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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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太监,有这样的财力,甚至有不算单薄的武装,真是有意思。”卫长阳说,“不过我更好奇他为什么会一看咬定道隐就是长阳王,这让我心里很是不满。”
“王爷您兰芝之姿,是那老太监眼拙。”道隐忙垂下头,不欲与卫长阳起了冲突。
“你紧张什么,我说那老太监眼睛不好,又没有说你。”
卫永昌抬头看了一眼,晴日当空,可他的心,却一直悬着,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
府外,那家丁小心翼翼告诉老爷:“人逃了。”
“宸妃逃了?”蔡老爷眯起眼睛,动了怒意,他原本是春雨楼的人,多年前自从进了冷宫,他还以为自己成了一枚弃子,可没曾想,就在他告老出宫之后,发现收到了现任春雨楼楼主给他的一张画像,要他务必除掉画上的人。
能让方无隅盯上的人,想来不是凡品,蔡老爷叹口气,一入春雨,再无宁日,他若是不能完成任务是死,完成了怕也是死,唯一的宽慰就是能见到长阳王,只是情形似乎与他所想大有不同。
“姓智的掉下悬崖落入水中,她的小厮不知所踪,高家的小公子被炸死,高景行本人也跳下悬崖。”
“给我派人搜,一定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蔡老爷说。
“是!”家丁快步走远了,去执行蔡老爷的命令。
“蔡老爷,我家主人有事叫你进去商量。”道隐来请他。
蔡老爷看四下无人,一把抓住了道隐:“让我好好看看你!”
道隐不解,但也只能站好了让他端详。
“像!实在是像!”蔡老爷盯着看了半天,眼泪突然窸窸窣窣地落了下来,随后自己用袖子擦去了,“让你见笑了,真是为难。”
“无妨。”
蔡老爷看起来对道隐很感兴趣,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
“你父母是何人,现在多大年岁了?”
道隐老实回答,无父无母,做人家侍卫的,年岁和长阳王相当。
“哦,这样子啊,那是谁接你到主子身边的?”
道隐说是淑妃娘娘安排的。
“那总该知道父亲的姓氏吧?”
道隐摇摇头,说他不知。
“我有个外甥跟你差不多的年岁,只是他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让我恨铁不成钢!”蔡老爷跟道隐说,“如果他有你一半的才干就好了。”
道隐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个蔡老爷,对他似乎殷勤的过头了。
正文 第七十七章小鬼傍观失笑
“方才遣你去请他,怎么好半天光景才回来?”卫永昌生疑。
道隐不敢隐瞒:“蔡老爷问了我一些问题。”
“说来听听。”卫永昌说。
道隐便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
“你不该全盘托出,终究会引火上身,”趁着卫永昌不注意,卫长阳跟道隐说,“皇兄他早已转了性子,对人时好时坏的。”
“主子问我,我不该有所隐瞒。”道隐如是回答。
“你会后悔的,”卫长阳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这个蔡老爷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但是他的行为足以让人对你起疑。”
“我不过是一个侍卫,没有什么好掩藏的。”道隐说。
“你没有,可是生你的人未必没有,”卫长阳轻笑一声,“事情好像突然有了意思。”
卫长阳凑近道隐,捏着他的下巴:“从前没有仔细看过你,如今一看,到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
“王爷您……”道隐正要低下头去,就听到卫长阳咬着牙说话。
“把头抬起来!”
卫长阳看着道隐,看他的五官,看他闪躲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卫长阳忽然觉得这个人的长相不太一般。
成汉国卫姓皇室,不论男子女子,向来生的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像卫永昌这种后天在沙场上晒黑了的另当别论。
道隐好像很符合皇室男子的标准,卫长阳仔细看了道隐,越看越觉得似乎能跟自己父皇某一部分有所重叠。
“那是我的侍卫。”卫永昌提醒道,“皇弟你什么时候有了断袖之癖?”
