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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大晋官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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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山会长很多的野果,谢衣指的地方更是满目望去都是金黄的金桔。红腰用自己的裙子兜着,挑着最大的兜了五六个,迅速往回走。
  只是当她回去的时候,脑袋嗡地一声,她看到谢衣站在峡谷的边缘,身子已经开始往下坠。
  那一瞬她,就像是刚醒来那时,整个人都是空的。
  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已经比大脑先冲出去,张开双手像是蝴蝶一样,从后去抱谢衣的身子。她哪怕是跳下去,也要跟谢衣一起跳下去。
  “公子!”
  谢衣几乎在听到这个喊声的同时,他想要回头,可是背后已经压过来一个重量,一双手绕在他的身前,把他紧紧拖住。
  他也顾不得多想,连忙一提真气,让自己跟红腰都猛地向后几步,在峡谷边缘稳住了身形。
  谢衣感觉到腰间的手并未放松,语气柔和下来:“怎么了,红儿?”
  红腰的双臂紧紧抓在谢衣身上,从抱住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紧紧闭了起来,而眼泪已经将谢衣的后背都濡
  湿了。
  谢衣冷静下来,慢慢握住腰间的手:“红儿,没事了。”


正文 126章 随你而去
  可是决堤的眼泪,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红腰抱着谢衣不肯松手,谢衣的安抚也未见效果。
  谢衣沉默了片刻,终于感觉到红腰哭声渐止,只是她的双手已经抱在他身上,似是不愿意放开。
  谢衣试着动了动,又叫了一声:“红儿。”
  他料想红腰是误会了,方才他也未想到她会回来的这样快,否则也不至让她看到这种场面吓坏了她。
  红腰听到谢衣叫她又颤了一下,手臂依然还缠着谢衣生怕下一刻发生什么事。
  此刻两人早已不在峡谷边上,谢衣更是看见,地上散落着红腰摘来的野果。
  谢衣用力,一点点把红腰的手从身上拿开,自己转过了身,面对红腰的眼睛,红腰此刻眼内是空茫一片,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整张脸是湿润的。
  谢衣伸手入袖,拿出了绢帕给红腰拭泪,直到这时红腰仿佛才有点反应,泪水被擦掉的同时一眨不眨盯着谢衣看。
  谢衣也牵了她的手,“跟我来。”
  却见谢衣再次来到峡谷的旁边,红腰周身发凉,却因为谢衣牵着她而没有发作。
  谢衣这时探身看了峡谷:“红儿,你看那半山腰上,可看见什么。”
  红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那里长着一株紫色的藤花,正蜿蜒在洞穴的边上。她发怔。
  谢衣说道:“那个就是千壁藤,千壁藤一般长在最险峻的峭壁上,像这种峡谷,很少有机会能看见。我方才,是想将这千壁藤摘下来。”
  谢衣可以轻功飞到半山腰,然后摘下藤花后,再用轻功上来。不过是片刻功夫罢了,只是那样巧被红腰看见,产生了误解。
  红腰心知自己是误会了,只是她盯着峡谷犹自不说话。刚才当那种失去一切的感觉席卷而来的时候,孤独感那么强烈,好像已经将她吞噬了。
  红腰看着谢衣:“公子,若有一天你不在了,红儿也随你去。”
  谢衣骤然一怔,看向旁边少女认真的脸容,平生竟有种接不出话的感觉。
  而红腰慢慢地抱住他手臂,就那样靠在他的身上。
  谢衣心底某一处震动,不是因为红腰说他有一日会不在,而是红腰竟已经把他看的这么重。
  他慢慢带着红腰往后走了走,伸手拂拭了一把红腰的额头,上面同样有细密汗珠:“红儿,记得我说过,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为任何人活着。”
  他救红腰不假,但他一点也不想让红腰产生这种想法,这让他也觉得不能承担。
  生命是很重的,谁也没有能力去背负另一个人的命。
  红腰感受谢衣的手掌在自己额头划过的温度,眼眸却更沉淀垂下:“奴婢知道,是奴婢希望一直陪在公子身边,如果没有公子,奴婢的生活也没有了意义。”
  谢衣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劝,因为红腰越是这样平静的说话,他越体会她的决绝,仿佛劝了也无用。
  看着红腰一直牵在他衣袖上的手,他低垂眼眸,慢慢对红腰说道:“好,只要你愿意,就永远留在乌巷山吧。”
