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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阿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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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君泽不敢问,因为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薛嘉萝没有完全接受他,就算接受他,也不见得他的吸引力会强过薛府。
  她心思直白透明,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写在她脸上,猜都不用猜。
  他对于她,并不是最重要的。
  见周君泽不说话,薛嘉琦微微笑了:“你想问吗?还是说不用问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周君泽有很多话可以说,他可以训斥薛嘉琦无法无天不顾尊卑,可以派人立即将他押入大牢,也可以说同意他去宁州完全是看他可怜。他要再敢多说一句,他会不顾孙除如何,直接将薛府的人全部抓起来。
  他的权势,原本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他最熟练不过。
  但是,久久挣扎后他声音发紧问:“薛嘉萝,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结束啦。
  可能有人发现了,我很少感谢投放地雷的宝宝,不是因为我高冷,也不是装作没看见,实在是我太懒了……原本想一周感谢一次,后来日子记错变成一个月,到现在,我已经完全弄不清了,找不到正确的时机……☆、满月(二)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 薛嘉琦放下心来,嘴角露出一丝笑。
  “哈巴狗; 你看着我。”
  “薛嘉萝……”
  “……薛嘉萝,你看我一眼……”周君泽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管愿意不愿意,跟我说句话吧……”
  院子里的丫鬟似乎瞬间消失了一般,静悄悄的; 就连薛嘉琦都不出声打扰,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周君泽脑袋嗡嗡的,他从没有这样对谁说过话; 姿态卑微到让他浑身不适; 薛嘉琦注视的眼神犹如针扎,他忍不住上前了一步:“薛嘉萝……”
  薛嘉萝却下意识地后退; 同时摇了摇头。
  “哄”地一下,他全身都炸开了,羞耻、愤怒、还有更深一层的绝望占据了他整个人,久违的双手发麻、脑子发晕的感觉又来了。
  “薛嘉萝……”
  他在心里不断想;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周君泽胡作非为二十年,就算到了这种时刻也不该可怜可悲到如此境地。他要把院子的人全部抓起来杀了; 让他们没有办法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他要把薛府抄家,流放到极寒之地。
  他还要……他还要……
  薛嘉萝……
  眼前事物都是模糊的,他能听见自己拳头紧握发出的咯吱声,他控制着全身战栗; 艰难地、一字一句说:“跟我回去……”
  薛嘉萝试探着从薛嘉琦背后探出头,呆呆看着周君泽,她身体刚微微一动,被薛嘉琦立即抓住手腕:“去了,就再也见不到阿娘阿姐还有我了。”
  薛嘉萝转头看他,瞪大眼睛,非常吃惊又想不通的模样,脚下没有再迈动一步。
  周君泽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除了疲惫他感觉不到别的,连转身就走的力气都没有。
  他慢慢合上眼,抵抗着陌生的酸涩感,等着薛嘉琦先带薛嘉萝离开,他要一个人缓一缓。
  突然迎面而来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怀里多了一个人,他下意识地抱紧。
  是薛嘉萝,她抬头看着他,眼眸如同御林苑里梅花鹿的眼睛一样乌黑纯净,微微湿润。
  她说:“不要哭。”
  蠢货,谁哭了。
  周君泽嘴巴动了一下却没能说出口,更强烈的酸涩感让他喉咙发紧,眼睛与胸口都是滚烫的。
  他收紧胳膊,牢牢抱住她。
  第一次,他明白了拥有是什么滋味。
  记忆深处的不愉快与痛苦,久别重逢的生疏别扭,全部被他还没有流出眼眶的泪打败了。
  薛嘉萝被他抱着,用手掌捂着他眼睛,喃喃道:“不要哭……”
  她对任何哭泣的人都无法置之不理,对周君泽更是如此。
  她身体契合地贴着他,仿佛两个齿轮般严丝合缝,她有些慌张,也有些泄气,隐隐约约明白自己被欺负了。
  她感受着周君泽的睫毛轻轻在她掌心滑动,带着湿润的触感,她再说了一遍:“不要哭呀……”
  薛嘉琦沉默看了许久,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眼睁睁看着阿萝在他面前拥抱别的男人。
  眼前的一切让他觉得荒诞可笑,他的妹妹离开他前,走路都走不稳,吃饭穿衣也不会,懵懵懂懂,快快乐乐,是人世间唯一不会被玷污的白玉。
  现在眼前这个是谁?
