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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53章

小说: 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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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防止走路出声音,她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她一向不愿意瞒着楼阙什么事,唯有这一件,她总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回头看看帐中没有什么动静,郑娴儿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找到钥匙打开了一个小抽屉。
      立刻便有熟悉的香气飘散了出来。
      郑娴儿打开抽屉里的小盒子,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干掉了。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过不知何时放在妆台上的一只酒盏,把里面剩下的几滴酒水倒了进去。
      这次实在是她大意了。这东西原本是一直用着的,只是因为楼阙久不在家,她才收起来锁在了抽屉里,谁知竟然给忘了,今日一整天也都没想起来。
      就马虎了这一次,应该不会那么准吧?说真的,她其实并不太懂这些东西!
      等到酒水在盒子里晕开、把里面的东西打湿了一层之后,郑娴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刮了两下,挑出一片指甲盖大小的薄片来,掀开衣襟贴在了肚脐上。
      做完这些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谁知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了楼阙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啊?!”郑娴儿险些给吓掉了魂,连手里的小铁盒子都被她给捏得凹进去一大块。
      回过神来以后,她立刻就火了:“大半夜的你吓鬼呢?”
      楼阙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却伸手把那只小铁盒抢了过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美容养颜的!”郑娴儿仰起头来,坦然地看着他。
      “你好好的放着觉不睡,大半夜鬼鬼祟祟地爬起来,美容养颜?”楼阙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郑娴儿仍然一脸坦然,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做亏心事被抓到的羞愧。
      楼阙打开那只盒子凑到鼻尖嗅了嗅,脸色却难看起来:“麝香?”
      他隐隐记得,上次朱氏小产的时候,郑娴儿之所以被诬陷被质疑,正是因为林大夫说她的身上麝香味很重。
      那时楼阙心里装着出门的事,很多细节上并未深思。如今看见这东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她带麝香做什么?
      先前或许还可以用“喜欢这个味道”来解释,但她刚才所做的事,显然不是这个理由能说得通的!
      “美容养颜”?骗鬼呢?
      郑娴儿看着楼阙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有些发慌,忙要去抢那只盒子:“快还给我!女人的东西你也抢!”
      楼阙躲开了她的手,握着那只盒子退避了一步:“这是哪儿来的?”
      郑娴儿知道他猜到了,索性也就不再回避,坦然道:“照着枕香楼的方子自己配的!”
      “枕香楼?”楼阙的脸色黑了,“那个鬼地方的方子你也敢用?!”
      郑娴儿见抢不回来,干脆又坐了回去,理所当然地道:“就是那个鬼地方的方子才好用啊!”
      “好用个屁!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楼阙彻底火了。他咬着牙重重地将那只铁盒摔进火盆里,砸出了一大片火星。
      郑娴儿被他前所未有的暴怒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咧了咧嘴:“桐阶公子,你说粗话了……”
      没等她说完,楼阙忽然伸手把她拎了起来,拖到床边重重地扔了上去。
      “你干嘛?”郑娴儿真的被他吓到了,本能地就要往墙角里缩。
      楼阙立时扑了上来。
      郑娴儿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原处,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如雷的心跳,郑娴儿心慌意乱。
      她好像真的把他惹毛了?
      这人很生气,怎么办?
      他好像说过他会杀人的,所以她会被他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还是先奸吧至少死前还能爽一把……
      打住,好像想偏了!
      郑娴儿咬住自己的唇角,像只准备出洞的耗子一样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缩头缩脑地仰起头来看楼阙的脸色。
      楼阙一不小心就被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逗乐了。
      笑过以后才想起自己还在生气,那气势却已经回不去了。
      郑娴儿放了心,讨好地扯了扯楼阙的衣角:“就算是我鬼迷心窍好了,别生气嘛!生气使人变丑、生气使人肾虚……”
      话未说完,楼阙的巴掌已经拍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打我?!”郑娴儿立刻尖叫起来。
      楼阙认命地叹了口气,顺手又给她揉了揉额头。
      他打得够轻了好吗!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留下,用得着跟见了鬼似的吱哇乱叫?
      平时拍她屁股的时候也没见她叫得这么卖力!
      不管怎么说,这会儿吵架的气氛已经不太对了。
      楼阙还是坚持板住了面孔,按住郑娴儿语气冷硬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那种鬼地方的药方都是伤身子的?”
