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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银行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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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霂私交甚好的医生见状,纷纷劝她注意休息,哪怕事业再重要,也不要牺牲健康。林霂点点头,用沉默带过。

老实说,她从未思考过如此拼命的意义,或许是让自己没有时间精力再惦念萧淮,又或许是为了尽快度过失恋后最难熬的日子。

光阴,就在无时不刻的忙碌中慢慢捱过去。

转眼便是林霂陪同季云翀飞往德国就诊的日子。

那一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也是萧淮从德意志投行总部飞回上海的日期。

一个进港,一个离港,彼此几乎不可能相见,没想到还是在出入口不近不远地遇见了。只不过,林霂先看见萧淮。

她起初以为自己看走眼,匆匆一瞥,差点难以挪开视线。

漫长的寒冬结束了,眼下是春暖花开的新季节。他俊颜不改,穿着却发生了变化,亮色系的高定西服给人耳目一新的新奇感受。恰巧他的身后是通道的玻璃窗,整个人被晨光晕染出一层温润明朗的色彩。她有些恍神,仿佛在日光中看见了火花。

她艰难地别开目光,垂下眼帘。几乎是同一刻,萧淮也瞧见了她。

今日气温较暖,林霂穿着一条复古款长袖连衣裙,用发夹将两侧的头发向脑后束拢。春风吹过,裙裾飞扬,发丝轻盈飘逸,衬托得人分外纤细薄弱。

萧淮本以为是错觉,待她无意间转过半边脸,他才确定她真的消瘦了许多。

她的精神面貌也发生改变,红唇抿着,两弯眉似蹙非蹙,盈盈双瞳淡淡地望着别处,透露着说不出的低落。

丝丝难言的情绪弥漫在胸膛里,他的心底萌生出一种动摇,险些克制不住理智,脱口唤出她的名字。

他立在原地,目光静静地、长久地追随着她,任她渐行渐远。

“。”冷静的女性嗓音唤回纷乱的思绪。

萧淮转过脸,瞥一眼身旁的美智子。

美智子道:“刚刚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的那对男女,似乎是林霂医生和她传闻中的未婚夫?你没有在情人节那晚向林医生表白吗?还是她拒绝了你,投向别人的怀抱?”

萧淮没有回答,在沉默中折过身,迈步前行。

美智子追上去,用愤愤不平的语气说:“真可笑,林医生居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变成了东盛集团季董事的未婚妻。难怪你这段时间不分白天黑夜加班加点处理工作,原来是在转移注意力,逃避情伤。”

“小山。”萧淮唤住她,“你应该明白,我十分反感在工作时间谈论私事。如果还有下次,我会重新评估你今年的工作表现。”

美智子一下子噎住。

他抬手轻压太阳穴:“我在半个月的时间里飞行了十几次,现在感到疲惫,想回酒店休息。”

“不可以。你待会儿需要出席重要会议,和中西药业的高层洽谈反收购事宜。”

“你想个正当理由推迟或取消它。”

“不行。”

萧淮的眉头往下一压。

美智子见状,缓和语气说:“总行要求我们在今天的会议结束后做出答复,决定是否接下中西药业的委托申请。你的想法是什么?东盛集团及‘一致行动人’已经在过去六周的时间里动用了300多亿资金买入中西药业31%的股份,只需再增持9%的股份,便可以获得中西药业第一大股东的地位,我们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东盛在今年第一季度多次举牌中西药业的股份,同时动用380多亿资金买下美林医药100%的股权,并斥巨资与慕尼黑生物医药公司互相持股——东盛的市值在前不久才突破千亿,哪来如此庞大的流动资金举牌各家上市公司?”

美智子一愣。

萧淮吸口气,不急不缓地强调:“东盛的资金链存在问题。”

“所以……”

“所以,请你提醒中西药业的高层,建议他们向证监会提出申请,要求各银行报送东盛及一致行动人的信贷情况,以确认其是否过度融资。”

美智子豁然开朗,点了点头。

商务车就停在不远处,萧淮走几步顿住,回眸给了她一个上车的眼神。

美智子看着萧淮,红唇柔软地向上翘起:“看在你上次送我去医院的情分上,我会想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取消会议,让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过——”

她的呼吸微微一滞,眼睛里光彩熠熠,透出不加掩饰的爱慕:“你一定不知道,你专注工作的样子很有魅力。”

“小山,我并不喜欢听下属说奉承话。请不要再有下次。”

第38章章重返慕尼黑

萧淮驱车离开机场的这段时间里,林霂正在登机。

客机的头等舱、公务舱均被包下,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将视线投向弦窗外,望着地勤机务人员忙碌的身影。

她目不转睛注视了好一会儿,听见低沉磁性的嗓音说:“你有心事?”

林霂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季云翀:“没有。”

“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而且来机场的一路上也几乎没有开口说话。”季云翀问得十分直接,“你和喜欢的人吵架了?他反对你陪我去德国?”

