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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娇软小温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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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醉气急了,开始推搡非明,他吃过非明的苦头,这一次为了暮幻他算豁出去了,被打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一架非打不可!
  他握拳冲非明挥去,果然,被非明截住。
  非明也被他弄烦了,怒气更盛,眼看拳头下一瞬就要挥出去,暮幻在后头拉住了他,“非明哥哥,今日是你生辰,打人不好。”
  非明紧锁眉头,强忍怒意,要不是看在暮幻的面子,他今天一定比放不过这个坏了他好事的家伙。
  碧落买完糕点赶过来,见祁家四公子在凉亭争得面红耳赤,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过来问问。
  没想到暮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用理他,他总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灵活地从后头跑出来,拉起非明的手就跑,留下祁醉一个人独自在亭内暴跳如雷。
  “暮幻,你说谁莫名其妙?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黑白不分啊!”
  祁醉叉腰在亭内转了一圈,一静下来脑海中就是非明捧着暮幻小脸双唇紧贴的画面。
  该死的非明!该死的暮幻!该死的上元节!
  非明拉着暮幻一路跑回人流密集的地方,满大街都是卖花灯猜灯谜的小摊子。
  暮幻逛着逛着发现非明送她的那盏莲花灯落在了凉亭里,她想回去寻,非明不同意,说不想再看见祁醉,替她再赢一盏别的花灯回来就是。
  暮幻喜欢那盏莲花灯上诗句,觉得丢了有些可惜,好在另一个灯谜摊子前有一盏和方才一模一样的花灯,非明轻松猜出了老板给的灯谜,一脸得意地将花灯丢给了她。
  天晚了,暮幻怕林眠音担心,和非明逛了一圈就准备回府。
  回府的路上,非明难得放慢了脚步,也不让暮幻走得太快。
  暮幻突然就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她知道,下一个上元节她就不能和非明哥哥一起过了,天各一方,即便彼此惦念,再相见也不知是何时。
  “暮幻……”非明开口叫她。
  “嗯?”
  非明停住脚步,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啃嘴巴的游戏,只能与我一个人做,别的人,不行。”
  暮幻想问为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和别的少年做这样亲密的游戏,干脆回道:“我不会的。”
  非明满意地揉揉她的头,暮府近在眼前,他从怀里掏出暮幻送给他的荷包系在腰上,“这个荷包,我会一直带着,绝不离身。等到我带旧了,我们就长大了,我就去寻你,那时候你要为我再做一个新的。”
  暮幻低头盯着荷包,不敢让非明察觉她眼中的泪意。
  “好。”
  *
  暮幻在回自己院里的路上,看见了坐在廊下发呆的暮善。
  自薛怜死后,暮善一连病了几天,如今好了也是精神不振的样子,与初见时那个周身傲气的她截然不同。
  暮幻有那么一瞬是同情暮善的,她那么好争好胜的性子大多都是被薛怜教导出来的,若是她能出生在一个寻常人家,应该也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而下一刻,暮幻想起娘亲和爹爹的决裂都是因这对母女而起,些许的怜悯荡然无存。
  如果没有薛怜和暮善,娘亲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而她也就不用离开榕州,不用和非明哥哥分开了。
  她同情暮善,谁又来怜悯她呢?
  暮善也看到了她,呆滞的目光一顿,转而送了暮幻一个白眼,起身离开了。
  暮幻知道暮善在想什么,不过她不在意,她就要离开暮家了,就算没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还有林家的表哥表姐。
  回到院子,暮幻拆了发髻,简单的梳洗过后倒头就睡了,这一夜她睡得异常香甜,梦里都是非明哥哥在轻啃她的嘴巴。
  那样的感觉,她要记一辈子。
  而另一头,从外头回来的暮恒之在林眠音院外来回踱着步子,最后心一横,闷头走了进去。
  今日晚边,他心情不畅,出去透透气,独自一人骑马来到城南散心,想起这边有一家林眠音名下的酒楼,便想进去喝壶酒。
  他身上银子不多了,如今去外头哪哪都要银子,他想着就算他与林眠音如今感情不佳了,酒楼的掌柜应该不会胆大到敢要他的酒钱。
  走进酒楼,往日那个面熟的掌柜倒是没见着,只瞧见一个年纪轻轻的伙计,暮恒之没多想,点了一壶热酒和小菜,独自喝了起来。
  他心里盘算没有银子什么事都办不了,要不要先向林眠音服个软?
