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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正史二三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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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柳再次醒来时,终于想起了拾京,洗漱过后,把帕子给了宫人,问道:“高远把人安置到哪了?这些天都忘了,暂且不要住王府,跟景川侯府交待一声,先把人安排在侯府,让裴雁陵照看着,等宫中忙完我就去看他。对了,多做几件衣服,饭菜什么的,也问问……”
    宫人接过帕子,低了低头,茫然道:“殿下……什么人?”
    南柳一愣:“……这都几天了?难道高远还没回来?”
    “殿下稍安,奴才这就去问……”
    “殿下!殿下!”宫人匆匆跑进内殿,“殿下快去乾元殿!王妃她……王妃她跪在大殿外……递了和离书,要和储君和离!”
    南柳大惊,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对的,我又要开始写论文了。
    这是存稿箱。
    仓鼠屁股后面,惹了一堆的通缉令,往京城奔去了。
    现在听到的那些信息,等再次遇到老阿娘(老流氓)时,就都懂了。
    啊,保命钱,谢谢林镜君,爱他明月好,北舟正乐呵呵的准备继续睡呢。

  ☆、第40章 命和道

南柳赶到乾元殿; 果见关山秋官服齐整; 站在殿外; 和离书已经递上,现在只等结果了。
    南柳心躁,走到关山秋面前; 问道:“秋姐这是要做什么?”
    关山秋面色平静,朝南柳一礼:“查案。”
    南柳气急怒道:“查案?查案何必与北舟和离?!关山秋你没脑子吗?谁敢不让你查?”
    “并非因人; 而是《大同律》。”
    “姐姐糊涂!”
    “是殿下未曾远虑。”关山秋静静说道,“并非长久和离; 储君妃为查案,遵《大同律》含泪请旨和离; 此事必将远播,百姓轻律而重情,此番动作,只是把《大同律》的重要,在十三州百姓心中再次强调; 且告知天下,我将正大光明; 公正公平,调查谋害储君一案,此案投毒者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比起无职却过问案件进展,插手案件调查,我现在请旨和离; 才是最明智的。于我,于法,于皇上,将是大益。”
    她能将此事想如此透彻,南柳惊骇不已,转过头,见宫人捧旨而来,心知是母皇允了。
    南柳心中一痛,不忍听旨,拂袖离去,远远听到关山秋领旨谢恩的声音。
    身旁的宫人掬笑安慰道:“殿下,储王妃并非无情,而是情深啊,天底下的百姓,依老奴看,最喜在这情里头寻趣儿,情爱有趣儿。茶馆说书的,街头巷尾卖的话本子,不管里头讲的人是善是恶,是学子还是将相,其实讲的呀,还是情爱。为恶者,若是笔者重书他对亲友爱侣的情意,那百姓啊,还会同情他,不让你说他恶。再看那白衣书生平步青云官拜宰相的话本子,翻开一看,唉哟,还是情爱。储王妃此举,用心良苦,天底下的百姓们,这心里呀,现下都该往储君和储王妃身上偏了……”
    南柳苦笑:“他们喜情,又轻鄙情。事情到头来会如何,不是你我能知的。关山秋最后若拿不出个能说服人的结果,时日久了,那些个现在说她情深的人,反而会责她无能活该。”
    空了一空,南柳忽问:“不是让你去问人吗?高远到哪里了?”
    朔州码头附近也张贴起了拾京的通缉画像,但围观的人不多,大多匆匆而过时扫上一眼,感叹一句:“原来延半江还没被逮到?”
    一下巴长疣,疣上两撮毛,绿豆小眼八字眉的老头,拿着算命占卜的牌子,佝偻着背悠悠转过来,往通缉令上一打量,乐了起来,只是他嗓音沙哑,没人听得清他说的什么。
    算命老头不住地点头:“好孩子,好孩子,这么快就被通缉了,有本事,够傻,没看错……江州水路北上,入朔州必要在此停靠,转码头或走陆路,进朔阳时再次大检……嗯,老儿就在此等我那傻儿子吧。”
    此人正是乔装改扮过的延半江,她跳江脱逃后,搭江州漕帮的船先行入朔州,见到拾京的通缉画像后,又惊又喜,知他脱逃,又见江州的通缉画像贴到了朔州来,知他定是已经上了北行的船。
    延半江甚是满意,摸着胡子眯起绿豆眼笑:“傻小子虽然傻,能骗过江州府须尾俱全麻溜北上,也算是本事。”
    拾京却不如她想的那么顺利,他现在一身病痛加晕船。
    这次北行坐的船条件比上一艘好很多,甲板不能躺人。
    拾京乖乖进船舱休息,因晃动厉害,舱内气也闷,他晕的七荤八素,嚼了宽头窄屁股治晕船的药草也没用,吐完又饿又渴,委屈极了更要命的是,背上的伤和断掉还没长好的手指因为他之前的挺身而出以一敌五,现在也要凑热闹。
    拾京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醒来后实在受不住了,晃晃悠悠去隔壁的小房间问船客借水喝。
    门板推开后,里面竟然是张河山。
    拾京心中犹自放松,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张河山借水喝。
    张河山先是惊愣,看了看女儿,拉着他到外间低声说:“我自己也没带多少,到下船还有一阵时间,我怕我女儿会渴,给不了多少,你拿个杯子来,我给你取点,你先解解乏。”
    拾京回舱翻出半个巴掌大的木杯拿着去了,张河山接过杯子转身回舱,过了一会儿,端了半杯出来。
    拾京道谢完,听张河山说:“小兄弟,这话大哥不知道该怎么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应该的,大哥也谢谢你。不过……我带着女儿上京赶考,带的盘缠本就少,这个……大哥是想说,三文钱。”
    拾京愣了一愣:“你是说……水?”
