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妖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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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儿子白胖脸蛋,复交给乳母照看,去到白玉池伺候她的男人去了。
苍岩闻声冷哼一声,远远离开池边,去到里头洗刷。
桃夭夭偷笑一下,脱去外裳,只着中衣下水,夏日里的衣裳本就单薄,一下水轻纱变得透明,里头殷红缠枝牡丹肚兜一览无遗。她先站在后头洗刷男人宽阔的背部,再缓缓移到男人身前,也不去瞧他神色,只认真伺候皇上沐浴。
侍浴小娘子弃巾帕,用香胰子在男人身上涂抹片刻,复用柔嫩的掌心轻拭男人肌肤,肌肤相贴带起一阵颤栗,丝丝滑滑,酥酥麻麻,就是不给痛快。洗得累了,还轻拭额间不存在的汗珠,衣袖连带的温泉水便沿着她的下颚顺着天鹅颈淌入肚兜里头,形状再明显不过。
男人稳如老僧入定,丝毫不受这妖孽的影响,不过是皮相罢了,有什么好瞧的?
侍浴小娘子低头搓洗男人健硕大腿,虽那处肿胀,可她无辜的脸上绝无勾引之意,她只是伺候男人沐浴而已。
男人脸色更臭了,起身离去时,突听见女人吃痛声,脚步不停往池边走去。自顾自的穿上中衣,往池边看了一眼,小女人匍匐在池边,一头青丝湿淋淋的铺在后背,另有几束贴在脸蛋上,犹如水中女妖。女人似某处疼痛,眼里起了一层濛濛水雾,红唇嘟着,眼含祈求的望着她的救命稻草。
苍岩低头穿鞋,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了?”
她娇气道:“皇上,臣妾好痛!”说完眼中水雾汇成水珠,流淌在玉面上,委屈极了。
痛?他没有碰她吧?正准备唤人请太医,就见她起身坐在池边,一身透明薄纱紧紧裹住她妖娆身躯,她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伸向男人:“皇上救我?”
他是救命良药?便不受控制走上前去。
女子拉着他的手让他蹲下,复靠在他怀里,红着眼角抬头望着他道:“皇上,好疼。”说完拉着他的大掌置放在自己丰盈上,眼中全是疼痛,全无勾引之意。
男人不受控制的挤压几下,听见女人闷哼,又感觉温热液体流出汇集在掌心。一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嘶哑道:“朕要如何救你?”
女子半点羞涩也无,只是在讨论病情,她道:“皇上帮忙吸通就好。”
男子喉结快速滑动几下,复认真审视怀中妖孽,真是治病不做他想?也罢,治病救人要紧,复启开她的衣裳,低头允去。吸重了还得小娇娇娇声抗议,吸轻了他不过瘾,真是左右为难。
大夫舍己为人,直把病人梳理妥当才念念不舍抬头,虽怀中病人可以任由他搓扁捏圆,可他是正人君子,怎会变身采花大盗?故而把病人安置在绣榻上,大步流星离去。
病人无力倒在绣榻上,这般也留不住大夫,是大夫不为所动?还是病得不够重?
回到养心殿,病人与大夫又化作冷血帝王与赔小心宫女。
翌日苍岩下朝回到养心殿,不见幼儿,只见宫女夭夭笑着迎接自己,肃着脸用完膳起身时与身后女子撞个正着,女子身娇体软往后倒去,男子快速往怀里拉。
桃夭夭倒在他怀里痛出了眼泪,她捂着胸口道:“皇上,好痛!揉揉。”
一人做事一人当,撞痛了人,自然需要弥补一二。大掌覆盖揉捏,只是呼吸稍显急促了些。
然女子呼吸比她更急促,呼吸此起彼伏间尽数把自己送入他掌中,红唇微张,呵气如兰,眼里水光潋滟,浑身柔若无骨倒在他怀中。
过了一会子,她又道:“皇上,救我。”
大夫见病人病情不见好转,找了一个治病良方:“把熠哥儿找来。”
病人委屈道:“熠哥儿一大早便要去太液池看荷花,您回来时,他刚去,想来这会子应该还不乐意回来的。”
大夫叹气,也罢,治病救人乃大夫责任,不能太依靠外物,还需自己身体力行才是。
病人耐不得时间,复大夫直接撕开病人衣裳,埋头苦干。
太液池传来幼儿哇哇大哭抗议声,乳母哄不着,还是云雾采了一朵硕大莲花引开他的注意力,又看了会子锦鲤,还真如其母所言,不愿意回去了。
苍熠肚子饿了找母妃讨食,然都被某人吃了,哪里还有?委屈得哇哇大哭,苍岩敛眉,不孝顺的臭小子,你吃了这么多月,你父皇吃一次也不行?
复一日。
苍岩上完朝回来依旧没有看到儿子,嘴唇微勾,由着宫女夭夭伺候净手,心情愉悦地用完早膳,起身时见小女人站在一旁,微微敛眉,肃着脸离去。
桃夭夭忍不住偷笑,就着余温用完早膳便去伺候皇上。
苍岩累时,她会去按揉他的太阳穴或肩膀,喝茶时,会亲手送到他手上,奉上一个甜蜜惑君笑容,皇上起身时,亦会亦步亦趋跟随左右,这事这三个月常做,今日做起来,却惹得圣上心中痒得不行。
这是拿乔了?
