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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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嗓音,怒气重重,但却条条是道,噎得旁人说不出话来。
刘太傅神色一变,叹息一声,“惠妃所言虽是,但既是惠妃也知敌国强盛,国事为重,便不该在这危机之时争夺皇位,分国人之心,而该安分静守在宫中,祈祷我大旭撑过此劫。”
惠妃冷笑,“刘太傅都属意将大旭交到一个孩童受伤,本宫何能安心静守在宫中?为了大旭社稷,本宫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如此儿戏之事发生,毁我大旭百年基业。”
刘太傅眉头一皱,面上终于是有了怒气,但却因年老体弱,这般一气之下,竟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
片刻之际,姑苏凤瑶已淡漠出声,“惠妃。”
低沉的嗓音,无波无澜,甚至也听不出半点的情绪与温度来。
惠妃循声而望,一双修饰得极为精致的丹凤眼朝主位上的女子凝来,盛气凌人之姿彰显无疑。
姑苏凤瑶缓缓上前了两步,冷沉的目光静锁着她,随后干裂发紫的唇瓣微微一启,阴冷而道:“身为后妃,皇后殡天这等大事,你不着孝裙,不跪拜在凤栖宫外,却衣着招摇,于勤政殿公然觊觎皇位,你,又是何居心?”
冷冽的嗓音,煞气重重,无形之中,竟是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威胁。
第4章 居心叵测
惠妃终归是皱了眉,尖锐而道:“皇后逝世,本宫自是痛心疾首。但如今国之危矣,本宫虽为后妃,但自该以国之为大,为国事分忧。皇后殡天之事,自有宫人料理,待得国事平息,本宫自会着了孝裙,跪拜皇后在天之灵。倒是大公主你,携六皇子公然入座皇位,全然不将在场百官放于眼里,大公主你,又是何居心?”
姑苏凤瑶冷眼凝她,紫唇一启,漫不经心的道:“本宫居心,自是意在大旭。按照大旭祖制,历来传嫡不传长,连国师,都以权杖赠予本宫,令本宫立嫡为皇,清理门户。怎么,我大昭百年祖制,再加上国师赠予的权杖,竟压不下惠妃磅礴野心?”
这话一落,她指尖微微而动,开始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权杖。
惠妃神色陡变,只道:“大公主有权杖护卫,又深得国师之心,本宫自是说不得什么。不过,将偌大之国交在六皇子这等孩童手里,别说本宫不放心,便是朝中各位大臣,也定是不放心。”
姑苏凤瑶并未言话,森冷的目光朝在场之臣一扫,“惠妃说,各位大人皆不放心嫡皇子继位,不知各位大人心思,可是如此?”
冷沉的嗓音,缓慢至极。
待这话落下,果然有几名朝臣站立而出,振振而道:“大旭祖制虽重,但也不是不可变却。如今我大旭国之危亡,若拥六皇子为皇,的确不妥。”
浑厚的嗓音,振振有词,语气中的硬实之气也是彰显无遗。
姑苏凤瑶眼睛稍稍一眯,手起而落,白玉腰带上的几枚玉珠骤然而出。
刹那,众人皆惊,随着几道珠玉破空的声刺耳而起,眨眼之间,那几名站立而出的朝臣竟已全数额心中珠,血流满面,甚至来不及惨呼一声,便已仰倒在地,狰狞而亡。
瞬时,在场之人皆是惊呼,纷纷乱作一团。
姑苏凤瑶开口而启,“王能,关门!”
