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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盛宠无双-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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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晔对无瑕也殷勤备至,多番亲自为她备菜。
    杨天恩把一切看在眼中。
    无双还小,多半只是与楚曜特别投缘。
    至于楚晔……对自家表妹居心不良,那可不是只卖弄几句甜言蜜语就行的。
    待到酒足饭饱,盘盏撤下,换上果盘与新鲜的明前龙井后,席上话题也自然而然地转到下个月的童子试。
    “父皇说,童子试虽然都有地方父母官主持,但他难得到来,时间又赶得巧,正好可以出试题。”楚旭一心向着兄长,对杨家兄弟就有些看不顺眼,得知杨天行将参加童子试后,便说起此事,“杨三哥若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打听试题。”
    别说杨天行本就没想过作弊,就算真有这番打算,也不可能当着出题人的儿子承认不是。
    他连忙道:“我今年初次下场,志在积累经验,是否考得出来尚在其次。”
    杨天浩帮弟弟补充道:“是啊,他年纪还小。咱们杭州府至今通过童子试时年纪最小的人也要十二岁。”
    杨天恩摇着折扇,悠悠道:“说起来,这位才华出众的小兄弟是个入世之人,他今日在楼外楼大门东侧摆了个摊子卖字画,不知几位殿下刚才进来时是否注意到?”
    楚晔一回想,似乎是看到过那么个摊子,便点了点头。
    楚旭却不解问道:“他既然已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为什么还要摆摊子做生意?读书人不是最讲究风骨,讨厌铜臭吗?”
    杨天恩笑道:“七殿下,您长居宫中,衣食无忧,自是不知‘风骨’二字虽重,却也要排在‘肚皮’二字之后。”
    “肚皮?”楚旭低头摸摸自己吃得凸鼓出来的肚子,纳闷道,“什么意思?”
    楚晔已然明白过来,问:“可是这位小兄弟家中贫苦?”
    见杨天浩率先点头称是,又追问:“他姓甚名谁?”
    杨天恩答道:“他姓蔺,名如清。自幼父母双亡,与年迈的祖母相依为命。旁的读书人不问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几岁大时已学着在读书之余赚钱养家糊口。”
    楚曜听到“蔺如清”三个字时,面色一沉,低头看向怀里的无双。
    无双吃得饱饱的,正腆着小肚子打哈欠,她先前听过摆摊子卖书画的人是蔺如清,这时便没什么反应,发现楚曜看自己,朝他甜甜一笑,道:“要枇杷。”
    楚曜戳着她鼓鼓的肚皮,虽不说话,却摆明在表达“都这样还吃得下吗”的意思。
    直到把无双逗弄得嘟嘴生气,才不紧不慢地从果盘里抓一把枇杷到面前,仔细剥皮去核,喂给她吃。
    那边厢,楚晔已在没心没肺地感叹道:“当真是寒门出贵子。”
    楚旭脑筋比兄长转得快,问道:“他既然才华出众,又是你们这儿年纪最小的秀才,为什么没有人资助他?”
    世家大族养几十上百门客都不当一回事,何况一个未成年的小秀才。
    无双闻言,竖起小耳朵来等答案。
    蔺如清能到上京西山书院读书,如果不是他忽然发财,便是得到他人资助。
    她与蔺如清素不相识,他无缘无故咬住她胡说八道,保不齐是受人指使,资助他的人很可能就是主谋。
    不过,无双上辈子很少出门,根本没有仇家,究竟是谁暗中害她,心中没有半点头绪,只好等着听大表哥讲多些关于蔺如清的事情,才好从中再做判断,早些防备起来,免得这辈子再中招。
    “蔺如清虽然被生活所迫,不得不抛开读书人的清高,当街做起生意来。但他脊梁很硬,向来自食其力,从不接受任何人帮助。”杨天恩皱眉道,“他与我们兄弟二人同在鹤山书院读书。书院中不乏富贵人家子弟,蔺如清有才华,少不得受到有心人拉拢,当然也有人真心诚意不求回报想帮他。不过,不管究竟是有所图还是无所图,他统统不接受。就连考上秀才后摆起的书画摊子,都不接受同窗或其家人前来购买,从来只卖给陌生人。”
    无双心道:这蔺如清是不是傻?他一个小秀才,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说白了毫无名气。这种情况下愿意花钱买下他书画的,本就是熟人为多。认真算下来,杭州府里但凡能有余钱与闲心买不知名书画的人家,总能出一两个子弟在鹤山书院读书吧。不许同窗及其家人购买的规矩一出来,还能有几个人买他的书画?脑子不开窍,做人不变通,没把他饿死也算是奇迹。
    可说到底,蔺如清是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因为这么一个榆木脑袋的家伙而死,真不是一般的令人郁闷。
    无双越想越烦,小手无意识地用力拽住楚曜腰间一块玉佩撒气。
    也不知是她使得力气大了,还是那串住玉佩的丝绦太不结实,一拽两拽,才拽得第三下,那丝绦竟然被她拽断开。
    无双吓得一愣,举起小手想掩饰罪行。
    楚曜笑着将落在她裙间的玉佩拾起,问:“双双喜欢这个?那就送你好了。”
    说罢,重新将丝绦打结,挂在无双颈上。
    看,楚曜的脑筋多灵活。这就是年纪差不太多,蔺如清只能当十几年秀才,而楚曜却是陵光卫指挥使的原因。
    关于蔺如清书画销路的问题,长在深闺里见识不多的无双能想到,身为皇子的楚晔自然也想得到。
    只听他叹道:“如此一来,他的生意定必不好做吧?”
