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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杏花春深-第48章

小说: 杏花春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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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新妇,也确实需要借个机会在众人面前亮一亮相。

    “好叫她们知道;我们家小昭昭是多么典雅和贵。”他勾起嘴角;半敞着衣裳望着她;隽朗的眉目带上几分撩人的味道。

    她却警惕起来,“天还亮着,你脱衣服做什么?”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像只小狐狸。

    他但笑不语,慢慢走到床前,抓着她不断往后缩的脚,“跑什么,嗯?”

    她一只脚受伤了,一只脚被他拉住了,一时动弹不得,急得脸都红了,“快放开,叫人家看见!”

    “没人敢进来。”他得寸进尺似的,顺着脚腕一寸寸往上摸,弄得她腿酥麻麻地,背心涌起一阵酥栗的感觉,说话的声音也断续起来,“别闹了、腿、腿疼呢。”

    他逗够了她,这才放开她,让沉寒备热水,帮她沐浴。

    她还不乐意,扯着襟口道:“沉寒给我洗就可以了。”

    “不行,你现在腿脚不方便,到时候进出都需要人帮忙,沉寒毕竟是女子,气力小,到时候再摔一跤着怎么办?”

    他说的合情合理,她也没有再坚持,乖乖脱了衣服下水。

    他看到她脚腕上乌青的一大块时,眼神骤冷,又很快恢复平静,温声道:“你举宴的事情可以多和泰水大人商量商量,左右泰水大人将来也是要有这一出的。名帖我让萧言他们准备好,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吩咐下去就是了。”

    她点点头,紧接着又听他道:“冯家不日会上京。”

    江意水点头的动作一顿,看着水面的视线不期然地和他的相遇,两人对视了一会,她才移开目光,“是吗,怎么突然要进京了?”

    “皇上偶遇了一回冯嫔,感念她思家心切,特意下的旨。”他淡淡道。

    冯嫔是皇帝的新宠,侍寝了两三次便升了嫔,恩宠可见一斑。

    冯家送进宫的庶女不少,大抵有那么两三个,不过江意水和她们也都是点头之交,连名字都记不全,也就没问到底是哪一位冯娘子。

    更何况,皇帝这一道旨有几分是真为了这位冯嫔,还不好说呢。

    “……哦。”

    他瞥一眼她,话题就此终了。

    洗完,他拿大巾往她身上一裹,轻车熟路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油,言简意赅地吩咐她,“躺好。”

    他坐在床边,把她受伤的那只脚搁在自己腿上,拿药油替她搓着那一大块淤青。

    淤血要用力搓才能搓散,他一边搓,一边听着耳畔她因隐忍不住的抽泣声,看那纤巧可爱的脚趾头一动一动地缓解着痛意,刚才那股子戾气便散了大半。

    “可、可以了吧。”她委屈巴巴地眨着眼。

    “知道疼就行,下次还充英雄吗?”

    “我没充英雄”她嘟囔道:“我是姐姐,看到妹妹有危险,当然要阻拦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把我妹妹推倒不成?”

    是的,不仅如此,你还应该上去补一脚,让她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他不自觉地模仿起了皇帝的口气,突然觉得很是嘲讽。

    “如果有一天,你和江意雨同时被关进一个房子里,只有活着的那个才能走出房子,你会怎么做?”

    她思考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不过,大概会按照规则来吧,和三妹妹斗,生死输赢各凭本事,谁也不要让谁,就一丝不苟地按照规矩来就好。”“她抬眼,娓娓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只是一种情况下的做法,我们谁也没有活在这个房子里,不需要每一刻都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敌人。世上哪来全盘的爱与恨呢?难道你对成王殿下,就没有一丝孺慕之情吗?”

    静默了一瞬,他才开口,一脸郑重,“昭昭……”

    什么?

    她好奇地看着他越凑越近,薄唇轻启,“我现在觉得,你还是傻一点好。”不然,他在她面前总有一种会被看穿的感觉。

    如果她看穿了他的本质是一滩污泥,她还会留在他身边吗?还是会回到她那冷如松柏的表哥身边?

    现在知道我的聪明了吧,她一脸得意。

    那模样实在招人的紧。

    他手抬起她下巴,在她嘴上烙下一吻,然后被她一脸嫌弃地推开,“一股子药油味。”

    所以,他是为了谁?

