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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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弱弱地嗯了一声,示意他将我放下,言悔却是抱着我转身出了房,后脚一勾还带上了门。
再然后,就这么抱着我,去了他自己的卧房。
虽然我俩的住处相隔不远,可这短短的路途仍是不免被下人看到,我瞪着眼生了几分精神气,直对他念叨:“干嘛呢干嘛呢,我得守着织儿呢。”
他一言不发,直到将我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那伤是你收拾的?”言大夫一面脱着我的鞋,一面问我。
说来,我确实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自己的那点儿皮毛,唯一一次,便是刚领他回家,而他落了水发烧那次吧。
我揉着腮帮子,点点头。
紧接着言大夫便又问:“什么时候会的?”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什么,老老实实地就回答了。他也听得出,这说的是那分离的五年。
某人陷入沉默,我歪着头缓和气氛:“怎么样,我厉害吧~”虽然不是学医的料子,可这治伤的本事也不差。
“嗯,厉害。”
可是他并不希望我那么厉害。
因为心疼。
言悔卸下一口气,将我按倒在床上:“补你的觉,我去替你守着。”
“不行,我这一睡就得好一会儿呢,你可还得去太子府的。”
“推了就是。”
能这么干?
哈欠铺天盖地地卷来,眼泪被生生地压出了眼眶,言悔伸出手,替我拂去那带着睡意的泪珠,道:“听我的。”
“哦。”
我又自个儿抹了抹眼睛,唉,这沾着床,哪怕天塌了都想睡下去,更别说这天还有言大夫撑着。
一翻身,我就约周公去了。
……
千织是痛醒的。
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望向了屋内的圆桌,却是只看见言大夫,没瞧着玫姐的影子。
言悔听见床上的动静,便提溜着凳子坐了过来,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因着那伤口着实是不好细看的,他问过几句就算作罢。
兀自判断之下,他有了结论。
处理得还真是不赖。
心情依旧微妙。
“言哥,玫姐呢?”千织恢复了气力,说起话来,也不再细弱,“我还有事同她说。”
言悔一边琢磨着后续的养伤药方,一边回:“一宿没睡,我让她歇着去了,有什么事,等她养足了精神,再说吧。”
额。
说好的等自己养足精神就算账的呢。
千织些许的腹诽后,不禁浅浅的一笑。挺好的,无论是玫姐还是言哥,都没有对她多加追问。
很温馨。
胜似亲人。
☆、第一百零七章 为救兄长
等到我养足精神的时候,已是临近晚膳。
回了自己的房,却是没有看见千织,这丫头不呆在屋里好生休养,是去哪里了,难不成又溜去什么地方了?
话说,言大夫也不在呢。
别是助纣为虐吧。
在宅子里找寻的时候,倒是听见几个丫鬟围在一起,说什么瞧见王爷扶着未来王妃的干妹妹,很是亲近。
一致感慨着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然而转瞬,她们又纷纷燃起斗志,毕竟如此一看,王爷也不是全心都挂着那位洛姑娘,那么她们还是有机会的。
嗯。
怎么说得像是千织勾引了言悔一般。
我自是不会信的。
千织可是对万华情有独钟,而言悔,也是为了我守身如玉的。这倒是头回儿,让我无法容忍这些个闲言碎语。
平时念叨我,觊觎言悔也就罢了。
居然还源源不断地将人牵扯进来,像什么话。
无声地绕过她们,我沉着脸走向王万华的小院,只是想着,得快点将这王府里的人清一清了。
当靠近小院,被人窃视的感觉愈发明显,但我已知晓,那些不过是护着千织的手下。
这丫头果然是来了这里。
至于那几个隐在房上的人,我没有什么兴致搭理,无所停顿便迈进了屋。
千织老规矩地坐在床边儿上,可这伤口没好利索,她也没能坐直,而是斜斜地靠在床侧,守着床上那人。
要不要这么放心不下。
言大夫则坐在外间儿的桌边,喝着茶,守着一颓废一箭伤的俩人。
“你怎么不拦着她?”从桌下勾出一个圆凳,我面色不愉地坐下,一个受伤的人还照顾什么人呢,把自己顾好才是真的。
受了斥责的言悔淡淡地回:“拦不住。”
真的假的。
我探着头朝里望了望,千织专注于那头,倒是还没有察觉我的到来,可那手却是不住地捂上腹部,隔着衣料,都仿佛渗出痛感来。
“你给换过药了吗?”
“没。”
!
