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云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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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同畏首畏尾地站出来,嬉笑着开口说道:“那个……王爷……晓芳姑娘说,要让我与宋小姐拜堂!”
啪!
听到白玉同的话,萧战尧想也不想,便一掌拍碎了榻前的小几。
白玉同见状,立马下跪哭嚎:“王爷救救属下吧,那张晓芳简直就不是个女人,她手段毒辣,属下怕她逼着属下与宋小姐……”
白玉同的话不曾说完,只觉眼前一闪,他们家王爷已经不见人影了。
啪啪!
白玉同坏笑着拍拍手说:“哎呀,搞定!”
“混蛋!”白非同不知从哪个地方忽然冒出来,一拳打在白玉同的下巴上,白玉同乐极生悲,疼得嘴巴都张成了“O”的形状,却生生忍着,没敢大声叫出来。
这厢,宋家采薇阁。
整理好之后,云姝便让晓芳灭了蜡烛,她在黑暗中脱了衣衫,刚要躺下,就感觉窗户“啪”一声被打开,紧接着便有一个黑影迅速的欺压过来。
“萧战尧……”暗夜中,云姝不确定此人是不是萧战尧,喊的时候,语气也带着颤抖的惧意。
那一句“萧战尧”却如倾盆大雨,瞬间便浇灭了萧战尧的怒气,他扯着云姝的手臂,将她拉起来,戏谑地问:“玉同说,你要与他拜堂?”
“胡说……那个,那是晓芳瞎说的,王爷切莫见怪!”云姝先是怒,接着便是心虚,这张晓芳,定是她与白玉同说的。
萧战尧倒是好整以暇,径自坐在云姝榻前,淡声说:“那你愿意与陈宏烈再拜一次堂么?”
“妃既是妾,我自然不会再与陈宏烈拜堂,只是……”揭盖头,合衾酒,入洞房,这三件事,却是必不可少的。
“知道了。”萧战尧说罢,便将云姝按到被子里躺好,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去。
只留云姝莫名其妙,一夜无眠!
寅时刚过宋苗氏与王嬷嬷早早便来到云姝的闺房,替她净面更衣,清点嫁妆,宋苗氏一边抹着泪水,一边与云姝传授男女之事。
云姝耐着性子安静听她讲完,王嬷嬷替云姝将发冠梳理好,却见门外锣鼓喧天,皇室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
“儿啊,此去母亲怕是再难见到我儿了,我儿去到皇宫,一定要慎言慎行,一定要活着回来啊!”至此,宋苗氏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慎言!”云姝淡淡的点拨了一句,宋苗氏即刻便止住了哭声。
她站起来,由晓芳与宋三丫牵着逶迤的裙摆,一步步朝着皇家仪仗队走去,一路上,宋家老老小小跪了一地,“恭送贵妃娘娘”的话语此起彼伏。
两字之差,与当年也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心情。
当年,她是奔着幸福去的。
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凄凉。
如今,她是奔着报仇去的。
换来的,却不知会是何等境地。
天空虽然下着泥泞小雨,却丝毫不减观礼人的热情,花轿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朝着皇宫走去,云姝端坐在花轿上,一颗心却无比的凄凉。
花轿路过萧战尧藏匿的大院时,一滴泪划过云姝的衣角,晕开在那玫红色的宫装上,像一朵快速绽放,又急速凋零的花。
而院中,萧战尧自从宋府回来起,便一直负手站在荷花池边,一瞬也不曾动过,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白非同也陪着萧战尧站在雨中,她的脚下,丢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就在花轿路过时,萧战尧的身体总算是动了动,他的脚步挪动了不到半寸,又转回到原先的位置,之后便一直没动。
雨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从发梢处流下来,他刀削一般俊俏的面容上,也沾染了些许的水汽,头发粘连在脸上。
“六哥,你若是喜欢那宋清芳,便将她劫了,回萧国去便好了呀!”萧翼手执白色纸伞站在萧战尧身后,一脸的痛惜。
萧战尧冷着脸回头,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厉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她了?”
“两……两只!”萧翼战战兢兢且无比诚恳的回答,末了他还狠狠的拍了拍胸脯,他六哥这一眼,实在是太吓人了。
萧战尧似笑非笑,对白非同说:“非同,将他两只眼珠子卸下来喂了狗去!”
同样一身戾气的非同听罢,压着手指“咔嚓咔嚓”响,狞笑着朝萧翼走来,萧翼见状,吓得雨伞都顾不得要,转身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我,不会喜欢林云姝!”萧战尧对着萧翼的背影,坚定的说。
只是,这句话消散在空中,很快便没了踪影!
一盏风存 说:
王爷:女人,你要是敢给陈宏烈拜堂,爷弄死你!
云姝:是王爷将奴家送到皇宫去的,奴家不拜堂便只能死,王爷让奴家怎么选?
