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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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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罗吓了一跳,觉得她说的话不太客气,“姐姐小声点!”
  “你也不用替她觉得委屈,即便她是这模样,依旧是王府里第二尊贵的人,她说的话有谁敢敷衍?她的日子比你我好到哪里去了。”月河脚下不停,“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晚膳后,趁着周君泽洗漱时,月河把薛嘉萝哄进了浴池。薛嘉萝爱玩水,下了池子就不愿意上来,月河怕熙王在等,好说歹说差点发火了才把薛嘉萝弄上池子擦干。
  其他侍女都出去了,只剩月河,她跪在地上为薛嘉萝的身体抹上香膏,慢慢给她穿上纱衣。
  灯光融融,映得她身上光洁如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嘴唇嫩红好像刚喝了水,没有人不会喜欢她。
  月河一边系上衣带一边说:“还好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比你做得好。不开心也要忍着,我还指望着你,凉风院这么多人着指望着你。”
  薛嘉萝玩着衣带上流苏,神游天外的样子。
  月河也没指着她听懂,她只是自言自语:“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换了你的药,拼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能怀上孩子那就是另一个天地了。”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沉沉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吧。”
  月河送薛嘉萝入寝室的时候心情十分矛盾,她既怕熙王不再对薛嘉萝感兴趣,又怕熙王跟上次一样弄伤了她。
  她候在门口听见门内薛嘉萝短促的惊叫,声音到了一半就没了。
  她后背一僵,面无表情又站了好久才慢慢退下。
  屋内薛嘉萝的那声惊叫是因为她的头碰到了床柱上,她还是吃力,小声哭了一阵,周君泽没理她,她就不哭了。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疼了,她终于能分神去感受这件完全新鲜的活动。
  肢体纠缠,呼吸相融,她的身体很奇怪,身上的周君泽的表情也很奇怪,都不像他了。
  他的力气很大,手臂硬邦邦的,呼吸是滚烫的。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大家都是藏起来偷偷做不告诉自己吗?
  她不会遮掩不懂羞涩,周君泽要看哪里她都乖乖配合,不会因为一些声音而面红耳赤。从困惑,迷离,到失神,她直白地表达着她的感受。
  终于到最后因为时间太久又开始不舒服了,刚刚动了一下,周君泽把她两只手腕捏起来按在头顶,汗珠从他额头落在她胸口,“不要乱动。”
  她像一艘被巨浪抛来抛去无法靠岸的船,床帏纱帐、头顶的千子百孙图都在晃动着,忽然间眼前一黑,是周君泽俯身盖住了她。
  她的双腿从他腰间滑落,又软又麻,周君泽的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喘息,她的鼻子都几乎在他胸膛上压扁了。
  “唔,重……”
  周君泽撑起上身,翻身躺在她旁边,胳膊横在她胸口,一用力便把她搂了过来,她白嫩的脖子就在他唇边,他的呼吸喷在耳后,嘴唇若即若离。
  薛嘉萝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哆嗦了一下。
  “流出来了……”她边说边伸手往下摸。
  周君泽自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即使明白她没有挑逗的意思,还是被她激的血液激荡,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
  对于周君泽来说,这似乎是第一次不以伤害为前提,只为了寻欢作乐的情事。薛嘉萝稀里糊涂的,却极其乖顺,他说什么应什么,坦率地奉献自己,也让他直白地明白自己的欲|望。
  不需要乱七八糟的催情手段,不必强迫,不会中途猜忌枕边人是不是另有所图,心中没有戾气,他头一回享受了一个普通男人该享受的。
  半夜,薛嘉萝的腿横过来搭在他腿上,他悚然一惊,尔后才意识到身边睡的是谁。
  她是安全的,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他刚把薛嘉萝的腿拨下去,她的手又搭过来,同时她的脸也凑了过来,依偎在他肩膀。
  他摸了摸薛嘉萝的脸,意识慢慢模糊,没有再动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不怎么破宝宝 庵人宝宝 treasure宝宝 ciyuu宝宝 深深天空宝宝 桃子宝宝 blissa宝宝 感觉自己萌萌哒宝宝亲亲大家=3=
  ☆、烟花(一)
  从大清早开始张管事就立在熙王王府门前候着了,不多时,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骑马而来。
  张管事连忙拱手上前,“常校尉。”
  常青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一旁随从,“殿下最近还好吧?”
