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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侍妾翻身宝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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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雅一连串地问下来,盛气凌人。
  纪婆子一怔,没想到面前这主儿看似漫不经心,竟然也不是个简单的浑人。
  她原本欺负诺雅新来乍到,在府里又没有多大权势,所以私自克扣了几样玉器和药材,重新誊写了单子隐而不报。后来又听说诺雅并不识字,胆子又肥了一些,干脆又拣着自己稀罕的物件,瞒了下来。
  没料想自己趁机贪墨的首饰和名贵药材人家心知肚明,不过是给她留了一分情面没有说破而已。
  婆子紧张地偷偷瞄了一眼林诺雅,她正仰面朝天地靠在床上,微眯了眼睛,没有丝毫愠怒,琢磨不清究竟是什么神情。
  “婆子年纪大了,可能一时之间有些头晕眼花。我这就下去,重新整理清点。”
  林诺雅点点头:“这妆盒一定要带着,可能也用得着呢。你若是觉得吃力,就让桔梗陪你一起。”
  纪婆子慌乱摇头:“不用不用,这是婆子自己的事情,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
  “那就好,”诺雅趁机敲打:“我虽然不用事事亲为,但是很多事情都要做到心知肚明,否则有朝一日九爷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可就尴尬了。
  这样吧,你叫上朝三暮四两人一起帮你,不要事必躬亲,让她们一旁闲聊看热闹。”
  纪婆子额头已经涔涔地有汗冒出来,拿了首饰盒子,片刻也不敢在诺雅跟前待,应了声慌里慌张地狼狈去了。
  她灰头土脸地从房间里面出去,拿出私吞的物件儿,方才叫上朝三暮四两人重新誊抄清点。
  有道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朝三暮四幸灾乐祸之后,知道自己主子厉害,也再不像先前那样懒散怠慢,收敛了不少。
  诺雅一个人躺在床上,直到天色傍黑,晚饭早早地就送了来。
  不过,这次不是丫头去厨房排队取的,而是厨房新任管事亲自送进一念堂。
  虽然仍旧是按照府里规制,两荤两素,菜色却与前两日天壤之别。尤其是汤盅里的青菜汤竟然换成了枸杞党参乳鸽汤,汤色奶白,点缀枸杞,碧绿的芫荽,令人垂涎欲滴。
  诺雅中午饮了酒,只想吃些清淡的东西,抄起筷子,随手夹起一块冬瓜,入口清甜,细嚼却是内有乾坤,原来里面竟是掏空后挤进了虾胶,绵软中透着劲道,齿颊留香。
  管事送下菜以后,并不着急走,垂首侍立在一旁:“小的陈安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过来给姨娘请安,讨教厨艺,就怕过于唐突。今日斗胆,亲自做了两个小菜,还望姨娘不吝赐教。”
  诺雅伸筷子挑起一根豆芽,凑着灯看,豆芽掐头去尾,中间掏空,穿着一根晶莹剔透的鱼翅,足见用心良苦。
  她转头看那管事,眉眼陌生,才想起先前那管事肯定是被罚撤了职。这新上任的管事有前车之鉴,引以为戒,再加上百里九突然对自己这样高抬,他就见风使舵,过来巴结自己。
  “陈管事这份心思和手艺,匠心独具,我望尘莫及,可不敢谈赐教。”
  陈管事受到夸奖,笑得益发谦卑:“小人这是班门弄斧呢,姨娘千万不要谦虚了。小人是诚心诚意向您请教。您以后若是想教小的什么手艺,就写个单子让丫头送到厨房,我依照葫芦画瓢,做出来给您品尝指点,您说可行?”
