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小萌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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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懿迩就这般坐在地上,看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在其中。
白虎见到去而复返的身影,忙不迭的迎上去,“若言,我想我们需要再次好好的说清楚,我刚刚说的都是糊涂话,你别当真,我没有想清楚,更没有看明白,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畅谈一番。”
齐若言伸手捂住他的嘴,眼角余光瞥向从巷子里追出来的身影,抓住白虎的手就往府里拖去。
白虎喜极,他这般靠近自己也是因为想通了吗?
黎懿迩瞧着消失不见的身影,在原地止不住的跺跺脚,总有一天会逮到你们。
阳光刺眼,落在地上,倒映上一道道匆匆而过的影子。
白玲珑无所事事的趴在窗棂前,指尖戳了戳那朵朵娇艳的兰花,不远处,洛亦清正在批阅奏折,流年静好,安之若素。
“你想说什么就说,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应该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坏事吧。”洛亦清斜睨一眼偷偷打量了无数次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
白玲珑从窗棂下跳下,蹦跶着蹄子跃到他的身前,“溟毅,这里怎么都不下雪呢?”
“宝宝,现在是暑夏,还有一季。”洛亦清回复。
白玲珑轻叹,“不下雪,我不能出去。”
“你可以出去的。”洛亦清正视着她紧蹙的眉眼。
白玲珑摇头,“不行,我心有余悸,一出去,我就忍不住想到自己会融化。”
“要不要朕带你出去走走?”洛亦清放下朱砂笔,他的小家伙好像最近郁郁寡欢,难道就是因为闷在了这重重宫殿之下?
白玲珑绞着衣裙,“我想等下雪了再出去。”
“可是现在是不可能会下雪的。”洛亦清拂过她的发丝,“宝宝真的想要下雪?”
“嗯。”白玲珑挑眉,似乎觉得突然严肃的气氛里有些不对劲。
洛亦清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到窗前,“那宝宝可是看好了,不过片刻之后,我给你满天雪花。”
“嗯?”白玲珑惊怵,还未问明白怎么回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便渐渐透明,随后不见踪影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阳光如火,灼烧大地。
须臾,乌云蔽日,厚厚的云层将炙热的光线浓罩其中。
白玲珑大惊失色,急忙从殿内跑出,突然间,一片冰冷的雪花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她愕然的眨了眨眼,伸手覆盖而过,掌心里,凝聚上片片白雪。
宫人驻足,抬头凝望天空里降下的冬雪,手中所托付的金樽玉盏失去平衡的洒落了一地。
太后殿内,婢女焦急的推门而进,“太后娘娘不好了。”
太后侧躺在软榻上,只觉得空气突然骤降了些许,不知不觉间竟觉得有些冷。
“何事如此惊慌?”她随意的揽了揽搭在身上的锦绣玉毯。
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天降大雪,下雪了。”
“……”太后从榻上坐起,“扶哀家出去看看。”
当殿门敞开,原先还是郁郁葱葱的殿内便在眨眼之间覆盖上了厚厚大雪,大雪的挤压下,本是盛开的百花失去活力的凋零。
“怎么会这样?钦天监呢?赶快传钦天监入宫。”太后颤抖的指向宫人,天降大雪,不祥之兆啊。
皇宫之中,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洛亦清站在白玲珑身侧,将臂上的披风替她掩盖上,“怎么就不知道多穿一点再跑出来?”
