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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娇软小温柔-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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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是。
  “墨潇……”方念离轻声唤他,“你说,逃,真的有用吗?”
  墨潇沉默,他无法承诺她。
  “可是,我一直都会守着你。别担心。”
  他声音很轻,她或许没有听见,那句“别担心”似是说给她听,也似是在安慰自己。
  高淯住的客栈离绣坊不远,突如其来的漫天大火,把他吓得心惊肉跳。带了侍卫匆忙赶到绣坊,看见方念离安然无恙,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谢天谢地,佛珠保佑,夫人您没事真的太好了。不然奴才回去,可真没办法和皇上交代啊。”高淯瞧见墨潇回头,微微一怔,“墨……墨侍卫?”
  墨潇淡笑,“好久不见,高公公。”
  方念离背对着一行人,面无表情,目光却落在从后门走进的少年身上。
  非明问,“娘,你愿意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方念离轻轻闭眼,终究是瞒不住了。
  *
  方念离让墨潇带高淯一行人去前厅,自己则带了非明进了一间小绣房。
  “非明,”方念离问他,“娘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全都知道后,如何决定都在你。”
  非明声音很凉,“我只是想知道,我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我才有能力解决它。”
  方念离点头。
  故事要从方念离的娘亲说起。
  她的娘亲方氏,曾是京城有名的绣娘,生得清艳脱俗,窈窕如画,引得不少男子垂涎。
  京中沈家,世代为官,家底丰厚。当家的沈大老爷沈潭,好色出名,后宅之中收了不少女人做妾室,每日沉溺在温柔乡里,玩腻了便换一个。
  可沈家大夫人是个厉害的,沈潭有那么多女人,竟无一能为他诞下子嗣,膝下只有嫡出的一个儿子。
  某日,沈夫人要入宫参加宫宴,得知方氏绣活厉害,便找了她进府。
  方氏替沈夫人量好尺寸,出府的路上撞见了沈潭。沈潭一眼就看上了她,当着府中人的面对她动手动脚。
  方氏不肯从他,好不容易从沈府逃出来,没想到第二日沈潭又找上门,并且关起门来对她用强。
  方氏失了贞洁,被沈潭抬进府里做了第十七房姨娘。
  沈夫人原本没将方氏放在眼里,一个低贱的姨娘而已,性子懦弱,沈潭玩几天也就腻了,到时候那还记得她是谁。
  事实也确实如今,沈潭在方氏进门两个月之后又抬了第十八、十九房姨娘,早就将她抛诸脑后。
  方氏并不想像别的女人那样争夺宠爱,只想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于是每日都只躲在自己屋里,别人不为难她,她也不烦扰别人。
  可坏就坏在方氏后来有了身孕。
  她哪里不知沈夫人的厉害,要是让此事传出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保不住的。
  她不敢请大夫,不敢让外人瞧出端倪,只得叫唯一伺候她的婢女一瞒再瞒。沈夫人正忙着对付新来的几个妖精,无心管她,直到方氏临盆,这才发现自己心力都放错了地方。
  沈潭成家十年,难得才有了第二个孩子,即便是个女儿他也很是欣喜,十分宠爱这个孩子,对方氏也上心了些。
  方念离原本不姓方,而姓沈。
  她的降生让原本是失宠的方氏,再一次成为沈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每当沈潭不在府里的时候,沈夫人总是想尽各种法子百般刁难方氏。她又是个柔弱不惹事的性子,沈夫人如何欺负她,她都不敢顶撞,在沈潭面前更是不敢提。
  方念离从小和方氏生活在沈家后宅,被大夫人欺辱是常有的事,有时还要面对其他妾室猝不及防的心机手段,活得异常艰难。
  有一次,她在院里安静玩耍,明明是嫡子沈淮突然闯进来莫桑她,转头却在沈夫人面前反咬她一口。沈夫人最是护短,当即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打得她头晕目眩。
  沈潭知道后,只是冷冷地摇头,让她从此之后不要去招惹长兄。
  那时的方念离突然明白,在这个府里,她只配敬小慎微地活着。
  方念离七岁那年,沈潭突然在青楼暴毙身亡。一夜之间,沈家的所有家业全都转到了嫡子沈淮名下。
