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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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了医馆,小厮们早已休息。言悔坐在柜台那儿,燃着几根蜡烛,在光影下翻着书。见我木木地进了门,他便起身走来对着我的头一拍,唤回了游移中的魂儿。
我的头则嗡嗡一响,目光霎时清明,好家伙,青黛那女人居然对我用了媚术,也是怪我没有防备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惑住了。
但我并不因此恼怒,在我听来,她说那句话时的语气不仅认真还带着几分乞求,真是太不像我素日里认识的那个青黛了。
唉,既然答应了不多问不外说,那就这样吧。
毕竟是她自己的私事。
不过,我隐隐想起了很久前青黛脸上的巴掌印来,现在,我大概能知道那是谁干的了。
唉,难道这丫头有受虐倾向不成?
“你这连着叹什么气呢?”言大夫皱着眉一直打量我,这么晚回来就算了,可怎么从进门起,就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叫人担心。
我还沉浸在新一轮的思考中,闻言便回:“你说,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居然能爱成青黛那种懦弱隐忍的模样。
周遭久久的静默之后,我眨着眼抬头:“诶,阿悔你在这儿啊。”
不想言悔突然抬手抓着我的肩,俊脸微沉:“你爱上谁了?”
“阿悔,疼疼疼……”谁想到这人竟使了大力气,我没能挣脱开,只得连连哀嚎。
言悔却是继续逼问:“回答我的问题。”我真是……无语对青天,所幸这人还听得进话,松了些许手上的力,不然我真的要砍人了。
“我怎么会爱上谁,是青黛,不是我,你给姑奶奶撒手。”想起言悔近来的蹬鼻子上脸,我也恼了,手被制住了,自然是上脚了。
这小子的脚跟被我猝不及防地一勾,直接不稳倒了下去。他蹙着眉,反射性地抓着我的手又是一紧,竟将我也给带了下去。
砰地一声,言悔仰面砸在地上,我则正面撞进了他的怀里,还被他按住了头。
混蛋!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奇怪的声音自言悔的胸腔中传来,一下接着一下,怦怦怦的,仿佛比他砸在地上的声音还要有力。
这么听着听着,我竟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阿悔?”
“嗯。”
“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你别说话。”
“我……唔嗯咿。”
混蛋!又按我的头。
阿悔你的胸很硬好不好,我快喘不过气了好不好!
忽然,从内堂里传来脚步声,缓慢无序,且愈发清晰。我浑身一震,怎么办,要是我这副被言大夫压制的怂样被看见了,以后还怎么立威,怎么混!
天晓得我挣扎间碰到了言悔哪里,他居然抽了口气撤了力,我当然是趁机从他的魔爪下逃脱,支起了上半身,却变成跨坐在他身上,两手还撑着他的胸膛。
不行不行,气势不够。
于是我改为一剑抵着他的脖颈,一手叉着腰。
这动作我向来做的行云流水,言悔也是向来的淡定无畏。
“老板,玫姐?你们这是?”夏想上完茅房,便听得大堂嘭的一声响,还以为是老板摔了什么东西,结果是被摔了啊。
这厢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那厮就接着说了:“我知道了,玫姐你是在讨债是不,别急啊,老板好吃好喝好住的待你,一定是会还你钱的。”
……
言悔咳了几声,被我瞪眼压了回去。
看着睡眼朦胧的夏想,我不禁放心了,这下可好糊弄了。
我假装犹豫了一下,而后收了剑,起了身,拍着夏想的肩,简单几句:“你说的在理,我就先回屋了。”
出了大堂,我也懒得收整一下被言悔揉的乱糟糟的发髻,就那么一溜烟儿地回了房。
言悔仍是没有急着起来,只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还闭上了眼,夏想瞧着这心里便是一个咯噔。
“老板,老板?”
没有回应……
就在他打算扑倒在地,呼天喊地的时候。
言悔出了声:“滚去睡觉去。”
夏想又是一脸无辜,老板,是我救了你啊,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你。不过,他还是识相地滚了。
空荡的大堂里,剩下言悔一个人,整颗心随着烛光在摇曳。
……
在医馆住的久了,我发现有那么点小问题存在,那就是这医馆里除了我,便再没别的姑娘了。
阳盛阴衰的,我便去找了言大夫,说明情况,想着多招几个女工平衡平衡呗。结果言大夫金口一开:“没那个必要。”
一众小厮倒很是赞同我的想法,难得地来找我谈话,说是让我去物色物色,先斩后奏。
啧。
我还用先斩后奏么,这事本就是我说了算,去问言悔也就是知会他一声。
于是,当天下午,我又去了地下市集。这次带路的小厮可会处事了,见了我便送上一坛女儿红,我单手拎着,打算回了医馆再喝。
也许是我得了酒太过兴奋,一时便将领路小厮的话忘在了脑后。
这个,人才市场在哪儿来着?