    张河山红着脸点了头:“你不知,到了京城,寸土寸金,你说话呼吸都得往外掏钱……”
    用自己有的换自己没有的,买卖而已,这样一想,张河山讨钱也算合理,拾京点头,摸出衣袖里的钱袋,倚着门撑着,在晃动中打着颤给他捏出三枚铜钱。
    张河山盯着他的钱袋看了一会儿,回了舱。
    拾京喝了水后,嗓子没那么难受了,后背的疼痛就尤为惊天地,他掏出衣袖里的半卷药膏,反手涂到背上,却怎么也摸不准。
    拾京只好又找到了张河山,让他帮忙涂药。
    张河山看了他的伤口,说道:“不好,不好,这是生疮化脓了,要拿刀剜掉再涂。你等等,我带的有刀子。”
    这些拾京稍懂,他也放心张河山,因而坐着没动,等张河山回去取刀子。
    张河山带的刀子是把三寸长的小刀,平时路上给女儿削肉削果皮用。
    张河山除了把刀子,没火没酒,想了想,觉得反正剜好后有药膏,就用袖子擦了擦刀拿了过去:“忍着点疼啊。”
    拾京点了点头,手指在衣袖上画着圆圈,一副蔫巴巴无精打采的样子。
    刀子不快,张河山也不是有经验的人,手笨,拾京眉毛皱了很多次,低着头,汗珠滴在衣服上,颜色深了些。
    拾京心里想,他的手在抖,还不如小时候溪砂帮他戳破伤的那次,起码溪砂的手不会抖。
    外面的人,手都好软,立不起来。
    骨头也软,遇到欺负人的恶徒,连句话都不敢说。
    又疼了一会儿,拾京手指在袖口画的圈都不圆了,他停下手,垂着眼问张河山:“大哥,你好了吗?”
    张河山也一脸汗,抬袖擦了擦汗珠,说道:“好了好了,血流出来了,鲜的,我把药涂上就差不多了。”
    涂好药,拾京问他:“要钱吗?”
    张河山愣了一会儿,说道:“要,五文。”
    拾京取出钱袋,数给他五文钱,说道:“大哥,船停了叫我一声,我们一起下船。我想睡觉。”
    张河山立刻收了钱,攥得紧紧的,慌不迭地点头:“好,船停了我来叫你。”
    船停下来后,张河山叫拾京下船,拾京睁开眼,神情恍惚了一会儿,又慢慢闭上,昏沉沉睡着。张河山呆了一下,伸手,摸了他额头,又拍了拍,拾京只皱眉,没别的反应。张河山轻轻哎呦一声,想了想,把行李交给女儿,背起拾京,检查了船舱里的东西,拿着旁边的钱袋子,撇下了破琴,下了船。
    凌晨时分,雾气茫茫。拾京不轻,张河山下船走了没多远,实在太累,趁人不注意,他找了个马棚,把人往马草堆上一放,起身锤了捶腰,看了看钱袋子里的钱,把银票掏出来展开瞧了数额,叠好收进怀中,带着女儿离开。
    张唐瞪着眼,半掩口说:“爹,你怎么能偷他东西!”
    “什么偷!”张河山愤愤然道,“我们早就讲好的,他来历不明,又无身份牌,朔阳城大检他进不去,拿着银票也取不出银子来,附近谋个营生就好,所以这银票他说过要给我。”
    张唐说:“可爹你总要把他放在药堂门口吧?放马棚里他万一病死了怎么办?”
    “你懂什么。”张河山说,“天有道地有路,路前头等着的都是命中注定的,病死是他的命,不死也是他的命。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他们那种人,命厚抗造,和我们不是一条道的。我们走的是人间正途,命格比他们贵,考验也多,他们自有他们的命,你不要去管。”
    张河山拉着女儿,一边讲着大道理,一边匆匆赶驿站的马车。
    他心中盘算着,有了这五十两银票,到了京城就可以带着女儿参加诗会,多结交些友人,指不定就能遇上贵人,把他引荐到书院,运气好了还能见到国子监祭酒大人,以后回乡说起,定会受到乡里的追捧重视,他们一家就可扬眉吐气了。
    迎面走来一算命老头,他摸着胡子,绿豆小眼冒着精光看了眼张河山,悠悠说道:“心高命贱,非福事也。”
    张河山心不在此,牵着女儿走出好远,在驿站等安排马车时,张唐问他:“爹,什么是心高命贱?”
