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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嫡妻不贤-第80章

小说: 嫡妻不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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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我家小姐在一起?”丫鬟满怀戒备地瞪着他俩询问,当然,重点是放在阿幸身上。
  方才这男人突然奔向楼船,鬼魅一样的身影让路人啧啧称奇,却差点没把她和少夫人吓死。若不是很快发现船上并没有发生冲突,船工们也放了安全的信号,她和少夫人早就追上去了。
  虽然是虚惊一场,却也够吓人的了。
  再说——这年轻男人刚才可是牵着她家小姐的手!虽然这男人长得特别俊俏,而且……似乎还有些眼熟,但这也不是轻薄她家小姐的理由!
  丫鬟质疑的目光看得阿幸不自在极了,玉白脸泛起薄红,从耳垂红到脸颊,讷讷地竟然不敢开口。
  那边,戴帷帽的女子忽然摘掉帷帽,她安抚身边做丫鬟打扮的女子:“红绡,不用担心。”
  “这是故人啊。”她浅浅一笑,容光慑人,晃地一直好奇盯着的小胡子杜管事眼一花。
  “阿幸,好久不见。”
  宜生看着眼前这青松一般的青年道。
  ***
  宜生和七月居住的地方离码头很近,那是一个两进的小院,就住了宜生七月和红绡三人。小院貌不惊人,所在的巷子也并不整齐宽阔,然而,小院两旁的邻居皆是红巾军将领。甚至小院的左侧,就是罗钰经常来休息的地方——罗钰经常忙地来不及回来,在官衙就睡下了。
  因此小院虽小,安全保障却极好,宜生带阿幸和小胡子回家还在小巷入口的守卫处费了一番功夫。
  进了院子,红绡愣愣地去泡茶,走时目光还直勾勾地盯着阿幸,让原本就不自在的阿幸更加不自在了。
  茶还没上来,宜生微笑着对着阿幸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的声音很轻柔,脸上笑容也很温柔,没有给人丝毫压迫的感觉,然而阿幸还是觉得压力好大。
  宜生要的解释是什么,两人都很清楚。
  好好的贴身保护女儿的丫鬟忽然变成男的,哪个做母亲的都得要个解释。事实上,宜生没有没有大发雷霆把他赶走,甚至叫兵卫打他一顿(虽然兵卫打不过他),阿幸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他此刻乖乖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简直不能再乖巧,完全没有一丝方才那高冷剑客的模样,让小胡子杜管事再次掉了一地眼球。
  阿幸没有隐瞒,原原本本地将当初事件的原委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内情。
  沈问秋想为七月找一个护卫,要能力强又要绝对可靠,他与阿幸的师父是忘年好友,知道阿幸师门中人各个身负绝技,恰好听说好友有个武艺高强的徒弟要出世下山历练,便打上诱拐老友徒弟的主意。当然,光武艺高强出身清白还不行,人品也要靠得住。
  而阿幸这人,虽然冷地像冰,却坚韧如石,还有些认死理的牛性,一旦答应什么事,就绝对会做到。
  于是沈问秋就把人拐来了。
  可当时威远伯府那情况,沈问秋虽能把阿幸塞进伯府当护卫,却没办法让他成为七月的贴身私人护卫,一来闺秀本就没有贴身护卫一说,二来以当时的情形,若他说给七月找了个护卫,谭氏定会闹地不眠不休。
  恰好阿幸男生女相,少年人身子单薄,声音也还有几分柔和,稍微装扮一下,便是个俏生生的小丫鬟。
  于是,丫鬟阿幸出炉了。
  听完阿幸的陈述,宜生扶扶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给女孩儿塞个男扮女装的男护卫,这事儿沈问秋做的绝对称不上对,宜生是很有资格生气的。然而,想想沈问秋竟为了七月如此用心,想想当时阿幸的确保护了七月,她就对沈问秋怎么都怨不起来了。更何况,沈问秋那么多年的用心,她都记在心里。
  然而,她记在心里的,除了他的用心,还有最后一次见面,他送给自己的那册《女戒》。
  她心怀坦荡为表感激为他亲手缝制衣物,他却回她一本《女戒》劝她恪守女戒严守妇德?
  直到如今,她依然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心情。
  委屈,愤怒,恨不得把那本《女戒》拍在他脸上!
  是,她就是这么小气,就是这么记仇!
  可再怎么生气记恨,她也不会忘了他的好,这个威远伯府唯一一个真心疼爱七月,也对她多有照拂的人,她是打心眼里感激的。如今又得知阿幸的事,经过做鬼那段经历,她早已不是迂腐的呆子,对男女大防并不如普通母亲那样看重,不然也不会放任七月在满是男人的船坞一待几个月。所以,这件事上她也并不怎么怪沈问秋。
  但是——
  他连给自己子孙女塞个男扮女装假丫鬟的事儿都做出来了,当初又为什么送她那一本《女戒》?!
