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孕连连-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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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了未时二刻,赵宅的产房内,方是传出了婴儿的啼哭之声来。
“夫人,是个小少爷。”
杨兰花抱着产婆收拾好的赵家四哥儿,那是欢喜的对杜明月恭喜道。
在榻上,全身力气像是被消耗光了的杜明月,在嘴边抿起了笑容,道:“嗯,是喜事儿哩。”
“兰花,好好赏了产婆。”
“家中的所有人,都赏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别忘记差人给老爷传个喜信儿。”
“就这些吧,我累了,先歇歇。”
“……”
说了一席话,已经是累得慌的杜明月,是在满意的开心中,欢喜的闭上了眼睛歇息。而得了杜明月的话,杨兰花应下后,自然是照办了。
堂屋内,得了喜讯的赵茵,自然是进了屋内,先看了她的四弟。
而杨兰花嘛,则是差了下人,去衙门里报喜讯。
正在衙门内,办理了公差的赵子殷,就是在这等外面小雪纷纷的时节里。得了消息,他的妻子生产,又为他添了一个儿子。
当时,赵子殷便是欢喜过了头,一连在那儿傻笑了好一小会儿,才是回过了神来。
当场,赵子殷赏了传信的小厮。
免不了的,又是衙门里的同僚们,下了请贴。
这三日后,是小儿的洗三日啊。
添丁进口,搁哪家里,都是大喜事。人人自然都爱凑了这等热闹的。所以,赵子殷的请客,自然是宾客们欢喜的应承下来。
待下学的赵箓、赵策、赵简三兄弟归来时,方知他们是添了一个小弟。
“弟弟真丑。”
三哥儿赵简说了一句大实话。
“三弟,当年你也这般丑过。”赵箓伸手,拍拍三弟的小肩膀,非常诚恳的教育道。
“不会吧?”三哥儿赵简的小脸蛋上,全是难以相信的小模样。
“不信啊?”
对于三弟的不相信,赵箓笑了,他道:“不信的话,你问一问你二哥。”
听得大哥此话,三哥儿赵简扭了脸,对二哥赵策问道:“二哥,大哥的话中,是不是假的啊?”
对于此问话,赵策很肯定的点头。他道:“四弟是刚出生,待过些时日,就好看了。”
“三弟,哥哥不骗你。”
当然了,赵策的话,也不过是寻问得来的消息。
至于说,三弟当年出生时,丑或是不丑?赵策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的记忆里,两岁时的那些回忆,早是模糊着。
在赵策看来,大哥赵箓的话,也就是事实。至于亲眼所见,许是真的。但是,能有详细的记忆嘛,却是不真了。
“娘,四弟叫什么名儿啊?”
被两位哥哥的话,打击了小心肝。三哥儿赵简忙是转了话题,对榻上的亲娘杜明月问道。
杜明月笑了,道:“你们爹在书房里,正翻着书册。你们去寻爹爹问问,看看可是取着好名了?”
对于一着家,来看望了她和新出生的小婴儿后,就是钻进了书房,去圈了好名字的夫君。杜明月啊,就觉得一阵的好笑。
以前,那是上头有长辈,所以,亲儿子的名儿,赵子殷这个当爹的,是没能取了。
这不,轮着赵子殷亲自给孩子取名儿时,这亲爹就麻爪子了。
这都多久的时间了,四哥儿还没个名字。
有亲娘这话,赵箓、赵策、赵简三兄弟啊,就是异口同声的应了。
赵宅的书房里,赵子殷这位新出炉的爹爹,还在给小儿子鳖摸出一个好名字。只是,他是左瞧瞧,右看看,就是挑不中,究竟选了哪字啊?
待得赵箓、赵策、赵简三兄弟进书房时,就看见了亲爹啊,还在那里翻着厚厚一累的书册,那摊开的纸上,已经是圈了好几个名字。
“爹,四弟的名儿,准备圈了哪字?”
赵箓在三兄弟请安后,先是问道。
赵子殷是瞅着三个儿子,笑道:“倒有一字中意。”
“箐。”
“四哥儿出身于冬季,万物萧杀。”
“箐,喻指茂盛林木的山谷。意为生机脖脖。”
“二者相合,和谐圆滑也。”
听得亲爹的解释,赵箓赞道:“四弟的名字,念了嘴里,确实好。”
“赵箐,赵箐。”
“赵箐。”
除了赵箓,便是赵策也是念了一次,然后,笑着附合道:“爹取的名好。那四弟,是不是便这个名儿了?”
