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存在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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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虚。
　　这是她现在的唯一感觉。
　　就像是所有的精神全部抽离只留下空落落的躯壳；　轻飘飘地；　空白一片。所有的记忆，化整为零，最后回归虚无。
　　不对。仔细翻一翻记忆的话还是能想起来的。
　　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
　　先是自己被带到阿卡姆……遇见头顶着一片大草原的死变态……心灵宝石出现……自己被收废铁的中二病带到高空上……
　　然后……
　　被掏空的身体虽然像个行尸走肉；　但是作为变种人的直觉还在。就像现在有人在旁边盯着自己；　她还是能感觉到。
　　阿拉蕾睁开眼睛。
　　死侍顶着一张头套脸正托腮正对着她。
　　“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
　　还没松下一口气的死侍：呃？
　　阿拉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平时活泼生动的样子截然相反：“这是哪？”
　　死侍两只手捂在脸颊上，做出惊恐状的表情。
　　后来他一把攥住阿拉蕾的左手，情深意切地开口：“这是咱们家；　我是你爸爸。”
　　阿拉蕾：“……”
　　她重新闭上眼睛。
　　死侍戳了戳她的胳膊：“怎么又睡过去了？”
　　“因为不想面对现实。”
　　她默默地转身拒绝和这个家伙的交流。
　　“难道某人就不想知道昏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吗？”死侍重新回归托腮地姿势，懒洋洋地问道。
　　“……”
　　阿拉蕾再次转回来。
　　“我晕哪了？”她将手垫在脸颊上；　少女怀春般满怀期待地看着死侍。
　　死侍仿佛看透了她龌龊地想法；　边摇头边啧啧道：“恭喜你；　正中查尔斯下怀。”
　　阿拉蕾心情顿时有些小雀跃。
　　不过她还是故作矜持地咳嗽两声，正经道：“我当时是真晕了。”
　　“我知道。不然也不能让你得手。”死侍软趴趴地靠在床边上；　再给她拉开一个庆祝的礼花，“查尔斯还把你一直抱回X学院；　开心吗？”
　　阿拉蕾按住上扬的唇角：“还好吧。”
　　死侍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能先把一脸得意的表情收回去吗？”
　　“……我已经努力了啊。”
　　知道自己晕倒前的最后心愿已经实现；　阿拉蕾的心情极其的愉悦。随后死侍又浇下来一盆凉水，让她清醒清醒。
　　“万磁王被抓起来了。”
　　该抓啊！把她整的这么惨，不抓他抓谁！阿拉蕾满脸愤恨表示绝对支持。
　　“小丑和小丑女逃走了。”
　　小丑那个渣男死变态，居然还能想起来带走哈莉？
　　阿拉蕾：“不对啊，哈莉脖子上不是还有炸弹吗？”
　　“可能是被黑科技给拦截了吧。”死侍摊手，“就是在你大发神威之后他们趁乱逃跑了。”
　　提到自己那点事，阿拉蕾尴尬地摸摸鼻子：“是吗？哈哈……哈哈……”
　　死侍翻白眼：“你心虚的时候能不能换种方式尴尬？”
　　阿拉蕾收回摸鼻子的手，若无其事的问道：“然后呢？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大事了。”死侍耸耸肩，“就是政府上门来找了你几次。”
　　“……”
　　阿拉蕾抽了抽嘴角：“我靠，你这话能不能提到前面说。”
　　她似乎被万磁王的话影响到，紧张地拽住被角，压低声音问道：“他们是要把我抓回去做实验吗？”
　　死侍摇摇头，给阿拉蕾强行科普了一波世界形势。
　　“你以为他们能正大光明的要抓你做实验吗？你一没杀人，二没毁灭世界，理由不成立，强行逮捕就是和现在查尔斯带领的X战警宣战。现在外星人和反派这么多，超级英雄都忙不过来，他们是傻了才会放走X战警。”
　　在这个混合世界中，X战警的地位要高上许多，这也是查尔斯现在和政府周旋手中握着的最有利的一张牌。
　　“他们来这儿是想逼查尔斯签一份协议。”死侍偷听墙角听得很清楚，意思不差的说给阿拉蕾听。
　　“什么协议？”阿拉蕾皱眉，总觉得哪里很耳熟。
　　“就是回放了一大堆之前X战警搞过的破坏，特别是你——”死侍故意拉长声音，手指冲她点点点，“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危险分子，还有凤凰女，说你们两个太危险啊，说了半天，说着说着就让X战警以后一切的行动全要听从政府的指挥巴拉巴拉。”
　　这个流程越听越像他们对复联使用过的手段。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和凤凰女的危险系数等同，阿拉蕾还来不及感受这种被特殊对待的心情，就跳过这一环节，一股脑地问道：“然后呢？教授签了吗？”
　　“他说要考虑……诶，你怎么下床了。”
　　阿拉蕾听完之后就有些躺不住，不顾死侍的劝阻，嘴巴碎碎念着些什么，掀开被子就要去找查尔斯。
　　赤/裸的脚掌踩在地板上，冰冰凉，她哆嗦了一下，估计是自己躺下的这几天打扫卫生的给收起来了，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拖鞋，干脆光着脚要跑出去。