  “王爷一切都好,府里一切都好。”
  “嗯,那就行。”常青挥手让身后跟来的马车从后门进去,“给殿下带了点小玩意儿。”
  张管事道:“也就您还拿他当个孩子般了。”
  常青常校尉身材魁梧,身高腿长,一步跨出去张管事要小跑着才能撵上,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可没有哪个孩子跟他似的,敢做出当街抢人这种事来了,任性妄为不知收敛,迟早要害了自己。”
  常青是周君泽孩童时期骑马射箭的师父,感情深厚无人能比,当初知道周君泽做出这种事,常青气得曾上府对他破口大骂,最后摔门而去。
  “不过这次也不全是坏事。您也知道,把王爷禁在府里跟关在笼子里一样,忍不了多久的,幸而有了夫人,王爷被关了这么久竟一次脾气也没有发过。”张管事知道对方的嘴比自己还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陪在身边形影不离,已经快两月了。”
  常青脚步稍慢,“上次没问清楚就走了,只听别的人谈论过,似乎是文城薛家在京城这一支的女儿?”
  “是,兵部左侍郎薛清的嫡幼女。”
  “不是陛下下了圣旨说是熙王迎娶了侧妃吗?为何外面都知道人是他抢的?”
  张管事这段时间也很少在外走动,一时有点蒙,“这个……”
  常青不再说话,加快了脚步。
  常青没有想到,张管事说的“陪在身边形影不离”是真的形影不离,就连他们在书房里说话,周君泽也把他的侧妃带了进来。
  薛嘉萝对常青倒没有对其他男人那样好奇,相反有些害怕,一直躲在周君泽身后,眼睛不停往门口看,想要出去。
  周君泽牢牢把她的手攥在手里,对常青说:“你对她瞪眼试试,说不定能把她吓哭。”
  常青的脸板的更厉害,脸色越发的凶恶,“不要胡来。”
  “玩玩嘛,我都不介意。”周君泽不停怂恿,“我们来打赌?若是我赢了,我的马和战甲都给你,在营地给你当随从,任你差遣,怎么样?”
  常青忍无可忍,“殿下休要胡闹!”
  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得薛嘉萝一抖,立即滚落下两颗泪珠来。
  周君泽哈哈大笑,捏着薛嘉萝的下巴亲了亲。
  常青目光侧向一边,缓了一口气,“我找殿下有正事。”
  “说吧,我听着呢。”周君泽让薛嘉萝坐在他腿上,握着薛嘉萝的手慢慢揉捏,一副活脱脱的纨绔样子。
  常青只能装作没有看见,“外面差不多都知道你的人是你抢来的,怎么弄的?薛侍郎到没什么,关键他是孙除的学生,孙除对他爱护有加,一手带到了现在。等你这三个月禁闭结束,孙除差不多该找你麻烦了。”
  “我一个恶名在外的王爷,领着一队闲兵散将,浑身都是小辫子,如果怕他找麻烦我早就出京了。”周君泽浑然不在意,“他要敢在朝堂上整我,就不要怪我暗地里使坏,反正我作恶惯了。”
  常青忍了又忍,“陛下是您长兄,处处包庇您,可如今……听说陛下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殿下又和太子从小就不合……”
  周君泽神色平淡,低头在薛嘉萝手心亲了一下,半天才说:“小时候的一点口角而已,算不得不合。”
  常青没话说了,“殿下自己肯定也想得到,我不多说了。”
  薛嘉萝的视线越过周君泽肩膀,偷偷看向常青,在对方回看她时,吓得立马把头埋在周君泽颈窝里。
  “我听管事说你给我带了几箱烟火?”
  常青看出他不愿再谈,于是顺着说:“有个手下家里是做烟花的,说跟以前的烟火不一样。”
  “你晚上留下,我们一起喝酒。”
  常青笑声如雷,“好,不醉不归!”
  在常青出门后,周君泽脸上刚开始时的懒散、漫不经心没了,他神色深沉,慢慢抚摸着薛嘉萝头发,“你的好父亲给我下了个什么套啊……”
  夜色渐浓,月上梢头,湖里点起了盏盏河灯。
  常青带着人在湖边布置烟火,在湖另一边的水榭里已经摆上了酒菜,周君泽坐在水榭里看着薛嘉萝在湖边玩水。
  红罗在薛嘉萝身后替她提着裙摆,月河在一旁拿着帕子,等薛嘉萝玩够了能及时给她擦干。
  她的小日子快到了,不能受寒。
  湖中除了荷花灯外,天上明月也倒映其中,又圆又亮,薛嘉萝指着倒影说:“月亮。”
  月河连忙给她擦干手,分神说:“是,奴婢看见了。”
  薛嘉萝转头对红罗说:“月亮。”
  红罗用心想了一下,回道:“天上那个才是月亮。”
  薛嘉萝很不满意,嘴都撅起来了,她小跑着扑向周君泽,又指着湖里说了一遍:“月亮!”