还未想明白,就见小女人站立不稳向他怀中倒来,他顺手接住,冷冷地看她表演。
桃夭夭靠在她怀里无力道:“皇上,臣妾头晕,可否容许臣妾歇会?”
苍岩挑眉,在他怀里歇息?可有可无的颔首,拥着她还未翻阅完一本奏折,就见怀中病人拉着他的衣袖娇气道:“皇上,臣妾又痛了。”
大夫叹气,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何必坚持这么久呢?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复本着医德救病人与水火,只是自己也不是那么好受,又拉不下面子去要,真是折磨人,这女子做到这一步,为何不再开窍些?
不开窍的病人搂着大夫脖子不放,娇气无力,指挥着大夫给自己把衣裳扣上。
大夫以治病救人为乐,此时心甘情愿地替病人把衣裳扣子系上,只是女子因生育过的缘故,那处生的越发的难以掌控,一时他也不忍心挤压扣上,唤病人自己把衣襟合上,他只系扣子,病人娇气不愿,好脾气的大夫只得亲自动手,各种形状逐一探索,最终找了个最佳状态系上扣子。
苍熠玩累了便吵着要回去找父皇母妃。
云雾全然看不见宫女在诱惑圣上,把小主子放在御案上,便低头退下。
苍熠见两人抱做一团,也爬过去凑热闹,三人闹做一团,桃夭夭见圣上终于重开笑颜,心中微微放松。
如此过了十来日,苍岩见今日已近午时,病人还不嚷着皇上救命,不由得纳闷,等会子臭小子便会回来,耐不住问道:“你今日不痛了?”
桃夭夭笑着回道:“不会再痛,臣妾找蒹葭姑姑开了回奶方子,熠哥儿有乳母喂就够了。”
熠哥儿有乳母喂就够了?他呢?什么事情都没有考虑他,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别扭帝王把手中朱笔往御案上一摔,气冲冲离去。
宫女夭夭任劳任怨地收拾,复做着针线,等待父子俩归来。
苍岩在外头吹了会子风,怒气稍减,回到养心殿,见小女人也不扑过来伺候,冷哼一声,给点颜色就开染房,便是让你再尝尝醋的味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那就让你急得哭。
☆、第 74 章 赏景赏美
今年选上的秀女们运气不好; 刚进宫就碰上了朝局动荡以及太后仙逝,待皇上百日孝期一过,还未想到一个美妙而不落俗套的偶遇法子; 便得知妖妃早在三个月前就住到养心殿细心抚慰皇上悲痛心灵。
她们进宫已三月有余; 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宫里的情况,玉妃貌美绝伦; 皇上对她异常宠爱,宫里不安分的主都死了; 或多或少有因她的缘故。一时; 也没有人敢去做这个刺头。
然与桃夭夭有三分相似的柳美人不信邪; 皇后与她透了底,玉妃与皇上有隔阂,此时正是趁虚而入最佳时机; 复依照孟女官建议,装扮往玉妃靠近。
猛地一看,还真有五成相似,娇羞一笑; 更是风情万种。
这几日便天天出门转悠,妄图夏日炎炎热风带去自己一片赤诚之心,引来皇上倾心。
苍岩这几日与宫女夭夭比比看谁更沉得住气; 虽有些内伤,亦不愿服输。得知有个模仿者妄图引诱他,他便欣然前往。女人多的是,不用勾手; 便有无数投怀送抱者。
行至太液池,一湖芙蕖怒放,更有芙蕖仙子在岸边舞动,身姿摇曳,容颜姣好。
苍岩煞有闲情的坐在临渊阁内赏景赏美人,一壶清茶,一湖美景,一个美人,偷得浮生半日闲。
美人见到皇上时脚步略微凌乱,娇羞一笑,怯怯望了一眼九五之尊,复继续舞动身姿。那腰如随风拂柳,那眼亮如星辰,那纤足美如半月,直看得圣上笑意连连。
桃夭夭正在给熟睡儿子扇风,幼儿不宜用冰,好在养心殿冬暖夏凉也太热。以为皇上是热的不行出去走走,不想绯意来报:“娘娘快去太液池看看吧,皇上在看美人跳舞。”见主子怔怔不动,加重力道:“那女子生得与娘娘很是相似,娘娘就不怕皇上吃野食?”
桃夭夭闻言把扇子丢给绯意,等不及换衣裳,直接身着宫女衣裳气冲冲往太液池而去。
男人就是不靠谱,才一转眼没有看严实,便招花惹草去了,真是一点也不知道避讳!
行至临渊阁,便见美人与她往常装扮无二,正跪在皇上身前低声吟唱,眼中的羞□□慕、敬仰崇拜无所遁形。想必男人必定飘飘然了吧?
可恶的男人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她的出现,只撑着脑袋沉醉在美人清脆嗓音中。她便煞风景的重重走进去道:“皇上怎可沉迷于美色不顾政事?”
