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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陛下总是被打脸-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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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夫人让她帮忙把楚瑶扶到床上去,但又怕把楚瑶惊醒了,最终还是让魏祁把她抱过去。
  可是魏祁刚一伸手,楚瑶就不安的皱了皱眉头,捏着魏夫人衣角的手抓的更紧。
  魏夫人轻轻地拍了拍楚瑶的肩膀,将她的手拉起来牵在自己手里,柔声安慰着:“母亲在呢,母亲在呢。”
  这才得以让楚瑶松开,唤来魏祁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到床上安置。
  “她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
  魏夫人看着楚瑶的脸色说道。
  娇娇嫩嫩的女孩儿此时像是失去了水分的鲜花,面色苍白,眼下隐隐有些乌青,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魏祁看着楚瑶安睡的面庞,将她鬓边一缕碎发抿了过去,站直身子。
  “很久了,虽然每天看上去好像按时睡了,但是睡不踏实,晚上总是梦魇,醒了之后就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这些日子他一直陪着楚瑶,对此很是清楚。
  “难怪。”
  魏夫人说道:“难得她现在睡踏实了,让青青先守着吧,祁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将手从楚瑶手中轻轻抽了出来,跟魏祁一起出去进了左侧的一间厢房。
  房门紧闭,魏夫人遣退了周围所有人,只余自己跟魏祁在房中。
  “这些日子很累吧?”
  她心疼地抚了抚他的面颊,眉眼间满是关切。
  魏祁在父母面前向来是十分要强的,此时却低垂着头,鼻头有些发酸。
  累吗?不,其实不累。
  对燕和对周的战事都很顺利,楚国这边绵绵又全部接手了,根本就不用他过问,事实上,他根本就没做什么,所以谈不上累。
  但这种插不上手的感觉,却让他更加无所适从,时间一长竟比以前还累。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楚瑶好起来,每天只能看着她沉浸在丧母的悲痛中,一天天消瘦下去。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最累的不是忙碌劳苦,而是无能为力。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魏夫人也大抵明白他的感觉,轻叹一声拉着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把你叫过来是想跟你说说孟氏的事。”
  “你写来的信我烧了,怕以后什么时候不小心被绵绵看见,心里不舒服。”
  魏祁不明白孟氏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做出这种决定,在给魏夫人寄去的信里询问的同时少不得埋怨一番。
  魏夫人从前都会将魏祁写给自己的信收好,这几封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在离京前烧了。
  孟氏是楚瑶的母亲,有些话楚瑶可以说,魏祁不可以,哪怕孟氏现在已经死了。                        



第121章 长谈

  魏祁闻言头垂的更低; 喃喃道:“是,孩儿不该妄议长辈是非; 何况孟氏已经去世; 死者为大,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夫人摇了摇头。
  “你是我的孩子; 心中郁郁给我写信抱怨几句是正常的。”
  “我是说; 孟氏是绵绵的生母,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矛盾; 你这个做女婿的,都不该说岳母的不是。”
  “不然等绵绵和她的母亲和好了; 你说过的话却收不回来了; 在绵绵心里留下疙瘩怎么办?”
  “这次孟氏虽然离世了; 跟绵绵谈不上什么和好不和好了,但是祁儿,正因如此; 你才更不能在绵绵面前表现出对孟氏的不满。”
  “你想想啊,绵绵自己心里已经过不去那道坎儿了; 如果连你也这么想,觉得孟氏做得不对,那绵绵岂不是要抱着这样的念头过一辈子?因为孟氏再也不可能活过来跟她化解这个矛盾了。”
  “死去的人已经离开了; 活着的人却还是要继续活着的,你就忍心让她在对自己母亲的埋怨中度过余生?今后每每想起来,都是孟氏最终死在她面前的样子,而没有之前美好的回忆?”
  “那她与孟氏之前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 难道都是假的吗?”
  魏祁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看着楚瑶难过的样子也跟着难过,想到这难过都是因为孟氏擅自作出的决定,就忍不住觉得孟氏太自作主张了。
  每想一次,这样的念头就加深一回,直至现在也没有释怀。
  如今听到魏夫人的话,才猛然惊醒,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加深绵绵的痛苦呢?
  虽然他从未在绵绵面前提过,但也从未在她面前为死去的孟氏说过什么,所以绵绵多少还是有感觉的吧?