对于儿子的赞美,赵子殷听着顺耳。一想后,便回道:“箐字不错。”
“你们四弟,名就叫箐。”
既然是取好了名字,于是,赵子殷也没了待书房的兴趣。他啊,就是领着三个儿子,忙去了妻子杜明月坐月子的屋中,把小儿子有名字的喜事,是告知了一二。
对于四哥儿的名字,杜明月一听后,自然也是赞了个好。
于是,赵家的四哥儿,名字便是正式的订了下来。
往后,家中之人,便是唤一声箐哥儿。
晚间,夕食后,消了食的赵箓、赵策、赵简三兄弟,是回了房歇息。
赵子殷倒是没什么睡意,还去陪着妻子杜明月说了会儿话。
夫妻二人说着说着,赵子殷便是聊到了儿子们的学业来。
“了缘大师归来了。”
赵子殷这般说后,又道:“另外,就是青泉那边有消息传来,让策哥儿去进学。”
杜明月听得这话,有些迟疑的问道:“策哥儿年纪小,能不能再延后后年岁?”
“我是真舍不得孩子……”
话到此,杜明月的眼睛就是有些酸涩起来,她声音低沉了两分,道:“想策哥儿在公府那会儿,我在家中是千担心,万担心。好不容易咱们一家人,是聚了齐全……”
杜明月虽然是舍不得孩子,可是,瞧着夫君也是黯然神伤的眼眸,就是微叹一声,道:“若是不妥当的话,那便是依了青泉寺那边的意思吧。”
“倒底咱们早先答应了。”
“人无信,不立。”
嘴里这般讲,杜明月却是清楚,实则是蓬莱仙门的势力太大。赵家招惹不起。
“本来我是打算推脱的。”
“只是……”
赵子殷似乎在沉吟不决,只不过,他想了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实情。他道:“青泉寺那边除了传来这个消息,实则,还有一个消息……”
“剑盟惹怒了那位……”
说到这里时,赵子殷指了指屋顶,继续说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里。这一回,不光是蓬莱仙门,好像还有别的势力参合。总之,咱们家的血仇,许是可能得报了……”
赵子殷越是讲了话时,越是叹息声重。
他又道:“按说,咱们家应该躲开些的。奈何,我是官场上的人。这时候,总要选着站一边的……”
“让策哥儿去青泉寺修习课业的事,除了青泉寺起意外,宋城那边的姐夫也是代人传了消息,让我应承下……”
“依咱们家的情况,便是想不答应,也是不成。”
话到这份上,赵子殷说得够清楚了。
连细枝末节,也是对妻子没有隐瞒的。所以,杜明月自然不会让一家之主为难了。
“夫君,我明白的。”
“只是,策哥儿那边,你多宽慰些。”
“我怕那孩子心思太细腻了,伤着了他……”
赵子殷听得妻子这话,点头应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陌路蝶舞,打赏的一颗地雷。
第111章
龙气,人道之念的总纲。
龙气; 最是凛冽。
天成帝刘元瑞虽然不是真龙天子; 却也是一头蛟龙,占据了天下的半壁江山。可以说; 这位天子的龙气; 是目前天下间; 最为纯粹与深厚的。
而这等天成帝的憎恶; 对于剑盟而言; 实不是什么好事。
剑盟; 虽说据中原四州之地,以为修士界的第一大派。但是; 这等修士,都是精亦求精。人数嘛,是不追求的。这等世外的高人,求的是大道的极致。所以,也就造成了; 修士界的修道之人,相比起凡俗而言,真可谓是苍海一粟。
剑盟,其洞天福地; 在雍州的京城长安所倚之山脉; 位于终南山巅。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
有一句诗,是这么讲的剑盟。
“太乙山上太乙天; 万朝归宗御剑仙。”
那太乙天,就是剑盟的根基之地。其有美名,曰“仙都”。
长安城,是俗世的圣京。那么,太乙天就是修士的朝圣之地。
剑仙,更追求纯粹,比起其它的门派而言,对于修道的资质,反而不是那么的苛刻要求了。所以,剑盟的弟子,比起其它门派来,数量也是占据了优势的。
这已经是寒冬腊月里,终南山上的太乙天,突然是惊雷滚滚。
“其形为白虎,主杀戮。”
“看来,我派多事矣。”
居于太乙天中,剑盟四剑堂的长老们,以及掌教真人聚一起后,玄剑堂的堂主是开口,如此叹道。
“这等惊雷来,黑云至,怕是人间之劫。”
黄剑堂的堂主,紧随其后,讲了一话道。
这等剑盟的真人们,自然是个个仙姿卓越,一派的高人之相。
除了好皮囊外,也是道行高深,真正的内修之士。
“掌教,此入世,为我玄剑堂。”
“不如,由我玄剑堂的弟子,于俗世之中应劫,免于太乙天的道德之功被消减……”