  从阿幸这事来看,沈问秋分明不是迂腐之人,而且他少年便弃文从商,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恪守礼教之人,所以——为什么他独独对自己这么苛刻?
  想到这里,宜生不由又有些忿忿。
  用她做鬼时学到的一个词儿来说,沈问秋这表现就是个精分。
  宜生这边厢想着,也不说话,阿幸便越来越忐忑,头越来越低。
  宜生从沉思中回神,抬头见阿幸这模样,知道他误会了,正想解释,忽而想起方才在码头上,他和七月手牵手走向她的样子。
  以前阿幸还是“阿杏”时,经常牵着七月的手到处玩儿,甚至七月玩累了耍赖不想走路时,“阿杏”多半都被被七月磨得投降,抱着她,背着她。那时候,“阿杏”真的是将贴身婢女的角色扮演的很好。
  可是,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
  宜生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三年的时间,让这个少年长成了青年,身形仍旧不壮硕,但也不至于单薄地像女孩子;眉眼彻底长开,精致但并不显女气。这样一个年轻人,即便是坐着,也如苍苍青松,郁郁翠竹,是个让人看了就十分喜欢的年轻人。
  然而,再让人喜欢也不行。
  宜生又看看七月,顿时又有了扶额的冲动。
  这会儿功夫,七月不知怎么竟挪到阿幸身旁去了,饶有兴致地拉着阿幸的衣角,一个人在那儿玩地高兴。
  这是三年前宜生看惯了的场景。
  人依旧是那两个人,但三年前一个是还未长成的小小姑娘,一个是她眼里的“贴身婢女”。如今呢?一个是初初长成的少女,一个是英俊帅气的少年侠客!
  宜生心情不是很好地唤道:“七月,过来。”
  七月闻言,立刻乖乖地放下阿幸已经被□□地皱皱的衣角,欢喜地扑到宜生怀里。
  宜生的心情顿时好了一些。
  微笑着对阿幸道:“阿幸,七月如今也大了,有些事还是要避讳一下的。”
  说罢就不再说话,微笑地看着阿幸。点到即止,这一句话也就够了。
  果然,话声刚落,宜生便注意到阿幸愣了下,随即眼中的亮光便暗淡了些。
  他乖乖地点头:“是,少夫人。”
  宜生:“不要叫少夫人了,以后——就叫我渠夫人吧。”
  阿幸:“嗯,先生!”
  正说着,红绡进来问阿幸和杜管事要不是留下用饭。
  今日是七月设计建造的楼船首次试航,宜生和红绡早早准备了一桌子七月爱吃的东西,试航成功就是庆祝,试航失败就是安慰。但虽然准备地丰盛,饭菜的量却不多,过去三年辗转而又清贫的生活已经让宜生和红绡养成节俭的习惯,哪怕是庆祝,也不会做太多饭菜,以防浪费。
  因此若阿幸和杜管事留下用饭,红绡就要再准备一些饭菜了。
  看着天色,的确要到晚饭的时间了。
  宜生正要吩咐红绡直接备下阿幸两人的饭,一直沉默着的小胡子杜管事突然说话了。
  他拱手朝宜生作揖:“渠夫人,先不忙着备饭。除了阿幸,您……就没有别的什么想问的?”
  宜生疑惑地看向他。
  小胡子暗自叹气,却还是问了出来:“您……就不想问问三爷如今怎样。在哪里么?”
  宜生一愣。
  红绡猛地捂住了嘴,眼中亮光闪烁。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卡文姗姗来迟的三更~
  谢谢寂寞如斯、舒然、niwu、tjh的地雷。
  谢谢半夏荼蘼、阿蓝蓝、阿凉、001、阳阳的营养液。
  今早发现嫡妻V文部分超过三十万了,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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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8。04

  “您就不想问问三爷如今怎样; 在哪里么?”
  宜生愣住了。
  恍惚间她有种错觉; 这个杜管事的眼神; 似乎充满了控诉; 就好像他对面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似的。
  宜生的心猛一跳:难道……沈问秋出事了?
  “三叔怎么了?”宜生霍地站了起来!
  “哈?”杜管事一脸茫然。
  宜生急了:“三叔是不是出事了?”
  “啥?”杜管事继续一脸茫然。出事?出什么事?
  他只是抱怨下她一点都不关心三爷; 见了面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知道问一下三爷——怎么就扯到出事上了?
  三爷能出什么事儿?