  诺雅自然听得懂管事的弦外之音。按照规矩,她的饮食全都由厨房统一安排,说白了,也就比府里管事的标准好一点而已。她是没有资格单独点菜的,除非自己贴补银两。
  管事聪明地借了一个学师的借口,自己以后想吃什么饭菜了,就写一张单子递过来,厨房里照做。而且就凭借管事这暗渡陈仓的手艺,不显山不露水,谁也不能说三道四。
  诺雅心领神会,点头道:“多谢陈管事好意,心领。”
  管事见话已经带到,有礼貌地唱个喏:“那就不打扰姨娘用饭,告退。”

  ☆、第二十六章 将计就计

  管事前脚刚走,院子里又来了两个婆子,知道诺雅正在用晚饭,规矩地侯在院子里,不敢吱声打扰。
  诺雅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吃完饭,方才净手漱口,招呼两人进来。
  原来两人是负责府里日常用度的婆子,过来给诺雅量体裁衣,看看是否有需要添置的物件。
  诺雅觉得无关紧要,又唯恐纪婆子贪婪,就将差事交代给桔梗,让她适当添置一二,不用过于寒酸了就是。
  桔梗当然毫不客气,拿着鸡毛当令箭,只要两个婆子讨好,提出更换或添置的,一律来者不拒,就连屋门口处有一块断裂的青石板,也担心诺雅出入绊脚,叮嘱了婆子找人修补。然后汇总起来禀报给诺雅知道,略微删减一二。
  两个婆子走后不久,就有人走马灯一样地进出,将屋子里许多东西焕然一新,就连灯烛竟然也亮堂了许多,香气袅袅。
  诺雅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桔梗得意洋洋地指点那些逢迎巴结的下人,只道世态炎凉,心里略有感慨。
  纪婆子两次凑到近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诺雅给跑腿的下人几个赏钱,诺雅不屑,只装作不懂,婆子也就罢了。
  诺雅在一念堂里,耳目闭塞,对于府里发生的事情都闭耳不闻。但是,从下人对待自己的态度里,她敏感地猜度出来,老夫人对于自己怀孕一事的态度。
  按照常理,百里九编造出来的这个孩子是绝对留不得的。如今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对自己这样逢迎巴结,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老夫人已经恩准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这个臆想中的孩子是百里府的长子,而百里九在外人跟前对自己疼宠有加,又早就扬言,只要他喜欢,即便是个男人,也一样娶进将军府做正牌夫人。
  男女性别都不挑,那么出身又算得了什么?林诺雅无疑就成了最有潜力成为将来女主的候选人,下人能不苦心逢迎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秦、安二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未来在将军府有一席之地,并且对她们的地位造成威胁?还不知道接踵而至的,究竟是多大的狂风骤雨。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处环佩叮当,一群人持着烫金描纱灯笼迤逦而来,诺雅仔细辨认,丫头身后的正是安若兮与跟前的刘婆子。
  院子里亮堂,安若兮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诺雅,笑吟吟地点头示意:“林妹妹。”
  叫得格外亲昵,如同多年不见的姐妹。
  昨天人多,没有仔细打量安若兮样貌。今日灯光里看她,粉面桃腮,杏目瑶鼻,樱口皓齿,标准的美人相貌,气度也好。但是美则美矣,偏生有些大众,好像转身就想不起五官轮廓,缺少灵气。
  她来做什么?屈尊来看一个妾侍,不怕贬低了身份?诺雅懒得与她敷衍,转身也已经来不及,只得礼貌一笑:“安夫人。”
  安若兮对于她的傲慢无礼并不计较,示意婆子将手里掂的礼品交给一旁的朝三暮四,方才上前捉了林诺雅的手。
  “听闻今天妹妹身子有恙,竟然晕了过去,我这心里就鼠爪挠心一样坐立不安的。差婆子过来两趟,都说你还在休息,就没敢打扰。冒失夜里来访,希望妹妹莫怪。”
  林诺雅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心里暗自钦佩安若兮怎么能将这样肉麻的话说得心安理得?
  “不过是贪杯醉倒而已,九爷他大惊小怪地闹腾得整个府里鸡飞狗跳。”
  安若兮掩着嘴,皮笑肉不笑:“林妹妹酒量巾帼不让须眉,若兮委实佩服。你可知道,那秦宠儿从鸿宾楼回府以后,就醉得不省人事。傍黑时刚刚醒过来,听说酒劲也没消,在屋子里摔盆打碗的,还胡言乱语说些荒唐的酒话。”
  诺雅听得出弦外之音,秦宠儿酒醒以后,若是听闻她“有孕”的消息以后,能不气得七窍生烟吗?
  敢情安若兮这是专程挑拨离间来了?
  诺雅并不答话,专心致志地看一个仆妇笨拙地踩着梯子,将一盏琉璃灯挂在树枝上,梯子晃动,吓得一声惊叫。
  安若兮自己觉得有些尴尬,急忙换了话题:“这些下人好生不懂规矩,这样大呼小叫的,岂不打搅妹妹休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诺雅也不好一直冷落安若兮,又不想顺着她的意说话,以免落进她的什么圈套里。
  这个女人花花肠子太多,十二生肖里,她属怪物的,虎头蛇尾,也就是说笑面虎,毒蛇尾,尽喜欢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
  林诺雅不冷不淡地道:“就当是门口听大戏了,热闹。”
  安若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外面风大,妹妹赶紧进屋吧,可莫着凉。”
  林诺雅正想借口送客,就毫不客气地点头转身:“那就失陪了。”
  安若兮只当做没有听到,热络地招呼身后的婆子,上前搀扶诺雅,给了自己一个进屋的由头。
  诺雅记得,那个婆子是会些医术的,自己进府第一天,安若兮就提出让她给自己号脉,探究根底。今日这是闻听自己怀孕,沉不住气,过来试探虚实来了。
  诺雅也不拒绝推诿,否则她疑心不死,回头定然会寻各种机会试探,防不胜防,倒不如一次断了她的念想。
  门口处有需要修补的青石板,下人已经撬开了,桔梗再三叮嘱诺雅小心绕道走。她将手搭在婆子手心里,有意带她从跟前过,灯影重重里压根看不真切。
  婆子的手指似是不经意间搭上她的脉搏,将全部心神放在手指尖上,聚精会神,压根就没有注意脚下,一个不慎,向前踉跄一大步。
  诺雅趁机多半个身子压上去,打算“同归于尽”,趁机给婆子一个颜色。谁料那婆子下盘极稳,竟然稳稳当当地站住了,并且搀扶住了她的身子。
  诺雅赶紧松开她的手,夸张地拍拍心口:“吓死我了。”
  安若兮也只当做是婆子不慎,绊了一跤,厉声训斥:“粗手笨脚!多亏有惊无险,否则让我如何跟九爷交代?”