王爷:与我拜堂,弄死陈宏烈!
云姝:诺!
这小剧场停不下来了……o(╥﹏╥)o
第46章洞房花烛
是夜,榭雨殿。
云姝掀了红盖头,端坐在床榻上,打更的太监经过时,已经是亥时三刻,这一晚上,陈宏烈就这般晾着云姝。
而云姝,丝毫不觉得这般冷落有何不好,她与晓芳两人相谈甚欢的聊着一些小趣事,倒是宋三丫,不停的在大殿上转来转去。
不时回头问:“娘娘,这陛下怎么还不来?”
“三丫,你这般转来转去,转的我头晕,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晓芳陪着我便成了!”云姝说罢,便举起茶盏轻抿一口润喉。
宋三丫没想到云姝会直接叫她离开,她哑然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云姝见状,倒是笑得十分惬意,柔声说:“没关系,你先退下去休息吧,这几日你忙里忙外的,也辛苦了!”
“是啊,娘娘有我陪着,你还怕什么,快去休息,夜里你得过来与我换班,快去吧!”
在云姝与晓芳“无比真诚”的眼神下,宋三丫终是不好再推却,转身朝耳室走去。
宋三丫刚走,内室的屏风后便传来一阵石头与石头摩擦的声音,云姝见状,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很快又淹没在她的唇齿之间。
“晓芳,门外守着,我有事与你家小姐相商!”
紧接着,晓芳便听见萧战尧沉稳的声音传来,晓芳吓得差点就喊了出来,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压低声音问:“萧战尧……王爷,我发现你胆子很大呀!”
“还不出去?”萧战尧没给她好脸色,晓芳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见到萧战尧冷脸便发憷。
晓芳灰溜溜跑了出去。
只剩两人,却徒留尴尬。
“王爷,怎会……”云姝的话不曾说完,便被萧战尧打断,他淡淡看向云姝,什么话也没说,却忽然伸手取了被云姝随意丢在榻上的盖头,替云姝盖上。
片刻之后,他又用同心杆将盖头挑开,淡声说:“罢了,还是不要盖着盖头与我说话,费劲!”
说话间,他状似不经意的抬手,将宋三丫备好的合衾酒端起来,在手中把玩片刻之后,在云姝错愕的眼神中,缓缓抬头,只见他喉结微微滚动,那杯酒便缓缓落入他口腹之中。
而后,他将另外一杯酒递给云姝,坦言道:“预祝我们心想事成!”
“祝王爷求仁得仁!”云姝淡然一笑,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口中,辛辣的酒味窜入云姝口中,带着丝丝苦涩的味道,呛得云姝泪流不止。
萧战尧别过眼去,淡声说:“酒量不好,便不要与本王对饮。”
“好日后再也不与王爷喝酒。”云姝说罢,轻轻放下酒杯,她侧过头去时,萧战尧刚好看见那只名唤如意的发簪,就别在她发间,黑色的珍珠,在金色与红色之间的头冠上,显得尤其耀眼。
萧战尧正欲伸手,却听得门口处,晓芳轻拍了两下门板,接着便听见她说:“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恭祝陛下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哈哈哈!
陈宏烈显然心情很好,他大笑着对身边发常禄说:“赏!榭雨殿所有人都赏!”
说话间,他已然站在门边,常禄见状,连忙跑上前来,给陈宏烈推开大门,并唱喏道:“陛下驾到!”
云姝提着裙摆从内殿走出来,恭敬地跪在地上给陈宏烈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哟,宋贵妃怎可自己掀了盖头去呀!”常禄大惊小怪地尖声说着,还一边说一边看陈宏烈的眼色。
陈宏烈双颊泛红,从他进门开始,云姝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她安静地跪在地上,常禄说话时,她微微抬头,淡淡扫了常禄一眼,那一眼虽平常不过,可常禄却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他以为是云姝,可细看时,却发现云姝眼里清澈见底,隐隐泛着柔情。
陈宏烈被云姝这一抬头的风情迷住了,他伸手将云姝扶起来,柔声说:“云姝,我不想你死的,真的。”
这……
常禄尴尬地看了林云姝一眼,却见云姝一脸错愕与受伤,看向陈宏烈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愤怒。
“陛下喝多了就是爱说笑,宋贵妃请莫见怪才是!”常禄将“宋贵妃”三个字咬得极重,陈宏烈听了之后,亦是有片刻的怔忡。
他不耐烦的伸手将常禄推出门去,并反手落了门闩,如此一来,不但常禄进不去,就连守在门口的晓芳也不得入内。
一盏风存 说:
谢谢晓芳儿的打赏~
PS:看懂王爷干了啥么?
