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存在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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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今天……
　　查尔斯握着这管针剂，目光迷茫。
　　他不清楚自己对阿拉蕾的私心出自哪里，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只知道，在她面前自己会突然对这种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很在意，唯独不想把自己的难堪暴漏在她面前。查尔斯可以很好的控制、收敛、隐藏自己的感情，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那一点点私心，想要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把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不只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残疾人。
　　药剂的量很少，只能维持十二个小时，这样，应该，没关系的。
　　……
　　等查尔斯出来的时候，阿拉蕾遥遥相望对上他似乎轻松许多的眼神，猥琐地勾起唇角。
　　“我还以为你掉马桶里了，正准备破门而入捞你呢。”她看了看手机时间，“你蹲厕所的时间也挺长啊，不过还是没破我的记录。”
　　查尔斯还不至于被这种话击倒，他的鼻尖动了动，闻到了满是飘香的火腿肠味，点点头，评价道，“这次没糊。”
　　“那是，没有你如此恳切想要家庭温暖的目光，我做饭就不会手抖。”她把已经切成三角的三明治端到茶几上，把自己尽心制作的其中一块转到他的方向。
　　挥挥手，“没投毒，快点快点，你洗手了没？
　　“洗了。”他顿了顿，驱使轮椅往前走。
　　抹上黄油煎出来的面包片去掉面包边后，夹着小太阳般的鸡蛋配上香喷喷的火腿肠，红色的小番茄和绿油油的生菜叶做点缀，从形象上就让人食指大动。平时自己一个人住的阿拉蕾都不会做的这么精致，不想做饭的时候干脆拿着面包干啃，这次难得贤惠一次，她吃了一口确定符合正常人口味后，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查尔斯的反应，等着他慢条斯理的嚼动时，她的眼睛都快粘到了他嘴巴上了。
　　就这样，她还装作很不在意的模样，换了个坐姿，非常随意的来了句陈述句，“好吃吧！”
　　查尔斯又咬了一口，露出里面夹了满满香肠的三明治，眼睛瞟过其他三明治很普通的厚度，他挑眉：“特意给我做的？”
　　阿拉蕾撒谎不眨眼的托腮，“买多了，吃不了，这些都是剩料。”
　　查尔斯没说话，又咬了一口，点点头：“是很好吃。”
　　阿拉蕾立刻眉开眼笑，美得很的把自己那块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她没告诉查尔斯，其实自己的那块三明治也有很多火腿，就当是个美好的误会好了。
　　吃饱喝足后，已经快四点了。
　　阿拉蕾还是很精神，
　　不过她照顾着生物钟和自己不一样的教授，就打着哈欠嚷嚷着自己困了。
　　平时就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昏迷的阿拉蕾倒是没有对自己的床有太多的依恋，她抱着被子扔到沙发上。
　　“你去睡床。”查尔斯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他顿了顿，声音没有波澜，“床太高，我行动不方便。”
　　“……”这就尴尬了。阿拉蕾没想到这点，忙不迭的重新抱回去，边走边想难道不是应该床的高度正合适吗。不过见教授都这么说了，没有经验的她就只能听听。
　　扶他到沙发上躺下也是一个技术活。
　　阿拉蕾站在查尔斯面前，虚晃着换了好几种姿势，什么抱头，抱腰甚至还有公主抱，到最后干脆都不知道手应该放在哪了。
　　一直没说话看着她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自己面前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下不了手的样子，查尔斯缓缓张开手臂。
　　阿拉蕾：？？？
　　查尔斯：“……把我抱到沙发上就可以。”
　　“哦哦。”她赶忙面对面的俯下身同样伸开双手。
　　然后……
　　这样难道不是拥抱吗？
　　她的手已经环到了查尔斯的背后，才意识到这点，缩回去好像更尴尬了。
　　头一次面对面离得如此接近，微微侧头就能挨到他的脸颊，身上还有淡淡晒着阳光的味道，暖暖的，有种想要人拥抱的冲动。只要在前倾些就能抱个满怀。阿拉蕾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满脑子都是小贱贱那句“机会机会机会机会机会机会”，好在她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身体礼貌性的有着距离。
　　努力地把他从轮椅挪到沙发上。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阿拉蕾这次是真的用力气了，她抱紧查尔斯，让他顺势挪到沙发上。只是不能理解这个抱法的阿拉蕾有些气喘吁吁，“你确定这样的姿势最轻松？”