　　死侍赶紧拉住她；“你这种样子跑出去，还以为我乘人之危要迷/奸你，你能不能穿好衣服……换上我的鞋也可以……哎呀我去……”
　　还没跑到门口去，房门就打开了。
　　查尔斯出现在门口。
　　阿拉蕾昏迷期间被人换上的睡衣袖子都快被两个人拉成了面条。
　　死侍一见到查尔斯的目光落在他拽着袖子的手上，赶紧松开，双手举起来，“我什么也没干。”
　　被衣服反弹得身体一晃，阿拉蕾抖了抖袖子，重新穿好睡衣，心虚地笑了笑：“教授……你来啦。”
　　查尔斯怀里端着一些清淡的饭菜，显然是感应到了这里发生的动静。
　　他的目光移开又落在阿拉蕾的脚下，淡淡地开口：“回床上去。”
　　……阿拉蕾乖乖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下巴尖尖地小脸来。
　　看到此情此景，心情异常复杂的死侍恨声道：“早知道就让你光着脚在地上打滚，嘴皮子都说干了，还不如别人一句话管用……气死老子了！不管了我走了！”
　　陪床陪了一会儿眼见有人来替班，死侍才不是那种没眼色的家伙，背对着查尔斯冲阿拉蕾挤眉弄眼了半天，最后转过身，装作被重色轻友气得不轻的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阿拉蕾目送他离开房间，心中挥起了小手绢，再次转头眼巴巴地看着查尔斯，解释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友，我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也要听老师的话……哈哈……”
　　查尔斯驱动轮椅转到离阿拉蕾近的床侧，把盛着饭菜的端盘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脸上没有阿拉蕾平时经常见到的笑容，神色有些冷淡。
　　这让阿拉蕾更加提心吊胆，她转转眼珠，找了个最没有风险的问题，小心翼翼道：“那个……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
　　阿拉蕾摸摸重新平坦的肚子，喃喃自语：“怪不得觉得身体被掏空……原来肚子里是真的一点存货都没有了啊——”
　　“被掏空是因为你的精神力太虚弱了。”查尔斯抿抿唇角，无奈地解释，“心灵宝石加强了你的精神力，让你的精神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强行使用了太多，等它把给你的东西撤走后，你过度消耗的就是自己的精神力。”
　　晕过去也是精神力过度使用的后果。
　　这么一解释，阿拉蕾确实有一种脑子里少点什么的感觉。
　　“原来心灵宝石还有这种功能……那它现在去哪了？”
　　查尔斯：“被神盾局接管了。”
　　他不再提这些不重要的事，伸出手，温热的手掌附在阿拉蕾的额头上。
　　抬手间，能闻到教授手腕上淡淡洗手液的清爽香气，阿拉蕾使劲闻了闻，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去X学院里的洗手间上厕所。
　　查尔斯摸上阿拉蕾额头时，注意到她没安静几秒，鼻尖就好像闻到香喷喷的鸡腿般不停地动来动去，脸上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浅笑，眼睛眯起来的样子似乎很满足。
　　又重新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查尔斯垂下眼帘心底某个地方似乎被触动般，一时间忘记了松手。
　　等了一会，他还在测温度，阿拉蕾就感到有些奇怪了，眨眨眼睛，看向查尔斯。
　　“我昏迷期间还感冒了吗？”
　　分神了的查尔斯神态自若的挪开手，解释道：“以防万一。”
　　“哦……”阿拉蕾乖乖地点点头，又重新想起了刚才和死侍的对话，一下子抓回查尔斯还没放回去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那个协议你签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查尔斯：我进门的时候看到死侍在扒你衣服。
　　阿拉蕾：这是误会……
　　查尔斯：我很生气。
　　阿拉蕾：你听我解释——
　　死侍：对，你听我们解释——
　　查尔斯：我不听解释。
　　阿拉蕾：那你怎么能解气？
　　查尔斯：让我重新扒一遍你的衣服。
　　阿拉蕾：……
　　查尔斯：要不然，你扒我的也行。
　　…
　　最近好忙啊，我尽量更新QAQ


第74章　遇见旺达
　　阿拉蕾的手指很细长；　到了指尖处又带着一点弧度地圆润，手心很热，指头却微凉。
　　查尔斯没有挪开自己的手。
　　“死侍告诉你的？”他挑挑眉毛。
　　“谁说的不重要。”虽然睁开眼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死侍，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阿拉蕾还是很义气地抹去这个问题。
　　“重要的是你到底签了没？”她晃了晃查尔斯的手；　企图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你觉得应不应该签？”
　　“傻子才签！签这玩意有毛用！”阿拉蕾鼻孔喷气，想想就生气。