我踮着脚仰头看了一圈,先瞧见了四魂幡的骷髅旗。对了,招人的和找活儿的是在相反方向来着,念此,我一个转身,从人群中慢慢穿了过去。
这么一边挪着步,一边打量着周围,没走出多远,未到正儿八经的人才市场,我却是发现了地下市集买卖奴隶的黑手区。那些奴隶皆衣衫褴褛,十分散乱地蹲在地上,瘦削的手脚捆着铁链,颈上则挂着价码牌。
不过,其中一处倒不似别处散乱,这群奴隶紧凑地挤在一起,且多数看着都像是外邦人,再一瞧那些站在一旁趾高气扬又身着铠甲的军士,我心里有了推测。
战俘。
军营里总有那么几个有点来头的将领,打了胜仗,就会偷偷地派人从地牢里抓出一些无关痛痒的奴隶,放到地下集市来做买卖。
虽然我看不下去这种践踏人性的买卖,却也没有那么大的善心要解救这些萎靡不振的囚犯。
此般一想,就要快步离开。
突然之间,那蹲挤在一团的奴隶中,猛地窜出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来。凌乱的额发间,露出一双极其明亮的眸子,只紧盯着我的脸,几乎在下一刻,她便跪倒在地,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脚踝。
什么……情况?
☆、第17章 这个奴隶我要了
“救我,求你救我——”从她干裂的嘴唇中,不断地吐出这几个字。
随即便是一声惨叫,有军士骂咧着让她滚回去,一鞭子抽到了她的背上,见她不动,又是一鞭子挥来。
我不禁皱眉,却没有动作。
眼瞧着长鞭落在脚下女人的背上,她这次却咬住了嘴唇,只是闷声一抖。
背上的衣料裂开了些,淤青,烙痕,鞭迹,狰狞而恐怖地拉扯着皮肉。不知怎的,我想起言悔之前背后的伤痕来,心里似乎顿了一下。
而这么一顿,我便伸手抓住了军士再一次袭来的鞭尾。
“这个奴隶我要了!”
话音刚落,脚下的人便怔愣地松了手,看着我,就跟看一场梦似的,紧接着那明亮的眸子缓缓地闭上,整个人就彻底晕死在了我的跟前。
“织儿啊——”奴隶中一个年迈的老妪忙唤道,我看过去,瞧见她身边有个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眼中也是一样的关切目光,张着嘴却吼不出声来。
军士狠拽着鞭子,丑恶的脸上满是不屑:“怕是你买不起。”
……
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便来惹怒我的人,我向来是绝不废话,直接动手的,眼下我冷笑一声,手里稍稍一松,便放掉了被我抓住的鞭尾。
那军士猝不及防,扯着鞭子连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某块凸出的地面上,疼得只想骂娘。
当然,他还没出声,就被我的剑给盯上了。
“姑娘饶命,饶命!”他惊恐地缩着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我抹掉了,如此胆小如鼠,偏还朝旁边使着眼色。
我好笑地站着,扫了一眼其它几个蠢蠢欲动的军士,建议道:“想帮忙的,就麻溜儿点,索性一块上了,要是不敢又不甘心,那就去对面四魂幡讨个公道,就说——他家长老欺人太甚便是。”
四魂幡自打换名后,名声威望是上了好几层楼,如今在杀手组织中可是稳稳地占着榜首之位。
正因是首位,自然引得各方上赶着想要来巴结。想来这些军士在地下集市做生意也不久了,应该是听得懂人话的。
果不其然。
被我架着脖子的军士顿时就蔫了,他们在地下集市早就听闻四魂幡有个年纪轻轻的长老。
但他们却不大相信,那个叱咤江湖的一枝玫竟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有人极快地朝四魂幡那方跑去,我也没收剑,只无所谓地站着。
要确认就去吧。
最后,我连钱还没掏出来,就先被孝敬了一番,说是这人啊,就免费送我了。
我思忖了一下,这人晕倒了,难不成让我搬回去,也太麻烦了。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指了指那个老妪和她身边的丫头:“这俩给我当搬运工吧。”
被点名的两人顿时睁大了眼,满是惊喜。
军士连忙讨好:“这一老一小,哪里搬得动,不如……”换两个年轻的。
被我一瞪,他们还哪敢多说啊,速度地便把人身上的铁链给解开,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见他们这么配合,又很是大方,就留下了手中的那坛女儿红,算是对我小小任性的一番补偿。
不想他们竟跟被赏了金银一般高兴,直对我点头哈腰。
我懒得再应付,也没了闲心继续逛下去,毕竟手头还有个生死未卜的人,便领着三人,出了地下市集,回了医馆。
这一路上,我的脸色淡漠得很,身后的人也不敢同我说话,摔倒了便喘着气急急地跟上,我听着那没几分气力的脚步声,终是缓了步子。
恰逢夏想送病人出门,他眼睛也尖,远远地便把我瞧见了,还喊了一声玫姐。
我侧着身朝着他一使眼色,还不来搭把手。
他这才看见我身后的人,再一定睛,诶,还有个晕掉的,也不耽搁,往里叫了声,带着人就过来了。
老妪和丫头看着迎面走来的三四人,却是吓得腿一软,紧抓着臂弯中的女人,连连往我身后躲。
“别怕,他们是来帮忙的。”我难得对人安抚道,又对着夏想吩咐,“这三人,都给好好看看。”
……
后院里某间厢房外,夏想和几个小厮凑在门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屋里那三人什么来头?”
