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
不。
“我,我——”狡辩的话明明有千万种,叶溪神经一绷,却是怕的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呵。
想做恶人,却没有恶人的胆。
某男也不过如此。
只是他讲不出来,叶莺却是能说的。只见她猛地上前一步,颤着唇,替亲弟出了头:“我弟弟没有杀人,这位姑娘是府中新收的丫头,偷了东西被关进暗房,自己想不开才自尽而死的,她,跟我弟弟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番话很是违心,但叶莺已顾不了那么多。
然而她与叶溪似乎都想岔了一点,我之所以来此,并非偶然。
且她这套说辞,我已经听过了一遭,之前小丫头们,可不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吗?
至于搁其身后藏着的叶溪,听见亲姐这般说,脑子一下子转了回来,没错,就是这样,那女人是自己不要命的,关他什么事。
……
这姐弟俩一个颠倒黑白,一个毫无愧疚,做出的面目实在可憎,我的心头难以抑制地起了火气。
讥诮地勾起半边的唇角,我看着叶莺,是分外粗暴地丢出俩字儿:“放屁!”
这一声嚷得倍有气势,无论是叶莺,还是叶溪,都被我惊得一颤,甚至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当然,叶莺的脸色是彻底难看了。
可既然她要这么说道,也就别怪我按耐不住,同她不客气地回怼。
“难道侧王妃,以为我是闲逛至此吗?”一步一步地走到他们跟前,我嘲了叶莺一句,便接着去质问叶溪。
且将他与官家爷俩儿之间的仇怨,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还好心地将通往府衙的路替他指了出来。
现下,我并不会冲动到脏了自己的手去惩戒叶溪,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脱得了干系,想藏起来是么,那就由我,来将他连根拔起来。
倒是看他这个始作俑者怎么逃。
只知寥寥的叶莺,不想真相会是这般模样,这除了一个姑娘之外,亲弟竟还害了一个老人家。负上两条鲜活的性命,霎时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该如何是好。
自以为做的隐秘的叶溪被我将那些事儿抖了个尽,骇然的不行,当知道我手上还扣了一个江大力后,他一下失了力,坐到了地上。
我的手上握着人证,这于他而言,委实是个不利的局面。
若是因着命案进刑部,他怕是就没命出来了。
本也想了一瞬自个儿可是有安王庇护的,但叶溪也不算蠢。他很清楚,这种破事儿要是被安王知晓后,不仅不会护住他,还会亲手将他送到阎王面前,以彰显王爷的正气。
毕竟,亲姐在安王跟前的价值早已贬低,对自己再无更多的裨益。
而也是在这时,叶家姐弟才看透我此来的目的,正是来寻人的。
但是人已经没了,一切都无可挽回。
闹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结局。
杀人,偿命。
“姐,姐!”丢了所有的硬气,叶溪手脚慌乱地抓上了叶莺的腿,宛若拽上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救我,救我!”
可其实,叶溪根本就不知道,叶莺该如何救他。
不过是挣扎着相求罢了。
对此,我实在是看不过眼。
若是叶伯还活着,瞧见他变成了这副德性,也只会被活生生的气死。
……
到底是在赵小六的地盘上闹出了动静,而我也没想无声无息地掀过去,这桩事闹大了好,不仅能惩治了叶溪,更可以顺手给赵小六抹黑一笔。
可惜的是。
今日赵小六不在府上,赶来此处的人,只有他那老管家和几个看院的护卫。
他们见着屋内的情景,也是懵然。
我淡淡地扫了周遭一眼,损不着赵小六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扭过头,我对叶莺撂了最后的话:“叶溪的罪,我会交由国法去治,这算是,我对你们最后的情分。”
☆、第195章 水都冷了
“情分?你这算是什么情分!你个——”叶溪听不惯我这冠冕堂皇的字眼,红着眼便对我呛声,只是等我一眼刺过去,他却是怂得一吸气,闭上了嘴。
叶莺则是神色复杂地扫了一眼亲弟。
在自己撞见了那桩事儿后,叶溪并没有对她老实交代,故而,得知了全部真相的她,也是一时接受无能。
犯了事,交由国法,这再公道不过。
可是,还是那一句,叶溪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无论他犯了再重的过错,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命。