  总归她耳根子软,他说几句好话她应该就不会再记恨之前的事了。当务之急,还是弄些银子过来才是要紧事。
  暮恒之喝完酒,起身就打算离开,没想到这家的伙计也拦住他,要他结账。
  他当即痛骂了伙计,指名道姓要叫掌柜出来,没想到掌柜一来,他就懵了,这个掌柜他从未见过,根本不是林眠音手下的人。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家酒楼在几日前就转让了,新掌柜花了不少的银子久才将这么好的店面盘下来。
  林眠音将开了十几年的铺子转手出去,为何他都不知道。
  暮恒之觉得其中必有端倪,于是硬着头皮推开了林眠音的房门。
  林眠音披了件厚斗篷在桌前对账册,见来人是最不想见到之人,冷冷地将账册合拢,锁进小柜里。
  “你有事吗?”她问。
  暮恒之进门,寻思直接开口问不太合适,笑道:“噢,没什么事,就是今日上元节,来看看你。”
  “我很好,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要睡了。”
  林眠音吹面了桌上的烛火,他才进来不久,她已经准备赶客。
  暮恒之有些尴尬,他从前也和林眠音闹过些许不愉快,可她从未像这次一样,这么长时间都冷淡对他。
  “眠音啊,咱们城南那家酒楼,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卖了。”林眠音神色不变,淡漠道:“不是‘咱们’的铺子,那是我林家的产业,从始至终,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暮恒之心里大大不快,换在从前他一定拍桌子大怒,不过如今事态不同了,林裴岩又在府上,他不敢这样。
  “有什么困难吗?难道是资金周转不过来?”
  林眠音摇头,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介意和他摊牌。
  “我爹和大哥已经在赶来榕州的路上,你也趁早叫家中的族老过来吧,等他们一到齐,我们就和离。”
  “和离?”暮恒之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要和我和离?”
  林眠音侧过头去,同样的话,她不想再说第二遍。
  暮恒之瞧出她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气之下摔了桌上所有的茶盏子。
  “就因为薛怜那档子事你就要和我和离,你至于吗?林眠音,你是我三媒六聘正经娶进门的媳妇,你要和离?哪有那么简单!你休想!”
  林眠音没有心力再和他吵,“这些话,你留着等我爹来了再说吧,我心意已决,答不答应由不得你。”
  “呵!”暮恒之一听更来气了,“你心意已决有个屁用!只要我不同意,能给你的,只有一纸休书!”
  林眠音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她嫁妆庄铺能赚的钱,足足是他俸禄的十倍,这么一大块肥肉,他怎么舍得不要。
  可她不怕,林家自有办法让他签了和离书。
  暮恒之见她脸上意为难明的笑意,皱了皱眉头,心中没底。
  他坐下来,冷静一想,其实和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摆脱了强势的林家,他抬多少女人进门都被不会被限制。
  虽说肯定会得罪林家大哥林夕洲,难保他不会在朝堂上挤兑自己,但暮恒之自认在公务上圆滑谨慎,轻易不会被人拿住把柄。
  “和离可以,但是,你手里的那些庄子铺子,你得全部归到我的名下。”
  林眠音瞪他,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你不要进酒不吃吃罚酒!”
  暮恒之急了,眼睛瞥见桌上的锁的柜子,想都不想就抱在怀里,“要钱还是要休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拂袖而去。
  林眠音追也懒得追了,他以为他拿走的是地契,可那里头不过是几本再无用处的旧帐册罢了。
  他这样的人,临到最后,也不忘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榨干她最后的价值。


第30章 
  暮恒之发现自己拿的是无用的账簿,命都气掉半条。
  他登时懊恼自己与林眠音成亲多年,除了拿银子,从来不过问她家业上的事,关键时刻连她将地契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是与林眠音彻底撕破脸了,就算找她拿,她也必定是不肯交出的。
  灵光一闪,他想出一计,找了个在林眠音院里伺候的丫鬟,让她找机会将林眠音的家产都拿到手。
  丫鬟是个伶俐的丫鬟,可每次找到机会溜进林眠音房里,四处翻找都是无功而返。暮恒之责骂她,说是她找不到就将她卖出。
  她偷摸进林眠音屋里的次数一多,自然就被人瞧出了端倪,最后用不着暮恒之动手,林眠音先派人将她卖了出去。
  暮恒之束手无策,偏不能用抢,只好咬着牙,暗自思忖如何逼林家答应他的条件。
  正月十五过后,叠山书院开了课。
  林眠音原是不打算再让暮幻去上课的。
  如果林家人路途顺利,再过半月就能赶到榕州,一拿到和离书,她就带着女儿回浔阳老家去。