玄剑堂的堂主,是一扫殿中诸人的神情后,提议道。
对于天成帝的心思,修行之人,自然是有天人感应的。
不过,人间的帝王,过河折桥的事情,也是一人两人干过。这等修士敢入世,扶了龙庭,那自然是有法子,规避一二的。
但是,这规避了,讨了帝王的好处,风险自然也是巨大的。
“匡扶龙庭一事,既是众人合议。”
“风险来临之时,当不能由玄剑堂一力承担。”
最终,还是剑盟的掌教真人开口,做出了决断。
“扶龙庭,我派出力甚多。”
“帝王只感慨世间繁华多,不愿分享。我派却不是让人轻辱之辈。”
“掌教,咱们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天剑堂的堂主,此时开口,紧随剑盟掌教之语,是态度更加的坚决。
有了天剑堂的堂主之语,地剑堂的堂主也是表了态,道:“天成帝过河折桥,实是可恶。咱们剑盟为大唐的江山,付出了多少心血。那小儿的算盘,打得也太精细了。”
“掌教,您若有吩咐,地剑堂是意不容辞。”
四剑堂都表态了,这剑盟的掌教自然也不推脱,那是准备跟天成帝是狠狠的过上一两招。毕竟,剑盟的招牌,掌教真人自然是不会想坏在了他的手上。
作为修士界的第一大派,剑盟得让修士界的所有人都明白。剑盟,是不许人辱没的。
跨越来年,天成三年。
春,二月二,龙抬头。当天,赵箓领着三弟和小伙伴们,去了青泉寺。
他啊,想去看一看二弟在青泉寺中,是否生活的习惯。
青泉寺,在这个春天时,景色还是不错的。
一路行来时,赵箓的好奇有限,倒是赵简小盆友有些兴奋。这一年来,年岁渐长的赵简小盆友,倒不似小时候的爱磕睡了。
对于外面的新鲜世界,他倒是新奇上两分。
给佛主与菩萨们上了香,小沙弥引了路。赵箓和赵简兄弟俩见到了,赵家的二哥儿赵策时。赵策正在修行了一些浅显的术数。
不过,没有开脉,没有修行道法的赵策,除了借助了本身的内气,还有一些外力的材料外。这施一些异术,倒是有些小模样了。
所以,本着小孩儿们,有了真本事,在自家人面前总是爱现宝的。
于是,一点带上了魔术色彩的小把戏,赵策还是给三弟赵简表演了一翻。
赵简是给二哥叫了好。倒是赵箓,没怎么在意这些魔术,而是关心了弟弟在青泉寺住的如何?吃得如何?
一切的生活,是不是习惯否?
赵策笑着回了话,道:“青泉寺里住着倒自在。”
“大哥,我莫担心。我在这里,跟着师傅与师叔们修习,一切都很好。”
见着二弟回话时,眼眸子里全是开心与快活,赵箓倒也信了亲弟弟嘴里的话语。一个人嘛,究竟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那眼神啊,总是最真诚反映出来的。
便是在赵家兄弟聊得开心时,有小沙弥急急来传了话,道是长老有急事,要见赵策。
这会儿,赵策顾不得与兄弟们聊话了,只是告罪一回,先随着小沙弥离开了。
在青泉寺又是游览了小会儿,赵箓听得这寺中,是钟鸣之声响起。
“当”“当”……
一声接着一声,是响在整个寺内寺外。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得钟声,赵箓倒是好奇起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至晚间,赵策归来。
那时,赵箓和三弟赵简正在用了斋饭。
看着进屋后,眼圈红肿的二弟赵策,赵箓是搁了用饭之事。他起身,给二弟倒了一碗茶水,递到了亲弟的手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先喝口水,缓一缓心情。”
接过了大哥给的水,赵策没有拒绝,一饮后,又是伸手抹了一把嘴角。
待茶碗是搁回桌上,一屁股坐下的赵策,才是哑着嗓子,道:“师傅圆寂了。”
“啊……”
赵简在旁边惊呼一声。
倒是赵箓微皱眉一下后,又是舒展开了,才说道:“这太突然了,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
赵策摇摇头,接着说道:“师傅之前,一直在闭关修行。”
“谁料到,今日才突然传出的消息,说师傅圆寂……”
“我连师傅圆寂之身的模样,也未曾见到。”
话到此时,赵策的嘴唇,是咬紧了一些。
想来,这个少年的心底,也是有怀疑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