定了心,叶莺欲对我有所言语。
我却没有给她机会,俯下抱起官关的尸身,便毫不避讳地往外走。
虽然来时,是私闯,但走的时候,我还偏要走上一遭正门。官关的命,是在这高高在上的安王府里丢了的,而这害人的地方,总该叫人看个清楚。
宁管家是个精明的人,虽然不太清楚眼下的状况,但我的举动是激得他心中警铃大响,叫着人便来拦我。
但是耐不住我就算是抱着个人,溜得也贼快。
身后的几个护院跑了个气喘吁吁,也都没能追上我。
当我抱着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安王府的府门后,未曾干涸的血液沿着石阶,一点一滴地落下,且随着我一步步的前行,在身后留下一条断续的血线来。
此时围观的人还算不上多,他们顶多是碰巧路过,瞧着有人从王府出来,便顺道地偷瞄上几眼,却不想这一看不得了,竟是见了血光,全然的稀里糊涂。
情报处的几个人倒是适时混在其间指指点点,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什么,渐聚的人群驻足在我后头,一片的恍然,再接着,似是显了愤然之态,还起了叫嚣声。
隐约听得他们呼了宫先生的名讳,但到底嚷了些什么,我已无暇顾及。
又向前走了一截路后,拐入某个小巷,我屈膝一跃就上了屋顶,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安王府的护院,这时才从门口蹿出来,结果这一踏过门槛,对上的竟是一周遭的唾沫星子,顿时傻了眼。
随后而至的宁管家听见府外的七嘴八舌,又扫了扫门前的血迹,沉着脸又喝出了七八个护院,挥着棍棒便开始轰人,以换门前一个清净。但他那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只觉今日这桩莫名其妙的意外怕是会给王府惹出些祸来,当即又着人去彻查此事。
就怕自家王爷回来后,不好交代。
……
甩下烂摊子的我,已经回到了四魂幡的大宅。
宫先生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身上的素白仍未褪下,不过是朝着供起的那块牌位,木然地望着。
我顿在紧闭的门外足有好一会儿。
也是等落地来了这门口,心中的不忍才陡地到达了一个高峰。
到底是年事已高的人,这一波,又接着一波的生离死别,可还经受得住?
有些失力的手将怀中的人往上又抬了抬,我想,这残忍的结果,瞒下来是遥遥无期,讲出口,则是一了百了。我明明早就打定主意,要直接告诉宫先生的,却不知怎么,倒是变得犹疑了起来。
唉。
心里发堵之下,我只想长长地喟叹一声,且将胸口的浊气都给吐个尽。
本也只是这般念。
结果竟是让我真的发出了声。
且声响还不小。
“洛长老,是你吗?”屋内的人已有所回应,也不知他是怎么凭着一声叹,就听出是我来的。
而这突然之间被发现,我并未做好面对老人家的准备,微愣中,不过是反射地应:“啊,是——”
哐的一声。
紧闭的门已经从内打了开。
“是——我。”眨着眼看向陡然站在门内的老者,我又当即低头扫了官关一眼。
……
宫先生以为我是得了官关的消息,才会急着来开门,在瞧见我抱着某个姑娘的那一瞬,他不由得松下一口气,只是转瞬,这份难得的欣慰就跌至低谷。
血。
好多的血。
那个叫着他伯伯的小丫头,好像睡着了。
她睡得很熟,那双灵气的眼睛,似是都不会再睁开了。
我咬着唇站在原处,抬起的手没有松下。宫先生他见着这样的景象,不过一言未发,那皱巴的手伸将过来,是缓缓地抚上了官关的头顶,然后才僵硬地探向了鼻息。
紧接着,那身形便是狠狠地一滞。
其实,宫先生自己也做过最坏的打算。
只是不想,会真的落到这么个地步。
挚友的离开,已经让他悲痛欲绝,现在官丫头也去了黄泉路,他突然,不知悲为何物。
我没想过宫先生的反应会如此平静,可抬起头,便又见他流泪的模样,一片死寂,只是悄无声息地落着泪,莫名让人揪心。
“对不起。”
心头压着一句本可以,对于宫先生,我除了说声抱歉,再无其它。
宫先生仍是不作声响。
我将官关交到他怀里后,又是耐不住地一句:“对不起。”
……
回到王府的时候,我身上的血渍依然显眼的不行。
一众丫鬟小厮都识相地没有主动来招惹我,只是搁一旁悄悄地瞅着。
异于往常,没去找言大夫说道一番,我便兀自回了屋。
在召来几个小丫头备下热水后,我唤退人,脱下沾血的衣裳,随意地往地上一丢,就光着身子坐进了浴桶里。
热气缭绕。
搁桶沿上摊着手臂,我仰着头,闭上眼,整个人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而这之后,耳里落了些动静,我也没有上心。
结果言大夫的敲门声没能得到回应,便自个儿推开门进了屋,又顺手给关上了。