    还敢嫌弃他。

    为了惩罚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他决定把她身上都弄上药油味。

    紧闭的房门里,突然传来尖叫声和笑声。

    “你可别过来、别碰我,哈哈哈哈哈,不许挠我痒痒,哎呀……”

    欢乐的笑闹声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娇哼和翻动的声音。

    若有若无,反倒更引人遐想。

    等到一切都归于沉寂的时候,夜幕早就落下来了。

    廊下挂着几盏明晃晃的羊角灯,映照出一方小天地。

    沉寒静静站在外头守着,眉目在灯花下映衬的格外好看。

    十一拿手肘推一推十二,小声问道:“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十二眼睛都没瞟他一眼,敷衍道:“好极了。”

    他一贯寡言少语,十一也没听出来他的随意,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的随意。他认真起来才要气死人好吗!其实十一也就需要这么一句话鼓个气。

    他听到回答后,便挺着腰走了过去,“沉寒姑娘。”

    沉寒抬起眼,秀静一笑,“十一侍卫。”

    十一虽说没多少经验吧,花本子还是看了不少的。薛崇之前让人搜集来的话本子大多都是他贡献出来的,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

    他当然不会贸然前来,他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伸了回来,沉寒这才看见他手上的玄素,肥圆的肉都从指缝里挤出来了,脑袋没精打采地耷拉着,颇有些郁郁寡欢的味道。

    “从刚才起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见着兰莹姐姐的关系,看着怪可怜的,我想沉寒姑娘平时也一直照顾它,说不定有什么办法,便抱来给你看看。省得郎君日后怪罪我们没看顾好它。”他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看上去正经极了,沉寒也不疑有他,忙把玄素抱过来,安抚得顺了顺它脑袋上的毛。

    “小可怜,你兰莹姐姐呢,怎么把你丢下不管了?”她含笑都弄着玄素,嘴角那一弯柔情似水,把十一都给看呆了。

    十二走过来,冷冷道:“饿了。”

    沉寒抬起头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你是说,玄素是饿了?”

    “嗯。”他微微一颔首,“吃的,给它。”

    沉寒忙想把玄素给十一,让十一抱着它去喂,可玄素的爪子扒拉着她的袖子就是不肯放,还转过身子拿屁股对着十一,摆明了拒绝的姿态。

    十一摸摸鼻子,“要不然,还是沉寒姑娘你抱它去吧,估摸着它是怕生,所以兰莹姐姐不在,它也不肯吃别人喂的。”

    呵呵,兰莹在宫里的时候,它养得跟猪一样肥,还怕生?

    十二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沉寒为难地看了眼房门,“可是……”

    “郎君这里有我和丫鬟们,不必担心。”十二贴心地道。

    十一感动的都快泛泪了,什么是兄弟,这才是兄弟啊!

    他感激地看了十二一眼,再接再厉道:“没错。十二办事,沉寒姑娘你就放心吧,一定不会出岔子的。再说,郎君和夫人一时半会也不一定出来,说不定等玄素吃完你赶回来还正好呢。”

    沉寒想了想,还是点了头,“那就麻烦十二侍卫了。”

    十一转身领着她往前走,“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吧。”

    沉寒本想拒绝,这是在府里又不是在大街上,哪里来的不安全。

    可看他都走到前面了,再拒绝反倒显得她不通人情,她便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笑道:“那就麻烦十一侍卫了。”

    “不麻烦、不麻烦。”十一笑着挠挠头,看上去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十二抱着胸站在后头看着这一幕,一向沉着的嘴角往上翘了起来,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温暖。

    他不是天生不会笑,就像十一不是天生就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一样。

    皇帝怎么培养的薛崇,薛崇就怎么培养的他们。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可是现在,没有那股拼尽全力才能活下去的压力了,他们,也该换个方式走下去了。

    他抬起头看着天幕上寥寥无几的星辰,突然觉得身边空旷起来。

    啧,寂寞,真是烦人。

 第117章 重提【已替换】

    冯江氏接到要入京的圣谕时便修书一封送到江家。

    江大夫人接了信便给江大老爷看,“皇帝让他们进京,便又连宅子都没赏一所。眼下一群人着急忙慌赶过来;还得请我们事先置办一所宅院。”话是这么说;毕竟都是亲眷;难不成真让他们去外头典宅子住?

    “家里地方倒是有,二弟他们的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就让他们住进去吧。”江大老爷捻了捻胡子;心思却不在这上面;“皇帝突然宣他们进京,必有所图;只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们自有男人们的操心;女人家却有女人家的思量。

    江意水后头把薛崇想起来,却是没有特意跟江大夫人说,因而江大夫人还只以为她把薛崇给忘了;倒把冯延记起来了。

    这么一来;江大夫人也不免忧心起来。

    后头江意水请她过去商量举宴的事;江大夫人特意把日子定在了冯家上京之前。

    “这个日子正好;准备起来时间也宽裕。”江大夫人若无其事地指着黄历;“对了昭昭;你现在能想起什么了吗?”