尾音未落,那道厚重的殿门骤然在外被合上。
一时之中,殿中气氛压抑沉寂,冷冽凝固得令人头皮发麻。
姑苏凤瑶理了理额头的湿发,一双煞气阴沉的目光朝周遭一扫,冷冽无波的道:“本宫,知各位今日在此争立皇之事,既是诸位大臣有心争论,本宫,便也说说本宫心下之意。”
说着,嗓音一挑,继续冷冽道:“我大旭之国,立皇历来立嫡,从未被违逆过。而今嫡子,仅六皇子一人,虽年仅六岁,尚且稚幼,但幼帝继位,自有阁老之臣与满朝之臣辅佐,若各位大人连幼帝都辅佐不好,我大旭要尔等这些无能之臣,有何用?难不成还期望各位在国破之际上阵杀敌?今日本宫执意护六皇子登位之言,并非本宫一人之意,更是国师之意,如今大旭权杖在手,谁人若要违逆本宫与国师之意,便是与大旭祖制作对,更与国师作对!再论惠妃,身为后妃,不守妇德,参与朝政,企图在国之存亡之际乱我朝心,觊觎我大旭江山,连皇后殡天此等大事都不闻不顾,如此违背礼数,野心磅礴之人,按照宫规国律,立当斩无赦!”
第5章 处置后妃
森冷的嗓音,磅礴大气,却也阴狠无情。
刘太傅垂眸,长然而叹,“大公主所言极是。”
镇国老将军扯声附和,“国之危亡,我大旭之人,自当同心协力,抵抗外敌,而非在此急行觊觎皇位,大肆营造内乱纷争。大公主之言,老臣赞同,皇后留下的嫡皇子,老臣也护定了,谁人若再敢言六皇子不是,再敢在国之危亡之下野心大起,便是在与本将军作对,更是与本将军关外五万大军作对!”
威仪的嗓音,虽颇有几分老态与咳嗽,但却威仪不减,给人一种至极的震撼。
在场之人皆面色大变,纷纷神色各异,但却垂眸瑟身,不敢言话。
这时,那一直不曾言话的忠义候垂头下来,厚重诚挚而道:“大公主之意,便也是老臣心思多想,更乃我大旭国师之意。若论六皇子登位,老臣,支持。”
三位阁老齐齐发话,一时之间,殿中气氛沉寂,鸦雀无声。
朝中之臣略微忌讳惊悚的朝地上那几名玉珠穿额的尸首扫了几眼,皆神色各异的面面相觑一番,不敢言话。
姑苏凤瑶面上漫出几分满意,森冷的目光朝殿中之人一扫,“三位阁老皆已发话,不知其余大人,可还有何意义?”
众人皆不言话。
惠妃顿时面色狠烈,怒然而斥,“大公主如今是想一手遮天?先不论你虽权杖在手,所言之话是否是真正代表国师之意。就凭大公主身为皇家子嗣,却公然在朝堂之上弑杀朝臣,大公主如此残暴之性,按照我大旭律法,自当收监三月!”
尖锐怒意的嗓音,愤愤不平。
待这话一落,姑苏凤瑶骤然挑声而道:“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将本宫收监三月!”
大气凛然的嗓音,语气卷着几分震慑人心的杀气。
说着,嗓音一沉,继续道:“国之危亡,本宫按照国师之意平内乱,便是杀人,也是杀该杀之人!惠妃今日,公然觊觎皇位,野心磅礴,全然不守宫规礼法,以图以妇人之力,乱我大旭祖制!来人,速将惠妃拿下,禁于天牢,本宫便要她看看,纵是幼帝继位,国之内忧外患之下,我大旭,仍会屹立不倒,挺过此劫,待大旭安定之际,再问斩惠妃,让她死得……心服口服!”