      “不会啊!我问过,死不了人的!”郑娴儿理直气壮。
      楼阙好想再拍她一巴掌:“死不了人就没事吗?你是有多不在乎你自己的身子!那种地方的药若是用得久了,很可能会让你一辈子都……你到底知不知道!”
      郑娴儿被他吼得有些头疼,忙又缩了缩脖子,低声嘀咕:“我这个身份,本来就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啊!”
      “可你不会一辈子都是这个身份!”楼阙气得推开她,坐了起来。
      郑娴儿仍然原处躺着,没动。
      楼阙背对她,叹了口气:“娴儿,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我说过多次我会给你正名,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
      郑娴儿闭上眼睛,苦笑道:“你是在说梦话吧?我是你嫂子,上了族谱的那种!我有贞节牌坊,还有一个过继的儿子……”
      楼阙“呼”地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那些都不重要,我想要你,谁也拦不住我!”
      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郑娴儿怔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苦笑起来。
      楼阙见状便知她仍是不信,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沉思良久,他终于又俯伏下来,搂住了郑娴儿的肩:“现在你不信没关系,你迟早会知道我从未对你许过不切实际的空诺。——娴儿,不用说将来如何,就算是现在,只要你肯生,我就能养!”
      “我不肯生。”郑娴儿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楼阙皱眉。
      郑娴儿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有为什么!肚子长在我的身上,我说不生就不生!你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排队等着给你生呢,你折腾我干什么!”
      “好好好,咱不生!”楼阙立刻妥协。
      他太好说话,倒闹得郑娴儿有些失落,后面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不过,楼阙很快又笑了起来:“你迟早会答应给我生的。我相信你舍不得让我绝后。”
      郑娴儿又转了回来。
      楼阙笑了:“改变主意了?那咱们现在就努力?”
      郑娴儿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刚刚的话,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当真的听了。——可是我要告诉你,你不需要浪费心思和力气在我的身上,我觉得维持现状就很好。”
      “不想跟我名正言顺?”楼阙追问。
      郑娴儿坦承:“不想。”
      楼阙皱了皱眉:“为什么?”
      郑娴儿往上蹭了蹭,凑到他的耳边轻笑:“我就好这口!”
      “你说谎。”楼阙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许她乱啃。
      郑娴儿不满地撇了撇嘴:“没劲!”
      楼阙伸手勾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了下去:“我知道你怕麻烦,可是娴儿,你也要为我想想!我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妻的,可是除了你,旁人还有谁能入得了我的眼?你难道愿意我娶一个别的女人来给咱们两个添堵?不管多麻烦我都要娶你的,这不只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不许拒绝我!”
      “可是,我不能生!”郑娴儿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
      楼阙轻笑:“药停了就能生了!咱们现在就努力!有了孩子,我要娶你会更容易些!”
      “可是……”郑娴儿的心里有些乱,“你听说过枕香楼的凉药汤吗?”
      楼阙摇头。
      郑娴儿咬了咬唇角,低声道:“她们说,凉药汤只需要喝一次,这辈子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了。贴肚脐的那个药只是作为补充、确保万无一失而已。”
      “你喝过?”楼阙的脸色立刻又难看起来。
      郑娴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所以,你该娶妻还是要娶的。我承认我会吃醋,可……”
      “承认会吃醋就好!”楼阙重重地“哼”了一声。
      郑娴儿的眼睛瞪大了。
      这人是不是又抓错重点了?
      楼阙叹了口气,扯过被子来把她罩住了:“看来黎延卿那顿打还是挨轻了,过完年我再去打他一顿!”
      郑娴儿“嗤”地笑了出来。
      楼阙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腰,装着漫不经心,那指尖却悄悄地探到前面,把她先前贴上去的东西挑了下来。
      郑娴儿立刻就察觉到了:“你干嘛?”
      楼阙按住她的手,轻笑:“你也说了那凉药汤并非万无一失,那就意味着还有希望,对不对?把这该死的肚贴停了,咱们今后加倍努力,我就不信不成!”
      “喂,我又没有答应你!”郑娴儿莫名地红了脸。
      楼阙好笑地看着她:“再说一遍,真的不答应?”
      郑娴儿不肯答他的话,对他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推拒的意思。
      楼阙就知道这女人是仰放在锅里煮熟的鸭子——后脑壳子早软了,就剩嘴硬了!

