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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误入大理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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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天没睡好,这一回补了个足。第二日早晨醒来,手上的伤都已经结了痂。
  傅倾饶本就和衣而睡,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十一,谁知床上没了人。
  当她在屋外原处找到那个直立的身影时,直接被气到没了脾气。
  很好,敢情她前一天说的都是废话。
  这人伤成这样了,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这地方来吹早晨第一道寒风,真不知该叹他武艺高超气息拿捏得好,还是该赞他不怕死。
  傅倾饶心里窝着火,不想理他。洗漱完出门买了饭,拿进屋里自顾自地吃,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吃了两个茶叶蛋后,十一走到了她的身边,一点点拽过旁边的凳子便要坐下。
  听他费力拉着凳子发出极慢极慢的“吱啦”声,傅倾饶眼皮跳了跳,到底是按捺不住了,小心地夺过他手里的凳子,怒目瞪他,“真当自己好全了?回屋里躺着去!”
  十一静静地和她对视片刻,竟然一句话也不多说,就往里去了。
  傅倾饶松了口气,把吃食,粥、水都搁到床边的矮几上一列排开,扶着他靠坐好后,又翻出来几本书,搁到床里侧给他无视时消磨时间。
  看时辰差不多了,急急地叮嘱他几句便要离开,却被十一唤住了。
  “你在大理寺可有机会见到秦点暮?”
  他说起刑部右侍郎的名字时如此顺口如此理所当然,傅倾饶不由自主就停了步子回头看他。
  “曾见到过两次,不过得碰运气,下一次说不准是什么时候。”
  十一淡淡地点了下头,“那你下次看到他时,找个机会和他说声我在这里。”
  傅倾饶仔细想了想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说道:“要不我还是等下寻机去刑部找他吧。”
  “不必。不急于一时。”
  时间不那么重要,那就是不动声色避着人是最主要的了。
  傅倾饶想着有了刘大人的案子,秦点暮或许还要来寻段溪桥,那个几率也许没她想象得那么小,就应了下来。
  再一看时辰……
  “我回来前你别乱动!”丢下这句话,傅倾饶急急火火地跑了。
  十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听到大门落了锁,就拿起白菜肉馅的包子吃着。另一手也没闲下,去到那小堆书里翻拣着。看到一本兵书时,修长的手指微顿,将它抽了出来。
  其实傅倾饶来得不算晚,她今日特意提早了些,是想知道乔盈的状况如何。
  不好直接贸贸然开口就问,她从昨日在大理寺门口被段溪桥训斥之事入手,问那时段大人因了什么事情扰了心情。
  有认识的评事告诉她,昨天提了好些个人过来问话,不过大部分人都只记下了口供便放回去了。
  王寺正在一旁说道:“傅大人,昨儿还有位鞋店的老板娘提到了你呢。”
  傅倾饶故作惊讶,问:“谁?怎么说的?”
  有人不甚在意地丢了个簿子过来,“你自己瞧吧。”
  傅倾饶粗略扫了几眼,看到乔盈名字后停了下来。
  乔盈只说了因为进布匹时和傅倾饶结识,虽然不是特别亲近,但也算相识,故而偶尔遇到了会交谈几句——原来昨日傅倾饶前脚刚走,后脚大理寺的人就到了乔家鞋庄。那些人里有认得傅倾饶的,问询的时候多问了乔盈两句。
  这倒也没什么。乔盈每年去找傅倾饶,都是用的进布匹的借口去西北部,查也查不出什么。
  至于她其他的口供,无非是说与刘大人见过数次面,刘大人在她那里订过不少鞋子,诸如此类。
  傅倾饶将簿子一合,交到同僚手里,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乔老板。昨日我去了她那里一趟,回头一看身上挂着的玉坠子少了个,本想去她那里找找看,结果关了门,原来是被咱们的人叫来了。”
  有人就笑,“那你今日得空了再去吧,这回人可是在了。”
  傅倾饶正想将话题引到昨日抓的人身上,就有人抢先提起了。
  “旁的事都是细枝末节倒也罢了,京兆尹大人的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也不知怎地,段大人竟是把他给弄了进来,还不准人去探视,说是今日要亲自审问。”
  开口的是个寺丞,姓孙,平日里话不多很少与下属笑闹,此刻难得地插了进来,可见昨日之事让他憋得狠了。
  另有个评事按捺不住,问道:“孙大人可知因为何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段大人只拿了文书给他就将人带了回来,大家都不晓得其中缘由。你可知否?”说话间,孙寺丞竟是将视线转到了傅倾饶身上。
  瞬时间屋内人齐刷刷都看向傅倾饶,个个神色期盼眼带希冀。
  傅倾饶唬了一跳,摸摸脸,被看得莫名其妙。
  难道她长得像段溪桥肚中蛔虫?