　　见她反应这么激烈，查尔斯有些好奇：“为什么？”
　　“奴隶社会过去了几千年；　这玩意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阿拉蕾盯着查尔斯一本正经地回答；　“况且还拿我当威胁，老娘当初快饿死的时候也没见有哪个政府过来扶贫，一个一个嘴上说的好听，没有自由就相当于剥夺意志；　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了，不就是傀儡了吗！”
　　阿拉蕾觉得躺下气不顺；　自己找了个垫子靠在身后；　手也离开了查尔斯。
　　“所以；　到底签没签啊。”
　　查尔斯后背靠在椅背上，似乎笑了；　虽然很浅。
　　“我可不想当傻子。”他说。
　　阿拉蕾反应过来这句话，重重地拍拍手：“不签好；　不签好。”
　　“不过据我所知，政府正在秘密和其他两个联盟交涉同样的协议。”
　　其他两个？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
　　水獭鼓掌的姿势停下来，阿拉蕾想了想；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再次皱眉陷入深思。
　　“你在想什么？”查尔斯发觉自己答应她的承诺真的很难做到，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要知道她脑袋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斯塔克——”
　　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查尔斯神色如常地接话：“他昨天来过。”
　　阿拉蕾：“哦，那我再去找他一趟，我还没感谢他帮我设计的战袍。”
　　“史蒂夫、冬日战士、鹰眼、布鲁斯、蜘蛛侠他们都来过。”查尔斯细数着这短短三天拜访X学院的人，连时间顺序都丝毫不差。
　　阿拉蕾听到这么多人过来，愣了愣，“没想到我这么有人缘啊——”
　　“对啊，很有人缘。”查尔斯淡然地开口，“你是不是还要一个一个的回访？”
　　“不用，到时候喊他们凑一桌搓一顿当赔罪好了。”阿拉蕾耸耸肩，对自己一不小心爆发差点害死超级英雄的事情有些隐隐内疚。
　　“死侍和汉克他们来看过你——”
　　“请请请，都请，都请。”钱包里的工资还没花过一分钱，阿拉蕾壕气万丈地拍拍胸脯。后来看到查尔斯微微下垂地眼帘，突然改口，谄媚地前倾身子凑过去，“教授你也会来吧？”
　　查尔斯似笑非笑：“让我过去付钱吗？”
　　“那哪能啊。”阿拉蕾赶忙摆摆手。
　　查尔斯的脸色有些松缓。
　　她顿了顿，又扔下一句话，“要付也得让托尼老板付。”
　　查尔斯：“……”
　　……
　　查尔斯走了，丢下一句把饭吃了就离开了。
　　好不容易见了教授一面，还没和他好好聊理想谈人生看星星看月亮，这让阿拉蕾异常失望。只能化悲痛为食欲，吃完饭后端着饱饱的肚子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再醒过来，就到了第二天。
　　睁开眼，望了望窗外七点钟的天空，她发现自己的生物钟算是彻底调回来了。
　　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整齐摆在床边的拖鞋，粉红色条纹的棉拖鞋，踩上去软软的，脚下很舒服，阿拉蕾试了试大小也很合适，点点脚尖，站起来，换上自己的衣服，衣服也已经洗干净了，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旁边还有当时没捡起来的幽灵战袍。
　　抓住救过自己无数次命的战袍使劲蹭了蹭，阿拉蕾重新感慨了一遍这种千金难买的平静生活。
　　所以那些想要毁灭地球的反派们都是中二病晚期吧。
　　她不由地想。
　　七点钟的X学院充满活力。
　　阿拉蕾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在学校的走廊里，不由自主地搜寻查尔斯的身影。
　　看着人来人往热闹的上课景象，阿拉蕾还颇有心情的冲几个认识的人挥挥手。她的事迹还没被传开，基本上整个学院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位X战警，他们不讲，呆在学院里的学生们肯定没有消息来源，见到阿拉蕾也只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昏迷了几天。
　　昏迷几天在X学院司空见惯。
　　一切一如往常，阿卡姆的战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这里，就是苦了远在哥谭的蝙蝠侠大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万磁王划到比小丑更讨人厌的反派首列。
　　边走边想，走了几步看到迎面走来的人，阿拉蕾就走不动了。
　　她惊愕地看着和快银一起走过来的女孩，使劲揉揉眼睛。
　　“嘿，阿拉蕾。”还离着有四五米远的距离，快银高兴地闪到阿拉蕾面前，“你终于醒了。昨天听说你醒过来我就去了，结果发现你又睡着了。”
　　他按住阿拉蕾的肩膀，上下看了她好几遍，嘴巴一抿酒窝若隐若现。
　　见到这么热情的快银，阿拉蕾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