  沈潭的死于沈夫人而言,喜大过悲,她与他后院的女人斗了一辈子,如今自己儿子当家总算是熬出了头。
  沈潭的丧事一办完,她就寻了各种理由将他的小妾们打发出府。而方念离是他唯一的女儿,名字是被记在族谱上的,要赶走她们母子并没有那么容易,做得过了,难免会落下口舌。
  可沈夫人怎么能容得下她们母子,她巴不得整个沈府都是她儿子沈毅淮的,别人拿走一分一毫都不行。
  于是她用了最阴狠的法子。
  她将方氏骗去京城茶楼厢房,自己则不见踪迹,方氏在茶楼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名陌生男子。
  男子撕扯她的衣裳,扒她的裤子,她反抗不过一个强壮的男人,正当她被剥落干净的时候,沈夫人带着四五个嬷嬷冲进来,对着她一顿毒打,骂她刚死了丈夫,就不守妇道。
  方氏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沈家长辈做主,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方氏赶了出去,方念离不肯留在沈家,要随母亲走,最后沈夫人冷笑成全了她,“一对贱人,死在外面也好。”
  方念离年幼,带着一身是伤的娘亲孤苦无依,最后还是林家老夫人与方氏旧识,相信她的为人,收留了她们母女。
  方念离从小见惯了后宅内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发誓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再不过回那样的日子。
  她十岁时,方氏病重,临死前更是交代她,“念离,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快乐,远离斗争,活得简单。”
  时至今日,方念离仍在记得她说的话——远离阴暗,活得简单。
  方念离在十五岁那年遇见了还是七皇子的元玺帝。
  那时她与林眠音是至友,京城刚结束科考,不少学子还未归乡,文人雅士齐聚办了一场诗词会。
  方念离是陪林眠音去的,诗词会结束,林眠音对书生暮恒之一见钟情,回去的路上捏着那对玉佩一路痴笑。
  方念离嘲笑她这是少女怀春,她却问,“念离,你会喜欢怎样的男子?是书生还是商人?”
  方念离被街边的画扇吸引,“这个好看,若是能绣成双面绣更是好了。”
  林眠音推她,“哎,我问你话呢。”
  方念离摆弄着手里的画扇,想也不想就答,“我啊,我喜欢简单的人,他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
  林眠音听不太明白,“可是,简单的人,你们在一起岂不是很无趣?”
  方念离斜了她一眼,“怎么会?你不知道,其实简单已是难得,这世上能有几人会是心思简单,又活得简单之人?”她问摊主,“老板,这个扇子多少钱?”
  “好一句‘简单已是难得’。”方念离身旁,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少年一袭白衣,英姿出尘,轻摇折扇对她笑得温和。
  方念离眨眼看他,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摊主突然开口,“不好意思啊姑娘,这位公子方才已经将这几把画扇都买下了。”
  方念离淡淡“哦”了一句,不无遗憾地将画扇放回去,拉着林眠音准备离开。
  少年在身后喊住她,“姑娘,你若是喜欢,这把画扇我可以赠给你。”
  方念离回身看他,他目光真挚,可她却不是会平白收人东西的人,何况还是一个从不相识的人。
  “送就不必了,你若是愿意,我出银子同你买下来。”
  少年微笑,也不说答不答应,“在下晏见书,敢问姑娘芳名?”
  林眠音起哄,拉拉她的衣袖,“告不告诉他啊?”
  方念离面色尴尬,抿了抿唇道:“十两,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就去别家找找。”
  晏见书盯着她看了片刻,见她脸色微红,从摊主手里拿过画扇递给她。方念离在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数了数,放在他的手掌之中。
  “正好十两,你数一数。”
  晏见书低着头,佯装数银子,目光却扫过她荷包上绣的那个“离”字。
  亭亭玉立的少女,名字却取得这般悲凉。
  他握紧掌心,抬眸对方念离一笑,“好,十两。”
  方念离捋了捋耳边的长发,悄悄遮住发红的耳根,拉着林眠音转身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晏见书勾起唇角对身边人道:“墨潇,这个姑娘倒是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放在晚上哈,谢谢大家支持!!
  方念离的娘亲有点惨……所以作者亲妈要对她好一点儿。
  大猪蹄子,回头太晚啦!


