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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谋国-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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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惋的笑容。
    看着陈瑶君又哭又笑,田老夫人吓了一跳,以为她又魔怔了,忙叫道:“瑶君,你怎么了?你还认得我吗?”
    陈瑶君忙将面上的泪水拭去,对着田老夫人笑道:“母亲,我没事,只是好久没有看见意映,有些感慨。”
    刘意映走上前来,对着陈瑶君关切地问道:“嫂嫂,你身子可是大好了。”
    陈瑶君笑着点了点头,叫道:“多谢意映……”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苦笑道,“不,现在应该称皇后娘娘了。”
    “私下里,我们姑嫂不用讲究那么多。”刘意映很自然地拉过陈瑶君的手,一脸微笑。
    “多谢皇后娘娘体恤。”陈瑶君涩然说道。
    刘意映知道,陈瑶君也曾为后,如今却要她称呼自己为皇后,她心中定然难受。于是,她笑了笑,又说道:“嫂嫂,以后我们私下见面时,你还是称我为意映吧。”
    陈瑶君低着头没有说话。
    “以前兄长还在之时,嫂嫂待我如何好,我一直记在心里的。”刘意映拉着陈瑶君的手,动情地说道,“我不想如今与嫂嫂生分了,不管我是皇后还是昭平公主,我都是阿哲、阿安的亲姑母呀。”
    听到这里,陈瑶君鼻尖一酸,含泪笑道:“好,意映果然还是与以前无两样。”
    听到陈瑶君又称自己为意映,刘意映笑着说道:“嫂嫂,这样才是。”
    “对了,瑶君,你把你那日在五螺山听到的事情跟意映说一说吧!”田老夫人说道。
    “母亲,究竟什么事?”刘意映好奇地问道。
    田老夫人转过脸来,望着刘意映,一脸凝重地说道:“是关于你兄长的死因。”
    刘意映一怔,随即心头一颤。刘祯的死,一直是她与司马珩之间的一道鸿沟,虽然她为了阿慎和两个侄子,努力想要将这道沟填平,可是,无论怎么填,那沟依然还是在那里。有时午夜梦回之时,她似乎看见刘祯拉着她的手,质问着她,问她为何忘了杀兄之仇,问她为何与仇人同床共枕,替仇人生儿育女。她好不容易自欺人地将这些隐藏起来,难道,陈瑶君想起什么事,又要将自己的伤疤血淋淋地揭开吗。
    想到这里,刘意映启开颤抖的双唇,说道:“嫂嫂,你听到了什么?皇兄究竟是怎么死的?”
    陈耀君仰起苍白的脸,颤声说道:“意映,杀死陛下的人,不是司马珩,而是张煊。”
    刘意映一听,大为震惊。张煊?他为何会杀皇兄?她摇了摇头,不相信,说道:“张煊与皇兄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浅,他怎么可能杀皇兄啊?”
    “司马珩说是张煊杀的陛下,我原本也不敢相信,可是,张煊他自己都认了!”陈耀君一脸悲戚。
    “他自己承认了?”刘意映一愣,问道,“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啊?”
    陈耀君浑身一颤,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意映,缓缓说道:“当初,陛下为了阻止你与张煊定亲,毒杀了老敬国公。张煊因为重孝在身,你们的亲事便拖了下来,陛下才将你指婚给了司马珩。”
    “可皇兄他为何要杀老敬国公啊?”刘意映问道,“他可以直接把我指婚给司马珩便是啊。”
    “你与张煊的婚事,是你父皇定下的。当时太后已经与张太尉议亲了,他做儿子的,怎么能反对?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将你的婚事拖下来,再慢慢说服太后改变主意。如若不然,你怕是早就嫁给张煊,又怎么可能嫁给司马珩,帮他打探消息啊?”陈耀君苦笑。
    “原来,阿祯打得是这个主意!”田老夫人失声道,“他当初可是对我说,是要保住意映,才让她嫁给司马珩的,不然,我怎么会不顾先皇的意思,取消她与张煊的婚事。”
    “可没想到的是,司马珩早就猜到陛下的用意,反而利用意映来骗了他,害得他失了刘氏三百年的基业,身死异乡。”陈耀君抹着眼泪。
    刘意映低下头,默不作声,心里却难受到了极点。
    这时,田老夫人拉过她的手,长叹一声,说道:“意映,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自怨自艾也无甚用。虽然司马珩夺了刘家的天下,但他最终没有杀你兄长。而且如今他为帝,你两个侄儿还要靠着他的荫庇才能平安长大,你对他也莫要再心存芥蒂了。”
    “女儿明白的。”刘意映垂泪道。
    正在这时,有婢女进屋禀报说,李夫人在外求见,说想要探望二姑娘。
    闻言,田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请她进来吧。”
    “是。”婢女行了一礼,走了下去。
    刘意映知道,这婢女口中的李夫人,指的便是原来刘祯的贵妃李仪韵。当初,她回了雒阳后,产下一女。在司马珩与刘意映和离后,她曾叫叔父来跟司马珩提起两家结亲之意,却被司马珩断然拒绝。后来,她也就死心了,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一位世兄做续弦。