  浔阳老家不是林眠音长大的地方,城里人大多不认识她,这也为她和离后省去了不少困扰。
  林父年纪大了,大儿子从政,二儿子接管所有产业,再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事,故而在一年前带着林母回浔阳老家,想过一段清闲的日子。
  林家最小的孙子林羡和最小的孙女林妩,自幼就长在二老身边,两兄弟一琢磨,就将林羡和林妩也送去了浔阳,找了私塾让他们安心读书,也好给二老做个伴。
  暮幻一过去,自然也是跟着他们进私塾念书的,叠山书院这头落下的课程都能补回来,不上也罢,不如给暮幻几天清闲自由的时间。
  暮幻却不答应。
  剩下的日子不多,她想每日都能呆在非明哥哥身边,即使在书院两人说不上什么话,她也觉得安心。
  还有盛妗幽,自己在榕州为数不多的好友,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离开的事情,她得好好去与妗幽道个别。
  年后来书院的第一日,一切如常,少年们打打闹闹,讨论着年里发生的趣事。
  可所有人都发现暮家两个姐妹有所异样。
  暮善愈发沉默了,在书院一天下来没有过说一句话,周身都散着戾气,脸上分明写着几个大字——闲人勿近。
  她的事倒是不难猜,薛怜的事情虽是暮家秘密处置的,但暮府没有刻意遮掩消息,很快这个事情就在城里传开了。
  众人抱的都是看暮家笑话的心态,有人唾弃薛怜的不择手段,为了挤进高门大户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也有人同情暮善,有一个如此这样心术不正的生母,可怜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以后的日子指不定会被正室夫人怎么排挤呢。
  少年们对暮善的事情心照不宣,总归暮善是没来多久的,在学堂和少女们不熟,只和几个富家公子熟络些。如今得知她娘亲是那样的人,愿意搭理她的人更是少了。
  倒是暮幻,刚一起课就向先生提出要调换位置,理由是——祁醉太闹,打扰她听课。
  祁醉再一次暴跳如雷,“血口喷人!本少爷什么时候打扰你听课了!”
  暮幻用手指着桌下,“此时就是,请你把踢我凳腿的脚收回去!”
  祁醉:“……”
  先生无奈,问暮幻想要换哪个位置。
  暮幻眉开眼笑,眼睛弯得像月亮,“我要坐到非明哥哥的旁边!”
  祁醉:“……”
  我反对!你这个死丫头,心偏到北大荒了!
  反对无效,先生再三确认这件事要不要争求一下暮恒之的意见。暮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我爹以后不管我了。”
  先生只好答应。
  然而众人发现,暮幻自从调换了位置之后并没有好好念书,一改从前的认真专注,开始偷偷地和非明搞出一些小动作。
  非明睡觉,她拿了书本子替他遮光。非明写字,她乐呵呵地给他研磨。就连先生讲课时,她也是支着脑袋,痴痴望着非明的方向。
  更有一次,先生课讲到一半,发现非明和暮幻的位置空荡荡的,两个人不知所踪。
  到了下午才知道,原来是暮幻课上到一半肚子饿了,非明带她翻墙出去买糖糕吃了。
  事后,先生好好教训了二人一顿,罚他们各自抄《千字文》两遍。
  非明一脸无所谓,在背后偷偷戳暮幻的腰,“哎,去你家抄还是我家?”
  暮幻低头想了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你家!”
  先生:“……”
  他第一次见有人受罚受得这么开心。
  难不成暮幻是哪根筋搭错了?
  书院得所有人,包括好姐妹盛妗幽在内,都不理解她怎么有这样的改变。
  只有暮幻自己知道,她还能和非明哥哥在一起挥霍的时间,不多了。
  盛妗幽在休息的时候,将暮幻偷偷拉去花园隐蔽的地方。
  “暮幻,你最近怎么了?每日和非明这样玩下去,你的学业不顾了?你爹不是查你很严吗?”
  暮幻的眼眸逐渐黯淡,长叹一口气才道:“妗幽,我要离开榕州了。”
  “什么意思?”盛妗幽一脸错愕,“离开?你要去哪?”
  暮幻嘟起小嘴,“我娘准备与我爹和离了,我外祖父和大舅舅已经在来榕州的路上,过不了几日,我就不再来书院了。”
  盛妗幽还没从她的话里回过神来,捂着嘴再在原地踱了几步,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眼中却有湿意。
  “也就是说,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暮幻,你还回来吗?”
  盛妗幽的眼泪掉了下来,整个书院上下,她与暮幻最投机,暮幻这一走,日后的心事改找谁说呢。
  暮幻握住她的手,“妗幽你别哭呀,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一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回来,但我保证,我会给你写信的。”
  盛妗幽眼泪还是止不住,然而舍不得归舍不得,她也是打心眼里期盼暮幻能过得更好的。
  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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