  婆子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小心着了道,却是哑巴吃黄莲,只能唯唯诺诺地赔罪。
  诺雅大度地摆手,自己径直进屋到桌边坐了。
  安若兮不请自来,进屋扫视一圈,亲昵地道:“妹妹若是在府里有什么不方便,或者是需要什么吃穿用度,尽管跟姐姐说,千万不要客气,姐姐自当尽力。”
  诺雅也不客气,点头应下。
  “那可是妹妹的汤药?怎么不吃,都放得凉了。”安若兮继续没话找话。
  诺雅才想起,刚才桔梗端药给她,她不想浪费口舌解释,就让她暂且放在床头晾着,想找个机会倒掉的。后来一忙,也都给忘下了。
  那婆子立即会意,上前端起药碗:“我去给热热。”
  诺雅不知道十剂汤究竟给开的什么药,内里有没有乾坤,有心阻拦,可转念一想,他百里九设下的套,凭什么自己还要帮忙遮掩?那婆子想探查,就让她去好了,左右有百里九担着。索性落落大方地道:“也好,有劳了。”
  婆子端着药碗,刚刚转身出门,桔梗就迎上来,将药碗客气地接了过去:“这些琐事就由奴婢来做好了,不敢麻烦您。”
  诺雅不挡不拦,婆子反而没了疑心,也不好固执,悻悻地转身回来。
  诺雅心里烦,极烦。这秦宠儿讨厌,那是真枪实刀地干仗,干脆利落。这安若兮却尽是玩阴的,讨嫌至极,还像牛皮糖一样,粘住不放。
  她面前的圆桌上摆了一叠金丝桔,都是下人故意挑选的略有青涩的果子,原本就是投其所好,来讨好自己的。
  安若兮坐下来,眼神一黯,有些嫉妒,却强作笑颜:“这些下人倒也用心,知道青桔子最是酸甜开胃。”
  诺雅极是吃惊:“我还以为是别人挑拣剩下的青果,才轮到我这里。没想到安夫人竟然喜欢,那你多吃一些。”
  说完随手挑选了一颗,不由分说地剥了皮,塞进她的手里。
  安若兮盛情难却,挑了一瓣塞进嘴里,立即酸涩得眯了眼。诺雅接二连三地将橘子塞给她,殷殷相劝。
  安若兮被涩得再也招架不住,“噌”地站起身来:“我突然想起我院子里还有事,既然妹妹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先回去,改日再来。”
  诺雅慢悠悠地站起身,招呼门外的丫头:“朝三暮四,进来将这碟桔子打包,给安夫人送过去。”
  安若兮一边连连摆手,一边逃也似的向外走:“不用了,不用了,妹妹自己留着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安夫人给我带来那多大礼,我怎么能让你空手回去呢?礼轻情意重,你别嫌弃。”
  朝三暮四进来,将桌子上的桔子尽数捡了放进篮子,婆子伸手接了,安若兮忙不迭地告辞出来,离了一念堂老远,方才低声咒骂一句:“恃宠而骄,不识抬举,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身后的婆子冷笑着讥讽:“果真是一毛不拔,怪不得府里下人私下都在议论,他们往一念堂跑腿多少趟,一分钱的赏钱都没有拿到。就这样不通世故又小家子气的丫头片子,不过是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机而已,秋后的蚂蚱,风光不了几日。”
  安若兮这才想起正事,转身问婆子:“刚才交代你做的事情,可有结果?”
  婆子点头:“小姐放心,已经成了。她以为我是想给她把脉,自作聪明地想绊倒我,我正好趁她靠过来的那一刻,暗中做了手脚,神不知鬼不觉。这就叫做将计就计。
  而且,虽然我没能接触她的脉象,但是近身感受,她气息紊乱,不懂吐纳,并非习武之人。还有,那碗汤药,闻起来的确像是保胎的方子。”
  安若兮沉吟片刻,不确定地道:“难道我的猜测错了?她果真只是琳琅阁的一个厨娘而已?那样说来,我们动手除去她也就没有什么忌惮了。”

  ☆、第二十七章 能动手尽量别动口

  第二天晨起,用过早饭以后,纪婆子就出出进进诺雅的房间两三趟,欲言又止。
  诺雅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也不问,自顾低头琢磨昨日百里九命下人送过来的礼品单簿。里面有几味名贵药材,怎样才能将它们偷偷拿出去换成银两呢?
  纪婆子终于忍不住,凑到近前来,对诺雅道:“婆子刚出去的时候,听说老夫人今儿早起就开始身体不适,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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