  是阿萝变了,还是他从来就不曾了解她?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后有人拉住了他。
  是薛太太,她表情平静:“在这干什么,走吧。”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人,转身离开了。
  霖哥儿满月后第二天,薛嘉萝所有东西都装上了马车,准备回熙王府了。
  薛嘉琦自昨天回薛府后又被看管起来了,等他下次出府,就是动身离京的时刻。
  所有人的表情都理所当然,只有薛嘉萝是慌乱困惑的,她盼望有人对她说明白,可是人人都很忙,没人注意到她。
  行礼装车,周君泽抱着她放上了马车,装模作样的跟薛太太告别。
  薛太太满眼不舍,欲言又止道:“还望殿下好好待她,偶尔能送她回薛府来。”
  周君泽只是笑了笑,钻进了马车。
  熙王府的石板路、回廊和香榭都似曾相识,凉风院的大门打开着,里面跪着一片侍女,齐声道:“奴婢恭迎王妃娘娘。”
  薛嘉萝非常紧张,止步不前。
  在张管事示意下,前面站出来两位侍女,笑盈盈地说:“娘娘还记得奴婢吗?”
  薛嘉萝咬着嘴唇,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奴婢是红罗啊,还有翠微姐姐,我们都回来了。”红罗上前拉住薛嘉萝的手,“您要是忘了奴婢们,奴婢们可就伤心死了。”
  翠微温柔说:“娘娘,您回家了。”
  尽管红罗与翠微在身边,但对于薛嘉萝来说,凉风院里最熟悉的却是周君泽。
  周君泽不在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可如果周君泽回来了,她对他也并不亲密,总是隔着一点距离眼巴巴地看他。
  周君泽被她看得发笑:“别看我了,快吃吧。”
  陪薛嘉萝吃完晚饭,在院中稍稍散步后,他就离开了。
  一连几天下来,薛嘉萝越来越急躁不安,她鼓起勇气,对周君泽说:“还不来吗?”
  周君泽以为薛嘉萝在想薛府家人,安慰她说:“过几天,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第二天薛嘉萝就急病了。
  断断续续的低烧,烧得她双颊通红,昏昏沉沉,嘴唇微微动着,没人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周君泽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侍女用勺子一点点喂药给她,他用帕子不断擦拭着流下来的药汁。
  侍女走后,他坐在床边用温水帕子为她擦拭手心,薛嘉萝清醒了一些,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他。
  周君泽的动作一顿:“别这样看我。”
  薛嘉萝的眼睫缓慢眨了眨,还在看他。
  周君泽握着她的手,在手心里亲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她。
  薛嘉萝的手指微蜷着,眼神转向看着被他亲过的地方。
  他靠近了一些,低声问:“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薛嘉萝的体温透过亵衣滚滚而来,她好像一个火炉子,越靠近越是口干舌燥,需要把衣服一件件脱下。
  她的身体温软如玉,又如同饱满的蜜桃,轻轻蹭掉一层皮都能渗出甜汁来。
  他不断用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渐渐急促。
  他的体温比薛嘉萝低很多,让她感受到惬意,一动不动地任他双腿缠着自己,对他的小动作也很是包容。
  她实在太烫了,一把火烧的她思绪颠倒,软绵无力。而他的手是凉的,到哪里哪里舒服,她不禁眯着眼,轻轻哼了一声。
  周君泽随即吻住了她。
  他脑子里不断想,她还病着,不能这样欺负她。
  但心里明白,身体却整个覆了上去。
  她的睫毛在颤抖,因为呼吸不畅微微张开了嘴,洁白的脖颈仰着,亵衣半褪露出了精巧的锁骨与颤动的胸脯。
  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是要拉近还是推开,她全身紧紧绷着,忽然从眼角流出泪珠。
  周君泽心中怜爱,不断亲吻她:“对不起……”
  这之后薛嘉萝的体温却是下降了,她一手还勾着周君泽的脖子,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周君泽从她额头一直往下亲吻,脸埋在她的怀里,深深呼吸。
  霖哥儿满月的时候薛清恰巧有公事外出,等他急匆匆回京,打算看一眼外孙,再把薛嘉琦的事情处理好送走他,发现薛太太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真是糊涂!”他气得胡子快竖起来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薛太太心中惴惴,脸上却是平静:“我也是为了阿萝着想。”
  “一派胡言!”
  “阿萝回王府这么久了,还不见有人来接霖哥儿,可见熙王压根就不在乎。我们阿萝是那样,熙王又不在乎,霖哥儿在王府怎么能过得好。”
  薛清在屋子里团团转:“王府里自然会有人照看,再不济,你送个嬷嬷进去也可以。怎么能私自将小殿下留在薛府里?熙王哪天回神,我们要怎么交代?”
  薛太太仍是固执:“我不放心任何人,阿萝自顾不暇,听说王府里还有一群莺莺燕燕,老爷能保证不出事吗?”
  “你真是……”薛清压低声音说,“你知道阿萝现在是什么吗?”
  “什么?”
  “熙王妃!宫里早就批了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将来,霖哥儿有可能是世子……留在我们家里算什么?”