这话一落,瞬时之中,殿外突然冲入数名衣着铠甲的御林军,捉拿了惠妃。
惠妃哭喊而起,癫狂怒斥。
在场之人顿时人心惶惶,心头发紧。
唯独惠妃那年约十五的长子突然站身出来,妥协恭然的道:“皇姐,臣弟母妃糊涂,并非有意违逆大旭祖制,望皇姐恕罪。近些日子,母妃闻得父皇战亡,哀思成疾,思绪也紊乱无条,还望皇姐念在她哀痛成疾的份上,饶她一次。臣弟赢易,定感激不尽。待得大旭除去外患,国泰民安之际,臣弟定带母妃居于皇陵,不问世事,一心,守护我大旭列祖列宗之灵。”
沉稳厚重的话语,条理分明,诚然认真,全然不像是一个仅有十五岁年纪之人说出的话。
姑苏凤瑶冷冽无波的朝他观望,神色复杂,心底深处,却并无太大动摇。
皇族子嗣,除了同胞之间,历来无真正的情义。这深宫之中,除了她母后之外,便数惠妃独大。而惠妃这长子赢易,排行第三,常日安分守纪得很,以前她姑苏凤瑶在宫中猖狂叛逆之际,也曾故意欺负于他,将他打得鼻青脸肿,致使他后来每番见她,皆惊恐莫名,避之不及。
而今,接近三年未见,曾经那胆小如鼠的孩童,竟已长成了如此淡定大气的少年。不得不说,他这番话虽是刚柔并济,不容人拒绝,但她心下之意,却务必得斩草除根。
思绪至此,她瞳孔微微一缩,正要言话,不料身后龙座上的幼弟突然跳了下来,怯怯的拉着她的衣袂,低低出声,“阿姐,放过惠贵妃吧。这些年在宫中,三皇兄对征儿极好。”
稚嫩的嗓音入耳,她眉头当即一皱,心生波澜。
而那姑苏赢易,却已是低下了头,让人看不到他任何表情。
刘太傅再度一叹,微扯着嗓子出声,“先皇与先太子逝世,宫中已哀之一片。也望大公主网开一面,在这国难当头,莫再伤自己人了。”
这话,诚挚而又无奈。
第6章 扶皇为帝
姑苏凤瑶面色微变,默了片刻,阴沉而道:“惠妃死罪,自是可免,只是却不是如今赦免。”
说着,嗓音一挑,继续道:“御林军听令,将惠妃幽闭在其寝宫,不容任何人探视,让其好生反省。待得大旭大定,再让其与三皇子一道,出宫入驻皇陵,永生不得擅离。”
“是。”御林军们当即应声,拖着狂笑谩骂的惠妃出了大殿。
姑苏凤瑶神色一动,干脆直白的转了话题,“如今,各位既是对六皇子登位并无异议,此番国之危难,便也不行登基大典的虚礼,便由刘太傅等三位阁老一道为六皇子受玺登位,成我大旭新帝。”
冷沉无波的嗓音,大气凛然。
在场之人面色各异,神情皆是一片复杂。
三皇子突然率先跪了下来,淡定无波而唤,“赢易恭迎新君,吾皇万岁。”
这话一落,众人纷纷面面相觑一番,最终是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大呼万岁。
高位上的孩童满面紧张,怯怯的挪步躲在了姑苏凤瑶的身后。
她瞳孔微缩,却是捉稳了自家幼弟的手,一步一步将他拉坐在了龙座之上。
刘太傅等人并未耽搁,已是登上了那六步金阶,捧了玉玺朝六皇子递来。
孩童满目胆怯,浑身发抖,待姑苏凤瑶捏了捏他的手后,他蓦地强咬牙关,终归是颤抖的伸手,接过了玉玺。
瞬时,在场之人再度大呼万岁,声势浩然。
待礼毕,她嘱咐刘太傅等人主持大局,自己,则牵着自家幼帝出了勤政殿,赶去凤栖宫料理后事。
殿外,烈风浮动,似要将人卷跑一般。
孩童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怯怯而道:“阿姐,征儿不喜当新帝,三皇兄最是聪明,阿姐为何不许他当新皇。”