居然还没给换药,我不由得瞪了言大夫一眼,低着声音道:“不是答应好帮我守着的吗,怎么你都不给人换药的。”
言悔摩挲着杯子,一双眼甚是无奈地将我望着:“不太方便。”
愣了片刻,我一时恍然。
千织毕竟是女儿家,那伤口偏是在腹部,若是让言大夫来,确实不大合适。而府中的丫鬟个个都不可靠,且那伤口来得莫名,若是被旁人瞧见又恐埋下祸患。
我想了想,让千织自己换也是成的啊。
虽然会麻烦一些。
言大夫盯着我脸上的神色,接着前言,适时道:“所以,我督促着让她自己处理了。”
……
也就是已经换过了的意思。
那他跟我扯什么没换,还害得我白担心一场,结果这人理直气壮地将我的问句重复了一遍,还讲是我没说清楚。
我问的是。
你给换过药了吗。
嗯。
他确实是没有给人换药的,因为人压根儿就是自己换的。
没毛病。
然而。
他跟我玩个什么文字游戏啊摔!
一个没忍住,我的脚不甚安分,在桌下晃了晃,就径直地踢了过去,却是踹在了凳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还没来得及捂着脚哀嚎呢,千织已然被惊动地扭了头,将我看了个清楚。
“玫姐。”她缓缓起身,挪了过来。
怎么也不能在妹妹面前叫痛啊。
龇着牙动了动脚趾,我瞬间面色如常地对着她一点头,而搁旁边儿屁事没有的言大夫,眉梢轻挑,掀起几分促狭之色。
他也知道,那一下并没有踢多狠。
某人的舍不得,倒是让她自己少吃了多许的苦头。
说来,他可是纵着自家姑娘的小气恼,身形丝毫未躲的,怎奈何这脚就踢偏了呢,委实也怪不着他。
吃了闷亏的我只能嚼烂了往肚里吞,见千织落座在我身边,我也懒得同言悔闹,只抓着千织的手,问:“是不是还很痛啊。”
那伤是我治的,好没好自是清楚的。
可这有多痛我就没底了。
没给上麻醉么不是。
千织那身板又不如我这身经百战的硬朗体魄。
被我这般关切着,千织尚未出口的没事儿到了嘴边却是一换,她皱巴着脸靠了过来,老实地回:“嗯,好痛。”
难受的低吟,无所隐藏的示弱,让我这心里软的不行。
唉。
可把姑娘给痛坏了吧。
我摸着她的头顶,轻轻地拍:“好了就没事儿了啊。”
“嗯。”千织闭着眼小憩,脑海兜转不停。
……
过往再重的苦痛她都挺过来了,其实这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可之前,都是桐嬷嬷和千娅依靠她,如今,她却也是想要依靠一下别人了。
有玫姐在,总觉得好安心。
身上确是疼得不行,可这心里,哪里有丝毫的痛觉。
言大夫看着眼前依偎在一起的俩姑娘,手指啪嗒啪嗒地叩击着桌面,节奏轻缓,这突然的黏呼劲儿——
挺好。
又不太好。
算了,这个时候就别吃味儿了。
他家姑娘可是说过的,只想嫁给自己,左右是跑不出自己这座庙了。
……
没隔上一会儿,我嘱咐着言大夫看着王万华,便扶着千织去了别屋,心软是一回事,说好的算账可少不了。
不然以后再给带着伤回来怎么办。
也不是回回都能好运气的。
“昨夜,我潜进了白佑义的府上。”俩人独处,千织无所顾忌,只管老实交代,“为救兄长。”
去了哪里,为着什么,瞬间解释得清清楚楚。
要说这去了哪里我是猜了个大概,而这目的,却和我想得截然不同。我还以为她是为了报仇而去,不想竟是冒出了一个兄长来。
依她所言,那兄长估计是被白佑义私自囚禁了吧。
千织抿着唇,十足的愧疚:“我也是近日才知道,阿哥他还活着,可惜我无能,救他不得。”
连一面都没能见上。
就如此狼狈地逃走了。
撇开其它那些乱七八糟而自己又暂且不知的东西,我皱着眉直道:“救人你怎么不叫上我。”
怎么想,也是我靠谱吧。
姑奶奶我可是江湖榜上第一高手。
千织明明是知道的。
“我——”千织见我有些动气,忙拉住我的手,一阵儿摇,少见的撒娇讨好,“我只是不想将玫姐你卷进危险之中。”
她岂会不知,玫姐对自己的好。
这个看似凶悍冷情的人,却总是以真心待人。
这么好的干姐姐。
怎么能让她牵扯进那浑噩的漩涡里,徒添麻烦呢。可眼下被她撞破了,自己也不能对其有所隐瞒,失掉彼此之间的信任。
对吧。
☆、第108章 玫姐,帮帮我
不愿将我卷进危险之中?