第47章惊魂一夜
晓芳心里虽然着急,可现在她也不敢强行闯进去,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萧战尧不曾走远,在云姝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出手帮助她。
云姝也没想到陈宏烈竟会关门落了门闩,他这人心思缜密且行事小心,云姝与他夫妻五年,那五年时间里,他进入坤宁宫,护龙卫的人,从来不会离开他十步之遥。
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云姝心里也有些许的慌乱,可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巧笑倩兮地开口说道:“陛下,臣妾不太好入眠,需点些安息香……”
“云姝,你一定在怪我是不是?”陈宏烈反手将要走的云姝搂在怀中,云姝身体一颤,浑身颤抖着,浑身上下都在抗拒陈宏烈的靠近。
“陛……陛下,臣妾不是已故皇后娘娘,臣妾是宋清芳!”听到陈宏烈叫自己的名字,云姝心里一片薄凉,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如千万只蚂蚁不停的啃食着云姝残缺的心。
痛到无法呼吸!
听到云姝说宋清芳的名字,陈宏烈的眼神有片刻清明,可转念之间,他将云姝的头按到自己怀里,冷声说:“从即刻开始,没有朕的旨意,你不许开口说话。”
云姝沉默着,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达出来。
终于安静了!
陈宏烈满意的抱着云姝,用云姝从不曾感受过的柔情,温柔的在她耳边徐徐道来,他说:“云姝,将你家人处死,是为了堵住我自己唯一的出路,我害怕我不那样做,便不忍心对你下手,可即便杀了你全家,我依旧不舍的杀你,你知道么,我不舍得你死的,可直到你死亡那刻我才知道,这五年,我竟如此眷念你!”
陈宏烈这句对不起,夹杂在他毫无悔意的那句杀你全家,是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里,让云姝浑身上下都泛着疼意。
她忍住浑身的疼痛,那么恶心的靠在陈宏烈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云姝很想将自己的手指伸进陈宏烈的心口,将他的心掏出来看看,看看他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陛下的意思是说,杀林后非陛下的本意是么?”云姝凉声问道。
陈宏烈有片刻的失神,之后他急切的开口说:“对,是田香儿,都是田香儿,是田香儿的错!”
呵呵,多么可笑!
云姝伸手推开陈宏烈,淡声说:“陛下喝多了,臣妾扶陛下去躺好吧?”
“云姝,你不愿意原谅我是么,云姝你等着,待我拿到田香儿手里的密宝,我一定杀了她,替你报仇雪恨。”陈宏烈不许云姝离开,他紧紧地将云姝抱在怀里,即便此刻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她不是林云姝。
云姝勾唇,眼底有沉沉的笑意弥漫开来,让她如同暗夜盛放的罂粟花,美得让人心动的同时,却含有致命的毒液。
陈宏烈在自己真真假假的世界里颠翻倒伏,心里又是慌乱又是庆幸,他忽然将云姝扯到怀里,一雷霆之势靠近云姝。
云姝慌乱挣扎,让陈宏烈的嘴唇亲到她的侧脸上,可陈宏烈不死心,他利用男人的优势,企图将云姝控制住,好任由他予取予求。
而萧战尧藏匿的那扇门内,萧战尧举起手中的匕首,正欲推门出来,却在这时,听见殿外传来常禄的声音:“陛下,不好了,太子殿下受伤了。”
“他受伤你们不去找太医,找朕何用?”陈宏烈被吵的窝火,用杀人的眼光看向大殿门口。
听到陈宏烈的话,云姝心里一阵薄凉,可一想到昊天受伤,她又于心不忍,只得安抚陈宏烈说:“想必太子殿下受伤颇重,皇后娘娘才会让人过来传话,陛下还是去看看吧,那毕竟是陛下的孩子。”
”“你让朕新婚之夜去陪太子与皇后?”陈宏烈的语气中,隐含着怒气。
云姝见陈宏烈发怒,连忙跪在地上,恭敬地开口说:“陛下,臣妾刚入宫,不想树敌太多,不管皇后娘娘是出于什么目的,可太子殿下毕竟是无辜的。”
“好,今夜且放过你,待我去收拾田香儿,这洞房花烛,明日朕再与你讨要回来。”陈宏烈说罢,推开云姝便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陈宏烈走了,云姝跌坐在地上,无声痛哭。
陈宏烈前脚刚走,张晓芳便立刻从大殿跑过来,还不曾靠近内殿,便听见云姝的哭声,晓芳赶紧跑进去,却看见云姝衣衫整齐的坐在地上哭。
仅一墙之隔的墙后,萧战尧靠在冰冷的泥土上,眼里有沉沉的痛惜,还有冷冽的杀气。
“小姐,皇帝没伤害你吧?”张晓芳将云姝扶起来,云姝的手冷的让她拧紧了眉毛。
就在这片刻之间,云姝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柔声说:“不曾,今夜幸亏有昊天助我,也不枉我疼他一场。”
“怎么回事?那太子殿下,是你的孩子么?”云姝的坚强,让晓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