“也就刚刚,看到道隐生的貌美,突然起了心思,若我向皇兄你讨要,不知你肯不肯给。”卫长阳语气之中很是轻佻。
“若是你休了京中的发妻,一个道隐我怎么不能送到你的床上?”卫永昌说。
卫长阳松开了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还是算了,道隐身段子这么硬,我还是抱着我家灵儿入睡的好。”
道隐低下头不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十分无辜。
酒席上,蔡老板请了楚清歌助兴。
“想不到这种小地方竟有这样的高人。”卫永昌看着薄纱后面的身影,不由惊讶。
“大爷谬赞了。”楚清歌说。
“你叫什么名字?”卫永昌问他。
“小人贱名,不敢说恐污了大爷的耳朵。”
卫永昌方才听他的琴声,还以为是个怎样的高人,不料楚清歌一开口都是那种黏腻嗓音,比女人还要惺惺作态,便顿时没了兴致,让他下去了。
只是卫长阳盯着薄纱后面的那个身影,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从前同他认识?”卫永昌觉得不妙,卫长阳是个爱玩的,若是两人从前就已经结交,自己冒名顶替这么一出在他面前不就如同耍猴戏吗?
“不曾认识。”卫长阳说。
“是吗?”卫永昌的语气中带着怀疑。
“你说话的语气,真是和父皇越来越像了。”卫长阳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知道你暗中还有些人手,不如去查查看我有没有撒谎。”
“为你浪费精力,不值得。”卫永昌说。
虽然卫永昌这话说的坦荡荡,可一转眼,在无他人的角落里,卫永昌拉着道隐的衣领:“去查!我不信!”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还有,之前……”卫永昌犹豫一下,似乎不好意思讲出口,“之前跟着宸妃的两个探子,把他们叫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要问他们,宸妃是和哪个小倌不清不楚。
要问他们,宸妃现在到了什么地方,身边又有怎样的男人围着她。
一想到智伯瑶出宫没有几天,就跟好几个不同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卫永昌就要发疯。
他妒忌的要疯掉。
京中没有他坐镇怕是早晚要出乱子,他必须速战速决!
一晃眼又过去了半天的光景。
屋外夜色如墨。
道隐正在自己屋里换衣服。
突然听得外面似乎有人的脚步声。
“公子,您在吗?”
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道隐于是把举起的匕首放下:“进来罢。”
“我家老爷让我来伺候您。”小丫头说着就把手上的水盆放在地上,挽起了袖子要道隐脱去鞋袜。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吧,还有,”道隐黑着脸说,“记住,我不是什么公子。”
“好吧,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小丫头眨着眼睛问。
她人看着年岁不大,矮矮的,不算胖,却有一张包子脸,显得特别可爱。
面对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道隐也不好再说重话,只是心平气和地告诉她:“这不重要,你出去罢。”
“是不是小兰做错了什么?”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两颗豆大的泪珠嗖嗖就落了下来。
“小兰,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习惯自己来。”
“啪”的一声,小兰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随后直直地冲着道隐跪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道隐去扶她。
小兰不起来,只是不住地往自己的脸上抽巴掌:“都是我不好,惹得公子生气了。”
道隐只觉得古怪,这小丫头来得古怪,行为也古怪,很明显是要给他下套,但是他一个侍卫而已,真不知道蔡老爷要玩什么把戏。
就算看穿了一切,道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丫头自己打自己巴掌。
“你们家主子要你做什么,就说吧。”道隐按住了小兰的手,要她不要再打了。
“公子,老爷只说看您舟车劳顿,要我来服侍您洗脚。”
道隐无奈:“是不是洗完了,你就可以走了?你家老爷会不会再罚你?”
“不会的,公子,您真是太好了。”
小兰欢呼着将道隐按在床边让他坐好了,随后一脸欢欣鼓舞地给他脱去鞋袜。
道隐叹口气,明知是圈套,可他偏偏还要往里面跳,可没办法,他也是听人命令看人眼色做事的,自然知道做下人的难处,要他为难小姑娘,他做不到。
“公子,这样舒服吗?”小兰一边洗,一边问道隐。
道隐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却察觉出许多方才没有注意的细节。
小兰虽然看着童真,可她虎口有老茧,这是多年练刀练出来的。
道隐自恃武艺高强,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和尚、道士、女人、小孩,往往是习武之人最容易吃亏的对手。
只是道隐一直紧绷着,直到洗完脚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公子,您人真好。”小兰说着,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不是说洗完之后就可以走了吗?”