  红腰把脸埋在他的掌心:“奴婢愿意。”
  ——
  多年之后红腰都会想起这时的对话,那是让她感受最温暖的时刻。她从没有觉得自己也能体会到那种幸福,有个人在这乱世之中给了你一片清守之地,任你自由来去,这个世上除了谢衣,后来竟再没有第二个人。
  谢衣看着完全依赖自己的红腰,掌心就是她脸颊的温度,红腰就好像一张白纸,单纯简单眼中只有那方寸,不管她曾经历过什么以至于遗忘,现在的她就是本性,她本性中就是这样单纯而信赖别人,容易产生顺从与好感。
  这样的性格,如果遇到了喜欢掌控和算计的人手里,可以想见红腰会过的有多辛苦。
  谢衣收回自己的想法,“红儿,回去吧。”
  红腰这才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把红腰抱上马,谢衣开始顺着山路慢慢走,红腰因为靠着谢衣而觉得安心,闻着梅花的味道几乎要睡着。
  于是他们晨起离开,到了黄昏时候,才进入宅子。
  揽月讶异地看着公子怀抱着红腰,一手牵着马缰绳的样子,再稳重的人都露出了吃惊表情。
  谢衣看到揽月,先比了一个噤声手势。
  接着把红腰拦腰一抱,就从马上下来,轻声走近揽月:“你把马送回马厩,我送红儿回房。”
  揽月看到红腰一脸安心地睡在谢衣怀里,真是说不上什么滋味,她点点头,上前去拿缰绳。
  谢衣交代了揽月,就抱着红腰往前走。
  红腰人瘦腰细,抱在怀中也没有重量,谢衣反而还怕把她惊醒了。
  玉烟在门口等着,看见谢衣更惊震地说不出话,还是谢衣吩咐;“把红儿房门打开。”
  玉烟赶紧照做,又马不停蹄跟着进屋。
  谢衣看了一眼床榻,刚把红腰放下,就看到红腰一手还扯着他的衣襟。他又慢慢松开她的手。
  玉烟忍了一肚子话,等谢衣出来,连忙就问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婢女跟着主人出去伺候,怎么还能睡着了呢?
  前两天白夸她了?
  谢衣斟酌了片刻,才告诉玉烟:“红儿的事情,以后都交给我吧。”
  红腰的敏感超出了谢衣的预料,也许要很久的时间,他才能找到治愈她的方法。那么这段时间,还是让他亲自看着她。
  玉烟低着头:“是。奴婢知道了,那等红儿醒过来,我就让她搬去公子的屋子。”
  谢衣很多年都不留房中婢女了,这就意味着除了一日三餐是揽月在打理,玉烟负责传递消息,再近身的人就没有了。
  谢衣现在要让红腰担任这个职责,真的是……玉烟看了一眼屋内红腰。
  谢衣将屋内的白底梅花伞收了起来,这伞寻常之人看到都不会舒服,那白色跟梅花总让人想到凄凉。
  他吩咐了宅中其他人去摘千壁藤,在没有拿到千机草之前,千壁藤也是一味奇药。
  红腰的病就是她的血脉,红罗一族人的血脉是绝症,治不好,可是这天下许多人的私欲加速了红罗族的灭亡。看红腰胸前那道致命伤,她血脉的秘密很可能早就被人发现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徘徊在生死,红罗族人的血对普通人是个诱惑,宁愿饮鸩止渴,也希望能多活一次。
  谢衣转身,将桌上的烛火熄灭,又点燃。
  一道人影就随着点燃的烛火出现,“公子,有任务吗。”
  谢衣看着那人眉眼:“我上个月去了西山坟地,在那里带回来的姑娘,你让人在西山周围留下几个眼线,如果有人打探那姑娘的消息,记得回答不知道。”
  既然红儿说她想永远留下来,他也不能让她失望。
  从外面世界来的,又身负红罗一族的血,必然之前跟过强大的主人。如果被她之前的主人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到乌巷山来。
  ——
  红腰醒来之后感觉自己真是一夜好眠,现在鼻端仿佛还有梅花的香气。她下意识就叫道:“公子?”
  玉烟不悦地:“公子还在休息呢,你喊什么。”
  红腰怔了怔,才看清床边玉烟的脸。
  揽月这时端着茶点走过来,看到红腰醒了,便说道:“红儿,公子让你早上不必过去了,他昨日看书有点久,今日会多睡一会。”
  红腰连忙从床上起来,揽月已经送来了早点,看起来是她已经错过了时辰?
  这时揽月跟玉烟对视了一眼,玉烟嘟着嘴出去。揽月这才对红腰笑了笑。
  红腰似乎想问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放下茶点,揽月说道:“昨日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公子把你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也没有醒。”
  红腰发怔,随即垂下了眼。她已经明白了昨日的失态,甚至没有尽到一个婢女该有的本分。
  揽月见问不出什么,立刻从善如流转移话题:“还有,公子吩咐你今日休息一天,明日起你到公子的院子里服侍,不要忘了。”
  红腰一愣:“公子让我去院子里?”
