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克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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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溪突然感觉发冷,好似有一道狰狞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可是转过身,又什么都没有,就像自己出现了幻觉一般。
感觉自己胸前微微湿漉的触感,洛云溪低下头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的洛云倾,内疚之情油然而生。
“云倾……”
洛云倾抬了头,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大姐,他们都说我母亲不来送小铭哥哥是嫉恨,可他们不知道,我母亲这几日身体每况愈下,根本出不得门了。”
“请了大夫了吗?”
“请了,大夫说我娘是因为小产之事,郁结于心,怕是好不了了。”
洛云溪想起那日家宴,李如芬那副单薄模样,应不是作假,只是没想到着许多日子过去,竟还没好。
“莫要胡说,总会好起来的。”
洛云溪并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洛铭中毒之事让她慌了心神,顾不得那许多,李如芬之事,她虽有犹疑,但最后还是做了,她不能容许自己最在乎的人受到这样那样的威胁。
“大姐,他们都说是我娘还小铭哥哥中毒的,是真的吗?”
洛云倾的眼泪还含在眼圈,洛云溪本来想点的头突地顿住,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微笑。
“应该不是的。”
洛云倾从洛云倾的怀抱中出来。
“我就知道,我娘说人有身孕的时候绝对不能见血,对孩子不好,可她还是小产了。”
“你娘这么说的?”
“是啊。”
洛云溪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对李如芬下毒害洛铭之事本就有些怀疑,下手害她也多是为了防患于未然,现在经洛云倾这一说,她疑虑更甚,想那害了洛铭的人,应当还在逍遥法外。
想到此处,洛云溪有些呆不住了,只想快些查出真相,好让洛铭彻底安然,虽然他现在已经走了,但也不能放任不管。
“云倾,你先回去吧,我找人把这猫处理了。”
洛云倾没敢去看猫,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猫的样子狰狞可怖,洛云溪看了半天,终是放弃了自己将它扔掉的念头,随便唤了个人来,自己却回房去了。
“绿瑶,记得那日洛铭中毒盖的辈子上染上了污物,我让你带回来的,放在哪里去了?”
绿瑶虽然是个特殊的丫环,但到底也是个丫环,没能去送洛铭,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磕瓜子,冷不丁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抬起头方才看见洛云溪踏进门。
“那被子太脏了,我找了块布包起来了,就放在厢房,你这是想查什么?”
绿瑶停下来磕瓜子的动作,将洛云溪扶下坐了,又给她倒了杯茶。
“有什么线索了?”
洛云溪将洛云倾的话原原本本的给绿瑶说了,绿瑶点了点头。
“然后呢?”
这话一下子将洛云溪问住了,她只想着要查那棉被上的污物,可具体怎么查。
“要不去找楚先生?”
洛云溪记得,他跟着父亲去查卢升的案子的时候,立了大功,对这事应该很懂吧。
“你当他是全能的?琴棋书画样样通,能查案,还能会医术不成?”
绿瑶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将洛云溪的念头打消,觉着自己明日还是应该去一趟沈家医馆,那掌柜的态度实在是好。
夜,总是难得,洛云溪躺在床上,觉着口渴,到了杯茶,凉凉的进了腹中,她突然想起那一日沈世康说过,要备上热茶甜点,当时不以为然,这会竟觉着很有道理。
“哗啦”
蓦然出现的声音,将洛云溪吓了一跳,屋顶的瓦片掉落,扬起一大片灰尘,还有一个影影倬倬的黑影。
洛云溪咳了两声,动作迅速的将桌上的烛台拿在手中,刺向来人,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拦住,然后洛云溪看到了一片闪着金光的红色。
“洛小姐,这样对待老朋友可不厚道,也亏得我功夫高强,否则可是要中招了。”
那一片金光被烛火映的实在晃眼,洛云溪遮了遮。
“你又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事,夜会佳人罢了。”
沈世康手里拿着个扇子晃了晃。洛云溪觉着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来?”
沈世康笑了笑,将扇子换了只手继续扇。
“我尽量。”
洛云溪突然觉着很碍眼,终是忍不住,砰的拍了下桌子,一把夺过他手里不停摇来摇去的折扇,撕了个粉碎。
“你深更半夜的,弄坏我的屋顶,爬进了我的房间,是来逗我玩的?”