　　“对你来说。”查尔斯手上使着暗劲，让阿拉蕾既能用力气还不会抱不动，“其他人单手就能完成。”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种姿势，只要搀扶着他自己就能挪到那。
　　阿拉蕾：“……”
　　“真是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汉克的力气。”
　　小心把他挪到沙发上，屁股落地后，阿拉蕾松了口气，再抱就惹嫌疑了，于是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还没直起腰来，后退的脚就被轮椅上的踏板绊住，裸。露在外的脚踝狠狠地撞到上面。
　　在查尔斯还没回过神的功夫，他怀里就撞进来一个柔软的身体，没稳住身子，按着冲击力的力道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回过神来，怀里多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
　　小剧场：
　　阿拉蕾：机会机会机会！
　　查尔斯：机会机会机会！
　　…
　　众小天使：机会机会机会！！！！！！
　　…
　　说我怂的，哼哼，你们等着，我怂给你们看！


第51章　同床共枕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下一秒；　就听到怀里那个家伙嗷嗷大叫着抱着腿缩起来。
　　“疼疼疼疼死老娘了！”
　　脚踝撞到铁板的疼痛不亚于脚趾头被高跟鞋鞋跟狠狠碾压的快感。阿拉蕾缩在沙发上连揉都不赶揉，只差自己把自己的脚掰起来吹一吹。可惜她身体的柔软度还差好几个档次，硬得和石头有的一拼，只能瑟瑟发抖的等着这阵快感退去。
　　沙发的地方不大；　两个人占着就显得更为拥挤。查尔斯侧过身来；　脑袋微微朝她的方向探去，“很疼？”
　　其实疼起来是真疼，但痛感消失的也很快；　阿拉蕾抖了一会儿就只剩下余韵了。可她脑子在倒上沙发后的下一秒就飞速的运转；　连刚才六分的疼痛都演成十分的逼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
　　满脑子都是死侍的那句【机会机会机会】，阿拉蕾心想着好不容易自己创造了这么一个傻白甜的套路；　有机会不用才是王八蛋。
　　于是在查尔斯询问伤势的时候，背对着他的肩膀抖了抖。
　　“疼。”她转过身；　仰起脸来；　憋得通红的小脸配上亮晶晶的眼睛；　无比……违和。
　　支起半个身子搭眼看过去的查尔斯：“……”
　　两个人面对面的姿势，距离一下子又缩短很多。
　　不过平时都坐在轮椅上的人此刻突然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做贼心虚的阿拉蕾眼睛管不住的乱瞟，看了看查尔斯的解开一个扣露出的一小片肉；　又看了看他禁欲系的英伦衬衫，然后往下……
　　查尔斯把她的下巴捏住抬高，无奈的问；　“你看什么呢？”
　　看你的大宝贝是不是健康。
　　“看我的肚子有没有凸出来。”
　　她一脸纯洁的盯着查尔斯看。
　　查尔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起来，我帮你揉一揉。”
　　“啊？揉哪？”阿拉蕾下意识的捂。胸。
　　“……脚。”查尔斯的语气波澜不惊。
　　“……哦，呵呵，呵呵。”她干笑着躺平，在查尔斯不解的目光中抬起腿，伸长胳膊努力拽自己的牛仔裤，露出一截白净修长的小腿后，她把脚往查尔斯能够得到的地方挪了挪。
　　“疼。”
　　她眼巴巴地瞅着查尔斯，死赖在他旁边，根本不知道＇坐起来＇这个词的意义。
　　查尔斯没拆穿阿拉蕾，惯着她的厚脸皮，微微坐直身子，伸手按住快撑不起来的小腿，一双大手覆盖在她发红的脚踝上，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手掌带着薄茧，干燥又温暖。
　　虽然不是什么亲密的行为，却让阿拉蕾咬住下唇捧脸。
　　这个人真好。
　　她想。
　　这辈子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她脑海里掠过遇到过的形形□□的路人甲乙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教授最好。
　　有钱人里教授最温柔，温柔的人里教授最英俊，英俊的人里教授对她最好。那教授对她呢？是特别的吧？他应该是第一次遇到女学生敢爬到他的床……沙发上。那现在帮她揉脚是不是一种默许？
　　【抓不住这个机会你就真的不是女人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就越来越强烈，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机会啊机会，她内心默念。然后忍不住偷偷拿余光斜向查尔斯的方向，近在咫尺的距离，就见他微抿唇角，神色悠然，俊雅的侧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加柔和。
　　真好看。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
　　思绪又渐渐飘向远方。
　　那他是不是就不会嫌弃自己肚子上有肉，胸还小？
　　装作不在意的拿手臂蹭了蹭自己有点空杯的内衣，阿拉蕾不禁气馁，好像欧美人的审美都是胸大屁股大……以金刚狼为例。教授曾经喜欢的那个女特工印象中好像是正常尺寸。
　　要是胸大点可能就更诱惑一些了。
　　这个想法让她有点郁闷。