第40章 
  方念离以自己不会再遇到晏见书,街边的悄然相遇,不过是天边那一抹转瞬即逝的焰火,脸红心跳过后,日子总要归于平静的。
  她和林眠音终究是不一样的,她没有家族撑腰,没有丰厚的家底,生活都靠自己维持。
  虽然林家待她很好,但她性子好强,不想欠人太多,总想能靠自己就先不求别人。
  年岁稍长一些后,她留在了林家绣坊作工,一来是还林家的恩情,二来自己也能攒些银子。
  她想,如果有一天她有足够的银子,她会离开京城,九州四海,万水千山,她要过一段逍遥自在的日子。
  方念离的绣艺承自娘亲,年纪虽小,手艺出众。因着性子大方讨喜,在林家绣坊里颇为惹人疼爱些。
  与晏见书的再次相遇,是在沈府。
  那日方念离与绣坊的孙姑姑去送成衣,到了才知道,原来这几件衣裳都是为沈淮新娶的夫人做的。
  方念离千分万分不愿进去,她怕她一见到原先的沈夫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拔下簪子狠狠戳瞎她眼睛的念头。
  可衣裳是她绣的,孙姑姑也不知她和沈府之间的渊源,于是她硬着头皮进去,只愿别见到她和沈淮就好。
  到了后院,方念离得知沈夫人不在府里,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沈淮那新妻子也很难应付,对她们的衣裳哪哪都不满意,但总算银子拿到了手。
  可出府的路上,她却遇见了沈淮。
  沈淮站在府门口,像是在等人,见方念离从府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她。
  沈淮老远就对她好一阵冷嘲热讽,方念离不愿惹事,假意听不见。
  然而当他说道:“贱人生下来的女儿也是个贱人,还装什么良家女子,你娘当年是怎样浪荡的一个人,你难道心中没数?”
  方念离再也听不再去了,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却又缩了回去,转身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沈淮的脸上。
  当年那件事,他们还敢提当年那件事?!
  当年贱的人不该是他们吗?他有什么脸面又一次将脏水泼在她的身上。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这一个巴掌是他们沈家欠她的。
  沈淮捂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贱人,你敢打我!?”
  孙姑姑低声下气地向沈淮赔不是,可方念离却做好了被他还击的准备。
  沈淮举起手,预想中的耳光并为落下,他的手被人用力扣住,狠狠扭至背后。
  方念离看向来人,竟是那日在街边遇见的晏见书。
  “沈淮,你想打女人?”
  沈淮方要破口大骂,一见他,瞳孔骤然放大,立刻赔笑,“殿下,微臣一时糊涂。”
  一声殿下,听得方念离心头一颤。
  他竟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方念离向晏见书致谢,拉着孙姑姑慌张地走了。
  晏见书却追了上来,让墨潇先行将孙姑姑带走,他问她:“这一次,我帮了你,你还是连姓名都不肯告诉吗?”
  方念离语气生疏,“民女的姓名说出来,只怕污了殿下耳朵。”
  晏见书靠近一步,“你是……怕我?”
  方念离点头,她与他本就不是该有所交集的人。
  晏见书眸光暗下去,嘴角有苦涩的笑意,“如果我不是这个身份你还会怕我吗?”
  “我不知道。”方念离咬唇道。
  他轻笑一声,缓缓回过身去,声音悲凉,“我又何尝不想摆脱这个身份,做一个简单的人。”
  他离开了,方念离的心却柔了下去,不知为何,从他的话中她竟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奈。
  回到绣坊,方念离恳求孙姑姑不要将这天的事说出去,包括沈淮,包括晏见书,孙姑姑明白她的苦衷,什么都不问就答应下了,可她自己的心却不能平静。
  接连几日,方念离都呆在绣坊。孙姑姑受了风寒,下不来床,绣坊好几件衣裳等着送。
  正直年关,事情繁多,谁也走不开,方念离一咬牙,决定代替孙姑姑走一趟。
  那日大雪下了一整日,一路都是冰,方念离去晚了时辰,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提着灯笼往回走,快到住处时,迎面跑来一个黑影与她撞上,方念离一个没站稳,灯笼和油纸伞都跌在地上。
  她皱眉定睛看向来人,却见他靠在墙上,捂着腹部,模样虚弱。
  她问他,“你没事吧?”
  对方摇头,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忽见巷口有火光闪过,他立刻转身,拽住方念离的胳膊就跑。
  方念离想要挣脱,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也要跑。
  那人带着她躲在了一个阴暗角落,捂住她的嘴巴,让她不要出声。
  很快有大批的黑衣人追上来,仿佛是在搜寻什么人的踪迹,直到他们走远,那人捂在她脸上的手才缓缓放下。
  方念离回头,掏出随身带的火折子吹了吹,就着火光才看清来面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竟是晏见书。
  他受了伤,腹部的伤口还在渗血,他艰难地问方念离,“可有地方藏身?”
  方念离心中百转千回,离此处最近的也只有她的住处了。
  她带晏见书回到出去,打了热水替他清理伤口。
  伤口很深,险些致命。
  而在这一道伤口的周围,方念离看见了几道更加触目惊心的伤疤。
  关于皇子间的争斗,方念离偶尔在茶楼听人们谈起过。
  当朝皇帝育有九子,九子各有不同,夺嫡之争万分凶险。而晏见书又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难免要被野心勃勃的人视为眼中钉。
  方念离从小长在沈家那种地方,一个官家后宅尚且如此凶险,何况皇宫。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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