    江意水这才记起这事,吐着舌头道:“娘放心,我都想起来了。”

    “那延儿你也……”

    “娘,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江大夫人总算放下了心,商量起来也积极多了,“秋日干燥,宴上要多放些清热去火的。茶里头呢搁两片姜片,驱驱胃寒。”

    这些都是小事,真正要费心思的还是位次的事情。她们离京这么多年,京里头哪些人家、什么身份,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安排起来还真是难办。

    好在这些薛崇都让人准备好了。

    萧言一边报名字,一边把这些人的身家情况都说一遍,江大夫人凝神听着,越听越觉得满意。

    这一个人对别人用不用心,一看就能看出来。就像薛崇对自家女儿,那绝对是用了心思的。她听完便忍不住笑看了眼自家女儿一眼,“你呀,傻不愣登的也能捡着宝,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见到他的时候还不傻呢,江意水在心里反驳,却不敢真的说出口。不仅如此,还得乖乖符合,“娘说的是,娘你喝茶。”她抬水给江大夫人续了杯茶,“松子茶,可香呢。”

    到了举宴那一日,薛崇特意避到书房里去了。

    这是江意水的主场,他不方便出现,可要他走远,他又不乐意。书房便成了最好的地方。

    他口气煦朗,“要是宴上有人给你难堪你就记着,回头我给你出气。”

    还当她是不经事的小女孩呢。

    她心里微微发甜,嗔道:“你就不盼着我好,都不说点好听的。”她今日特意打扮过,杨柳淡青的长袄配上梨花白,黛青色下裙娉婷袅袅,像是刚抽条的柳枝,透着稚嫩而淡雅的美。

    他眼里透着光,“想听好听的?”

    他说好听的一般都是在……

    她绯红了脸,推着他往外走,“不和你说了,你快走吧,我要去准备了。”

    有了他这么一闹,她面上的笑便带了几分轻松。

    “薛夫、信王妃娘娘,多日不见,您可真是愈发光彩照人了。”何夫人笑呵呵地过来和她打招呼,旁边还挽着个和她年龄相近的夫人,“林姐姐,这便是信王妃,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怎么样,果然是不负盛名吧?信王妃,这位是李相的夫人。”

    两人见过礼,李夫人不动神色地打量了她一圈,展颜道:“不错,小时了了,大了也没堕了名气,你娘亲呢?”

    “娘亲在里头招待,李夫人,何夫人,里面请。”江意水笑着请她们进去,脑子里不断在搜寻关于这位李夫人的记忆,姓林的人家,有哪家是她们认识的呢……

    “姐姐。”

    江意水循声望去,果然见江意雨袅娜地站在那,身后跟着寒秋和茵茵。

    寒秋本就是个爱拔尖的性子,在宫里头的时候都要把宫装改一改呢,出了宫便更不肯让人了。她一身丁香紫的衣裳,勾勒出姣好身段,额心贴着同色的花钿,更显娇美。

    江意雨因着要赴宴,穿了身富贵堂堂的袄裙,和她的长相格格不入,倒显得老气横秋起来,特别是旁边站着这么一个精心装扮过的人,叫人视线总忍不住往后头看过去。

    “你来了。”江意水笑着拍她的手,“本想叫你早些来的,可又怕你有事。娘她们在里面呢,你先进去吧。”

    江意雨侧头吩咐后面两人,“你们先进去,我和姐姐有话要说。”

    茵茵应了声,拉着寒秋进去了。

    “怎么把寒秋带过来了?”她问

    江意雨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子,“皇后不是想让我难堪吗?我便遂了她的心愿,也好叫她知道,我江意雨不是能任她捏圆搓扁的!”

    江意水也明白一味忍让不是上策,“她到底是国母,你心里有分寸才好。”

    “放心吧姐姐,我明白的。”江意雨看了眼周围,确认没人了才问道:“表哥有没有给你写信?”

    “没有。”她平淡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加道:“我和表哥是阴差阳错,都过去了,你往后也别再放在心上了。”

    “是我要放在心上吗?”江意雨冷笑,“是,你多干脆呀,说忘就忘。之前是这样,现在想起来了还是这样!你是找到如意郎君,万事不愁了,可表哥呢,你想过表哥没有?他一知道要入京,就特意借姑妈的名义给我写了封信问你如何了,他至今未娶你以为是为了谁?江意水,你告诉我,这份情意你打算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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