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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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酪是甜的,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这也算是徽媛吃了这么多年唯一一样做的还不错的东西,至于汤,则是考虑到原祚这些时日都没怎么好好给他吃过饭所以给他补身体的。
只是徽媛没有充分吸收上次让厨房给原祚做汤的教训,这次的汤所需要的食材仍然是全权交给了厨房,而厨房一听是要给殿下补身体的,立时就觉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
☆、第67章 功效
等徽媛把酥酪做好的时候; 汤也已经在砂锅里炖了很长时间了。
徽媛闻着砂锅里传出来的香气; 问道; “这里面都有些什么?”
刚才她只听他们说着汤叫“复元汤”; 听着这名字就是培本固原,很适合人进补的,倒也没注意到里面具体都放了些什么食材。
候在一旁的人便一一细数起这些食材来,“主要是瘦羊肉和羊脊骨; 如今初春,倒春寒还没过去,吃羊肉正好,另外还放了淮山药,肉苁蓉; 菟丝子等中药用来调养身体。”
羊肉膻味重,尤其是用来煮汤; 而徽媛在西北吃的羊肉一般都是烤羊肉,此时倒没想到厨房做的这锅羊肉汤不仅闻不到什么膻味; 而且闻起来还特别香。
她就这么垂涎的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汤煮好了; 她才迫不及待打开盖子看了一眼。
里面的汤已经被煮成了乳白色; 食材也炖的烂烂的了,看起来就十分美味的感觉; 徽媛拿汤匙尝了一口; 顿时就有一种鲜掉眉毛的感觉。
她夸道; “不错; 这汤特别好。”
做这汤的师傅连忙说道,“都是娘娘指导有方,只是这汤是给殿下做的,不太适合娘娘喝,娘娘要是想喝的话我们可以再为您做一份。”
厨子说这句话是看徽媛刚才的表情实在有一种想一口干掉这碗汤的感觉,但是谁也不知道这汤女人喝太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徽媛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先给殿下送过去。”
虽然汤好喝,但她好歹还记着这次过来的目的不是来吃的。
她拿了食盒,把她自己做的杏仁酥酪和汤一起放了进去。
如今距离原祚去书房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徽媛想着他就算有什么情绪现在也冷静的差不多了,于是便放心的拎着食盒过去了。
原祚说有事要处理倒也不完全算是借口,他在宫中待了那么久,典狱司那里早就堆积了很多事,出宫这几日他也没怎么处理,如今真的处理起来倒也有些费时间。
徽媛到的时候,原祚正拿着笔坐在案头前批复手里的公文。
见徽媛过来,他便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问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必过来了吗?”
徽媛拿起手中的食盒给他看,“我刚做了些东西,你帮我尝尝。”
原祚看着她手里的食盒,想到她上一次给自己下厨还是那份乳鸽汤,而因为那汤他还误会了。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想起来下厨了?”
“就是突然想下厨了。”徽媛也编不出什么完美的理由,直接就当成是自己任性了一下。
原祚其实也能猜到这其中的缘由,刚才不过就是就这么顺嘴问出来了而已,因此他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接过了她手中的食盒道,“辛苦你了。”
边说着他边打开了食盒。
食盒有两层,上面一层便是徽媛做的那一碗酥酪,原祚看到这个倒也不意外,毕竟她喜欢吃甜点,会做这些倒也有可能,只是当他拿出上面那层再看到下面的那份汤之后,眉毛下意识的就跳了跳。
等把盖子解开,看着那一锅乳白色已经分不出原材料的汤,他还是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汤?”
里面羊肉的味道虽然不重,但原祚还是能闻到的,他心里隐约仿佛知道了这锅汤的用意,但想到上次自己闹出的误会,还是以防万一的问了一句。
徽媛其实对这些并不了解,她如实道,“厨房的人说这叫复元汤。”
“复元汤?”原祚一听到这名字脸色就有些复杂。
他虽然也不怎么下厨,但他看得杂书多,尤其是后来得知徽媛爱吃后,更是看了不少记录了各种食物的书,而且男人嘛,总会下意识的在有某些功效的食物上多留意两眼,所以“复元汤”这个名字他是有印象的。
他看看那锅汤,又看看神色没有半分异样的徽媛,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默默的两三口把汤喝完了。
喝完之后他看着徽媛眼中似有可惜的意思,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想喝?”
