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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伪宋杀手日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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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雯翠道,“两位娘子今日一早入了族谱,傍晚去湖畔水榭蒸蟹时,娘子情绪不稳,晕了过去,晕倒前曾说想见嫣娘子。”
  老夫人笑道,“嫣娘子快去瞧瞧,别是一朝翻身成为名门闺秀太兴奋了吧?”
  梅嫣然不理会她话里的讥讽,头也不回的离开。梅嫣然太了解老夫人了,她是个强悍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心慈手软,反正早已经撕破脸了,就算再怎么曲意奉承也没有用。
  她独自摆渡,一路急赶回玉微居。
  梅久刚刚醒来,正坐在窗边发呆,远远看见梅嫣然,眼泪夺眶而出,提着裙摆飞奔出去,一头扑进她怀中,“娘!”
  “我儿莫哭,告诉母亲,你入了哪位长老门下?”梅嫣然急急问道。
  梅久眼睫上挂着泪珠怔了一下,道,“智长老。”
  梅嫣然脸色一白,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她突然想到老夫人的话,“难道你真的用弓箭射杀了武师?”
  “我……”梅久吱唔,现在梅庄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又有人亲眼看见,她无从抵赖,又不能招出安久……
  “你说呀!”梅嫣然急道。
  梅久心中暗急,“安久,我就招认了,日后若要考弓箭,你就出来考好不好?”
  安久没有回答。
  面对梅嫣然严肃的目光,梅久只好咬牙道,“是的。”
  “你……唉!”梅嫣然叹了口气,仰头逼回眼泪。
  梅久以为是惹母亲伤心,连忙解释道,“娘,我不是故意杀人,那些人在追杀我们,我……”
  “没事。”梅嫣然道。
  梅久做梦也没想到母亲会是这种态度,“可是,宋律上写的清清楚楚,杀人要偿命的。”
  梅嫣然没有表态,只道,“进屋吧。”
  梅久随后不安的进了堂屋,给她倒一杯水。
  梅嫣然接过水杯放在面前桌上,“与我说说这几日除了入拜师入族谱,可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梅久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而在这个世上她最信赖的人非母亲莫属,于是把气晕二老夫人和莫思归因她不能入族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梅嫣然听完,认真的端详她,沉默片刻才道,“你与之前是有些不一样了。”
  梅久心虚的垂下眼帘。
  梅嫣然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不要多想,养好身体,娘有些事情需要想,明天再来看你。”
  “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爹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讲讲梅府?”梅久忍不住问。
  “你爹……他是个心善之人。”梅嫣然起身,“娘忘记了很多事情,等娘想清楚之后再告诉你。”
  梅久跟着她出门,还想再追问,仰头却看见梅嫣然眼里闪烁泪光,又咽了下去。
  屋内剩下梅久一个人时,她才发觉安久很沉默,“你在么?”
  没有人回答。
  “安久。”梅久又轻轻唤了一声。
  依旧无人应声。
  梅久心中惴惴,这几日来,她有点习惯了安久的存在,尽管大部分时间那个家伙都是在说风凉话,但那家伙很厉害,就像一层保护壳,在她害怕的时候、受欺负的时候,有人可以站出来保护她。
  “安久……”
  “你是不是欠虐,滚到床上睡觉,别烦我!”
  听见安久暴躁的言语,梅久总算放下心来,喊人进来伺候梳洗,便乖乖去睡觉。
  灯熄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
  寂静令人心慌,梅久又听见许多奇奇怪怪的声音,“安久,我们聊聊好吗?你是否心情不好?”
  “滚!”安久简单而粗暴的回答。
  ————————
  明儿个是在下生辰,决定加更以示庆贺。
 
  第十九章 安久的记忆(一更)

  梅久不敢再说话,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等着帐顶,直到疲惫至极,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的时候,一种陌生的情绪入潮水上涨般慢慢将她淹没。
  电闪雷鸣映出一张尚带着稚气的脸庞,能一眼分辨那是个女孩。
  女孩长得很美丽,皮肤天生雪白,五官很立体,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黑白分明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合欢花细长的绒瓣,在眼窝处投下影子。
  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妇人在屋里拼命的翻箱倒柜,床前的皮箱里胡乱塞了一些东西。妇人的头发很长,可是头上因为病态的脱落显现出一块一块的斑秃,苍白中泛青的脸颊像死人一样,没有丝毫生气。
  她从柜子底部扒出两个薄薄的小本子,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攥着它们,激动的浑身颤抖,她脚步踉跄的跑回床前,抱住小女孩,“安,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回中国,你看,我弄到了护照,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外婆。”
  她鼻子中开始流血,在苍白的脸上很可怖,她抬手胡乱抹了抹,“她是个很好的人,她一定会很爱你。”
  女孩轻轻推开她,厉声道,“妈,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你没有吸毒,你是被爸爸害成这样,他拿你试药!”
