言甚是,我们可先试养几亩地,若是鱼儿能好生成活,便可大范围推广。”
  颜青画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只是鱼苗要上哪里弄?我查了查书,多说草鱼鲤鱼皆可,剩下其他鱼种也行,只不如这两种好养活。”
  一说起种地的事儿,冯思远便来了劲儿:“鸣春江便在另外一处山头,江鱼肥硕,春季正是甩子期,等我跟几个种田好手商量一二,便去网些鱼苗回来,先在最低处试养。”
  这事一旦定好,干起活来便很快了。
  荣桀全程没发表更多意见,到了这时便说:“老冯是种田好手,这事交给你我很放心,青画之前还写了份策书,回头拿给你细读。”
  颜青画跟着说:“我去地里瞧过,咱们梯田修得很结实,只再挖好鱼沟储水便是,每亩地的鱼苗数量、水层要求我也写在策书里,冯先生一瞧便懂了。”
  这两件事说完,大概也没其他事了,几位当家却没走,一同看向荣桀。
  荣桀这会儿敛起笑容,严肃道:“昨日之事,想必大家心里已经有数,多余话不说,我只允诺一句。”
  “只要我荣桀还活着一天,定不叫人欺负咱们寨子,他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弃寨子,也希望大家不会背弃我。”
  下首当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起身拱手行礼:“诺,谨听大当家教诲。”
  安排好事情,连和就找了叶向北,一起去参谋暗探的人选,而颜青画则回家取了策书,郑重交给冯思远。
  “这事还要交托给冯先生,劳您受累了。我年纪轻幼,只懂纸上谈兵,正经要落到实处还要您这样的人才才成。”
  她说的万分客气,冯思远也不是那等骄傲人,听了直摆手:“夫人哪里的话,都是在下应当做的。”
  颜青画只笑:“叫什么夫人不夫人,我哪里当得起这称呼,先生好歹教过大当家几日,若是不嫌弃,叫我颜丫头便是了。”
  冯思远却不应声,郑重捧着策书走了。
  别看连和不爱说话,办起事来却雷厉风行,没过两日便选了几个机灵的小子出来,跟叶向北认真教了几天,不仅要对暗号和接头地点,还要叫他们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怎么也得两月才能出山。
  暗探的事立定,颜青画心里的担忧就轻了几分,鱼苗的事也正有冯思远操持,一切似都忘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颜青画领着山中的媳妇子起早贪黑做笋干时,在山上忙碌耕种的村民们却出了事。
  正值梅雨时节,山上土石松动,天阴路滑,便有个姓王的汉子从山上滚下来,一下子摔成了重伤。
  荣桀当时正在场,忙叫冯思远过来看,冯思远一看那人面有金色,心里暗叫不好。
  “大当家,借一步说话。”冯思远叫了荣桀,走开两步。
  “我不过就看过两本医术,平时看个腹泻风寒还是行的,王二牛一看便伤及肺腑,必须要去镇上请医才成。”
  荣桀的脸色顿时就沉下来。
  镇上的几处城门早就被镇使派人看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山匪大摇大摆进镇。
  就在这时王二牛的弟弟王三牛“噗通”一声跪倒地上,低声恳求道:“大当家,救救我哥哥吧。”
  荣桀闭上眼睛。
  无数思绪在他脑中盘旋,最终他咬了咬牙,道:“兄弟们,怕不怕事?”
  山林里站了那么多人,他们面有哀伤,却无一人生有俱意。
  “不怕!”他们异口同声喊道。
  荣桀握紧手上的锄头:“那好,带上家伙,我们去“请”个大夫回来给二牛看病。”
  等颜青画得知消息时,荣桀已经领着人下了山。
  颜青画心里一慌,面色刷地白了:“这人怎这般冲动!”

    
第25章 被围
  被颜青画念叨着的荣桀; 正领着三十来个弟兄疾驰在去往梧桐镇的路上。
  梧桐镇离启越山不算太近; 骑马也要半个时辰,若是镇上再耽误一会儿,哪怕请了大夫回来,王二牛也没多少希望。
  临走前冯思远特地嘱咐过:“务必要在一个半时辰内归来; 不仅要带大夫,还要带药。”
  他们山寨虽然算是衣食无忧,却缺医少药,也得亏这两年村民没得什么大病,要不然早就得出事。
  荣桀心急如焚; 却异常地冷静,他一马当前跑在最前面,引得后面的弟兄们也都快马加鞭,生怕跟丢了他。
  马蹄踏在黄土上; 溅起飞扬的沙尘,官道两旁的百姓瞧见,纷纷躲回家中无人敢去围观。
  半个时辰的路,荣桀提前一刻便赶到了,等到了镇门前; 却见一小队士兵正在巡守。
  荣桀停下马儿,领着一群弟兄们居高临下看着那十来个瑟瑟发抖的士兵。
  士兵里领头的只是个年轻什长; 根本没跟荣桀打过交道; 这会儿一下子见这么多山匪; 吓得腿都软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荣桀没说话; 他身后的雷鸣道:“我们只是来请大夫,劳烦军爷让一让路。”
  他明明说得客气,可那什长还是觉得心里发寒。
  他哆嗦着说:“朝廷有令,匪徒不可入城。”
  荣桀冷笑一声,依旧没说话。
  雷鸣策马上前,守在荣桀身后,依旧笑着说:“我刚才不是在询问你。”
  “这位什长,还是麻烦您行个方便吧。”雷鸣这两句话讲得,那是相当客气了。
  那什长虽然害怕,却也知道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进城,镇上的守城士兵一共就五十来人,放这三十多人高马大的土匪进城那还能了得?
  他皱着眉头,哆嗦着举起并不锋利的长刀:“不行,朝廷禁令在前,我不能违背。”
  荣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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