      第71章 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小县城里烟火气重,刚进腊月,便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息。
      楼阙似乎比先前更忙了些,白天极少能在府中看见他。
      郑娴儿从来不问他的去处。倒是他自己时常主动交代,无非说是去书院或者去见什么老先生之类的。眼看会试在即,想也知道他定是跟人探讨学问去了。
      郑娴儿买下的那处饭庄已经改得差不多,只需要重新上一遍漆,再弄点字画往墙上挂挂,基本上就可以开业了。
      今天,郑娴儿要过来看看新来的伙计们训练得怎么样。毕竟除了煮茶、泡茶、说茶,他们更重要的是要会聊天,天南海北人文地理,不管什么话题都要能搭得上茬才行。
      经过一番整修,这店里的格局虽未大改,却已经基本上看不出先前那饭庄萎靡不振的影子了。
      郑娴儿看着新掌柜和伙计们精神抖擞笑脸迎人的样子,非常满意。
      因为今日就是来聊天的,所以伙计们也不拘束,在灶上煮了茶、做了点心,一屋子人团团围在一处聊得十分热络。
      郑娴儿并不知道,本该一大早就去了书院的楼阙,此时正在一街之隔的清韵茶楼里坐着。
      那小公子楼明安买下清韵茶楼之后,既没有停业装修,也没有更换招牌,完完全全地接下了原来的生意,继续卖茶。
      但茶楼的生意却比先前好了许多。不为别的,就为这新来的小掌柜生得好,又嘴甜会说话,而且还是京城来的,自带光环。
      一时间,这附近人家家里有女儿的、亲戚家有女儿的、邻居家有女儿的以及自己就是女儿的都有些蠢蠢欲动,隔三差五就要到茶楼上来露一露脸。
      楼明安是来者不拒,跟谁都能聊得开开心心的。但只有真正精明的人才会意识到,哪怕你在这里跟他聊了一整天,也不过是虚耗了一整天的时间而已。
      他不想说的话,你休想从他嘴里套出来。
      这个少年,不简单!
      此时此刻,这个“不简单”的小少年正坐在楼阙的对面,一双狭长的眼睛亮闪闪的。
      楼阙只管喝茶,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热切之意。
      眼看着杯中的茶水添了第四遍,楼明安终于忍不住率先开了口:“我以为你会有话要问我!”
      “我记得是你请我来的。”楼阙神色淡淡。
      “你!”楼明安的脸上闪过一抹怒色,“我不请你,你就不来看我了吗?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楼阙眉心微蹙,已经露出了几分不耐:“你该回去了。如今京城里的局势瞬息万变,正是用人的时候。”
      “那你呢?”楼明安反问。
      楼阙漫不经心地道:“我是个局外人。”
      “只怕你已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吧?”楼明安扬起小脸,有些不服气。
      楼阙并不打算跟他争辩,依旧闲闲地啜着茶水,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喝茶的。
      楼明安盯着他那只手看了半天,又笑了:“你就不想问问我查到了什么?”
      楼阙立刻接道:“那是你的差事,不是我的。而且,她身上真没什么值得一查的。”
      楼明安抚掌一笑:“这你可说错了!她身上可查的东西,多了去了!”
      “比如?”楼阙拨弄了一下茶杯的盖子。
      楼明安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心中暗笑:楼阙呀楼阙,你这掩人耳目的功夫,修炼得还不到家呀!刚才那两句话,稍稍留心的人都能发现你明显比先前急切了许多!——一点私情你都藏不住,别的事情上你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四目相对,楼明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比如,她根本不是郑木匠的亲生女儿!”
      “怎么会?”这次,楼阙并没有掩饰他的诧异。
      楼明安得意地一笑,向前倾了倾身子:“千真万确!你可不知道我为了查这件事费了多少工夫!那郑木匠不是哑了嘛,我只好从他的邻居身上下手,谁知郑木匠原本不是住在城西的,于是我从城西跑到城南、从城南又跑到城北,费尽了周折才打听出来!你猜怎么着,那郑木匠长得跟个烧秃了的蚂蚱似的,他媳妇竟是个大美人!奇的是并没有人知道那女人姓什么,见过她的人也只知道她是郑木匠从山上捡回来的——可是捡回来的时间是八月,你那个……三嫂的生辰却是在第二年的三月底,你说有趣不有趣?”
      “你确定没弄错?”楼阙的眉头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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