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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皇后等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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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会,生锈似得脑袋瓜终于灵光起来,跳下褥子就往外头跑, 宝馨插袖笑,“二殿下要是去皇爷那儿告状,回头脸子丢的更大,外头都听说啦,二殿下被个扁毛畜生给吓得哭鼻子呢,这会子又吃了宫女的亏。奴婢是没有关系,反正命贱也没甚么,可是二殿下可就不同了,一天里头丢两回脸。要是传开了,您的脸面还往哪里搁啊?”
  宝馨生的一张伶牙俐齿,说的朱承泓个小孩跳脚就要和她理论。
  “你好大的胆子!”朱承泓气的呲牙咧嘴,又碍于宫廷的教养,浑身的火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齐贵妃没在他跟前处罚过宫女太监,反而教他要对下宽宥,连发火都不怎么知道了,“待会去尚方局去领板子!”
  宝馨乐的捧腹,她哎哟了两声,“尚方局那儿奴婢倒是去过,不过现在奴婢可不在宫里头,二殿下要给奴婢个腰牌,奴婢才好进宫去呀。”说着,她冲着朱承泓使了个媚眼。
  那一抹摇曳生姿的风情,朱承泓可半点体会不到。就瞧见面前这胆大包天的宫女,土地爷放屁——神气!
  朱承治在一旁捧着茶,看戏似得,曳撒的下摆如云绽开,“你今个来,就是到我这儿来发脾气的?”
  朱承泓浑身僵硬,孩子也要脸,尤其还是宫里的孩子,那就更加在意脸面了。
  “不是,兄长想多了。”他脑袋搭下来,“不过那只扁毛畜生差点惊到我的马。”
  这事朱承治也知道,海东青是个野物,又是从辽东关外那么个地方来的,训得再好也改不了骨子里头的野性,瞧见孩子,也会俯冲下去袭击。这点儿,朱承泓占理的。
  可惜这世上,最后胜败瞧的不是谁占理,而是谁更狡猾。朱承泓很明显没有其母品质,几回合下来,就被欺负成了小可怜。
  “哦,原来这样。”朱承治故作恍然大悟,“那你好好和我说就是,一进来便是兴师问罪,要是传出去成甚么话?齐娘娘身子不好,你要是再不懂事点,教齐娘娘怎么好好养病?”
  宝馨在一旁袖手看得目瞪口呆。瞧瞧,瞧瞧,什么叫做无耻,这就是啊。齐贵妃能有今天这样儿,拜朱承治所赐,他还能一脸正气的教弟弟多为齐贵妃着想。回头要是齐贵妃知道了,难保不恶心的隔年年夜饭都能吐出来。
  “好了,待会我送你到父皇那里去,你出来这么久,他老人家要是没见着你,指不定要怎么担心。”
  朱承泓脑袋低的更低了,方才那样儿显得自个无理取闹似得。朱承治缓缓把手里茶碗的茶喝完,亲自带着这个弟弟去宣和帝所在的大帐去了。
  宝馨在后头瞧着,心里给朱承治比了一百个大拇指,瞧瞧那番话转移重点,颠倒黑白的,简直绝了!
  朱承治带朱承泓去了宣和帝那儿,宣和帝众所周知的偏心眼,这会听到长子亲自护送爱子回来,破天荒的竟然夸奖了朱承治几句,说了兄弟友爱的话。
  话瞧上去都是些场面话,但比起之前宣和帝恨不得把这长子远远丢出去的作风,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皇帝出来行猎定下来的行程是四日。宫里的政务繁重,交给内阁和司礼监,还是需要他过问不少事,尤其朝堂上皇长子派和拥立齐贵妃派,两派不断相互攻讦,变着花样的挑对方的错。
  那样儿宣和帝瞧在眼里,心中门儿清。那样儿与其说是拥立皇长子或者是皇次子,不如说那些个朝臣拿着这个当幌子,攻击政敌罢了。而齐贵妃,这么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女人,他心底尚有疑窦,冷一冷她,好叫她收收手。
  宫里烦心事一堆,不如趁着秋高气爽,好出来畅快一番,好好换个心情。
  晚间宣和帝夜宴近臣。散宴之后,姚文龙带着小道童给他进药。
  宣和帝喜好金石之术,宫里也有道士番僧炼丹配药,供他驱使。门口的太监打了门帘,叫他进去。屋子内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刚刚宣和帝喝了点鹿血。
  “皇爷,贫道把新炼制的丹药给送来了。”姚文龙垂手站好。
  宣和帝嗯了声,太监过来,从道童手里接过丹药来,这药炼制出来,先叫小太监试药,小太监吃过无事之后,才能送到皇帝跟前。
  宣和帝用酒服药,姚文龙斟酌着,嘴唇张了张,“今日贫道见着了大千岁……”
  两龙相克。宣和帝脑子里蹦出姚文龙在万岁山阁楼上说的话。
  他心下一阵怒火生起,睁开了眼。帝王积威一时压的姚文龙低头。眼前这中年男人沉迷女色,喜欢春~药。和外头那些个不入流的富家翁没多大的区别,自己放松了警惕,险些就坏了大事。
  姚文龙胸腔里头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的飞快,冷汗涔涔。
  半晌,才听到上头的宣和帝问,“那天你在万岁山上头说的话,都是真的?”