  薛太太沉默了。
  薛清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如今局势如何我不说你也知道,霖哥儿将来造化大了,一点小风小浪不足挂齿,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啦。
  是时候想一下番外了。
  开心。
  ☆、小皇帝
  梦中无风; 他好像徜徉在月色星河里,一切都舒适熨帖; 让人踏实心安。
  他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这夜醒来后,恍如隔世。薛嘉萝背对着他;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两人亲密无间,仿佛没有分开过。
  他低头在她后颈上亲吻; 声音沙哑地叫她名字:“薛嘉萝……”
  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肌肉紧绷着,又缓缓放松下来。
  他伸手在她脸上一摸,摸到一手的眼泪。
  “怎么了?”周君泽支撑起上身去瞧她; “不舒服吗?”
  薛嘉萝转过来看着他; 她眼神清明,脸上两道泪痕; 抽泣着:“心肝呢?”
  周君泽一颗心放下来,把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理顺,轻声道:“我这就去接他。”
  薛嘉萝的眼泪止住了,想把身体蜷缩起来被周君泽按住。
  他又开始躁动; 从薛嘉萝肩头亲吻下去,把她的身体摆正; 就要亲到胸口时; 薛嘉萝抬手捂住了,她非常清楚地说:“不行。”
  以前把她折腾成那样也没有这么说过,周君泽额头抵着她肩膀,深深呼吸很久冷静下来; 在她侧脸上亲了亲:“好,我不动你。”
  周君泽派出去迎接霖哥儿的人才到大门外,薛清亲自把霖哥儿送回来了。
  周君泽留了薛清闲聊,命人把霖哥儿抱到凉风院去交给薛嘉萝。
  薛嘉萝一见到奶娘怀里的襁褓,立刻赤足下地迎出来,接过霖哥儿,笑眯眯把脸贴在霖哥儿的脸上。
  她一颗心全在霖哥儿身上,见到他病都好了,抱着孩子一边低声嘀咕一边坐在床沿上晃腿,谁跟她说话都听不见。
  红罗与翠微都围在边上瞧,不自主地带着笑,红罗突然说:“月河姐姐以前常常忧心娘娘什么时候才能生下小殿下……要是她能知道就好了……”
  薛嘉萝忽然抬起脸看着红罗,眼神有询问之意。
  翠微吓了一跳,她最清楚月河死的那天对薛嘉萝造成了什么影响,生怕她再想起来,连忙说:“小殿下在看您呢,瞧他。”
  霖哥儿的眼睛已经能睁得圆溜溜了,小手放在脸侧一张一合,时不时就要在薛嘉萝怀里扭动一下身体,奶娘说这是在长个子。他的小嘴吐着泡泡,又挣扎了一下后忽然间皱着眉头哭了。
  “该喂奶了。”翠微说,“我把奶娘叫来。”
  奶娘是薛嘉萝还没回来就已经准备好的,这是她第一次给霖哥儿喂奶,霖哥儿如果不喜欢她,后面还预备了好几个奶娘,只是她就倒霉了。
  奶娘解开衣服,用温热的帕子擦拭了一遍,弯腰对薛嘉萝说:“请娘娘将小殿下交给奴婢。”
  薛嘉萝只是看着她,没有动作。
  红罗翠微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不信任怀疑的神色,看奶娘敞着衣服十分尴尬,翠微解围道:“她不会把小殿下抱走的,您可以看着她喂。”
  薛嘉萝看了看翠微,又盯着奶娘瞧了很久,这才把霖哥儿递过去。
  她明确表达着,她是看在翠微份上才愿意相信奶娘的意思。
  翠微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就像红罗说的,要是月河能看见该有多好。
  她揉了揉湿润的眼眶,把霖哥儿接过来放在奶娘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别哭别哭。”
  霖哥儿在陌生奶娘怀里不是很适应,但挣扎了两下找对地方后就开始进食不再哭了。
  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奶娘正在庆幸,忽然她胸口一暖,有只手摸在另一边,她一个激灵抬头一瞧,是王妃娘娘。
  薛嘉萝的手搭在奶娘没有喂奶的另一侧,表情无辜好奇,又顺手捏了捏:“为什么呢?”
  奶娘不敢动,红罗翠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翠微硬着头皮问:“您在、在摸什么?”
  薛嘉萝看着她,认真问:“为什么不一样?我不行吗?”
  “您一开始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不能让您来喂。”翠微不动声色把薛嘉萝的手拿下来,“所以现在不行了。”
  薛嘉萝歪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没有再问,只是她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奶娘的胸口上。
  送走薛清的周君泽回到凉风院,看红了翠微都在门外,顺口问:“她呢?”
  翠微答道:“娘娘说想睡了,留了小殿下一起休息。”
  可周君泽刚进门,隔着屏风听到薛嘉萝的抽泣声,他心里一紧,几步跨过屏风,想看看她是怎么了。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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