  周君泽穿着单薄的秋装,可薛嘉萝已经披上了银鼠皮披风,脖子上一圈洁白的绒毛衬得她更稚嫩娇艳,她身上热烘烘的暖意带着木樨香迎面而来。
  周君泽觉得她身上披风碍事,脱下随手扔给了侍女,“你的院子里也会有。”
  薛嘉萝满意了,服服帖帖地让周君泽搂着坐在他腿上。
  月河在一旁手忙脚乱接住披风,想着原来侧妃是想要月亮,可是王爷答应的太随意了些,如果侧妃晚上回去看不到又该哭了。
  忽然间一声巨响,吓得月河从水榭台阶上倒退下来,震惊地看着湖对面升起的白色烟火。
  一个闪光的白点,带着呼啸声在空中炸开,垂下千万流光,在湖面倒映下美奂绝伦,恍若置身于漫漫璀璨星空。
  如此美景,却让薛嘉萝受了不小惊吓,她直往周君泽怀里钻,捂着自己耳朵,第二发烟火又升空了,她忍着害怕,伸手捂住了周君泽的耳朵。
  周君泽一愣,低头看她。
  第二声惊雷来了,薛嘉萝哆嗦了一下,手还是捂着他的耳朵。
  “别怕,听不见了。”她说。
  周君泽微微笑了,脸庞被流光照亮,神色慵懒温柔,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又稍稍退开,“还挺会收买人心的。”
  他的声音隐在第三发烟火里,薛嘉萝带着困惑的眼神看他,周君泽的手托着她后脑勺,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深吻了下去。
  烟花如何已经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常青在湖对面折腾了半天才弄好,兴致勃勃过来找周君泽喝酒,却看见水榭里毫不遮掩避讳拥吻的两个人。
  他黑着脸,连忙转身,“这小子……”
  张管事急急遣散了四周下人,在水榭周围拉起帷帐,他跟着常青一起站在一排竹子后面,“是不是让那边先停了?”
  “停了做什么?继续放,我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常青咬牙道:“还说什么不醉不归……”
  张管事忍着笑,“不然我为校尉重新在花厅备一桌?”
  常青摆手,“不用。”他回头从竹林缝隙中看过去,漫天流光下,那两个人的身影还是紧紧贴在一起,而他跟个比他年龄还大的管事躲在暗处看烟花,怎么想都来气。
  张管事倒是挺高兴,虽然常青来府向来由他接待,但从未像今天这样二人可以随意闲聊。
  “曾听闻当今太子妃是普天下头一号的美人,百年难遇,不知在校尉看来,我们侧妃与太子妃相比,如何?”
  常青脸色严肃,“这如何比?”
  张管事以为自己言语太过轻佻,忙要解释,只听他又说:“我只远远见过一次太子妃,论气度,自然是太子妃无人能敌。”
  那论美貌呢?
  张管事表示自己懂了。
  水榭那边,熙王与侧妃还是相依的姿势,张管事不敢上前,他也有点忍不住了,“真是没想到……要是早知道侧妃能让王爷上心,早早迎进门多好,也不用往南院里塞那么多人了。”当年他搜寻这些人费了多少工夫,银子也花了不少。
  常青看他一眼,“知道南院那边的人为什么不行吗?”
  张管事试探说:“不够美?”
  “错。相貌再美,在王爷眼里看一个月也就差不多够了。你们夫人特别,正是因为……”他用手指了指头,“自太后宫车晏驾后,阿泽性情徒然大变,一年比一年多疑、阴晴不定,现在连我与他谈话都忍不住要猜测他话里的意思,一句话想三遍才敢说,更何况是女人。所以,还不如不猜他在想什么。”
  张管事一开始有些懵,随着常青慢慢说下去,他也明白了,“侧妃说错了什么,王爷不会猜疑,而王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忌讳。”
  常青抬头看着天空中绽开的点点亮光,“所以,她对阿泽来说,也是个能够喘息的空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一点忘记了更新了
  ☆、烟花(二)
  南院的侍妾纷纷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屋檐下看着红墙外升起的烟火,周君泽很久没有来过,晚上无所事事的她们都是入睡的打扮,妆容卸下,发髻散落,穿着里衣互相挤在一起叽叽喳喳。
  一个问:“怎么会突然放起烟花来?府里有什么喜事吗?”
  “没听说啊。”另一个答,“不如我们取点酒来,边喝边赏,如何?”
  “太麻烦了,我不要。”
  “站着喝就行,快去拿你的酒,我知道你藏了好酒。”
  青芸屋里的灯已经灭了,她的侍女衣衫单薄,站在窗前说:“我第一次见到烟花,好漂亮。”
  青芸随手拿了一件外袍披上,从背后抱住她的侍女,下巴抵着她肩膀,“看见烟花倒让我想起个人来。我当上花魁那年,乘着花船从京城到落马城的水路上,每晚停靠岸边都会有人放起烟花迎接我,整整七日,才能上了我的船。”
  侍女侧脸问:“那个人现在呢?”
  青芸素着脸,笑起来眼尾有着遮盖不住的细纹,褪去浓妆与红尘后的她显出历尽风霜的疲惫,“他是为数不多真心待我的,一直想让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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