  魏祁无地自容,脑袋几乎扎进地缝里去。
  “孩儿错了,孩儿……”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认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魏夫人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安慰。
  “我知道你是心疼绵绵,所以才失了方寸,以后注意一些也就是了,对绵绵好的时候不能只是傻乎乎的把自己觉得好的一股脑塞给她,还要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对她好。”
  “不然好心做了坏事,又有什么用呢?”
  魏祁怔了怔,沉默片刻之后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那母亲,孟氏临终所做的事,对绵绵到底好不好呢?”
  魏夫人闻言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目光幽幽地飘向门外,许久才说道:“怎么说呢,她给的或许并不是绵绵想要的,却是绵绵现在最需要的【注1】,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
  这个年代对女子太苛刻了,越是身居高位的女子越是如此,被各种规矩拘着,被所谓的声誉牵累着,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就可能被冠上个不守妇德的帽子。
  莫说楚瑶了,就是她当初年轻的时候随父母出游,也不知背地里被多少人暗地指摘。
  好在是她有父母陪同,之后又嫁给了并不看重这些的魏延。
  可是绵绵……生父视她为器物,有用时千般护着哄着,无用时随手丢到一边。
  楚家亲族又因她曾在大燕数年而视她为外人,诸多排斥。
  唯一真心向着她的就只有孟氏了……
  如若孟氏什么都不做,凭楚氏族人一贯的行事风格,到楚魏两国真的撕破脸皮开战的那天,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可是绵绵并不在意这些,我也不在乎!等到咱们魏国的铁蹄真的踏平楚国那天,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会不攻而破。”
  世上事不就是这样吗?成者为王败者寇,当他们真的站到顶端的时候,那些从前嚣张狂妄的人自然也就不敢再猖狂了,也不敢再说那些冷嘲热讽的话。
  魏夫人收回视线,在有些昏暗的房间中认真地看着他:“可是孟氏在乎啊。”
  一句话让刚刚还梗着脖子的魏祁顿时偃旗息鼓。
  “这世上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叱骂呢?”
  她轻声道,柔柔的语调随着房中被阳光折射出的轻尘缓缓飘散开,一句句钻进魏祁的耳朵里。
  “胜者为王固然是有道理的,等到你们攻破楚国的那天,也的确可以用强权让所有人闭嘴。”
  “可是祁儿,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流言蜚语就像是山川中的河流一样,从来都是疏胜于堵。”
  “你可以要求楚氏一族不许再议论绵绵的是非,也可以命令楚京甚至整个楚国不许议论绵绵,可是再远的地方呢?那些你触之不及的地方呢?”
  “总会有人因着传言中芝麻大点儿的事情编出一个又一个不实的消息,你永远不知道,这些消息是有一天传着传着就传没了?还是传着传着就又传回了你耳边,且愈演愈烈。”
  “等到真的以讹传讹到了难以化解的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堵住天下所有人的嘴吧?那岂不是害了绵绵,让人觉得她是红颜祸水?”
  “绵绵才不是。”
  魏祁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但声音低低的,因为无法反驳梅氏前面的话。
  魏夫人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绵绵不是,甚至你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但并不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啊。”
  “何况你了解那些酸儒书生的,他们最喜欢将什么家国大义孝悌忠信摆在嘴边,尤其看不得女子掌权,但凡女子管的多了些,就要说句牝鸡司晨。”
  “如若再让他们抓到绵绵的把柄,从楚氏那里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指不定要怎么议论绵绵呢,你忍心让绵绵去应对这些?”
  不忍心。
  魏祁心道。
  “所以啊,孟氏此举等于断了楚氏后路,无论他们今后再说什么,天下人也不会相信了。”
  “如此一来,绵绵要面对的非议也就少了,即便还有,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我不能说她这样做是对的,但确实是她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
  魏祁明白她的意思,但是……
  “绵绵很难过,孟氏就那么……死在了她面前。”
  “我知道,我知道。”
  魏夫人又拍了拍他的手。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孟氏自己也不愿意这样的,可是这世上总有些事无法两全,顾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但她的心意是好的,等你自己以后有了孩子或许就明白了。”
  等他有了孩子……
  魏祁指尖儿下意识的收了收,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在此之前他没有想过孩子的问题,因为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这一年来行军如途中诸多不便,他与绵绵虽然几乎日夜都在一起,寸步不离,但真正亲近的次数其实并不多,大部分时候到了晚上就累的直接瘫倒在床上相拥而眠了。
  偶尔亲近,两人也经常选着不容易受孕的日子,彼此似乎默认了暂时还是不要孩子的好。
  现在母亲提起,他却忍不住去想。
  他和绵绵的孩子……
  不管男孩儿女孩儿,应该都很可爱吧。
  而且如果有了孩子,不管再遇上什么样的事情,绵绵就算为了孩子也会打起精神,而不是会像这几个月一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吧?