道隐将她连人带盆一起推出门去。
察觉小兰走远之后,道隐才静下心来细想,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道隐看了看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异常,除了脚上有一个浅浅的疤痕。
他觉得不对劲儿,于是暗中跟在了小兰后面。
小兰四下望去无人,推门走进柴房,蔡老爷也已经待在那里了。
“老爷,都看清楚了。”小兰说,“他脚上是有……”
只可惜小兰说话声音太低,道隐没有听到,这让他好生懊恼。
待小兰走后,蔡老爷忽然瞥了一眼道隐藏身之处:“出来吧,公子。”
道隐于是跳下去:“你是怎么察觉我在的?”
蔡老爷说:“猜的,我本没有什么武力傍身,一切全靠猜测。”
“那蔡老爷您不妨跟我讲讲到底有什么企图!”
道隐问他。
身为一个暗卫,要做的本该是发现情况及时向主子汇报,可是道隐这次没有。
蔡老爷看向道隐的眼神,里面流露出的不是杀意,不是怀疑,而是毫无保留的一种情感,道隐觉得陌生的一种情感,那种东西叫做爱意。
正文 第七十八章追魂贴前来
“我有一个故事要讲给你听。”蔡老爷说,“杀我的人随时都会出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故事讲完,你只要别插嘴,耐心听就好。”
暗卫,本不该与主子离心。
道隐,原本就应该是主子的倒影。
可是这一次,影子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有两个兄弟,夙是哥哥,夜是弟弟。”
道隐听到这个两个字,心里想到些什么,夜,德嫔曾经这么称呼过先皇,当然只是在她高兴的时候。
“夙和夜当时的妻子都有了孩子,夜去杀夙,夙死了,但是夙的妻子却把孩子平安生了下来。”蔡老爷说,“夙的妻子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个忠心的仆人决心将孩子救出来,但是路上遇到了追兵。”
道隐对于蔡老爷话语中暗指的那段时光不是全然不知的,做暗卫的消息灵通,却只是碎片的,要把那碎片一般的故事穿起来,就需要有一条线,而今,蔡老爷就是那条线。
“仆人要想不被追兵抓住,就要舍弃一个,所以仆人把那小女婴给扔在一边,追兵果然没有再追上来。夜的妻子痛恨夜杀害自己的胞兄,于是将夙的孩子认作自己的孩子接到身边,决心让他继承家业。”
蔡老爷看着道隐叹了一口气:“仆人以为自己做到了,所以他心甘情愿待在暗处做一条狗。可没想到多年后他才发现,当年,夙的孩子被人掉包了,至于是谁做的手脚,只有一种可能。”
道隐这时才开始感觉到秘密的可憎,他心下一凉:“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您当真不愿意听?”蔡老爷眼里似乎含了泪水。
“我……”道隐没料到自己也会有婆婆妈妈迟疑的一天,他不知道这个秘密的分量有多么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起这个重量,甚至他痛恨自己轻易相信面前的这个人,也许是骗术极高明的骗子呢?
“也许不知道,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蔡老爷拍拍道隐的肩膀,“你同你母亲长得一样,像她。”
说完这话,蔡老爷就开门要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又顿住了,回过头来对道隐说:“我只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我令你不痛快,那便把方才讲的事忘了吧,不过是个久远的故事。”
看着蔡老爷离去的身影,道隐猛地回过神来,他不应该在这里停留太久。
等道隐回到卫永昌屋子里的时候,两个收集情报的刚刚才到。
“跟宸妃娘娘有染的,就是那个叫楚清歌的小倌,这个蔡老爷是春雨楼的人,他早在几日之前就接到了方无隅的命令,等待击杀宸妃娘娘。”
“哦?”卫永昌冷笑一下,“这个方无隅,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快就有所动作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
“那您看……”那两人小心试探。
“永昌郡的州府都通知过了吗?”
“回圣上的话,护送长阳王的大军就跟在我们后面,州府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怎么跟他说的?”
“我们就说长阳王奉圣上旨意要来处理,绝没有将您在此地的事情讲出去。”
“很好,那开始行动吧,我倒要看看这个蔡老爷有几分本事。”
暗夜难掩盔甲的反光,步履声慢慢迫近。
蔡老爷府上的人马都已经被控制了,有人撞开蔡老爷的门,看到了骇人一幕。
“死了?”卫永昌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亲自跑过来查看。
蔡老爷先是杀了自家外甥,随后用三尺白绫了结了生命。
“怎么会!”卫永昌气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