  “安,我说过,可是公众不会相信。”妇人瘫软的靠在床边,双眼空洞无神,“从一年前我透露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开始给我注射吗啡。安,他是个疯子……答应我,远离他……”
  “妈,你怎么了。”女孩惊慌的从床上跳下来,伸手去擦母亲眼睛里流出的血水,“我去叫救护车!”
  安爬到床头,飞快的拨了急救电话,向那边报了住址。
  “妈,你坚持一会,他们马上来了。”女孩光着脚,抱着电话泪流满面的蹲在妇人身旁,瘦削的身子不住颤抖。
  妇人把吃力的抬起手,把护照塞在她手里,“安,答应我,回中国。”
  安拼命的摇头,母亲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握住护照和女儿冰凉的手,“安,离开,现在,马上,求你了!”
  母亲眼睛里被血水模糊成一片,没有焦距,却那样执着的望着她所在的方向,嘴里喃喃道,“答应我。”
  “我答应,我答应。”安连连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女儿,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能照顾你长大。
  对不起,没有坚持到送你离开。
  对不起,留你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未来……
  “妈!”
  凄厉的嘶喊伴随着轰轰雷声,噼啪的雨点急促落下来,隐隐混杂着救护车的声音。
  闪电照的屋子发白,妇人骨瘦如柴的身体被宽大的裙子裹着,露出的手脚如干柴,她仰靠在床边,瘦削苍白的面容上染满鼻血,眼睛里充满混浊的血色,稀疏凌乱的发披散在身上。
  安慢慢往前挪了挪,把头伏在母亲胸口,想留住她渐渐消失的温度。
  她没有大声哭泣,但泪水就像外面的雨水一样磅礴,直到浑身发麻,脑子中浑浑噩噩。
  闯进来的救护人员把她拉开,她拼命挣扎,“是Sancho害了我母亲,是他,他是杀人凶手!”
  医生确定妇人已经死亡,所有人都用震惊又怜悯的目光望着她。
  安那一刻以为终于有人站到了她这一边,终于有人相信事实真相,然而一个月以后,医生和警方这样对她说:虽然很抱歉,但我必须告诉你,梅女士注射过量的吗啡,她的精神……
  画面淡去,眼前渐渐清晰的,又是一个夜晚。
  宁静极了。
  安瘦长的身形越来越像她的母亲,她神情决绝的把子弹上膛,握着它踢开主卧的门。
  床上的男人被巨声惊醒,怒气冲冲的看向门口,当看见那个瘦弱的少女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时,立刻变了脸色,“安,你做什么?”
  “你竟然能够心安理得的躺在这张床上!”安冷冷的盯着他。
  “你听我说,梅去世,我也很伤心,但那是她自己作孽……”
  嘭!他话音未落,被枪声打断,那一枪打在了床头的台灯上,“收起你那鬼把戏!我什么都知道!你现在就去警局自首,否则我就杀了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
  男人拿出做父亲的威严,“安,我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有你这样的禽兽父亲,我又能好到哪里去!立刻去警局!”安眼睛一片血红,母亲的死状深深印在她脑海里,让她夜夜从梦中惊醒。
  “安,冷静,深呼吸。”男人下床,慢慢靠近她,试图使她冷静下来。
  “你站住。”她不安的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似乎笃定安不会开枪,于是猛冲上去,一把将她扑倒在走道上。
  “砰!”
  一声闷响,安瞪大了眼睛,感觉胸口被一股热流浸湿,腥甜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
  梅久倏然睁开眼睛,看见清晨温和的阳光照进屋内。
  她的呼吸停顿一下,才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她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太阳穴胀痛,浑身像是被抽干力气般,浑身更是像刚刚从浴桶中捞出来,头发衣服都黏在身上。
  “安久。”梅久颤声唤道。
  回答的她的依旧是沉默。
  “那是……你的父母?”梅久试探着问道。
  “嗯。”安久终于回应了一句。
  从梦中的言语,梅久能猜测出事情的大致经过:安久的父亲拿她的母亲实验药,却对外人说她服毒,最后致使她死亡,而安久目睹这一切过程,状告无门,心里始终不能过这个坎,所以拿武器逼迫父亲去投案自首,结果却在争斗间误杀了父亲。
  “这不是你的错。”梅久得知这件事情的经过,对安久少了惧怕,多了同情,“只是意外啊。”
  安久嗤笑一声,声音有些沙哑,“我有杀心,我从来不回避自己的错。”
  那并不是她一生所见最血腥恐怖的画面,却影响她一生。
  梅久很羞愧,比起安久,她的伤心委屈简直显得太可笑了。
  “我嘴拙,不知怎么安慰你,但是……你还存在世间,连老天都在补偿你。”梅久道。
  安久笑道,“哈,得了,你确定老天不是惩罚我杀人如麻,才逼我选择你这么个白痴宿主?”