某男吧,听得我浑身带血地回来,惊疑之下,一如往常地要来看个踏实,只是他没想到,入目的会是一幅美人入浴的好春光。
“水都冷了。”言大夫的脸皮厚着呢,他径直迈到了浴桶边,勺了些许的水,皱着眉如是说道。待瞥到脚边的那一堆带着血气的衣衫后,眼色则是不由得变了变。
【作者题外话】: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有本事它就骗一辈子,以证真爱
☆、第196章 奖励
当言悔进来时,我便知是他了。
而听见他这般念叨,我始觉周身有冷意蹿起。
还真是泡得久了些。
睫毛轻颤,睁开染着湿意的眼,某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一双眸干净得很,没带什么旖旎心思。
我盯着言大夫,此时也没有半分的忸怩,反正水面上还漫着一层紫苏叶,就算他的眼神再好,也瞧不着什么。
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我终是沉着调子道:“阿悔,我要找的小姑娘,被叶溪害死了。”
……
寻官关这事儿,言悔是知道的。
更甚,他还遣了王府的侍卫去帮着在这周遭搜查了一番,只是还没能找着人而已。
此时听见我陡地丢出这么一句话来,血衣什么的,倒是猜得出个大概了,不过,这跟叶溪扯上了关系,却是他未曾想过的。
言大夫上一回见着叶溪,还是在四方园,瞧见他调戏小姑娘的时候,算起来,也是有些时日了,而那之后,他本还打算去教导某个混小子一下,只是不料后头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他成了仁王。
叶莺则嫁给了安王。
出于某种考虑,他疏远了叶家姐弟,可惜叶莺没能明白,还叫他的姑娘伤了心。
要知道,较之叶伯的情面,到底还是自家姑娘的分量更重。
取舍再分明不过。
眼下兜来转去地又扯上了关系,叶溪变成了这副不堪的模样,涉及了人命,言悔更多的是无奈,震惊倒是没有几分。
因为他早已明了了某男的劣根性,只是有些隐情,他并没有告诉我。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抱你出来。”言大夫似是无视了我的话,不过执着于水凉这茬儿,怕我惹了风寒。
嘁。
怎么他对这事儿的反应,比我还要来得冷淡。
我拨了拨水花,只觉自个儿还没能冷静下来,便回道:“姐现在火气大着呢,水凉了正好。”
姑且再多泡上一会儿。
只是言大夫是断然不会顺我此意的,他也不再同我好商量,利落地挽起袖子,便将我从浴桶里捞了起来。
伴着哗啦的水声。
我有些傻眼。
这怎么就动上手了,我,我……我特么还光着呢!
抛到脑后的忸怩,一瞬间全都蹿了回来。想想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因着赌命的事儿,被言大夫给扒了个上身光溜溜,这回倒好,自己脱了个干净,竟是白白让人捡了个大便宜。
啧,就不该将心思放到别处去的。
这一下全收回来,光顾着唔声,都没带脾气嚷的。
红着脸被言大夫放到床榻上,我麻溜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蜷成了个小山包,只露着张小脸在外头,怂兮兮地瞥着在衣柜那儿,替我找着干净衣衫的言某人。
而瞧着那道挺拔的背影。
我心下一动,终是挪了挪压在胸口的那块石头:“阿悔,你知道吗,我本可以将她救回来的。”
是的。
之所以到现在都没能淡定下来,到底还是因着这个缘由。
言悔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而我,噘着嘴,且将今日的所有都说了一通,思及官关和宫先生,仍有些不自禁的失神。
话落没一会儿。
某男已经抱着选好的衣衫,迈到床边,坐下,然后也不打声招呼,吧唧一声,侧头就吻了上来。
“你干嘛?”我揪着被子,抿唇往后缩了缩头。
这好好地说着正经事儿,怎么就开始耍流氓了。
犯了案的言大夫,一脸正气,他隔着被子拍上我的头,悠悠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是奖励。”
……
约莫是因着他的声音太过温柔,我在此抚慰下,倒是起了想黏人的冲动。
两条光裸的臂膀从被子里钻了出去,慢慢地环上了言大夫的脖颈,我仰着头看向他,少见的楚楚可怜样儿。
而曾抵住程妙芙柔情攻势的言悔,倒是心甘情愿地败给了我。
他勾着无奈的笑,被我揽得俯下了头,额头且贴了过来。
热乎乎的。
直让心窝里都升起了暖。
有言大夫在身边,果然很好呢,仅仅是这么依靠着,便让我舒缓了不少,而他的话也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