  段溪桥明面上用了什么借口她哪里会知道!

  ☆、第10章 所谓心腹

  “渎职之罪。”正当傅倾饶被众人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插了进来。
  段溪桥身着便装悠悠然走进屋中,“他竟将一件命案搁置不顾,罔顾人命天理难容。”
  众人好奇心起,正要问询,段大人转眸看向傅倾饶,风流倜傥地勾唇一笑,“你猜……是哪件案子?”
  傅倾饶略略思索了下。
  皇帝分明是因了刘大人之案发火,但段溪桥明显不能用此为由,故而他所说的必然是另外一桩案子。
  她初来乍到,能知道什么?
  可段大人那笃定的样子,又做不得假……
  命案?
  命案!
  傅倾饶突然福至心灵,迟疑问道:“难道是街上恶徒纵马撞死孕妇之事?”
  段溪桥嘴角翘起个满意的弧度,“果然还是傅评事懂得本官心思。”
  傅倾饶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她总算是见识了段溪桥的本事。
  这样一来,既能早些替亡者伸冤,又顺理成章将京兆尹扣下,真真一箭双雕且不着痕迹。
  她刚惊叹完,就发现四周的同僚都在用一种相当诡异的了然目光盯着她看,顿时如芒在背。
  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啊!
  傅倾饶正疑惑着要不要将那桩命案略解释一二,段大人突然行动了。
  他往前行了两步,先是阴森森对下属们说道:“你们尽快查清此案,也好让逝者入土为安。”又转过头,对着傅倾饶露出个实打实的温和笑容,“你随我来。”
  傅倾饶眼睁睁看着同僚们互相传递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彻底无语了,抬起眼恶狠狠地瞪着段溪桥,一动也不动。
  段大人眨眨桃花眼,朝她勾了勾手,无声地说道:有新进展。
  都到这份上了,傅倾饶还能做什么?
  什么也不能做啊。
  明知他挖了个坑等着她跳,却也只能乖乖地跟着他去了。
  她前脚刚出房门,后面八卦的大理寺众人就低声交流起来。
  ——什么叫心腹?这就是!
  ——必须的,不承认不行啊!
  ——啧啧,傅小哥不实在,我们都猜到了他还不肯承认。
  耳力甚好的傅小哥一口冤枉之气堵在胸口,怄得难受,憋得内伤了还得装听不见,无从辩驳,真正是有苦说不出。
  去到自己的屋子又带上门后,段溪桥就换了副样子。
  他斜靠在桌案旁,指了身边的凳子示意傅倾饶坐下,问道:“昨日你去鞋庄可有甚收获?”顿了顿又添了句:“以防打草惊蛇,我和乔老板没说上话。”
  傅倾饶就将乔盈所说之事告知。
  “刘大人亲自去订的?”段溪桥明显一怔,继而笑了,“这可有得玩了。那凶徒也不知用了甚么手段,竟是模仿得如此逼真。”
  这就是直接肯定了死尸乃是刘大人了。
  傅倾饶也是这样想的,接道:“只是不知道那人为何如此做。”
  凶徒杀了人,应当是恨不得将自己隐蔽起来不让人发现才好,偏偏这人做事不合常理,将自己曝露出来。
  为的是什么呢?
  段溪桥一时间也未想通,就先将这个搁下,转到桌案前立着,又招手让傅倾饶靠过去。
  他拿过一杯凉茶,纤长白净的手指沾了茶水,代替笔墨在案上画了个四方的框,又在其中点了一点。
  “昨晚我想了颇久,发现藏残肢的几处位置十分有趣。你看,左手在南城墙下,右手在北城墙下,而双脚在摘星台。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陛下说过,双脚搁置的位置也是左在南,右在北。”
  傅倾饶恍然记起,段溪桥曾经说过,那脚是在摘星台发现的,只是没有明说两只脚的方向。
  她小时候去宫里玩过,自是知晓摘星台乃是皇帝登高望远之地,不仅是宫里最高处,也是京城的最高处。如此想来,倒也可以理解皇上将此事按下不宣的理由了。
  能去到摘星台的人寥寥无几,万一到时查出来凶徒与宫里有关系,那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思及此,她颇有些头痛。
  自己怎么就和这些事扯到一起去了?