    田老夫人回到雒阳后,念及她那女儿毕竟是刘家的骨肉,不明不白地养在别人家中,怕她受委屈,便让刘意映去跟司马珩说,让他帮忙把那小女娃从李仪韵那里要了过来。这女娃是刘家的人,刘家要她归宗,李仪韵也无话可说,只得将女儿交了出来。可毕竟母女连心,李仪韵也时常会过府来探望女儿。想到血脉亲情是怎么也割舍不下的,田老夫人也不阻止她们母女相见,只要她过来,便让她与女儿相见。
    不过,刘意映对李仪韵始终还是有些解不开的心结,听说她要来了,便站起身来,对着田老夫人说道:“母亲,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宫去了。”
    “你回去吧。”田太后不舍地看着女儿,嘱咐道,“路上小心些。”
    “嗯。”刘意映点了点头,又安慰了陈耀君几句,也不让母亲相送,便带着秋霜往府外走去。
    走到花园中,刘意映与刚进院门的李仪韵,正好撞了个对面。
    看见刘意映,李仪韵怔了片刻,然后走上前,伏身行礼道:“民妇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刘意映淡然一笑,免了李仪韵的礼,问道,“李夫人是来探望玉菁的?”
    “是。”李仪韵低头回答道。
    如今的李仪韵,在刘意映面前,早褪去了当年的骄色,看起来,似乎已与市井之间的妇人无异。可是,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刘意映的心中,让她一直不能释怀。那就是李仪韵与司马珩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如果说司马珩与李仪韵曾经两情相悦,可在刘祯兵败而逃后,他为何会拒绝娶李仪韵?如果说这二人之间毫无情意,可在她成亲归宁那日,在藏书室外,她为何亲耳听见这二人之间绵绵情话?
    想到这里,刘意映对着李仪韵说道:“李夫人,我有话想与你单独说,不知你是否有空,随我在园子里走走?”
    李仪韵怔了怔,说道:“民妇皆听皇后娘娘的意思。”
    “那好。”说罢,刘意映转过头,对着秋霜说道,“秋霜,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必跟着。”
    “是。”秋霜行了一礼。
    刘意映向前走去,李仪韵赶紧跟了上来。
    “皇后娘娘有什么话,要问民妇?”
    听到身后传来李仪韵的声音,刘意映脚下一顿,便停住。她转过身来,望着她,说道:“李夫人,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皇后娘娘请问,民妇一定知无不言。”李仪韵应道。
    刘意映顿了顿,说道:“李夫人,在我与陛下成婚前,你与陛下之间是否曾有过情意?”
    听到这话,李仪韵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民妇与陛下之间,只是世家交好,从无男女私情。”
    “你们之间没有情意?”刘意映似乎有些不信,脱口道,“可我归宁那日,在藏书室外,我亲耳听见他对你说,他心中只有你。”
    李仪韵一听这话,面色大变,说道:“皇后娘娘,此事你可问过陛下?”
    刘意映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不是不想问,可她却不敢问他。她怕问了,那层纸戳破了,难过伤心的只会是自己。
    听到这里,李仪韵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还是不要跟陛下说这事,因为……”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他并不知道这事。”
    “他不知道?”刘意映一愣,说道,“可我明明听到是他对你说的那番话啊!”
    李仪韵忙跪下说道:“请皇后娘娘先恕民妇不敬之罪,民妇才敢告知真相。”
    “你放心。”刘意映赶紧说道,“只要你如实相告,我不会因此治你之罪。”
    “多谢皇后娘娘。”李仪韵磕头谢恩。
    刘意映叫她起了身,又催促道:“那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仪韵似乎有些许的踌躇,顿了片刻,她才说道:“皇后娘娘可知道平湖茶楼有个浑名叫袁百变的艺人?”
    “不知。”刘意映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李仪韵此时提起那袁百变,究竟是何意图。
    “皇后娘娘去平湖茶楼,听这袁百变表演一回,便什么都明白了。”
    听到这话,刘意映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去了便知。”说罢,李仪韵垂下眼眸,“皇后娘娘,可还有其他话要问民妇?若无他事,民妇想去看玉菁了。”
    “你去吧。”刘意映见她不肯明说,只好放了她离开。
    “那民妇退下了。”李仪韵行了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刘意映看着李仪韵慢慢远去的背影,怔了片刻,然后走了回去,叫上秋霜出了门,直奔平湖茶楼。
    到了茶楼门前,刘意映并没下车,只叫秋霜先去问问。一进门,秋霜便向小二打听那浑名叫袁百变的艺人。
    那小二一听是来找袁百变的,忙笑着说道:“姑娘来得不巧,袁大家刚刚表演完了。姑娘若要听,请明日再来吧!”