沈世康显然没想到洛云溪会去夺扇子,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得了手,无奈只能晃了晃空空如也的手。
“洛小姐今日想是心情不太爽利,只是我这折扇乃是圣手连征所书,价值三万两白银。”沈世康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又看了看洛云溪的脸色,接着说,“当然了,洛小姐想来是不会在乎这三万两白银的。”
圣手连征,家喻户晓,洛云溪自是知道,若这扇面是连征真迹,到的确是值得上三万两,三万两,于湘临侯府不算什么,于沈家更是不值一提,只是,洛云溪怎会乖乖赔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阵子有点忙,更新可能不及时,饺子正在努力码字码字,望各位小天使见谅~~
☆、被轻薄了
“我赔你”
洗了笔,磨了墨,洛云溪找了个扇面,挥挥手,只一会的功夫,一只小乌龟便跃然纸上,另一面,他书了两个大字。
“啧啧,洛小姐这幅画可不得了,笔是难得的狼毫,墨质也是细腻,应是书香居的珍品,再看看这小乌龟,栩栩如生,画的真是传神。”他就着洛云溪的手看了看扇子,“再看看这两个字,‘王八’,多么有霸王之气。”
洛云溪嘴角再次抽搐。
“多谢洛小姐赐画,这画当比连征的值钱。”
沈世康抽走洛云溪手中的扇子,摇了摇,美美的道。
洛云溪突然想问他一句,“兄台,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扇子我赔你了,这屋顶怎么算?”
沈世康的笑容突然顿住,他撩起衣袖,就要离开,却被洛云溪一下子拽住了衣角。
“沈公子别忙着走,你帮我个忙,这屋顶之事,我便不计较了,如何?”
沈世康眼睛转了转,他若想走,洛云溪自然拦不住他,只是心中想着她开口相求,必是重要的事,且听她说说看。
洛云溪见沈世康有意答应自己,便将那染了洛铭呕吐物的棉被拿出,递与他。
“我弟洛铭前几日中毒,我颇为不解,想请公子帮忙查探一下。”
沈世康接过洛云溪手中包袱,颇为不解的看着她,洛云溪补充了句。
“此物为我弟弟呕吐之物,还请公子帮忙查看下,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沈世康听了洛云溪此话,瞬间将手中包袱扔了出去,看着洛云溪的眼神越发的不可思议。
“这东西,你居然就这么拿给我了。”
洛云溪看着沈世康头上的金光不停的抖动闪烁着,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将地上的包袱,狠狠的塞进他怀里。
“去吧,明天来告诉我结果。”
沈世康被洛云溪拿那东西塞了个满怀,满脸嫌弃之色更浓,赶忙用两根手指将包袱拎了起来,离自己远远的,这才甩了衣袖离开,动作干净利落,身手想是极好。
沈世康走了以后,洛云溪躺在床上,只觉着解决了一件大事,明日也不用去沈家医馆了。
早上的时候,绿瑶看见屋顶震惊的大吼大叫。
“大小姐,莫非那只野猫又来了?”
洛云溪颔首。
“这夫人的孩子也没了,不知那野猫还来作什么?”
绿瑶这话可能是无心,却让洛云溪心中有些不好受,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洛云溪今日来的早,荔香园很安静,只有楚离一人在读书。洛云溪走近,发现他拿着书的那双手
白皙修长,姿势也是漂亮,一时间看的呆了。
“云溪是对我的手感兴趣,还是对这本《论国》感兴趣?”
楚离的话,让洛云溪不自觉的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岔开话题。
“先生喜欢治国之书?”
“怎么说?”
“先生来侯府已有不少时日,我观你看的几乎都是这类书籍。”
楚离低头,沉吟了一下,只说:“治国之道乃国之根本,若无这治国之道,百姓必无安宁,只是,就算有了这治国之书,得了这治国之道,上位者亦能遵循,百姓也未必安宁。”
“这是为何?”洛云溪有些不懂。
“你可知这帝都的繁华背后是什么。”
“看似升平,内里却是腐朽不堪。”洛云溪思考了一下,答道。
“正是,这尚是华国,黎国这样的大国帝都,而那些如燕、韩、席等的小国,甚至连表面的浮华都不存在。”
“先生可知何故?”