千织这不爱麻烦人的性子,我倒是明白的。
反握住她的手,我仍是止不住地一番斥责:“笨啊你,我可是你姐,你遇着危险的事儿,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
千织没来由地愣了一下。
我可是你姐。
明明没有血缘上的牵绊。
可这个人偏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她是自己的姐姐,非是亲姐,却胜似亲姐。
她默然以对,陷入自己的思量。
如今仅靠自己和身边的零星人,是真的迈不过那道坎儿了。兄长是无论如何都要救的,可是真的要麻烦玫姐出手吗。
曾经的坚决,现在却是动摇了。
也许很没出息,可她也想试着,去依靠一个人。
可以吗。
不可以吗。
……
眼前人为难的样子,让我无奈摇头,些微的思忖后,我正色道:“织儿,你曾经受过的苦痛,我是没法子补救了,可这以后,我拼了命也会护着你的。”
千织的手指颤动着。
闻此一言,她的内心怎能不起波澜,何曾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这般的话,说拼了命也会护住自己。
真好听。
怎么能这么好听。
腹部的伤口因着情绪的起伏,裂开些许,千织疼得佝偻着腰,我忙俯下身将她的衣衫拉开一看,新换的白纱上竟是渗出了点点的血迹,愈发的深色。
我站起身便要去拿替换的药剂和白纱。
却是在转身的一瞬,被突然拽住了手腕,不由得顿在了原地。
回过头去,千织勉强地支起脑袋,那双眸子亮晶晶的,明过任何一轮皎月,她咬紧了腮帮,而后启唇道:“玫姐,帮帮我。”
这五个字,她说得很轻很慢,而我听得很认真,很仔细。
可算是想通了。
我欣慰一笑:“废话。”
姐妹之前,何谈什么帮不帮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才对。
等重新收拾了那裂开的伤口,千织缓过气来,似乎是不好意思了,我则一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催着她告诉我详情。
而千织身上的秘密,终究,还是让我知道了个清楚。
她的真名,确是千织,可前头本还冠着一个高贵的姓氏,颜。
颜千织。
说来,那一日被砍首示众的几人不也是颜姓吗。
果然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不过我没插嘴,只管听着她继续讲。
言语一转,她道出了一个名号,草原十三鹰。
草原广袤,自是有无数的部族分区统治,而其中声望最高的,便是颜氏一族,下分十三支。
而统领着各支的十三人,均养着一只颇具灵性的猎鹰,由此便被尊称为草原十三鹰。
要知道,即便是个小部族,也是有头领的,一族之事,总不能十三个人各有各的决策吧。鹰王,便是从这十三人中选出的为首者。
最终的决定,都由鹰王抉择。
千织,便是鹰王的女儿。
听上去尊贵,也不过是众多草原公主中的一个而已,可她的兄长是鹰王的嫡长子,地位自是任何子女都比不得的。
说白了,那就是未来十三鹰的继承者,没准儿又是一介鹰王。
只可惜。
自由驰骋的日子,却是因着白佑义的突袭而到了尽头。
千织虽然知道仇人是白佑义,却不明他此举的目的。自己父亲统领的那一支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几近全灭。
而剩下的十二支,境况不明。
除了桐嬷嬷和千娅,她再无旁的亲人,在万华的帮助下振作后,只想着为她们而活,就图个安稳过日。
可是数日前,芃芃找到了她,还,还带着九叔血淋淋的头颅,甚是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九叔,是十三鹰中的又一个,也是同自己最亲近的一个。
那颗已经冰冷的头颅,无不在告诉她。
九叔没了。
没了。
……
所幸是夜间,才不会惊到旁人。
放下头颅的芃芃,又将九叔的额带一拉一拉地扯了下来,叼到了尚在怔愣中的,自己的手中。
她木木地翻到背面,上有血字,传递着九叔最后的讯息:织儿,我知道你还活着,阿漠也活着——
兄长还活着?
且被白佑义囚禁在府中?
这些讯息来得唐突。
她兀自硬撑着,按草原的习俗,悄悄地处理了九叔的后事,神思倦怠了几日,便又被九叔手下的几人寻到了。
本想等召集全了九叔的暗部,再做打算。
却是探得白佑义离了王城,虽是机不可失,可她仍是犹豫,自己这方才几个人,且又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如何闯进白佑义的府邸救出阿哥。
纠结之下,竟又知王万华出了事。
这才心里一横,策马赶去了王城。如此人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