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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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群四十岁才得这一独,平日就是宝贝得很,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丢了。当他听他们抓了他儿,他就慌得找不到北了,自然是别人什么他就做什么,半点不敢马虎。
“至于鲁楠,”赤末炎摇头,“他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什么意思?”落绯烟不解问。
鲁楠是四海镖局走水路的总镖头,本来赤末炎也不相信他会背叛四海镖局,便亲自去审问了他。
鲁楠得知了那两个人假冒的“赤家兄弟”已经死了,不仅不害怕,反而当场大笑了起来,连道三声“好”字。
原来他很早就发觉了那两人的不对劲,并暗中让人叮嘱他们,没想到他这边刚一行动,那两人便发现了,并将鲁楠囚禁了起来,鲁楠自知若自己不妥协,定会命不久矣,于是便假意应合他们,实则是想寻机会找到赤末炎兄弟。
且不论鲁楠这卧薪尝胆的故事是真是假,但是根据他的法,那两兄弟的确没有可能让他这么快就接触重要的机密内容。
“所以来去,都是一场空呗。”落绯烟无所谓的笑道。
“好了,我该回去。”落绯烟站起身,她走了两步,突然又朝赤末炎走去。
赤末炎不解的看着她,“还有”
落绯烟的扇已经挑起他的的下巴,姿态极为轻佻,“我马上就要离开楚州了,你给我安分一些,若是再敢受伤连累我,你知道我脾气可不好,我也不知道届时会如何惩罚你。”
“咳咳”下面的众人皆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赤末炎耳根不由得通红,他侧过头闷声不悦道,“落宫主无需多言,赤某自当心。”
赤末炎这不甘情愿的模样倒是取悦了落绯烟,她心情不错,想起一事,便提醒道,“记得让你弟弟打扮打扮,最好能穿身湖蓝色衣服,嘴巴放温柔一点,那武安君的女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为何?”赤末炎问。
落绯烟却是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修儿的毒
“不是好了要在楚州等我们吗?怎么这时候才到?”钟琉璃挑拣着盘中的蜜饯,抬头看了眼坐在下方狼吞虎咽的无名,好奇问道。
无名“呲溜”一口将碗底最后一根面条吃完,他抹干净嘴巴,摆手道,“你别了,我遇上了一个疯,为了摆脱她,我跑出了好几十里。”
“疯?”钟琉璃饶有兴趣的问起。
能让无名逃出几十里才摆脱的人,那该有多厉害。
起那个人,无名心有余悸,他打了个哆嗦,快速摆手,“不也罢不也罢,我现在一想起他都觉得不寒而栗。”
“少主,东西已经备好了。”清灵欢快的跑了进来,行礼道。
“不是吧,我刚到你们又要离开了?”无名立刻站了起来,往外瞧去,这一看还真是,外面的院里正停放着三辆马车,厮婢女们正往上收拾着东西。
清灵好奇的瞧了眼无名,不敢多话。
钟琉璃回道,“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要去络邑。”
“络邑?”无名道,“不是月止戈受伤了吗?”
钟琉璃笑道,“你知道他受伤了怎么不去看看他?”
无名嗤之以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腻着你恨不得跟你粘在一起,我若是去看他,指不定被如何嫌弃呢。”
钟琉璃莞尔一笑,收拾起整理好的蜜饯,起身扫了扫裙摆上的糖粒,道,“他的药该好了,我去看看他。你若是有什么事,便问清灵这丫头好了。”
话完,钟琉璃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开了,放眼望去,橙黄,雪白,紫红,一开便是一片。
钟琉璃端着煎好的汤药进了院,便看到一个白色人影正蹲在丛中,似乎在挑拣着什么。
“阿璃。”
月止戈从花丛中抬起脑袋,朝钟琉璃招手,晨曦照射下,脸如温玉,清丽无限,真真应了那句人比花娇。
不远处或站,或蹲着一群婢女,她们的竹篮中摆放着一些皱菊,目光却时不时朝着月止戈看去。
钟琉璃低头轻笑,这些人哪,究竟是在赏花,还是赏人呢。
“月叔叔,你看我采的对不对?”余修用衣袍兜了一兜的朝月止戈跑去。
自从余修醒后,他听是月止戈救了他,且月止戈医术高明,便动了心思,日夜缠着月止戈教他医术。
来也惭愧,修儿的医术多是她平时记起一些便教他一些,记到哪里,便教他到哪里,毫无章法规律可言。修儿本身又是个思维极其活跃的孩,他的创新精神简直让人咋舌,也许这就是余修为什么老是配错药的缘故。
钟琉璃想着,便走近了过去,想瞧瞧他们又在倒腾些什么东西。
穿过花丛,便见月止戈面前的地上铺了一块大方布,上面放了许多带着露水的,大色彩均不相同。
“你们这是做什么?”钟琉璃问。
“月叔叔要教我识药材。”余修高兴地应道,他指着其中一朵雪白色的道,“这个叫胭脂点雪。”
名字倒是不错。
又见余修点了其他几朵一一介绍道,“这个叫‘紫龙卧雪’,这个叫‘玉翎管’,还有这个,这个叫‘雪海’,是不是都很好看!”