白玲珑个喜极,毫不迟疑的扑进男人怀中,“溟毅,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些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过就是拜托雪神下了一场雪而已。”洛亦清仰望苍穹之上的白雪皑皑,其中缘由唯有坐在云朵之上降雪的雪神大人自己明晓。
拜托?他那是拜托嘛?一束火光烧了自己的半个宫殿。
洛亦清笑意涓涓,丝毫不在意自己所谓的恶作剧。
常春气喘吁吁的站在殿前,注视着站在雪地里笑意明显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相信那所谓的不祥之兆有些荒唐了?看自家陛下那随性的表情,好像这件事就是他做的那般。
“皇帝啊皇帝,出大事了。”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着急走入乾坤殿。
洛亦清不以为意的继续陪着自己宝宝玩雪,眼角处瞥了眼走上殿的太后以及各位大臣。
“陛下,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这暑夏降雪,不祥之兆啊。”宰相跪立,“刚刚得到消息裔赤将军所带领的先行部队在离京三十里处遭遇伏击,裔赤将军生死不明,这就是老天爷在警告凤渊,警告陛下啊,陛下,别再被妖女迷惑,您醒一醒吧。”
“陛下,请您以大局为重,斩杀妖女,做一代圣君啊。”百官齐跪。
太后也禁不住这天降恶兆,颤抖的跪下身子,“皇帝啊,哀家求求你,醒醒吧,你看看这老天爷给你的警告,你看看你一意孤行后的代价,我凤渊折损大将,百姓颗粒全无,这就是你被妖女迷惑后代价啊。”
洛亦清回头,正视众人,声音冷漠如初,“朕如果告诉你们,这场雪就是朕故意洒下来逗宝宝一笑的,你们还敢说什么?朕今天就告诉你们,朕要的不是这个天下,朕自始至终要的只要朕的玲珑一世安康,幸福快乐。”
话音一出,四周落针可闻。
“她要看雪,朕便给她这覆盖一切的雪,她要天下,朕便给她这千里疆土,无人能阻,无人敢阻。”
第七十五章 乱世第一国后
话音一出,在大殿之前,一缕诡异的寒风席卷而过,众人面面相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太后在稳了稳紊乱的心脏之后,忍受不住重重打击,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意识的倒在地上。
“不好了,太后晕倒了。”婢女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
本是愣愣发呆的众人,在听的一声惊呼之后,慌乱的扶住倒在地上的太后娘娘。
洛亦清面色不动,只是越发紧张的抱住怀里的女人。
白玲珑斜睨一眼被众人围簇的身影,脑海里什么画面再一次在自己大脑里流转,她不由自主的抱住男人的身体,将自己整个身体掩藏在他的怀中。
洛亦清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将她抱起大步走回殿内,随后便是不容情面的掩门拒客。
宰相回头,望向不远处的巍峨殿宇,眸中怒火渐渐覆盖整个身体,如此昏庸的王,怎可留下一世清明,亏得他如此竭尽心力辅佐,临到头心血付之一去,毫无所剩,不安、屈辱,整个人都因着怒火而颤抖。
众臣不言,心口早已随着宰相的情绪而微微变化。
殿中,白玲珑坐在美人榻上,闭了闭眼,平复好自己的心跳,“溟毅,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宝宝从来就不会做错什么。”洛亦清倒上一杯安神茶,“要不要再出去玩玩?”
“溟毅,现在是暑夏,你说的对,不应该下雪的。”双目直视,那一日的火似乎再一次席卷而来,将她弱小的身躯紧紧包围,而这一次,却是极致的冰冷,她看着苍穹下的万物,毫无生气的枯萎湮灭。
洛亦清的大掌覆盖上他的小手,莞尔,“宝宝这是又在胡思乱想了,第一,我这场雪只下了皇宫这一地儿,第二,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杀人放火,哪怕是吞天灭月,我都给。”
“你这样是不是就是溺宠?”白玲珑掩嘴一笑,“我果真成为祸水了。”
“不,祸水的定义是覆国灭亡,而我凤渊只会因为有了宝宝而壮大一统天下,你可是神物,祖先传言,得神物者得天下,你就是我最珍贵的神物,不得亵渎。”
白玲珑侧躺在他怀里,轻轻的拂过他的长发,“溟毅,我已经指示一缕幽魂的时候曾游荡过大江南北,听的一个传说,有人烽火台上戏诸侯只为博取美人一笑,有人劳民伤残建宫殿也为美人一言,你说你为了覆倾四季暑夏降雪,这算不算也是被我迷惑所致?”
洛亦清点头,“如此说来,我好像真的变昏庸了。”
“那你说他们会不会造反?”白玲珑正色,眉头不知不觉间皱了皱。
“只要他们敢做,便会知道这做了的代价。”洛亦清面色温和,语气平常,只是一闪而过的狠劣宛如一把寒剑破空而去,将眼前的一道道敌人撕裂成一片一片,在血潮中浴血奋战而去。
白玲珑笑道,“溟毅,我觉得你现在温柔了好多好多。”
“我只会对我的宝宝温柔。”
“那我是不是也要回报回报溟毅的温柔?”女人在他怀里翻身而起,鼻尖触碰之后便是浅浅的一个吻落在唇上。
洛亦清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在她擦枪点火之后准备全身而退之时越发用力的强势霸占着她的红唇。
“唔……”白玲珑瞠目,这算不算自食恶果后的代价,他的吻是毋庸置疑的霸道,在乘势追击之后便是细水流长的轻吻,舌尖的顶触,双唇的含食,那淡淡的味道,就像是在品尝美酒,舍不得一口气吞下,当酒液在最终翻来覆去的搅动了半响之后,才渐渐流入腹中,随之而来的便是又一轮的强势进攻……
月色朦胧,在一日大雪倾盖之后,彷佛整个大地提前入冬,四周寒气凌然,让人触目惊心的白,一夜之间漂白了整片沃土。
苍野之上,农家小林,一声声哭喊惊天动地。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在俯瞰整个被覆盖的白色,男人才犹觉后悔的扶了扶额,这算不算是为了博取美人一笑而做出的昏庸无能做法?