    杨天恩合起折扇,正色道:“我们兄弟也有此疑虑,一直以来我们都希望能帮他一把,但他言明不接受熟人周济,我们也难以出手。今日恰巧撞见他再次摆摊子,又这么巧与三位殿下相遇,便想请三位殿下帮我们出面,买他几幅书画。至于购买书画的银两,自然由我们兄弟来出。”
    杨天浩接口道:“三位殿下从上京来,是生面孔,不会让他生疑。且殿下们器宇不凡,一见便知出身富贵,若以重金购买他的书画,想来蔺如清亦会感觉受到赏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鼓励。”
    楚晔欣然应允,道:“我们一人购买几幅也行啊,不光替杨兄你们出面,我们自己也出钱,资助一位有真才华的士子,将来受益的是整个祁国,这是身为宗室之人应该做的。”
    不愧是无瑕姑娘外祖家的表兄,全和她一样心地善良。
    楚晔早忘记最初换到这个雅间来,是听弟弟说无瑕与两位年龄相仿的男子在此用膳,才一时情急赶来刺探敌情,已全然把杨家兄弟当成无双一样,讨好无瑕的同时也必须讨好的人物。
    杨天恩复又将折扇打开,以扇面遮住微微翘起的唇角。
    他等的就是这一句。
    那位三皇子,和无瑕表妹挨着坐了一顿饭的功夫,不从他身上诈出一些真金白银真说不过去。至于那些银钱最后归处,自然是给有需要的人最好。
    无双留心听他们对话,忽然茅塞顿开,跟着嚷嚷起来:“双双也要买画,楚曜,去买画。”
    既然总要有人资助蔺如清,那么与其让不认识的人出钱命他做坑害她的事情,倒不如她自己把他圈养起来,反正他是个成不了才的,只要看住不让他再有机会伤害自己便好。
    “双双,不许向王爷要东西。”无瑕看到无双揪着楚曜衣襟,恨不得立刻便要拉扯他下楼去的模样,误以为妹妹的意思是让楚曜买画给她,板起脸教训道,“乱花别人钱是不礼貌的,知道吗?”
    无双委屈道:“我只是要楚曜带我下去,钱我自己有。”
    她说着摸向腰间,不想摸了个空。这才记起装满金豆子的小荷包早在扬州时就被送出去助人为乐。
    只好不甘心地扁嘴道:“姐姐,我忘记带钱了。”
    无瑕掏出自己的荷包来,隔着楚晔递与楚曜:“麻烦王爷照顾无双,这里有些碎银,无双想买些什么,从里面出就好。”
    楚曜本不想接,他买东西给未来王妃,那是天经地义。无双越是问他要东要西,不见外,他才越开心。
    可当着一桌人,推来让去的实在不好看,只得接过来,又往无双脖子上一挂,和刚才送她的玉佩挨在一起。
    楚氏三兄弟带着一个小无双,风风火火地下楼去,可出得门口,发现蔺秀才的书画摊已不见踪影。
    时间刚过午,楼外楼生意正是红火的时候,大门口人来人往,几乎不曾停歇,本应是做生意最好的时机,这位秀才爷却不知走去哪里摸鱼。
    四人整齐划一地摇了摇头表示无奈,返身回去。
    才走进大门,就见蔺如清与另外一名少年坐在一起,两人交头接耳,絮絮不停,看起来似乎在说什么机密之事。
    两人坐的那桌位于大厅最内侧,从楼上下来时在众人身后方向,所以未曾注意到。
    无双好奇心起,小手一指,轻声道:“那个就是蔺如清,刚才我见过他。”
    不是说家贫又清高,不肯受人接济,怎么又肯让人请客到楼外楼大快朵颐?