  “……你可从中发现了什么?”段溪桥轻叩桌面,侧首问她。
  傅倾饶方才有些走神,并未细想,只得摇了摇头。
  段溪桥将方才划过的线又比划了一遍,压低声音说道:“你看,脚在最高处,手在最低处,而且脚在中间,手在两侧……”
  他解释得很是详细,傅倾饶仔细看着他手指所到之处。一南一北两个点,与中间那点基本在一条线上……
  她琢磨了下,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尸体被分开后,是对称着放的?不仅如此,而且是倒立的,还特意分了左右。”
  “□□不离十。”段溪桥面上浮现了点笑意,将茶水印记抹掉,说道:“若真是这样,其他部分的放置之处倒也有了点眉目。”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做呢?”傅倾饶对这人的凶残感到不寒而栗。
  段溪桥张了张口正待说些什么,后见傅倾饶满脸不忍之色,就又抿紧了唇。停了片刻,方才说道:“我将审问京兆尹之事交给了秦大人,你与我去发现残肢之处瞧瞧,看有何发现。”
  “秦大人?”难道秦点暮会过来一趟?
  傅倾饶心中大喜,正想多问几句,一抬眼对上黑了脸的段溪桥。
  “敢情我留你在大理寺倒是留错了,你更想去刑部?”
  “怎么会,”傅倾饶干笑两声,“我是怕秦大人来了后我们行动多有不变,正想着赶紧走才行呢。”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傅倾饶十分真诚地说道。
  段溪桥眯着眼死盯着她,想从她神色中找出一丁半点儿的漏洞。结果一无所获,只得作罢。
  两人先去了城南。
  城墙底下,有一块两尺见方边际参差的洞,深也约莫两尺。旁边堆着一些带血的碎石,碎石旁立着两名守卫,负责看守现场。
  虽说已经过去一天,但是发现残肢的墙根处倒也保护完好,依然维持着初时的模样。显然刘家人也有分寸,去闹的时候并未强行对这里进行破坏。
  “怎么发现的?”段溪桥蹲下。身,朝洞里看了眼后,扒拉着染了血迹的碎石,问身后跟来的一名守城士兵。
  这守卫是第一个发现这处有异的。段溪桥到了这边后就将他唤了一同前来。
  此人被人问话多次,早已答得惯了,张口便道:“那日我夜半巡查,看到此处墙角泛红深觉不妥,后仔细探查,发现墙根处有块砖墙被人动过手脚,连忙上禀,第二日……第二日……”
  对着段溪桥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他渐渐迟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弭无踪。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段溪桥站起身来,单手拂了拂衣衫下摆沾上的碎末,“我看你编得挺好的么。”
  他手里捏着一小截黑色的线,分明与守卫右脚鞋上磨损处缺失的一样长短。
  守卫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算镇定,“小的怎敢欺瞒大人?”
  “你说你晚上巡查看到这地方?”
  “啊,是……”
  “昨日我已问过旁人,知晓前天晚上你用饭时喝了些酒。虽说那点量不至于让你神智不清,但是要做到明察秋毫、在大半夜里还能发现这么个异处,却也着实困难了些。”
  天寒地冻中,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守卫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看看洞口旁守着的两个同僚,又看看段溪桥二人,眼神闪烁拿不定主意。
  “这里风可够大的,不如我们去那边聊聊?”傅倾饶指了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
  守卫闻言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见段溪桥面色不善,又忙掩下去了。
  段溪桥斜睇着傅倾饶,直到把她看得低下了头,这才当先朝那边行了过去。走出两步,听着身后没有动静,便头也不回地说道:“怎么?还要本官请你们不成?”
  守卫有些发怔,傅倾饶忙低声喊上他,俩人一同小跑着跟过去了。
  到了树下,段溪桥也不搭理他们,只负手望着面前的大树,好似那光秃秃的树上突然长出了奇异枝干,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傅倾饶低叹一声,认命地去问守卫:“当时怎么回事?”发觉自己口气过于绵软,又横眉冷对:“老实点,别想糊弄过去。”指指身边之人,“左少卿大人断案如神,一切鬼蜮宵小均逃不过他的法眼。那晚之事到底如何,速速从实招来!如有隐瞒,左少卿大人必将严惩不贷!”
  段溪桥被气笑了,挑眉看她。
  傅倾饶摆出浩然正气之色怒瞪守卫,守卫腿一软,竟是跪下了,“大人,小的那天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喝了几两酒,一个没站稳,就靠在城墙边上睡着了。醒了后发现手麻脚麻动弹不了,一抬眼看见个女鬼飘过城墙。小的从小怕鬼,吓得喊都喊不出声音,乱蹬了几下不小心踹到了城墙边上,谁知就把那洞给踢、踢开了。”
  城墙处时常有人巡逻,凶徒想来不愿让人发现自己动的手脚,将那洞开得尽量小、尽量浅,仅仅能容下左臂断肢那么大。可这样的后果便是堵住洞口的石砖较薄。
  其实这样也是极难被人发现,哪知机缘巧合下,竟有人将它踢开了。
  段溪桥沉吟片刻,问道:“你说那时候你看到了个女鬼?是怎么回事?”
  傅倾饶刚点了下头,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一事,忙要岔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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