  姚文龙当然还记得自个在万岁山上说的那话,别说那话是自个口里说出来的,就算是从鸟嘴里蹦出来,都得一股脑的都认下了。
  “回禀皇爷,是的。”
  宣和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紧紧握住把手,指节凸出。过了好会,浑身上下散了劲头,又重新躺回圈椅里头,“你下去吧。”
  姚文龙嘴里道了声是,马上带着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路的道童往外头退。
  帐子外头刮起了冷风,白天里头好歹还有太阳,阳光照一照,多少能暖和点,但夜里只能冷的打摆子了,尤其这块地儿位处平地,刮起风来,横行无阻,姚文龙被吹的面皮生疼,这风和山西比起来,和烧刀子似得,谁也不必谁温和。风把道袍的袖子灌了个满当,他努力的把脖子往交领里头缩了缩。
  果然还是要小心谨慎,免得坏了大事。
  夜里皇帝帐子里头进了两个嫔妃。男人出来迫不得已,不然身边都要带女人,宣和帝出去不是为了打仗,带两个年轻宫妃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传开了不同人听着有不同的意思。
  宝馨听后一顿把宣和帝好咒,这皇帝好色好的理直气壮,出来秋猎都能要睡好几个少年妃子,也不怕自个得个马上风,一下就不行了。
  今个出去,又是和昨天一样叫人到处打猎。朱承治再纵容她,也不会叫她真的换了锦衣卫的衣裳,跑出去骑马打猎去。
  她和吴太监躲在帐篷里头围着炉子烤火喝茶,活计都叫下头的小太监给做了。
  吴太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外头帘子突然叫人掀开了,方英进来就闹着要小太监给热水喝,然后一屁股坐在杌子上,哭丧个脸。
  宝馨瞧他那丧气相,“怎么了,瞧你这张脸,是差事没做好,被殿下给骂了?”
  方英哭丧个脸,“要是那样倒是好了,反正我人粗皮糙,别说叫殿下骂上几句,就算是打上几下,也不打紧。是皇爷把殿下又给训斥了。昨天还夸咱们殿下是个好兄长呢,今个就把殿下骂了,说殿下半点都不稳重,脑子里头想的都是出巧宗。”
  这话说的就难听的,说人赶巧宗,指着人面皮骂呢。平常也就听到家里管家婆骂下头小丫头,小丫头还没这话骂的哭呢。这宣和帝用这话骂儿子,简直不像样到点上来了。
  吴太监吓了好大一跳,“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方英哭丧个脸儿,颓然靠在杌子上头,也不管宝馨在这儿了,“皇爷万岁万万岁,大殿下千岁,咱们这些人儿,要到甚么时候才能出个头呢。”、说完,在场三个人脸色齐齐一变,宝馨脸端起来,“这话我可没听着。”说着她就瞟向吴太监,“刚才这家伙被冷风吹晕了头,嘴里说个甚么乱七八糟的,你听清楚了没?”
  吴太监脑袋要的和拨浪鼓似得,“刚才说的甚么来着?我可甚么都没听着。”
  方英脸上惨白,半点血色没有,瞧着这两人这样,赶紧抬手给这两人作揖。算是道谢了。
  以前宣和帝经常给朱承治脸色看,好像一天不骂,连饭都吃不香了。这会翻脸骂人,宝馨倒没方英悲观。
  反正皇帝心海底针,宣和帝心里头想什么,只有他自个知道。
  不出宝馨所料,朱承治还真没有多伤心,自个被骂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老二朱承泓瞧着几次想要开口帮说话,奈何人小,轮不上他说话的地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了口,又闭了嘴。
  四天里头,头两天得了奖赏,后两天领了满脸的骂回了北京城。
  紧接着,宫里来人说他以后不用入宫读书了,在府里就可以。这算是把人给轰出了宫,但紧接着又指派给他另外一个老师,也是翰林里头一等一的人物,并不是平平无奇的人物。
  那位翰林来的时候,宝馨亲自去看了,哪怕隔着一层帘子,也瞧出那位翰林的朗朗风骨。
  这就奇怪了,把儿子给彻底轰出宫,又派来好老师。这待遇已经很久都没有有过了,冰火两重天的架势,太叫人想不明白。
  朱承治在府里读书,偶尔的闲暇就是和吴瀚出去打猎。吴瀚之前说皇帝狩猎没趣透了,果然是大真话,他们两个出门打猎,宝馨也跟着去,学着怎么挖坑,怎么在陷阱周围铺好枯叶杂草掩盖痕迹,和那些个野物斗智斗勇,比试谁更有耐心。
  自得其乐的到了隆冬年关,大年三十,宫里的家宴,朱承治是去不了了。
  宝馨叫厨房里头热热闹闹准备了一桌子的可口饭菜,还没到夜里,换了新衣裳没了那个意味,她还是平常穿着打扮,倒了酒,先和朱承治碰了杯子。
  今个大过年,吴瀚没来。他在汉人的地盘上多年,知道这段日子全家团圆,他这么个外人在场,平白无故的叫人伤心。
  朱承治倒也没有吴瀚想的那么伤心,除了担忧承乾宫里的惠妃,朱承治倒也没有别的好挂心的。他自个提了酒壶,往自个被子里注了满满的酒水,和宝馨碰杯。
  宝馨笑吟吟坐在他身边,葱白的手指持着象牙箸,夹了块鱼肉,沾了沾汤料,直接给送到嘴里。两腮鼓起来,吃的正香。
  朱承治学着她那个样儿,也夹了筷子吃了口鱼。
  方英趁机呵腰,“奴婢请主子给个脸面,赐个菜儿,好叫奴婢回去和伙伴们辞旧岁。”
  虽然说从宫里出来,但行事还是带了宫廷的习惯。岁暮大年三十的,宫眷内官们就大吃大嚼,相互拜贺辞旧岁。
  今个是好日子,平日里森严的那一套,也没有那么冰冷了。朱承治指了桌子上的几道菜豪气万丈“都赏赐给你了!”