“因为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趋利避害,这是本能。就算衣食无忧,生活富足,总还有别的什么想要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为了想要的东西,做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洛云溪顿住,楚离说的话一针见血,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就连洛云溪自己无可避免,为了洛铭的地位,杀了那尚未出世的婴孩。
“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洛云溪喃喃道。
“人人都会心存侥幸,逆法而为,若是成功,便是一步登天,而这其中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便被人忽略了。”楚离停了一下,声音低了一下,他继续道,“或者,还有什么愿望,是人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完成的。”
“那先生也是这样的人吗?”我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
楚离没有说话,他抚了抚我的头,半晌,轻轻的叹了口气,终是吐出一句话。
“云溪,没有人会例外,包括你,自然也包括我。”
洛云溪看着楚离在她面前放大的脸,透着无奈与不忍,突然有些悲伤,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样的人,不惜代价。
楚离看着洛云溪的眼,突地笑了。
“云溪莫要吃醋,说不定有一天,为了你,我也会不惜代价的。”
洛云溪睁大了眼,明明知道他只是句玩笑话,心却不可避免的雀跃起来,想了想,洛云溪将头脱离楚离的掌控。
“先生莫要说笑。”
楚离看了看空了的手,叹了口气,又放下。
那时的洛云溪只当楚离这是句玩笑话,或者说,就连楚离自己也是这样以为的,只是这以后的是谁能说得清,直到很多年以后,谁知道这句话,竟一语成箴。
洛云倾今日一直没来,洛云溪与楚离二人读了会书,便结束了课业,回了房。
刚走进自己院子,洛云溪便被呛了一鼻子灰,满院子乌烟瘴气的,抬头一看,工人还在修缮屋顶,动作出奇的慢。说来这修东西的活计,还是洛铭最懂,如今他不在,工人好像也怠惰了。
喊了几声绿瑶,没有人应,无奈,洛云溪转身,想着该去什么地方打发时间,只是刚刚从楚离那回来,而小铭已经走了,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去处,徘徊不定时,她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怎么搞的?”
男子一只手放在鼻子前扇着,然后问洛云溪。
“如你所见”,洛云溪两手一摊,不想与男子多说。从他身边穿过,却被他拽住了手腕。
“洛云溪,你就不能跟爹好好说说话?”
洛樊的手有些用力,咬牙切齿的叫着她的名字,洛云溪没动,想了想,自己上次与他说话,好似还是几个月前。
“好吧,你有什么事?”洛云溪用力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腕。
“你这地方能好好说话吗?”洛樊瞟向她的屋顶。
“你若是觉着我这地方碍了眼,烦请以后莫要光临。”
“你……”
洛樊瞪了瞪眼睛,见洛云溪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终是无奈。
“你二娘她小产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真相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云溪……”
“是我害得她小产,这就是真相,你若恨我,便将我打杀了罢。”
洛云溪实在不想与洛樊在说什么,也不管院中的灰尘,钻进去,就坐在了石凳之上,洛樊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无言,对这个女儿,自己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大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绿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洛云溪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发呆。任满院的灰尘落在她
的头上,肩上。
绿瑶拿了扇子给她扇了扇,洛云溪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扇子,已经脏成这样,再扇又有什么用处。
绿瑶打发走工匠,又伺候洛云溪用了晚膳,备了热水。
“大小姐,水好了,可以洗澡了。”
洛云溪用袖子擦了擦绿瑶鬓角的汗,“今日累坏了吧,快去休息,我自己可以。”
“这怎么行?”
绿瑶瞪大了眼睛,滚圆的像个葡萄,说来,绿瑶与孟君婉的样貌有些相似,孟君婉死后不久,湘临侯府新来了一批丫环。
那一日,绿瑶刚刚进府,一下子被洛云溪看到,便要了过来。那时的绿瑶,梳着两个小发髻,可爱的紧,她年纪虽小,因是穷苦人家出身,做事很是稳妥,有时候忙些,她却从不叫苦,很快就把事物上了手。洛云溪这院中,也就留了她一人而已,当妹妹宠着,虽然还有些娇蛮,在大是大非上,绝不会掉链子。
“有什么不行,赶快去睡吧。”
绿瑶推脱不过,嘱咐了洛云溪两句,便去了外间。
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洛云溪解了衣裳,慢慢踏入,任青丝浮在水面上,铺成一张妖异的网。
门外一声天籁传来,好似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的洛云溪的心里,忽地炸裂开来,蹦出金色的花蕾,照射出光芒万丈,冲天而起。
洛云溪静静的洗澡,没有出声,顾自的享受这琴声带来的温暖静谧。
一曲终了,洛云溪起身,披了衣衫,推开门,那人一袭白衣,坐在月下,温暖醉人,如同三年前喝的那壶甘露饮,让人沉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先生怎会在此弹奏?”
楚离收了琴,几步进了身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云溪白日里眼神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