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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下继兄一般黑-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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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看着镜子的自己:“我还未嫁呢!”
  景岚才不管,又去拿胭脂过来:“你们这说道太多,一个发型而已,我给你打扮美美的,也带你出门转转。”
  淡扫蛾眉,唇香撩人。
  景岚喜欢用花色调制唇香,好生打扮好了,给人拉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看,自己也是感叹不已:“难怪今朝说你是天下第一美人,诶呀,经此这么一看,果然不负盛名!”
  顾今朝的腔调多半都和景岚学的,没个正经。
  原本就是故意调侃的话,容华却也看向镜中,美人犹在,行云却杳无音信。
  她的念想便又深了一些。
  景岚正说着话,翠环进来找她说是有人送了个红珊瑚来,说是给她的,又不留名姓。
  这年头珊瑚可是少见,景岚忙是让翠环看护着些容华,赶紧去了。
  翠环来扶容华,也不觉惊呼:“大小姐今个可真是美!”
  顾容华也呆了一呆:“可惜他瞧不见,美不美又给谁看去。”
  她错开脚步走了两步,回眸又在镜中看见了自己,心中顿起涟漪,这就让翠环去叫了顾今朝来。
  今朝正在书房背书背得烦闷,眼看着日头往西偏来了,还记挂着穆二,想要去问问他是不是脑袋被牛顶了,竟敢说是她爷爷,这不是变相说是他未来婆母的爹么,缺心少肺的个二!
  应当好好收拾收拾他,怎么收拾他呢,刚想着是要打一顿,还是要掐一顿,翠环就来了。
  一听是姑姑叫她,赶紧出了书房。
  顾容华已是在房中拿了一件宝蓝色的薄衫斗篷披上了,她站在院中,双手拢于斗篷之下。
  这宝蓝色将她衬得更是天人之姿,单单往那一站,便觉倾国倾城,回眸一笑,更是惊鸿一瞥。
  今朝忙是上前,看着姑姑眉眼弯弯,双手抱拳:“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美人可是从天上来的?”
  容华更是笑,伸手拉过她去:“再胡说要打你了,一出门总也不认识路,今个你带姑姑出去转转,找个画师,我想让他把我这副模样画下来,留个念想。”
  顾今朝当然应允,这便扶了她去,让人备车。
  翠环也去和景岚说了,因为有今朝陪着,她也是放心。
  车马备好,姑侄两个才要往出走,看门的小厮却是快步跑了来,说是有贵客登门。
  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身后已是有二十几人冲将进来,禁卫军侧立两旁,随即,贵客已然不请自入,他身形颀长,亦然也披了件牙白斗篷,清贵如斯。
  顾容华见是他,咦了一声:“我认得他。”
  太子李煜,顾今朝也认得他,微怔之余,忙是搀扶着姑姑上前准备见礼,此时再避已然来不及了,只能过去说话。
  李煜站定,目光落了顾容华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了今朝:“师出同门,不必见礼了。谢聿临走之前,托我一事,差点忘了,今日听闻景夫人搬了新宅,特地过来一叙。”
  他言语之间,不轻不重,今朝猜不着其中事,忙是相请。
  景岚也得了信迎了出来,抬眼看见容华呆呆看着太子看,怕她心病又犯,赶紧奔着她来了。
  今朝也察觉到了,姑姑一直盯着太子看,当着李煜的面,还不好说什么,只得来扶。
  可容华心心念念着那个人,这会功夫似乎和太子重叠了一起,她这时候偏又糊涂起来了,今朝一把没拉住,人直直走了李煜的面前去,眼含泪珠,可是一个委屈。
  “是我李郎吗?”
  “……”
  顾今朝赶紧扶住了她:“姑姑,你认错人了,姑姑……”
  容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开,可是不管不顾扑到了李煜胸前,她伸手环住他腰身,这便靠了他的肩头,眼帘一颤就滚落下来了。
  “你怎么才来!”
  景岚和今朝都急的不行,冲撞了人太子,哪是小事,可不等她们再来拉扯,李煜手一动,便托住了容华腰身,低着眼也是配合得很。
  “嗯,我是来得迟了些。”
  母女二人面面相觑,李煜已是拥着人往院里走去了。
  景岚再上前,李煜回眸以目光询问住处,赶紧着人在前面带着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今朝也是被惊吓得不轻,她落了后,伸手扳过僵硬的肩头,正要跟上去,只听凭空当中,突然咚的一声,那悠长的哀乐之声,穿破了长空,一下入了她耳中。
  随着这一声咚,哀乐更起。
  蓦地,她站住了。
  距离这么近,怕是穆家……


第58章 魂归来兮
  顾容华闹了一通; 李煜配合着景岚把人送了后院去,还特意叫了画师来给她画像; 等她安生坐下来; 才回到前院来。景岚对他自然是千恩万谢,解释说自己这个小姑子是病了,有所冲撞实在抱歉。
  迎客入堂; 堂前摆着还未来得及挪走的红珊瑚,此物属于富贵祥瑞之物; 这般莹润色泽,又有孩童高的更是罕见,一般人家见都未见过。
  李煜浅浅目光扫过珊瑚,也是坐了下来:“景夫人不必在意; 不过是举手之劳。”
  第一次走失,就是东宫派人将顾容华送回的府衙去; 对此他竟是只字未提。
  景岚上前见礼; 也是一谢再谢:“容华神志不清,是以才会认错人; 刚才哭了这么一通,冒犯了太子; 我看衣衫上都有泪渍; 回头差人给东宫送些新衣聊表心意。”
  李煜伸手,修长的指节在斗篷细带上轻轻一勾; 随侍春时已然上前; 将斗篷接了过去。
  前面肩上泪痕犹在; 她的眼泪可是真多。
  轻皱眉,也是看向景岚:“夫人这病,还是第一次见,却不知她这是时好时坏,还是总神志不清?”