  能得主子的赏菜,那是天大的脸面,方英赶紧跪了谢恩,随便还讨个巧“奴婢也多谢谢徐姑姑。”
  朱承治含笑问,“为何要谢她?”
  宝馨持着酒杯喝了两口,双眼斜睨,唇边带笑。
  “这徐姑姑是殿下心头尖尖,殿下给的赏赐,奴婢要谢殿下恩,也要谢过徐姑姑。徐姑姑在殿下心头上,殿下赏赐奴婢,一半儿有徐姑姑的好呢!”
  朱承治大笑,又封了个红包给他。
  吃过了饭过了一个多时辰,宝馨推他去睡觉。
  朱承治颇有些不乐意,“不守岁了?”
  “守个甚么呀,那是平民百姓干的,您明个还要进宫去给皇爷贺岁呢,天不亮就要起来,还守岁呢,真要守岁了,明个是要顶个乌鸡眼进宫?”宝馨险些翻出个大白眼,把朱承治给连推带搡到内室,吩咐下去,还没到放炮仗的时候,谁也不准瞎胡闹。
  洗漱过后,宝馨给他宽衣解带,朱承治拉住她手,语带踟蹰,“要不,你今个就别走了,陪我吧?”
  顶着宝馨看色鬼的眼神,朱承治颇为艰难道,“不是那个意思,我今个第一回 在宫外过的年,娘又不在,心里不是滋味。你陪陪我。”
  哦,原来这样。宝馨秒懂。
  “好,我去准备会儿。”宝馨痛快的应下,叫丫鬟打了水洗漱过后,拆了发髻脱了外袍,走到炕床上。
  北方冬天里睡觉,没几个不用炕床的,宝馨掀了被子躺进去,炕烧的热热的,一进去暖意融融。被褥都用香薰过了,暖意一烘发散出来,把里头的人包裹在内,连脚趾头都是暖和的幸福。
  馨香柔软的人躺了进来,朱承治睡在里头,动静哪里能察觉不到。他兴奋难当,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头回给自己守夜那会,不管什么时候,终于还是有人陪着他。
  宝馨才躺好,旁边的人就拱起被子,长手长脚横跨过来,到她身子的另外一侧。
  “你干甚么呢!”宝馨压低了声音。
  朱承治努力的就往外头挪,炕床够大,他手脚立撑在那儿,被子都被拱出个偌大的空间,宝馨横在那儿,紧张的直吞唾沫。
  “你躺里头来,我睡外头。”说着他还真的把她往里头一翻,男女天生的力道差距马上显现无形,宝馨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人就被拨到一边去了。
  疼倒是不疼,软绵绵的,她躺里头,朱承治躺下来,横绝了一切外头的直接接触。炕床里头就是一面墙,这边儿是他。把她结结实实的护在里头,浑身上下似乎都软了下来,绝对的安全。
  “好端端的,怎么叫我睡里头,要是殿下夜里要人服侍起夜,那要怎么办?”
  这话说得朱承治俊脸微红,他不自然的脑袋转了个边,“过年的还讲究这些!”就算真要人服侍起夜也不会叫她来,他算是琢磨出男女间相处的诀窍来了,亲近是要亲近的,但不能太亲近了。
  叫另外一个看自个脱裤露腚上茅房,再多的爱慕也不够耗的。该避就要避,该躲就要躲,半点都不要犹豫。不然到时候吓着人,他找谁哭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朱:我上厕所你就别跟来了……
  宝馨:我才不会去,你放心……


第77章 百病
  大年夜里, 两人谁也睡不着。
  按道理这这夜里除了孩子以外, 所有的人都围在一块守岁, 等子时之后的新一天。不过明个要顶黑入宫,膝下又没有孩子,不能随心所欲,关起门来睡觉。睡觉也睡不着, 心上的姑娘就在身边,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睡不着。
  这年纪真尴尬,早就长成了, 也能做坏事。可真要做出来吧, 又怕自个初次表现不佳,闹出笑话。
  朱承治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自个没经验,叫下头的太监们去打听。打听之前说了狠话,要是回来敢蒙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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