  杜管事这副蠢样子急坏了宜生,转头问阿幸:“阿幸; 你告诉我,三叔是不是出事了?你可别瞒我!”
  阿幸微微张着嘴,表情同杜管事一个模子出来似的。
  宜生真是急死了,“你们; 三叔到底——”
  “宜生。”
  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隐隐带着笑意。
  宜生惊愕地转头。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外面走来; 长身玉立,文雅风流; 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无事,不用担心。谢谢……你的关心。”
  ***
  沈问秋来了; 但是来的却不止是沈问秋,还有罗钰。
  沈问秋那句话后,宜生尴尬至极,有心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他那样说好像也没错,她的确是担心他,但; 如果不知道前情,他会误以为她对他是那种关心吧?可是两种关心是不一样的!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宜生也说不出。
  宜生很纠结。
  或许是因为那本《女诫》,如今她面对沈问秋很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总怕做出什么让他多想的事,因此才会那么在意,若是换成以前,她根本不会为什么两种关心纠结。
  只要自己心怀坦荡不就行了?
  然而经过《女诫》一事,她不自觉地就多想了。
  啊!
  真是烦恼!
  宜生摇摇头,努力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摇出脑海。
  纠结于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沈问秋直呼了她的名字。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沈问秋和罗钰来了,吃晚饭的人从三人变成五人又变成了七人。
  红绡从巷子里叫了个小兵去酒楼订菜,自己又在厨房忙地脚不沾地,虽然忙,但她脸上神采飞扬,显然高兴极了。宜生有心也去厨房帮忙,只是却被沈问秋和罗钰齐声留了下来。
  几个人坐在厅堂里说话。
  气氛有些奇怪。
  大部分时间都是沈问秋、杜管事在说,他们两人在外行商,都是能言善辩之人,尤其沈问秋,他说的话其实并不算太多,但每一句都恰到好处,且几乎每一句都涉及宜生和七月,使得宜生和七月也被带动地说笑起来,杜管事则在中间插科打诨,阿幸时不时冷不丁冒出一句。
  只有罗钰,从头到尾没主动说话。
  宜生初时没察觉。
  她被沈问秋和杜管事说的事惊讶到了。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漠北的马匪一个比一个狡猾,三爷为了撬开他们的嘴,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可是——这里真是不得不佩服罗将军,做的局□□无缝,瞒过了所有人啊,可惜……也把我们给瞒住了。”杜管事手舞足蹈,讲述着当初沈问秋一个个匪巢挑过去,生生让漠北马匪绝迹的光辉事迹。
  宜生听得有些愣。
  她实在没想到沈问秋能为她和七月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这还不止。
  “……夫人,您现在在广州,觉着广州也挺好的是吧?可您要是在京城,哟!那传言,一个个地,都快把广州传成十八层地狱了!我们出发前,三爷几个好朋友听到消息知道三爷要去广州,一个个的,都来劝,说三爷钱那么多,何必冒风险再跑这一趟?这话说的也没错,可三爷哪是为了钱啊。”
  说着,杜管事的眼睛就直勾勾意有所指地瞄了宜生一眼。
  “现在北边朝廷也的确管地严,天津那边的港口已经不放船往南边来了,运河上往南的船也是严查,一旦有嫌疑,说不得就得被扣上个通匪——咳,当然如今一见才知道罗将军和红巾军都是英雄人物,总之,一被扣上私通红巾军的帽子,那可就惨喽!”
  “三爷还是托了漕帮顾三娘子,才顺顺当当地来到广州,今儿我们来的时候你是没看到,整个码头就我们一艘北边儿来的船!”
  杜管事摇头晃脑地,言语颇有夸张,带着些邀功的意味。
  宜生自然看出他有些夸大了。
  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心里的感动。
  这世她虽没在京城,但上一世她却是在的。
  那时候的确如杜管事所说,京城的达官显贵,尤其是后宅中,几乎把红巾军妖魔化了。
  或许是朝廷故意污名化了红巾军,或许那时候的红巾军的确更加凶残,不论如何,宜生都记得,那时候京城中人一提起红巾军,都是颤栗不敢言,提起罗阎王,更是把他说地跟地狱罗刹似的。
  这一世,或许是因为身体并未朽坏,腿也完好,罗钰的性子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决绝狠厉,战场上也不像前世那样狠辣,因此凶名不如上一世那般显赫。
  然而,即便如此,沈问秋一行居然敢在这时候来广州,直接深入“反贼”老巢,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
  他们来广州前,可是不知道广州是什么情况的。
  三年前满心绝望地坐上和亲的马车离开京城,又被罗钰带人假扮的马匪救下,从此她和七月隐姓埋名,远离亲人,辗转流离到离家千里之隔的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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