“新招的女工吧?”
“不对不对,你看那情况,哪像是什么女工,分明就是病人啊。”
“没可能啊,玫姐像是有菩萨心肠的人吗?”
……
我坐在房里,一顿咬牙,摔下手中的陶瓷物件儿,起身就把门给踹开了,而后便是一阵哎哟哎哟的声音。
小厮们被我的突然袭击给惊得摔了一地,见我一脸戾气,还不等我吼个滚,就全都屁滚尿流地逃了。
对此,我不禁摇了摇头,出息啊。
这屋里虽多了三个女人,却是一老一小,还带一伤重不醒的,他们怎么就这么感兴趣。
“玫姐。”坐床边诊治的小石唤我。
今日不巧,夏想说,下午言大夫出诊去了,至今未归,所以就由他手下的学徒来帮我的忙,小石便是我看得上的那一个。
因为,他学的最快,也最好。
我重新关好了门,走过去回着:“说。”
他看了看不愿安分躺着,非要跪坐在床头边的两人,道:“这两位,伤的不重,就是缺乏营养,疗养些时日也就无碍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时候还给我卖关子。
小石轻摇着头说:“不过这位姑娘,她的外伤很严重,内里也有中毒的痕迹,情况很不乐观……”
这次不等他卖关子,我便先一步打断道:“你就说能不能治,不行就给我滚蛋。”反正我还有言大夫这个大靠山。
他倒是习惯我的语气,也不怕我,还一脸乐呵呵:“能的。”
……
冷静,别拔剑,别打人,他还有用。
我如此自我催眠着。
鉴于男女有别,虽然人姑娘晕着,但清誉还是要顾着的,像是脱衣上药这种事,就留下那个小丫头帮忙,至于老妪,自是被我强行叫到了隔壁的房间。
因为有些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老妪一进门,就颤颤巍巍地跪倒在我身前,连着好几个磕头,诚意之重,直把额头都给碰流血了。
要说磕头求饶的我是遇过不少,但她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一时也不能适应,便皱着眉将她止住:“够了,你起来吧。”
她似乎唯我命是从,当即就停了,却没站起来。
念在她毕竟年迈,估摸着也是和花婆婆一般的年纪了,我搬了张藤椅过来,放在她身旁。
“坐吧。”
她身形一愣,然后猛烈地摇头,对我说了第一句话:“恩人,不用的,老奴跪着就好。”
☆、第18章 又见程妖
得,又收来一个把我当作恩人的。我抚了抚额,心下无奈,不过片刻,我就茅塞顿开,诶,言悔不就因为我是他恩人,才听我话的么。
虽然,这小子现在不怎么听话就是了……
“老婆婆,你别把我当什么好人,领你们回来,是要做事的,而这首先,就得听我的话,不然,我可是要宰人的。”
老妪点着头,一副我明白我都明白的样子,却就是没有站起来。
我兀自酝酿了一下,指着椅子脸一沉,音调也降了下去:“坐。”
奇怪,明明我的语气如此恶劣,何以她看我的眼神却愈发友善,不过好在此番她虽然犹豫,却还是在我不容忤逆的视线中,起身坐了下去。
这就听话了嘛。
我浅浅地笑了笑,也拿起一个圆凳坐在她对面,默默地构思着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问。
而在这思考间隙中。
“敢问……恩人姓名?”她交握着满是皱纹的手,问的小心翼翼。不过在我看来,这大可不必。
“我姓洛,单名一个玫字,按我的规矩,你们都得叫我一声玫姐才行。”
她又是点头,回:“老奴知道了,不知玫姐找老奴是想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