  或许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魏夫人见他说着说着话就走了神,忍不住失笑,戳了戳他的胳膊。
  “胡思乱想什么呢?”
  魏祁猛然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面色微红:“没,没想什么。”
  颇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魏夫人见他都成亲两年了还这样害羞,心里笑的更大声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的祁儿是个这么个腼腆羞涩的性子,平日里不定怎么被绵绵逗弄呢。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今后注意一些,不要在绵绵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尤其是涉及到孟氏的事。”
  魏祁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多谢母亲。”
  魏夫人嗯了一声,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去看看绵绵,免得她……”
  话没说完,身后的少年却两手扶住了她的肩,额头从背后靠了过来,抵在她一侧肩头。
  “母亲,无论孩儿今后遇到什么,您都一定……一定不要像孟氏一样,做出这种决定。”
  “对孩儿来说,您的性命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所以……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
  十几年没有亲近过她的孩子,此时在身后抵着她的肩头,喃喃着说出这样一句,魏夫人几乎瞬时就红了眼眶。
  她想转身看看他,又知道他是害羞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撒娇般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回过头去,只是就着这个姿势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
  “好,母亲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以自己的性命为先,绝不做让你难过的事情。”
  魏祁得了她的保证,抬起头松开手,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抹笑意:“那我们去看绵绵吧。”
  魏夫人嗯了一声,亦是笑了笑,与他一起又回了书房,在楚瑶休息的床榻边坐了下来。                        




第122章 礼物

  楚瑶这一觉睡的时间并不长; 但却十分踏实,醒来时看到魏夫人坐在床边; 犹觉得自己仍在梦里。
  她唤了声“母亲”; 坐在床边打瞌睡的魏夫人听到立刻睁开了眼睛,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笑着抿了抿她的头发:“醒了?”
  楚瑶嗯了一身; 撑着身子坐起来。
  “母亲您……怎么会来这里?”
  魏夫人亲自拿了个引枕给她垫到身后,拉着她的手道:“祁儿说你近来心情不大好; 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说着又抚了抚她的面颊:“看看瘦成什么样子了; 一定是祁儿没照顾好你。”
  楚瑶摇头; 又红了眼眶。
  “没有; 阿祁他很好,是我……是我自己……”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
  魏夫人道。
  “你是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你有什么不好那就是他的错; 待会儿我就替你罚他!”
  楚瑶又摇头:“真的不是,母亲; 是我自己不好,和阿祁没关系。”
  魏夫人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问道:“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那就别再哭了; 看看,眼睛都哭肿了,像桃子似的。再哭我可真要去罚祁儿了,问问他是不是欺负了你; 总让你哭哭啼啼的。”
  楚瑶靠在魏夫人怀里,低声喃喃:“阿祁没欺负我,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魏夫人拍了拍她的肩,又跟她说起了魏佑。
  “那小家伙儿非要跟着我一起来,我打发了半天才总算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不过还是央着我给你带了信和礼物。”
  说着让自己的下人把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薄薄的一封信和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箱子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但却是魏佑最真诚的心意。
  小孩子就是这样,送礼物的时候不像大人考虑的那么多,对方喜不喜欢,礼物实不实用贵不贵重,这些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于他们而言,愿意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对方,就已经表现了最大的诚意。
  楚瑶接过信打开,看着里面犹显稚嫩的字迹,勾了勾唇角。
  魏佑年纪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瑶,但也知道避开孟氏的死,只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要太难过,等回了京城他可以陪她一起玩儿。
  一字一句简单质朴,单纯的可爱。
  楚瑶捏着信纸,轻声道:“阿佑最近练字一定练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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