  景岚垂眸:“十几年了,多半都是神志不清的。”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太子看着容华的目光,别有深意,是以说话也是半真半假,不敢托底。
  李煜目光浅浅:“那是缘何才这般模样?”
  景岚眼帘一颤,叹了口气:“都是孽缘,受了情伤,一时想不开就这样了……哦对了,太子殿下说是受谢聿所托,却不知所托何事?”
  李煜见她神色,也不再问,一回眸,春时呈上一封书信来,双手捧到了景岚的面前。
  李煜的注意力似已在容华身上撤回来了,眉目温和。
  太子是出了命的温顺性体,市井传言说他是百年难见的亲善储君。
  景岚拆开书信,里面详细记载了谢聿平时一日膳食,足足有一年之久。她看了两眼,抬眸:“这……这孩子是怀疑膳食与药性相冲?”
  李煜见她意会过来,轻轻颔首:“此事晋王尚不可知,他托了我,让景夫人帮着查看一番。”
  每日都有记录,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既然汤药上查不出什么,谢聿怀疑膳食中有问题,可膳食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心细,记录许久,托了李煜送了景岚这来,也是最后的一丝怀疑。
  景岚将书信收好,也是一口应下:“景岚定然尽心尽力,请太子殿下放心。”
  李煜勾唇,点头:“当然放心,景夫人与晋王似乎交情不浅,这株红珊瑚乃是贡品,今早父皇赐了他,这方才得了,就送了府上来,可见一般。”
  景岚笑,也不辩解。
  有的时候,对于别人的试探,就笑笑不说话最好。
  果然,李煜探不出深浅,也不再问,这便站了起来:“既是如此,那便等夫人消息,此事不得让晋王知晓,夫人聪慧,自当知道什么意思吧?”
  景岚点头:“如有头绪,必当告知太子殿下。”
  李煜起身,春时一捧手里的斗篷,因斗篷上有那点泪渍,不敢给穿。
  李煜也果然没有想穿,这便告辞。
  一盏茶都未喝,他左右看看,也是疑惑:“才还见着顾今朝,这会儿去了哪里?”
  自太傅那见过,也算师出同门。
  他这么一问,景岚也是左右看了两眼,心中狐疑,面上只是笑笑:“她自小就跟姑姑亲,这会儿许是在看着容华,太子有事传唤?不如我让人去寻?”
  李煜本就随口一问,这便往出走了:“不必。”
  景岚连忙出来相送,走了大门口了,禁卫军拥簇着李煜,很快便出了府门,李煜上车,小太监春时蹬蹬蹬又跑了回来。
  到了景岚面前,也是笑吟吟地揖了一揖:“夫人,我们殿下让我知会夫人一声,说是宫里曾有先例,有位太妃得过癔症,后来有位老御医接连给开了几十服药,加以针灸,后来就开了心窍那么好了。如今老御医已不在宫里,但如需引见,举手之劳,东宫可帮夫人见一见。”
  景岚闻言大喜,也是将腰间的锦袋整个扯下来塞了他手里:“那可是太好了,多谢殿下记挂。”
  春时也未拒绝,拿了那锦袋转身走了。
  上了车,李煜正勾着窗帘往外看,景岚还站在门口。
  马车渐渐驶离,春时将锦袋捧了他面前:“景夫人好大的手笔,我看这锦袋这么重,里面怕是得装不少银钱,都给了我。”
  李煜放下窗帘,回眸瞥了一眼:“嗯,赏你了。”
  春时怀里还抱着那斗篷,收了锦袋,又将斗篷举了一举:“殿下,这斗篷……”
  其实也不过是泪痕还在,李煜并未抬眸,只是皱眉:“也赏你了。”
  春时大喜,笑得合不拢嘴。
  马车绝尘而去,天边的最后一抹彩霞也要落下去了,景岚返身直奔后院,后院容华的屋里,来宝和翠环侧立一旁,容华侧卧了榻上,画师不知所措地站了一边,因是太子派人叫来的,还不敢轻易离去。
  景岚掀了门帘进门,就瞧着这副光景。
  顾容华背对着她们,朝着榻里,鞋都没脱,就那么歪着。
  她忙看向来宝,来宝嘴快:“才画了一点,就不让画了,躺了榻上这会儿好像睡着了。”
  景岚只得来送画师,也是好生让人给拿了银钱,说来日得空再去请。
  画师巴不得这就离开,赶紧去了。
  景岚让来宝去送,自个却是上前,走了榻前这就坐下了,倾身扳着容华的身子,轻叫了她两声:“容华,容华睡着了?”