更是指责这女子魅惑君主,不知道皇上政务繁忙么?真是一点也不懂事!
柳美人从宫女绝美容颜中回神,这个宫女好生大胆,居然敢教训皇上,见皇上并不搭话,便以为她是皇上的侍寝宫女。便是得宠了些,就容你再嚣张些时日,她道:“皇上政事要紧,嫔妾告退。”说着告退,身形半点不见移动。
苍岩道:“别理她,继续唱。”
有了皇上撑腰,柳美人声色更加柔和,瞥了一眼心比天高的女子,已经能预见她凄惨下场。
见皇上兴致勃勃看美人吟唱跳舞,桃夭夭暗自着急,这些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本以为可以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便是想吊他几日,再给他。不想暗处等待的比比皆是,她暗自跺脚,眼见皇上手随着美人曲子滑动,她上前握着皇上大掌,柔声哄道:“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回去唱与你听。”
苍岩挑眉道:“夭夭怎生就爱和别人比?没有柳美人,朕是不是此生都不会知晓你会唱曲?”
见皇上眼中寒潮涌动,桃夭夭便知自己又惹怒了君主,她会唱什么曲?不过是哄他之言罢了。一时倒生出把十八般武艺全部学来的心思,后宫这么多女人,防不胜防,便是把自己变全能,皇上才没有心思看别人。
柳美人见皇上注意力被宫女夺走,上前一步笑道:“皇上,嫔妾陪你去游湖赏荷如何?”
桃夭夭驳斥道:“这么大太阳游湖不怕晒伤皇上吗?”又转头向皇上柔声道:“皇上,熠哥儿要醒了,咱们回去吧?”
此时太液池湖水金光闪闪,夕阳西下,哪里会晒伤皇上?柳美人心生不悦,这个宫女太大胆!然还未等她想到应对法子,便见大胆宫女推着皇上离去。
柳美人一时膛目结舌 ,皇上竟一点不恼怒?又听宫女道:“小主,这便是玉妃娘娘。”这就是她模仿的人儿?皇后居然说她与皇上有隔阂,皇上如此纵容她,明明就是乐在其中!那她今日岂不是为她人做衣裳?一时委屈得哭着跑回去。
宫女无奈摇摇头追上去,与她说了别去作死,她就是不信。
皇后听闻这场闹剧后怔怔失笑,她如今已彻底死心,便是安心做一辈子的皇后,若是有幸成为太后,也需像婆母一般专心礼佛,免得惹得新君猜忌。
不过死心是一回事,看热闹是一回事。这宫里独居的女人寂寞得很,也需一些笑谈来打发无聊时光。
养心殿。
苍岩抱着儿子躺在绣榻上,宫女夭夭没有唱曲的天赋,只能尽心伺候来弥补。便洗净素手,端过一盆冰镇过的美人指,剥去外皮喂到皇上嘴里。
苍熠张开口却不见母妃喂自己,却是喂给身后这个大坏蛋,一时不高兴便翻身趴在他头上阻止,又侧头张口,嗷嗷待哺,急得不行。
桃夭夭见了忍不住趴在男人身上大笑,苍岩冷着脸抱开狡猾的臭小子,再在美人面上掐了一把泄愤,没个正形!
待美人再喂过来时,便把美人指含在嘴里啃咬,见美人娇声抗议,辩解道:“朕吃的不是美人指吗?”
得勒,皇上一言九鼎,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你能消气。
是夜,苍岩见桃夭夭继续睡在外间榻上也不恼,静静等候明日到来。
翌日夜间,夏询应皇上要求,端着绿头牌呈在皇上面前。
苍岩随手翻了柳美人的牌子。
柳美人还没有从昨天的打击中回神,听到皇上翻了自己牌子后立即容光焕发,重重打赏了传旨的宫人,复细细描眉画眼,也不仿照玉妃的穿衣打扮,没有人愿意做一个替代品。
坐在小轿时,不住抚摸掌心的冰,太过紧张怕热汗花了妆容,也以此镇定自己心神。
行至承恩殿,等了半个时辰便听见外头好似有人在争吵,她悄悄来到窗前打开一条缝隙查看。
月下一对璧人在拉扯着,男子要离去,女子死死抱着他不放,她眼中晶莹的泪花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男子上身虽在推诿,可脚步却没有移动分毫。
桃夭夭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道:“皇上,里头美人虽鲜嫩,到底缺了些火候,不如臣妾这般了解皇上喜好,咱们回去好不好?臣妾……”
苍岩把她推离自己怀中,冷声道:“玉妃竟不是在怪朕宠幸别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不管不顾的跻身于他怀中,道:“说是在怀疑皇上,又何尝不是臣妾对自己的不自信?皇上长相俊美、学富五车、执掌天下,可以拥有无数女人,可臣妾有什么?不过是空有一副年华易老的皮囊,臣妾才艺全无,亦脾气执拗、自私自利,这样的我很担心皇上对臣妾只是一时兴起。”
她道:“臣妾不愿承认皇上的真心,亦是害怕人心易变,我父母便是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