　　不过还有挽救的余地。
　　阿拉蕾努力回忆一番自己今天穿的内衣款式，心中蠢蠢欲动。
　　要怎么勾引呢？她还是头一次悔恨自己穿着的卫衣一点都不方便脱掉，如果是衬衫就好了，这样可以假装纽扣崩掉。教授穿的好像就是衬衫，难道要直接扑上去脱他的？
　　两个人彼此都不说话，房间里渐渐沉寂下来，安静的气氛和昏暗的灯光，让阿拉蕾的眼皮凝住，眼睛还瞅着他的侧脸，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揉了一会，让她的脚整个热乎起来。查尔斯感觉那道逼人的视线终于消失，他侧头，目光落在阿拉蕾呼吸变得平稳起来的睡颜上。安静乖巧，睡着的样子像个睡美人，醒来之后就变成了专门忽悠小红帽的大灰狼。
　　他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不禁失笑。把她的腿慢慢放下，动了动自己僵了半天有些发麻的腿，然后咬牙，不声不响地从她身上迈过去，双脚落地重新站起来。
　　好久没有过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甚至连发麻都让人怀念。他活动了一番，定在沙发旁，忍不住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睡着的阿拉蕾的样子。不知道她刚才好像要把人吃掉的目光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真的这么放心自己不会偷看她的心思？还是对自己已经放心到放飞自我的程度了？
　　真是……天真。
　　查尔斯这么想着，眼角却不禁带上一丝柔软，伸手轻轻将她缠在脸庞的发丝绕到耳后，蹭了蹭她的脸颊。
　　就这么睡着了，他还以为她会做什么其他惊人的举动。
　　视线从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下移到她的鼻尖。
　　那次的意外再次从脑海翻出来，查尔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
　　怎么就睡着了呢。
　　他叹了口气，重新站起来，帮她盖上毯子，自己去到了床上。
　　……
　　一睡就不知今夕何年，睡得正沉，阿拉蕾就听到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敲门声只响了几下就没了声音，她默默嘟囔了一句翻个身。耳边似乎一阵清风刮过，等她想努力睁开眼是又感觉不到任何动静，脑袋一偏完全没有想法地重新进入了梦乡。
　　而在她沉睡的期间，敲门的人正受着巨大的惊吓。
　　彼得帕克眼睛瞪得溜圆，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头发凌乱的查尔斯皱眉微微伸出手指轻嘘一声，不着痕迹地掩住门内的视线，侧身出去，将门虚掩。
　　“你你你你你是x教授？查…。。。查尔斯？”彼得倒退几步差点没爬到天花板上，语无伦次地比手画脚，“我我我是不是敲门的方式有问题，我我我重新敲一遍。”
　　“……”拦住他的动作，查尔斯勾起唇角，“你没敲错。我就是x教授，阿拉蕾还在睡觉。”
　　在睡觉？睡觉？睡？
　　盯着查尔斯敞开几颗纽扣的上衣，和皱巴巴的裤子，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彼得：“…………………………”
　　他现在的内心阴影面积以平方的算法不断扩大。
　　“不，不对，您，我是说您的腿……”曾经都见过面，他很快意识到这点。
　　查尔斯微微点头，“药物影响，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那就是说现在还是很好的？彼得小灯泡般的圆眼睛不禁眨了眨。
　　在阿拉蕾家……恢复行动力……睡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查尔斯注意到这个孩子不断变化的表情，甚至不用读心术都猜出了他的误会。只是查尔斯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这孩子是不是和阿拉蕾整天混一块来着？他漫不经心地划过和快银差不多的稚嫩脸庞，想到沙发旁边散落地一群小蜘蛛抱枕，轻声询问。
　　“她还在床上没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在床上……起不来……自动转化成自己想象的意思，彼得僵硬地摇头，“没……我先走了，你们……你们再睡一会吧。”
　　说着他把书包重新背紧，同手同脚地转过身，仿佛遇到小怪兽似的，仓皇地逃跑了。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口，查尔斯干净利落地开门进去。
　　半睡半醒间，阿拉蕾感觉到自己的身侧突然塌了下去，身上的毯子被拉了下然后就不动了。
　　她不耐烦地转过身，脑袋顶到一块硬硬地有暖乎乎的东西，伸手摸索着捏了捏，似乎颇有手感。
　　阿拉蕾：？
　　她确认般地重新捏了捏，好像是一块胸肌……
　　阿拉蕾：“…………………………。。”
　　她瞬间慌张起来，不过慌张了一瞬，立刻冷静下来。
　　不，不能乱，让她缕一缕头绪。
　　昨天晚上自己碰到脚一头栽进沙发上，死皮赖脸让教授揉脚，然后意。淫自己如何扑上去，再然后……就睡着了？卧槽，睡着了？
　　那她和教授挤在这逼仄的沙发上整整一夜？教授没办法行动又不好意思喊她起来只能任由她霸占本来就小的地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