    张河山说道:“爹给你打个比方,就如刚那个年轻男人,出身苦寒,脚上无鞋,本可在小地方平平静静生活,却偏要心高气傲,跑到京城来谋生,你看,人之命天注定,他还未到京城,就病倒了对不?”
    张唐答道:“那咱呢?”
    “咱不是。”张河山说,“读书人本就是命贵之人,爹若不求上进,岂不是白白作贱了这等好命。”
    张河山等的不耐烦,给女儿讲完道理,看起墙上贴的告示,这才见到拾京的通缉画像,上面写着前朝旧党延半江的儿子,张河山瞳孔大张:“竟是从江州府逃出来的!一千两!”
    他拉着女儿回奔,到了之后,马棚却是空的,不见人影。
    算命老头推着板车,走在乡野小道上,拾京躺在板车上,茫然睁着眼睛看着移动的天,听到身后的人在晨雾中放声高唱。拾京仰脸看了他,笑了笑,叫了一声:“阿娘。”
    算命老头咧开嘴,露出嘴里的缺牙:“嘿,傻儿子,叫错了,叫爹,爹带你上京城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
    太忙了……过几天……过几天再看。
    错别字评论什么的,都先放着,我写完论文再来。

  ☆、第41章 朔阳城

四月的一天; 正当中午。
    一个枯瘦猥琐; 肿了一只眼的老头; 牵着一个黑发披红色轻纱,脸裹白涂红,赤着脚的年轻男人走在去朔阳城的路上。
    正是拾京和延半江。
    几天前延半江救起拾京后; 也没废话,架子车往田野边一停; 看了几个相卜了几个卦,换来几枚铜钱和一壶烈酒; 一边骂着拾京和张河山,一边麻利地给他的伤口消了毒。
    “那人一看就是个钱串子; 领着女儿还要省那几个钱坐贼船,在他眼里,钱与名是最重要的,你个傻子,看人都不会……”
    拾京醒来后闷闷不乐; 对延半江说:“外面遍地都是骗子。”
    延半江答:“非也!遍地都是坏胚子,所以你长点心眼!”
    给伤口消完毒; 延半江跟拾京说了什么是朝廷通缉,之后从她自己的蛇皮袋中掏出了个小盒子,剜出里面的东西涂在拾京脸上。
    傻儿子听得懂话,极为配合,易容后,眼底极其引人注目的红纹遮住了; 他变成了吃不饱饭一脸菜色的傻儿子,加之眼角眉梢天然带的憔悴病容,憔悴的合情合理万分自然。
    延半江非常满意,放心地带着他到城里看了郎中抓了药。
    延半江也不着急,这次看管着他把药都喝了,病都好利索了,才带他上京。
    上路前,两人又换了打扮。
    延半江从算命老头摇身一变成了一口黄牙神情猥琐,瞎了一只眼的皮条客,而拾京,在延半江的哄骗下,扮成了一个从十三州外被人拐来的异族少年。
    异族少年脸上的粉裹得厚,行夜路能吓死鬼,嘴唇血红血红,照延半江的要求,拾京要装作听不懂官话也不会说官话,空有一张脸半蒙面的傻少年。
    老皮条客和空有一张脸的傻少年,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走了一天一夜,正午时分,才在尘土中看到朔阳城的城门。
    前后行人离的远,他们身边无人,老头就又絮叨上了:“想起你被人顺了银票我就替你那钱袋子心疼。自己身上的东西都看不好,丢三落四,你也不怕什么时候把人给丢了。我的琴也丢了,你知道那三把精铁刀老儿用了多久才搞到的吗?”
    拾京面无表情神情似白面僵尸,略诡异地给老头笑了笑,脸上的白、粉扑扑往下掉。
    老头睁开那只肿着的眼睛,白他一眼:“不许笑,笑掉了露出你那俩傻红纹,咱俩今天就要到朔州府吃牢饭了。”
    拾京不笑了,他很配合也很入戏,嘟囔了一句苍族话,又问:“阿娘,这样真能通过检查,到京城去?”
    “能,信阿娘的。”延半江说完,清了清嗓子,又压着嗓子说,“唉,你瞧瞧,你这头巴巴往京城赶,那头连个找你的消息都不发。还有你这一身病……不是老头我说你,天底下那么多可心的姑娘,你找个能好好照顾你的成吗?病没好全就带着你回京,无名无份与拐骗有何区别?半路还把你抛下……”
    拾京插嘴问道:“无名无份是什么?”
    “就是不和你成婚。”
    拾京毫不在乎:“我们苍族都不成婚的,弄清楚喜不喜欢就行。”
    延半江呵呵冷笑:“怪不得只骗你,骗了你,你还替她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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