    秋霜一听,赶紧从腰间摸出一锭黄金,对着小二说道:“请小二哥帮我问问袁大家,可否为我家夫人单独表演一回。”
    小二看见这锭金子,双眼直冒光,忙哈着腰说道:“请姑娘稍等,我去问问袁大家。”
    不一会儿,小二出来回话说:“袁大家倒是愿意为夫人单独表演一回。不过,这表演费嗓子和费气,袁大家只能为夫人表演一小段,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
    “行。”秋霜将金锭递给小二,说道,“那叫他快准备!”
    “好咧!”小二拿着金锭,笑嘻嘻地跑了下去。
    秋霜便转身出了门,将刘意映请下车。佯装成随从的侍卫一听刘意映要去茶楼听艺,异常紧张,当即打算进茶楼清场。
    刘意映怕扰民,又想着应该没人知道自己的身分,听一回戏应该无妨,忙阻止了他们,只带了秋霜和两个侍卫进了茶楼。
    小二见秋霜带了一个年轻女子进了屋来,知道她便是秋霜口中的夫人,忙殷勤地将众人带进了后院一间小屋里。很快,有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进了屋来,走到屋中,对着刘意映揖手一礼,说道:“小人袁昂见过夫人。”
    “袁大家有礼了。”刘意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慕名而来,专为听袁大家表演的。”
    袁百变微微躬身,说道:“有件事,小人要向夫人说一下。这口技很是废嗓和精气,小人今天已经表演过两场了,精力已有些不济,所以,为夫人单独表演的这一场,怕是比平时短小些。若是夫人有意见,小人愿意退还一半帛金。”
    “不用。”刘意映面带微笑,“袁大家随意表演便是。”
    “那多谢夫人。”说罢,袁百变又行了一礼,然后走到案桌后,坐下。
    桌案上,只放了一块醒木,一把折扇。
    小二上前,用一屏幛便袁百变遮住,再将窗户一闭,瞬间屋里便暗了下来。侍卫见状,正在紧张地四处张望,突然,只听到一阵狂风乍起,接着便传来汹涌的波涛之声,慢慢地,有高呼低喊的人声,听起来,似乎是一艘渔船遇到了海浪,船夫们正在与风浪搏斗,将般开进港避险。有人大叫,听起来好像是船舱进了水,船夫们七手八脚地舀水之声,有物件倾倒的声音,还有人死命转舵,有胆小之人心怯大哭,还有人在大声呵斥。慢慢地,船似乎驶入了避风港,那风浪声渐小,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抚掌大哭,庆幸逃出生天。一阵喧闹之后,渐渐地,一切归于平静。
    小二上前,撤去屏幛。袁百变坐在案前,案上只有一只醒木,一把折扇。
    刘意映愣了片刻,问道:“先前那声音,可是袁大家一人所为?”
    “夫人见笑,确是小人一人所作。”袁百变起身拱手道。
    “一个人可以发出这么多的声音?”刘意映似乎不敢相信。
    “这乃口技。”袁百变笑道。
    刘意映心头猛然一动,问道:“那请问袁大家,男子可否发出女子之声,女子可否发出男子之声?”
    袁百变顿了一下,说道:“那男子可否发出女子之声,女子可否发出男子之声?”
    此话一出口,屋中之人莫不惊异不已。先前袁百变口中所发之音,与刘意映的声音简直相差无几。若不是亲眼看见袁百变的嘴唇在动,刘意映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此事奇事。看来,这就是李仪韵叫她来听袁百变表演的原因。难道,那天在书室中,与李仪韵说话的人,根本不是司马珩,而是一个与袁百变一样,会口技之人?
    想到这里,刘意映站起身来,对着袁百变说道:“多谢袁大家!”便出了屋外,因为太着急,脚步显得有几分凌乱。
    秋霜见状,忙上前扶住刘意映。
    出了平湖茶楼,马车便向皇宫疾驰而去。
    进了宫,刘意映没有回自己的凤仪宫,而是去了司马珩乾元宫。可到了乾元宫外,却被告知司马珩还在景阳宫里与群臣商议政事。
    她当然不好去打扰他,虽然心中急切,只得怏怏回了凤仪宫。还未到凤仪宫门前,便看见司马妍与司马珏姐弟二人往凤仪宫而来。
    看见姐弟二人,刘意映忙下了辇,笑道:“阿妍,阿珏,来找嫂嫂有事吗?”
    司马妍一见到刘意映,忙不迭地跑上前,拉着刘意映的手,笑着说道:“嫂嫂,我正是来找你的呢。过两日舅父家要有一个赏花会,阿娘同意我去呢?”
    刘意映微笑道:“那可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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