    楚旭撇撇嘴,“嗷呜”一声吼,便迈开腿,在大厅里四处跑蹿。
    一般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所以包括蔺如清在内的其他客人,根本不以为意,照常该吃吃该喝喝,全当没有这么一回事。
    只有小二端着盘盏经过时,会特别留心躲避,以免被他撞到,泼洒汤羹菜肴、摔坏碗碟事小,若是伤着这么个锦衣玉冠的小公子,他们可赔不起。
    楚曜抱着无双与楚晔一起上至二楼,等在楼梯口。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楚旭“蹬蹬蹬”跑上来。
    他一脸鄙夷,撇着嘴角骂道:“什么自食其力的读书人啊!他清高个屁!他们在说童子试作弊的事情,听起来似乎十分熟悉,摆明不是第一次捣鬼。”

  ☆、46|45。44。43。42。5

第四十六章: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楚旭蹬蹬蹬跑上来。
    他一脸鄙夷,撇嘴骂道:“什么自食其力的读书人,他清高个屁!他们在说童子试作弊的事情,听起来似乎十分熟悉,摆明不是第一次捣鬼。”
    此话与杨家兄弟描述的情况落差太大,三人心中都有些疑惑,楚旭与楚曜对视一眼,见他不表态,便对弟弟道:“待会儿回雅间去先别声张,免得闹大了打草惊蛇,回头着人去调查一番再说。”
    楚旭点头应下,然到底不耻,又道:“真是太虚伪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沽名钓誉一套套!”
    身为皇子,就算尽得宠爱,也不可能是个傻白甜,楚旭早就知晓人心难测的道理。但他自幼没少亲受德庆帝教诲,深知科举乃是选拔良才的途径,从中选出的官员是否有能力、是否清廉正直,都关系着祁国的未来。如今亲耳听闻其中有人意图作弊,行鱼目混珠之实,难免愤愤不平。
    无双趴在楚曜肩上,抬头探脑向楼下张望。
    蔺如清与那位少年仍密谈不断。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见到那少年眉眼舒展,满脸兴致勃勃,不停说话,似乎扮演者劝说者的角色,而蔺如清背对她,因此看不到神色如何。
    难道蔺如清的秀才功名是作弊得来的?所以前世才会十余年未再前进一步?
    无双身为女子,无需参加科考,但上京侯伯公府里的贵女们,自幼言传身教,对国家大事也要了如指掌,如此出嫁后才能当得起贤内助,甚至是一府主母。所以她明白科举考试时纠察极严,若想作弊,不论是入场替考,还是事先捉刀做文章,皆有十足风险,没有重金,休想得人相助。
    蔺如清家境贫寒,根本不可能有足够银钱支付酬金,莫不是有人请他做枪替?
    与其道听途说,猜来猜去,不如自己亲自去探查一番。
    无双见楚曜与楚旭迈步登楼,欲回雅间去,不依地扭动身体,从楚曜怀里滑下地来,露出不满神情,撅嘴嘟囔道:“人家要买画啦!”
    边说边跑下楼梯,倒腾着小短腿在大厅桌台间穿梭,一直来到蔺如清那桌近前。
    蔺如清摆摊贩卖的书画全收在书箧里,目下那书箧便放置在他身后。
    无双在书箧旁停住脚步,直接动手翻检起来。
    蔺如清背对她坐,因而不曾察觉。
    无双个子小,站得角度又巧,被蔺如清一挡,那位侧对她的少年也没注意到身旁不远处多了个小丫头。
    无双抄起一幅卷轴打开,瞄两眼又卷起塞回书箧。如此反复,手上不停,表面看起来就是个不懂礼貌乱翻旁人东西的小捣蛋鬼,暗中却一直留意倾听两人谈话。
    “……你无需担忧点名之事,对方既然志在必得,肯定会先行打点,以保证不会当场拆穿。”少年道,“你只管轻轻松松,如同自己参加考试一般。且先前不是讲过,酬金一共五百两,你答应下来便付一百做定,入场后又有一百,若得录取,放榜当日三百两立时送到。”
    “同考五人联保,且有廪生坐镇,如此龌龊之事,难不成大家都能接受?”蔺如清一劲儿摇头道,“我觉不妥。”
    “你读得书多,难不成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帮忙办过此事,与对方已有交情,将来你若能中进士做官,他整个家族都会照顾于你。如此难得的一条人脉,那些考生和廪生自然也会需要。小小放水,又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于日后大有益处,何乐而不为呢?”少年歪理极多,喋喋不休道。“况他也并非没有真才实学,不然如何通过前面两场考试。眼下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关,为求心安,才求助于你。这也是蔺兄里素有才名,得人欣赏啊。”
    祁国的科举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童子试、乡试、会试和殿试。
    童子试也是入门试,分为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
    乡试每三年一次,童子试只在没有乡试的年份里举行。当年二月最先进行县试,入选者可在下月参加府试,又入选者则在四月到贡院参加院试。院试入选者,才算真正跨入科举大门,成为读书人,也就是俗称的秀才。
    考试时为求公平公正,保证入场者非冒籍或枪替之人,历来做法是考生中每五人互相联保,再有一名廪生做担保人,开具保结。
    若其中一名考生违反规定,五人全部连坐,而为之廪保者,将被黜革官职并治罪。
    他们声音压得低,但无双站得近,也能听得大概,不多会儿已明白过来。
    那少年是个中间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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