  言辞依旧充满讽刺,但那豁达的笑声与平常的冷笑迥异。
  梅久无奈道,“你能想开点就好。”
  “从前我是想不开,但自从遇见你之后就渐渐想开了。”安久道。
  梅久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不过是个胆小又没见识的人。”
  安久嗤了一声,“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错,我现在连你的低到看不见底的智商都能忍受,还有什么不能承受!”
 
  第二十章 彪悍娘亲(加更)

  第二十章
  还能嘲笑人,大概是真的看开了。
  梅久开始理解安久,任谁经历过那些事情都无法释怀,才会这样满嘴刻薄言辞吧!她也很佩服安久,倘若这些事搁在她身上,恐怕根本活不下去。
  房门被推开。
  梅久强撑起身,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见梅嫣然拎着食盒进来。
  “娘!”
  梅嫣然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过来扶她起来。
  梅久伸手抱住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娘,我想你了。”
  在亲眼看见安久的不幸之后,梅久深深觉得自己个母亲能够重逢已是上苍莫大的恩赐,因此更加珍惜。
  梅嫣然微微一愣,旋即面上泛起笑容,“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娇嗲起来。”
  安久感受着从梅嫣然身上传递过来的馨香温暖,体会梅久心中那种涨满的幸福,灵魂颤栗。
  “久儿今日好些了吗?”梅嫣然问道。
  “好多了。”梅久拖着沉重的身体坚持下床。
  梅嫣然带她到妆镜前坐下,取了梳子帮她梳头。
  “娘,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做。”梅久握住她的手。
  梅嫣然摇头,“帮女儿梳头有什么使不得,你小时候不都是娘帮你梳辫子?娘有些话对你说。”
  梅久听话的坐好。
  “久儿,从今天开始就要去族学了,一定要好好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至于骑射、功夫,练练强身健体也就罢了,不许往深里学。”
  梅久看着镜子里映出梅嫣然的下颚,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神情,“为何?”
  “休问。”梅嫣然将她的发挽起一个简洁整齐的发髻,用蓝色的布条扎上,“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是泥足深陷。娘不会害你,只是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原因。”
  梅久一口答应,“好,我都听娘的。”
  梅嫣然弯腰从镜中仔细看了看发髻,“多与启长老走近些,能讨得他喜欢,日后多少能有条退路。”
  梅久正要问原因,便听她道,“嘘——”
  须臾,门外才响起脚步声。
  “姐姐?”梅如焰敲门。
  梅嫣然动作顿了一下,移步到桌前坐下,“进来吧。”
  梅如焰闻声,规规矩矩推门进来,给梅嫣然施礼,“见过母亲。”
  她一声“母亲”喊的顺溜,梅嫣然神情纹丝不动,仔细打量梅如焰一眼,“不需多礼。”
  老夫人明明知道梅如焰不是梅氏血脉却没有拆穿,反而赐名保住她,这让梅嫣然颇为警惕,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夫人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除了请安,你们无需将她当做祖母来亲近。”梅嫣然敛眉,直截了当的道,“如焰我知道你是个通透的孩子,现在给你选择,倘若你想靠着老夫人这棵大树,我不拦着,亦不会拆穿你,但从今以后不许接近久儿;倘若你愿意和久儿一样依靠我,我也自会保你安全和荣华富贵。”
  梅如焰看着梅嫣然不喜不悲的神情,心底竟然莫名的恐惧。
  看现在这种情形,分明继母继女有仇,老夫人眼下权利比梅嫣然大的多,但她对老夫人完全不了解,而梅嫣然将她放到和梅久一样的位置,梅久的又十分单纯,她一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我生于低贱,长于低贱,在青楼那种地方,倘若不会钻营,就只能等着当别人的摇钱树,我小心眼多,可也知恩图报,您既然肯认我做女儿,我便把您当亲生母亲。”
  梅嫣然淡淡一笑,“好,我记下了,你们早些去族学。”
  说罢,起身离开。
  梅久从没见过自己娘亲这样冷漠,一时有些失神,待她走后才猛然回过神来,“妹妹,娘也是小心谨慎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梅如焰笑道,“哪里会,母亲能这样坦白与我说,我很高兴呢。”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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