自己好像这一次真的犯了一个大错,这场雪,覆盖的不只有那一座小小宫苑,随着风吹,整个凤渊好像都被笼罩在雪地之中。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眼看着要收成了,就这一场雪,毁了,全都毁了。”农妇跪在田埂上,双手颤抖的捧着那厚厚的白雪,那沉重的雪花好似一块石头,压垮的不只有那小小的稻苗,还有那一方宁静务实的普通百姓。
风中,清风拂面而过,正在田埂上痛哭失声的众人不知为何竟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沉睡而去。
洛亦清抬起双手,掌心朝下,在大地之上,源源不断的灵气覆盖而过,白雪融化,万物复苏。
“见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没见过砸的这么酣畅淋漓意犹未尽的。”男人的声音从另一侧天空降下,随之而来便是一缕红光突现。
蝎姬戏谑的看着凭一人之力妄想复苏全天下生物的男人,得意忘形的嘴角高扬。
“想必你是上神派来协助朕的吧。”洛亦清收掌,刚刚不过才百亩之地已然耗费大量灵力,对于初始拥有强大灵力的自己,还不能完好驾驭,就这么区区一点耗费便已经止不住的虚脱。
蝎姬挑眉,“本王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么随意帮助一个凡人。”
“当然,蝎姬大人在灵界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到你不是称呼一声大人。”
“你既然知道本王身份,就该懂得本王不是随便的人。”蝎姬冷哼。
“如此,身为妹弟的我请求一下身为姐夫的你帮一个小忙可好?”洛亦清也不矫情,直接双手抱拳,言语真切。
蝎姬点点头,“看在玲珑的面上,这个忙我岂敢说个不字。”
双掌合并,在漆黑的夜境之下,一道红光膨胀在苍穹之中,在灵力凝聚之下,嘭的一声炸裂而开,瞬间,大地之上万物再次翘首,恢复以往那郁郁葱葱的盎然生机。
洛亦清气喘吁吁的靠在大树上,面朝随后走来的男人,莞尔,“多谢蝎姬大人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就凭你现在这点灵力,我真想不通那一日是怎么跟我打一架的。”蝎姬双手抱拳,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真实本领。
洛亦清不置可否,笑道:“今晚之前去了一趟雪神宫。”
“……”蝎姬眉角微微抽搐,“雪神可是说了什么?”
“她没有说什么,我不过就是烧了她的大半个宫殿而已,想必她之所以下个不停的雪,是在警告我什么吧。”
蝎姬嘴角再抽,“这么说在雪神宫你的灵力就——”
“不到一成了。”
蝎姬尴尬的轻咳一声,挠挠头发,笑道,“妹夫啊,我也好久没有去瞧瞧我那玲珑妹子了,你应该不介意我把雾儿带来的嘱咐告诉她吧。”
“当然不会介意,对于宝宝的娘家人,我看得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看重,不过姐夫应该知道,宝宝还小,有很多事不懂,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尽可以告诉我,由我亲自转达。”
蝎姬嘴角上扬,“对,妹夫说的对,很对,考虑的非常精准到位。”
“所以姐夫有话就请直说吧。”洛亦清站直身子,两两目光平行。
蝎姬目光远眺,落在天边一闪而过的道道白衫之上,“有人来了,我想我是不方便露面了,改日,改日进宫再说。”
洛亦清不以为意,看着那道红衣的消失,目光回转,落在正好停留在自己三尺之远的两道身影。
“陛下,怎么会是您?”齐若言一手靠在心口上顺了顺气,从今日突然下的那场雪开始,他便再怀疑是有人能遮天蔽日,拥有强大能力,再观今夜那突然而至的红光,院子里那一束束本意凋谢的兰花竟再次恢复生机,那一刻,无论是何事都已阻止不了他一探究竟的目的,可是当真相放在眼底之时,他的心脏在进一轮翻搅之后,安然停顿。
白虎站在他的身侧,覆手捂住他轻微颤抖的身体,“其实你应该一早就能猜出来的。”
齐若言不明,斜睨一眼身旁的男人,“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只是一个凡人。”
“不,若言,以你的聪明,怎会猜不出?”白虎靠近他,两指一过,冰冷的指尖触碰在他的下颔上,“你只是不肯选择相信罢了。”
洛亦清掩嘴轻咳,“夜已深,先行回去吧,若言,如果你有话想要对朕说,明早入宫。”
齐若言皱眉,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心底的疑问,便见眼前一阵青烟而过,随之,那道身影消失不见。
“他走了。”白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