  顾容华原本闭着的双眼,这就睁开了:“他走了?”
  景岚嗯了声:“嗯,走了。”
  容华回身坐了起来,眼底还红着:“他长得和李郎可真像,若说十几年了都有点记不清了,一看见他就又想起来了,李郎十几年前,可不就他这般模样?”
  相伴十几年,容华如何不知她的。
  她若真个突然神智不好了,谁也不能把她拉开的,不想李煜送了她回后院,几句安抚,她就任凭他走了,那时候景岚就知道,容华这是装的。
  顾容华吸着鼻子,还有些许哽咽:“我记得他,我见过他,却不想他竟是太子,来咱们府上干什么?借此闹了一通,只让他知道我是个疯的,日后若有事,就拿我出去抵上。”
  景岚拉了她的手,紧紧握住了:“胡说什么,别乱想,他亲自登门的确有些蹊跷,但不至于有什么大祸,放心吧。”
  容华也靠了她的身上:“你说,李郎跟我说他府上在扬州,会不会是骗我的?”
  在扬州根本找不到那个李家,景岚早有有所怀疑。
  不过到了京中之后,却未想过此事,姐妹两个面面相觑,此时都想到了一处去,不禁齐齐摇头,连呼不可能。
  这边说着话,景岚也是奇怪:“今朝也不在你这里,去哪了?太子来时还在,一回头就瞧不着她人影了,你可看见了?”
  容华当然没看见,两个人忙是叫了翠环去寻。
  翠环应下,才一出屋,来宝送了画师回来,这便冲进来了:“不好了,刚才在大门口听着哀乐了,我听着挺近的就打听了一下,说是穆夫人才没了!”
  景岚忙是站了起来:“怪不得,我才在门口也听见了,急着回来没多想,那今朝肯定是去穆家了,好歹姐妹一场,穆夫人于我也有恩在先,我也去瞧瞧。”
  她安顿了下,让来宝和翠环陪着容华,这便换了素衣,取下了金钗,赶紧往中郎府去了。
  顾今朝的确是在中郎府中,她跟着景岚迎了太子,听见哀乐,转身就出来了。
  的确是中郎府的哀乐,其实后事早就准备好了,穆夫人一日挨过一日,挨了几个月已是油尽灯枯,今个精神头那样好,竟是回光返照。
  穆庭宇自景岚那宅院跑出来之后,就回了中郎府。
  才一入府,小厮就来叫他,说是夫人不好了,找他呢!
  才还和她说着话,怎想竟是这样的快,少年急匆匆奔了后院去,到底是见着阿娘最后一面,穆夫人拉了他的手,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两滴眼泪。
  这两滴眼泪落下来了,人也不行了。
  任凭他千呼万唤,穆夫人也再未睁开眼。
  中郎府上下也没有个主事的,好在穆夫人在临走之前,自己都安顿好寿衣了,穆行舟命人去请了人来送乐,他痛失爱妻,方寸大乱,也是落泪。
  亲自给妻子沐浴一番,仔仔细细撒了香,穿上了寿衣。
  如此阴阳两隔,可谓痛极。
  屋里门窗紧闭,只他一人。
  院中哀乐已唱,穆庭宇还是白日穿的那身锦衣,直直跪在石阶下面,伏身不起。
  两个婆子来寻了他,让他披麻戴孝,换下锦衣,却是叫也叫不起,劝也劝不动,一想到夫人活着时候待下人们也是极好的,都哭得不行。
  顾今朝一口气跑到后院,正见这般景象。
  少年伏身跪着,额头抵着地面,还身着锦衣。
  她连忙上前,婆子们见了她也是避开了些:“顾小郎君来了,快劝劝我们二公子吧,人死不能复生,夫人去了,也得先换上麻衣啊!”
  顾今朝也是跪了少年身前,双手紧紧握住了他一边胳膊:“穆庭宇,是个汉子你就起来,你哥哥不在府里,你爹悲痛欲绝还在夫人面前,可发了讣告了?前院乱成一团了,你先换上麻衣……”
  少年抬眸,双眼通红,泪痕满面。
  知道他痛,都不忍再说下去了,今朝伸手将他抱住,也是红了眼眶:“我陪着你,穆二,我陪着你。”
  滚烫的泪珠掉落她的颈间,穆庭宇一下痛哭失声。
  “今朝,我没娘了,我没有娘了……”


第59章 国色天香
  穆夫人这一去; 中郎府可是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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