徽媛赶紧摇头,“不不不,这是我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我不喝。”
她说着不喝,却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原祚感受着嘴里还没散尽的羊肉味,看着徽媛这副一无所知的样子,为了避免她还会给自己送这种类型的汤,最终还是委婉的说道,“这种汤喝多了其实不太好。”
这话厨子已经跟她说过一遍了,如今原祚又说,徽媛心里产生了一些怀疑。
她问道,“这汤有什么问题吗,我喝着还挺好喝的。”
徽媛这话说得原祚的神色更复杂了,他看着徽媛问道,“你喝了多少?”
徽媛,“一汤匙。”
原祚听到徽媛就喝了这么点脸上的表情总算收回来了一些,只是他停顿了一下还是问道,“厨房做这汤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们说补身体的,里面放了羊肉,羊脊骨,还有很多中药材。”徽媛说着还凭着记忆把那些名字报了一遍,“淮山药,菟丝子,肉苁蓉……”
原祚听到“肉苁蓉”的时候就忍不住打断道,“你知道这味药最常被说起的功效是什么吗?”
徽媛诚实摇头。
原祚便道,“壮阳。”
或许是已经消化完了脑中的思绪,原祚说这话时的语气显得异常的平静和正常,以至于徽媛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两个多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字。
她先是十分自然的“哦”了一声,等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脸就变得通红,尴尬的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我不知道。”
原祚倒是十分自然的点头应道,“我知道。”
只是他这句“我知道”不知是说得他知道这汤的功效,还是他知道徽媛不知道这汤的功效。
不过他说完之后视线就在徽媛身上转了一圈,然后道,“只是不知道这汤到底效果如何。”
这话说的,再配上他的视线,仿佛原祚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浪荡公子。
如果换了别人这样看着她,徽媛估计会好好发挥一下他爹对她的教导了,可现在这个人变成了原祚,而且自己还刚端了这样一份汤给他喝,徽媛只能尴尬道,“对了,你尝尝这个酥酪吧,我就只有这个还能拿的出手了。”
原祚于是便又重新把目光落到那碗杏仁酥酪上。
甜甜的酥酪入口即化,还有一股浓香的杏仁味,说实话,虽然原祚算不上爱吃甜食,但这碟徽媛亲手做的酥酪对他来说味道比那锅汤要好得多。
徽媛还在一旁说道,“吃些甜的会让心情变好,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最爱吃这些东西,吃完心情就好了。”
原祚其实也就刚刚出宫那会儿心情低落了一下,只是毕竟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在书房坐了一下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然刚才也不会因为那份汤对着徽媛做出这副类似调戏的行为来,不过此刻看着她认真关心自己的模样,他心里还是觉得暖洋洋的。
他几口把那碗酥酪吃完了,对着她道,“很好吃。”
徽媛做的最多也就算中规中矩,被他这样夸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做做,你要是喜欢,我下次还给你做。”
原祚点头,“喜欢的。”
虽然知道原祚这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徽媛还是有一种厨艺得到了认可的满足,她高高兴兴的把食盒收拾了放在一边,陪着原祚处理起公务来。
只是两人这样待着待着,突然原祚便觉得鼻子有点痒,然后便是徽媛担忧的声音,“表哥,你怎么了?”
原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鼻子里流了出来,他下意识的伸出手碰了一下,然后便看到了手上的血迹。
大概是上火了。
原祚想到刚才的那份羊肉汤,心里有了猜测。
只是徽媛却想起了上次在宫中见到原祚流鼻血,结果太医的诊治却不容乐观,以至于皇后最后都过来了,皇上更是因此让他们回府了,虽然事后原祚说这是他故意的,但如果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她呢?