余修兴奋地挑来挑去,每一朵都爱不释手,因为月叔叔过,这些也可以入药的,只要他熟悉了这些的作用,便能物尽其用。
钟琉璃瞧着余修兴致正高,便决定配合他一次,指着旁边的一朵白色的问他,“这个呢?”
余修随意瞧了眼,脱口欲“绿水秋波”,却瞅见对面的月叔叔摇了摇头,立刻将欲出的话咽了回去,他接过钟琉璃手中的花朵,仔细瞧了瞧,松了口气,还好他认识,便道,“这是‘轻见千鸟’,是很名贵的,阿秀姐姐可值钱了。”
钟琉璃点头,也不戳破他作弊的嫌疑。
“我与你月叔叔些话,你先去玩吧。”钟琉璃揉了下余修的脑袋。
余修立刻用手把头发捋顺,看了眼钟琉璃手中的药丸,皱了皱鼻,很是嫌弃的模样。但随即听了钟琉璃的话,欣喜不已,朝着月止戈做了个鬼脸,便赶紧跑开了。
钟琉璃将药碗递给月止戈,仔细瞧着他的脸色,果不其然,他虽然没有开口什么,但是那好看的眉头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
“做大夫的还怕喝药啊。”钟琉璃忍不住笑他。
月止戈捧着药碗的手一顿,抬眸幽怨的盯着钟琉璃,伤心的叹息道,“阿璃你可是笑话我。”
钟琉璃却拿出了一包蜜饯来,“我笑话你做什么,修儿也怕喝药啊。”
月止戈听了这话,更不开心了,原来在阿璃心里,他就跟修儿一样,是个孩。
月止戈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水,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悲壮神情,只见他屏住了呼吸,眼睛一闭,一口气将那碗药喝了个干净。
“好苦——”月止戈吐着舌尖,苦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张嘴。”
钟琉璃忍俊不禁,“甜吗?”
月止戈快速的咀嚼着嘴里的蜜饯,点头,“甜!”
“余四,我也想吃蜜饯。”余修提着衣服,又是满载而归,他眼睛贼精的瞧见了钟琉璃手中的蜜饯,便笑嘻嘻的蹭了过来。
“张嘴。”钟琉璃举着蜜饯道。
余修张嘴,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颗甜丝丝的蜜饯。
“甜!”余修笑眯眯的道。
修儿拿着余下的蜜饯去寻白尘褐土两只狼崽去了。
钟琉璃与月止戈牵着手慢悠悠往后面晃荡。
“东西准备好了没?”钟琉璃问他。
月止戈点头,“倒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左右来楚州也不过才四五日。”
想着月止戈身体才恢复,钟琉璃便与他在一处亭里稍作歇息。
月止戈犹豫了好一会儿,喊道,“阿璃。”
“嗯?”钟琉璃应道,见月止戈脸色不对,便问,“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月止戈摇头,他叹息一声,握住钟琉璃的双手。
“怎么了?”钟琉璃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月止戈开口道,“阿璃,我想跟你修儿的情况。”
钟琉璃愣了愣,她紧紧的反握住了月止戈手掌,“修儿,修儿怎么了?”