  揽月深看了她一眼:“我跟玉烟也多年没有去了,通常是要负责公子的起居,还有一些散碎的事。总之你一切听公子吩咐。”
  红腰还是怔怔的,揽月却轻轻说道:“我们这些人,说到底是有了公子保护,才能在这里安稳度日。外面生灵涂炭,连生死都不由自己,既然你与公子冥冥之中有缘分,对你来说,也许忘掉一切,重头再来就是一件好事。”
  多少人想重头再来,只有红腰有了这个机会。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机会。
  揽月点到即止,她也看出红腰虽然没有记忆,但脑子可是很好使,是个聪明人。所以说完她就离开了屋子,留给红腰自己去想。
  红腰直觉自己好像曾经也曾这样茫然地,面临着完全未知的一切,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滋生的漫长罪恶感。
  可是,她陡然想到那一道温和的身影,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也不必再感到孤单了。


正文 127章 十二门将
  走进谢衣门的时候,谢衣就道:“来了。”
  虽然这种情形很常见,但这是红腰第一天搬到谢衣的宅院里来,而且这一声之后,也没有看到谢衣人在哪里。
  红腰端着手里的茶点,慢慢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条人影。
  她慢慢把茶点放下,就听到谢衣说道:“进来。”
  屏风之后就是谢衣就寝的地方,一般主人允许婢女走进卧房,那是相当信任的地步了。
  红腰收敛自己神色,慢慢低头走进去,看到谢衣正在穿外衣。
  谢衣的腰身和四肢都很修长,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期练剑,一双手也是骨节分明,想到他每天就是这样自己负责穿衣,宅中许多仆婢却都退避三舍。
  谢衣发现了红腰的目光,不由一笑:“看我做什么。”
  说实话婢女这样大胆盯着主人看也是少见,不过红腰素来不是寻常婢女。
  她嘴角含了一丝笑:“奴婢在想,公子愿不愿意奴婢为你穿衣。”
  问的是愿不愿意,而不是需不需要。这本质上就带了区别。
  若是谢衣不同意,岂非是他不愿意让红腰近身?
  谢衣不由一笑,看向屏风上,红腰顺着他目光看去,就看到那里挂着一条鞶带。
  红腰替他拿了之后,顺手就为他系在腰间,这一动作就透了娴熟。
  谢衣看着她,说道:“红儿,你回头看看那扇屏风。”
  红腰依言去做,屏风上一共有五扇,每一扇上面用繁笔写了字,红腰竟能认得出。
  “不理凡俗之事,搭救有缘之人。”她不由念了出来。
  想到自己在宅中所见所闻,一个念头浮上来。
  谢衣说道:“这正是乌衣门第的家训,你以后也便按此遵守。”
  不理凡俗之事,住在乌巷山这大宅院里面,的确很轻易就能做到。搭救有缘之人,红腰不由想起,自己便是这句话的受益者。
  谢衣走出了屏风,红腰连忙跟着,“世上苦难的人太多,我们终究能力所限,因此只能搭救我们力所能及范围的人,负担太重,也会把我们拖垮。”
  的确,这世间已经不是一个能容得无限度善人之人,由此可见谢衣和他的门第都是极有原则的。
  “公子。”红腰忽然想起,“奴婢想起之前上山的时候,周围山体层峦叠嶂,却都自有规律,如果不是公子带着奴婢,奴婢自己可能会在山道上迷路。”
  谢衣笑了笑,红腰想问的他已经明白了,“我们在这里扎根许久,那些山体,都是利用天险做成的屏障,没有门第中的人带路,外人是进不来的。”
  红腰莞尔,她明白乌巷山的宁静从何而来,有天险在此,不要说宅中还有谢衣。
  “多谢公子告知奴婢这些。”玉烟和揽月都觉得,红腰哪怕在宅中做客人,也好过做个婢女,可是红腰懂得,此刻的信任,是做多久的客人都得不来的。
  而她也知道,乌衣门第能安居此地,所靠的也不会仅仅天险这一条。这座深宅大院,里面究竟包含了多少机关暗道,只怕数也数不清。
  谢衣示意红腰过去,并对她伸出了手,红腰刚把自己手放上去,就感到腕间传来一阵疼痛,她忍着没叫出来。
  谢衣扣着她的手腕,流进去的是他的内力,“你的经脉比旁人脆弱,唯一要根除的方法就是洗髓,但是洗髓的痛苦并非人人能承受,而你的身上,还有致命刀伤。”
  红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每日洗浴时她也会盯着伤口看,那么骇人的伤,曾经她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谢衣松开了她,温言道:“今天开始我教你一套心法,你把它背下来,每天服完药以后,就根据心法练一遍。”
  红腰初听心法这个词,目光亮了亮:“是武功吗?”
  谢衣摇头:“心法和武功不一样,只能起到固本培元的作用,但对你有益无害。”
  红腰点头:“奴婢知道了,一定会勤加练习的。”
  这一天红腰都在听谢衣说话,她丝毫不觉得烦闷,只觉得这把嗓音无论说多少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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