想到这里,徽媛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她不顾原祚的意见,坚决让人去宫中请了太医。
不过太医到这里来还要有一会儿,徽媛便按着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土办法先扶着原祚坐下,让他仰着头,又用冷水绞了湿帕子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虽然这样子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似的,但看着徽媛担心的样子原祚还是宽慰她道,“我真没事,估计就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
怕徽媛自责,他甚至都没有说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喝了那碗汤上火。
徽媛联想到两次的病情,现在心里已经颇有些忐忑了,她也没往上火上想,只是说道,“不管有事没事,还是让太医来看看比较好。”
原祚一个偶尔会变成另一个人的病都能拖了那么多年,她实在是有些怕他会讳疾忌医。
夫妻两人一起在府里等着太医,却没想到这次来的竟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第68章 方法
其实每个皇子基本上都会有固定的太医看病; 所以没有意外的话五皇子府去太医院找太医; 来得几乎都是同一个人,只是这次来得人却换了一个; 换成了即将成为徽媛表姐夫的萧玄参。
偏偏萧玄参来了之后还十分正常的按流程先是行了礼; 然后打开随身带的药箱取出腕枕开始给原祚把脉。
等望闻问切都来了一遍之后,又十分自然的开始给原祚写药方。
徽媛一开始还怀疑他这次是故意来的,毕竟自从上次和原祚说开后,她后面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把原祚的病症透给表姐了,想必萧玄参差不多也知道一些了; 可是此时她看着对方连寒暄都没有多说两句; 又忍不住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严格算起来萧玄参虽然在太医院挂了名,但那只是因为他爹是院正的缘故,他自己其实是不怎么给人看诊的; 没想到今日他不但给人看诊了; 还是出宫给人看诊; 并且这么凑巧的就来了五皇子府; 这不能不让徽媛多想。
徽媛等萧玄参把药方写好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次怎么是萧先生过来?”
毕竟他和表姐还没有成亲,叫表姐夫不太合适; 而以她如今的身份,叫他大人又有**份; 她也只能叫先生了。
萧玄参倒是不介意这些称呼; 直接答道; “往常给五皇子府看病的那个太医这两日病了。”
这么一说,看来还真是巧合,徽媛不知是该担心还是该放心。
但此时却又听到原祚说道,“就算那位太医病了,太医院可以过来的太医还有许多吧。”
萧玄参倒是也没打算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没想到刚刚才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对方立即就承认了自己是故意的,徽媛下意识“啊?”了一声,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萧玄参将目光转向原祚,原祚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开口道,“李云锦都跟你说了?”
萧玄参看原祚这模样怕他会迁怒自己未婚妻,便先发制人道,“锦儿说这是你同意的。”
这个原祚确实同意了,而且徽媛也知道他对自己这病比她这局外人还要不在意,所以她倒不怕原祚会迁怒,而是被表姐夫这脱口而出的“锦儿”叫的起了一下鸡皮疙瘩。
没想到这还没成婚了,表姐夫就叫的这么亲密了,而且瞧着他有些不通人情的样子,却是出口就在维护表姐,徽媛觉得自己有点满意这个表姐夫,而且她也能明白表姐为什么每次提起自己未婚夫都是那么一副羞答答的表情了。
她连忙道,“是,我都和表姐说过了,殿下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表姐夫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徽媛见萧玄参喊“锦儿”喊得那么自然,她也就不在意提前那么几天喊他表姐夫了。
果然萧玄参对这个称呼没有半点不能接受的样子,他十分自然的就站在了表姐夫这个身份上回道,“我听锦儿说妹夫的病最近好像有些波动,正好见到你们府上的人过来,我就顺便过来看看。”
徽媛从皇宫之行后就十分担心原祚的病,只是找别的太医他们又不放心,外面随便找个大夫吧,一是不确定对方医术如何,二是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乱说,所以就只能暂时拖着,没想到倒是萧玄参先主动过来了。
既然如此,徽媛倒也是放开了些,她先是问了原祚流鼻血的事,在得知问题不大后稍微放下了些心,开始问起原祚这晚上会变成另一个人的病来。
萧玄参虽然有天赋,又肯钻研,但也从未遇到过这种病症,他只能慢慢询问起原祚每次发病的细节来。
但是原祚几乎每次发病都是往徽媛闺房跑,尤其是以前他们两人还没成亲的时候,这种事叫徽媛怎么说得出口。
她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好歹萧玄参也不是全然不痛人情世故,见徽媛犹豫,便换了说法道,“你与我说说妹夫每次发病前都做了什么,以及每次发病后都做了什么就行了,若是有为难的地方可以先不说。”
这些事原祚完全没有印象,因此只能问徽媛。
得了萧玄参的这句话,徽媛想了想,才终于开了口。
第一次发病前是外祖母的寿宴之后,她当日一整天都陪着舅母待客,根本就不知道原祚发生了什么,结果当晚他就给了自己一盒糕点,第二次就更莫名其妙了,他们白天一起逛了个街,结果他把自己带去了典狱司,到了晚上居然又过来警告自己不许红杏出墙,第三次就是那份臭豆腐……
虽然这些事都已经听徽媛跟他说过了,但没想到这么一下子数过来,他竟然已经在晚上做了这么多的事。
想到自己白天还在苦苦压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