其实从月止戈醒来之后,她就一直不曾提起修儿身体的问题,不是她忘了,而是她不敢提。
如果连月止戈都不能救修儿的话,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救修儿。
“阿璃你别急,你听我好吗。”月止戈轻轻拍着钟琉璃背,安慰她。
“修儿身上的毒是从母体中就带出来的,又经过了这么多年,那毒早就融进了修儿的身体各处。”
钟琉璃连忙摇头,“不,我用了碧玉蚕”
“我知道,”月止戈打断了她,“我知道你用了碧玉蚕,碧玉蚕的确是能阻止毒素的扩张蔓延,但是它只能阻止住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就好比你用石头拦住了河流的水,你以为你将水都拦截住了,可是你不知道,水是无孔不入的,你阻止不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女人的心思
钟琉璃看着月止戈,听着他的话,目光游离的朝四周看了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修儿,还有救吗?”钟琉璃期盼的看着月止戈。
这男人啊,不是口口声声喜欢我的吗?那就不要让我伤心,不要让我难过,不要出让我痛苦一生的话来。
月止戈还从未见到过如今这般的钟琉璃,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那从来都是高傲清冷的双眸里,此刻溢满雾气,里面封闭着数不尽的哀伤和迷惘。
“能救,我能救。”月止戈怜惜地着钟琉璃的脸颊,手心里的肌肤的好似剥了壳的鸡蛋,让他舍不得放开。
“真的?!”钟琉璃惊喜的抓住他的手臂。
月止戈被抓的生疼,但此刻也只能忍耐着点头,“真的,我何曾骗过你。”
钟琉璃欣喜不已,就如同快要渴死的人在沙漠中见到了绿洲一样,她紧紧的抓着月止戈。
月止戈轻轻叹息,“你也别高兴地太早,听我把话完。”
“你。”钟琉璃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要还有希望就足够了。
“修儿的毒虽我有办法解,但是,你必须得寻到一样东西。”月止戈郑重的道。
“什么?”钟琉璃心中隐约有了猜测,她不等月止戈回答便问,“三丝水玉神杯?”
月止戈点头,“想必你也听过关于它的传了。”
钟琉璃眉头紧锁,“我这些年也一直都在寻找三丝水玉神杯,可是却从没有寻到任何关于它的消息,我以为,那真的只是一个传。”
月止戈摇头,他的目光落在园中的一树芭蕉叶上,“空穴来风,必定有因。虽然我也从未见过此物,但是我敢肯定,它一定是出现过的。”
“为何你如此肯定?”钟琉璃问他。
月止戈收回了目光,温柔的看着钟琉璃,“我曾在师傅留下的典籍里见过此物。”
钟琉璃心中惊讶不已,不过脸上倒是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
月止戈既然能有如此高深的医术,他的师父,想必也是一个见识卓越的世外高人。
“如果我真的找到了三丝水玉神杯,是不是你就一定可以救修儿?”钟琉璃看着月止戈,她需要他的回答,一个肯定的回答。
月止戈笑了,恰似一阵暖风拂面而过,那好看的眉眼越发动人。
“可以。”他应道。
钟琉璃听了这回答,没有来得有些气恼,这个人还真是,自己这般明显的无理取闹,他又何必当真这么应答自己。
世事无常,更何况是自己央求他应下的这件事,倘若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无法兑现这个承诺,岂不显得是他失信于人了吗。
“我一定会找到三丝水玉神杯的。”钟琉璃道,只要那东西还存在世上,她就一定会找到的。
月止戈点头,又叮嘱了她道,“我虽不曾见过那三丝水玉神杯的模样,但是根据师傅典籍里的记载,这三丝水玉神杯通体碧绿,形若蜿蜒水蛇,且极为娇贵,非极净极温极软之地不存,一旦落地或者被人触碰,就会立刻枯萎,再也无法使用。”
钟琉璃却极为诧异,“枯萎?你的意思是,这三丝水玉神杯是一株植物?”
月止戈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它是植物,它的确如植物一样需要阳光和干净的水,不是,是因为它不需要任何的土壤,甚至排斥土壤,而且”
到此处,月止戈也不由得感叹生命的神奇。
“而且什么?”
月止戈一如孩发现了好玩的物件一样兴奋,“而且,它会跑!”
钟琉璃愣住,半晌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会跑?这世上还有会自己跑路的植物?”
这的确很有趣。
月止戈点头,“所以我他是植物也不是植物。”
与月止戈这番交流,让钟琉璃对三丝水玉神杯总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有了这些特征,如若找起来应该会容易许多。
“余四,月叔叔,你们怎么又跑这儿来了!”余修抱着白尘,后面跟着褐土。
白尘与褐土现在已经长到了余修的腰际,因为伙食太好,两只明明都是狼的动物,已经肥的跟两头一样。
“修儿你过来。”钟琉璃招手。
余修颠颠的跑了过来,他举着不甘情愿的白尘给钟琉璃看,“余四你看,白尘跟我一样,开始换牙了。”
钟琉璃闻言挑开白尘的嘴巴,发现它的牙齿还真掉了一颗,而且旁边的两颗牙齿也黑乎乎的,坑坑洼洼。
钟琉璃顿时黑了脸,这哪里是换牙,明显是被虫蛀了!
瞧见钟琉璃的脸色难看至极,余修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错了什么话,立刻毫不犹豫的朝月止戈身侧藏去,忐忑道,“余四你又瞪我干什么,我又没错什么。”
月止戈看了眼余修吃力的抱在怀里的狼崽,忍不住笑问,“修儿你是不是又偷偷给它们吃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