她神色微动,牵着他停了下来。
他似是深怕她动怒,满面紧张,身子再度稍稍颤抖起来。
她瞳孔深处浮出了几分怜惜,不由伸了手,在他头顶摸了一下,随即蹲身下来,望向他那双避无可避的怯弱瞳孔,低沉而道:“征儿要记住,如今这皇宫之中,你就只有皇姐一个亲人。皇姐所作所为,即便非你所喜,但一切皆是为了你好,待你长大了,便自然会明白皇姐心意。”
说着,嗓音一沉,继续道:“三皇兄对你好,你可将什么都让给他,但独独这帝王之位,不可让。若是征儿让了,皇姐和征儿,许就活不成了。”
低沉厚重的嗓音一出,顿时令他瞳孔一颤,稚嫩的面上再度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惊恐之意。
她暗自叹息,怜在心底,随即忍不住伸手抱了抱他,最后一言不发,强行按捺心绪的牵着他再度往前。
待回得凤栖宫时,她吩咐许嬷嬷将幼弟带下休息,自己,则亲自为自家母后换了新袍,最后,一日不停的差人将自家母妃移送皇陵,当日下葬。
葬礼,虽以国礼葬之,但却并非太过隆重,反而办得有些仓促。
待一切完毕,时辰,早已是夜半三更。而落了整日的狂雨,此际,终于全数骤停。
待禀退所有的宫奴后,她一身孝袍,静立在陵墓之前,一言不发,站了一夜。
第7章 胆大之人
翌日,回得皇宫,她满面苍白疲倦,也不曾休息半刻,强撑着想要陪幼弟上朝,却是被许嬷嬷与刘太傅强行拦下,推着她入得凤栖宫好生休息。
这一日一夜,经历了太多起伏,人生巨变,待此际终于稍稍安然下来,浑身的疲惫感,便也漫遍全身,侵蚀着她最后的理智与神经。
今日她幼弟初次上朝,她并非太过担忧,朝堂之中有三位阁老坐镇,她家幼弟,自也不会吃亏到哪儿去。
心思如此,她终归是卸下了心防,一觉睡去。奈何待醒来之际,则见自家幼弟正满眼通红的蹲在她榻边,委委屈屈的哭得伤心。
她眉头一皱,低沉而问。
孩童稍稍忍住啜泣,断续而道:“摄政王太过无礼,他骂征儿是小屁孩儿,说征儿胆小,爱哭,当不好皇帝。”
朝堂之上,既有三位阁老坐镇,竟还有这等以下犯上的人物公然言新皇的不是?
她心下微怔,思绪翻涌之间,脑海对那摄政王却生疏陌生,无半分印象。
“刘太傅与忠义候们不曾提醒摄政王不得无礼?”她默了片刻,低沉而问。
孩童哭得越发厉害,摇摇头,道:“太傅与忠义候提醒了,但摄政王并未停下,反倒还将太傅与忠义候都骂了。”
是吗?
她瞳孔骤然而缩,只道是昨日朝堂之上,倒是未见如此放肆之人,怎突然今日,就冒出了这般不可一世的朝臣?
她心绪一动,心底之中,终归是生了几分冷意。
待按捺心绪的将幼弟好生安慰一番后,便让许嬷嬷将他带回寝宫休息。
随后,她出声而唤,“王能。”
瞬时,殿外扬来一道刚毅恭敬的嗓音,“卑职在,长公主有何吩咐?”。
她神色微沉,冷冽而道:“宣刘太傅觐见。”
天气,着实变化莫测,昨日还狂风大作,黑云压顶,今日,竟已是艳阳高照。
殿外,花色浮动,阳光四起,入目之中,极为难得的增了半分暖意。
待梳妆一番后,差人在殿外凉亭内备了茶,她于凉亭中独坐片刻后,那一身官袍的刘太傅已是速步而来。
“太傅,坐。”她言语有礼,语气却平静无波,无端透着几分深沉。
刘太傅弯身一拜,随即缓然坐在了她对面。
她修长的手指微微敲击茶盏,漫不经心的问:“本宫今日听皇上说,早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