自从林霂意外地看见萧淮,人就完全不在状态。现在季云翀提到感情方面的事,她不想隐瞒,觉得有必要提一下萧淮,话到嘴边,脸色有点难堪。

从小一起长大的坏处就是,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对方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季云翀道:“趁飞机还没有起飞,你回去吧。”

林霂微愣。

“我想要寻求你的帮助,那是我的事,你如何对待我,则是你的事。我不能强迫你迎合我,所以你不必感到为难,回去吧。”

林霂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当年是她提议旅行,如今季云翀面对截肢的困境,她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就撒手走人。

她回答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近工作太忙,昨晚又熬夜值班,体力不支不想开口说话,请见谅。”

季云翀轻轻“嗯”了声。

“至于我喜欢的那个人,”林霂咬住嘴唇,内心无疑是煎熬的,“他其实是——”

“不必告诉我他是谁,我也不想知道。”季云翀打断,“不论对方是谁,我都不会减少对你的感情,就像我不曾因为母亲的激烈反对而与你分手。只要你经过深思熟虑认定我们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我就会默默地退出,不固执,不纠缠。否则,我将耐心等待你,直到你回心转意。”

林霂牵动了下嘴角,欲言又止。

想到季云翀在十年爱情长跑里为了和她在一起而做出的各种努力,她没有办法把拒绝的话说得太犀利——两人无法再当恋人,是不是连朋友也做不成?

林霂思索片刻,开口:“季云翀。”

她的声音低下去,语气浅浅软软,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嗯?”

“你现在是鼎鼎大名的企业家,不要为了我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应该把眼光放到别处。”

面对含蓄的拒绝,他静默一阵子:“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变得很低很低,哪怕低到尘埃。日子久了,你就会明白,没有哪个男人比我更爱你。”

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沧桑,林霂听了,反问:“你喜欢我什么?不瞒你说,我最近有点自己不待见自己。”

季云翀感到意外。

林霂敞开心扉道:“小时候听外婆讲故事,我十分好奇她如何克服重重障碍,一个人穿过国统区、解放区,从重庆回到上海滩,又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老洋房里,等待杳无音讯的未婚夫。”

“后来,我失去了你,切身体会到外婆被爱人遗弃后的痛苦,也开始懂得外婆骨子里的坚强。她相信爱情,渴望爱情,同时拥有失去爱情后独立生存的能力。”

林霂说到这里,苦笑:“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我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同样面对德语语言考试,你一次通过,我被刷下来;同样是哄长辈开心,你得到我爸妈的喜欢,我被你的母亲厌恶。临到最后,你回国了,我握着一手好牌却打出十分糟糕的结局,不仅失去了你,还连累了父母。”

季云翀安慰道:“车祸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不,这是我赖不掉的罪责。”林霂平静地叙述着心事,仿佛已经隐忍了太久,需要讲出来宣泄一下,“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并且在……朋友的帮助下,终于从自我怀疑、自我攻击的境况中抽离出来,寻找到新的人生目标。”

是的,她一度很感谢上天让自己遇见萧淮,并由此产生了积极上进的念头,希望变成配得上萧淮的人。

可她刚刚迈出努力的步伐,就失去了站在萧淮身边的资格。从美智子口中得知他放弃她的那一刻开始,心慌失落的感觉日日夜夜缠绕着她,让她明明决定若无其事,偏又为此自惭形秽。

“很可惜,我没来得及实现这个目标就失败了……仔细想一想,我这个人确实挺失败,方方面面都很失败。从过去到现在,有很多很美好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有意无意全将它们遗失了。”

季云翀听完她的一席话,隔了好久叹息:“如果说失败,我觉得自己彻头彻尾地失败。”

“我没有能力保护父亲,也无法照顾母亲,甚至逼不得已抛弃了你。普通人拥有的平安喜乐,对我而言是难以企及的梦想。木木,我痛苦过,崩溃过,埋怨过,如果当初不那么单纯无知,如果能够及时洞察阴谋,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家人和爱人?”

林霂怔了怔,望向季云翀。

他那双幽邃的眸子像古井,起初无波动,渐渐漾出深沉的悲哀:“我们都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所以我们更应当懂得‘体谅’这两个字的含义。”

这样的话语富有感染力。林霂忽然意识到,今日今日没有谁比谁更失败,只有两个历经坎坷的人,两颗伤痕累累的心。

恰是这一刻,季云翀对她而言除了是“前任”,也行还能有别的存在意义。

她说:“我早就原谅你了。如果你不反对,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或者家人。”

季云翀凝视着她,眸子里多了几分柔情。

他出其不意地握住她的手,长指贴着她的手腕往下移,到了手掌,轻轻一拢,五指从外面将她覆住,放在受伤的右膝上:“你刚刚说,寻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具体是指什么?”

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林霂立刻抽开手,与此同时留意到季云翀的脸色有一刹那的不自然。

她只当没看见,缓和气氛讲出最近全权接手餐厅一事:“你站在管理者的角度预测一下,我有没有可能把生意做大做强?”

季云翀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气些许诡异:“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好,我说的直白点,希望你不要介意——首先,餐厅的名字‘那年1936’,虽然有新意,但根本不吸引人。顾客单看这几个字,并不知道餐厅属于什么菜系。我站在消费者的立场,完全不想来用餐。其次,经营一家餐厅需要考虑投资成本和推广策略,你的流动资金不足,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市场营销,首次创业就成功的可能性实在渺茫。”

林霂没有料到季云翀回答的如此犀利,一颗心凉了半截:“停,你不要再说。”

“我没有说完,还有第三点……”

“停停,不是叫你不要说了嘛。”

季云翀打住,高深莫测睨她一眼:“木木,你以前说不要,往往都是要。”

林霂愣住。

季云翀见状,眉眼微微一眯,愉悦地笑了。

林霂突然反应过来:“你胡说,我没有!”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她看他一会儿,转过脑袋。

他不笑了,老老实实安静一两秒,然后往她那边靠了靠,压低语气,用轻轻的、惟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第三点,做生意最需要的就是人脉。你认识我,所以上述两个问题都不是问题,一定可以把生意打理得风生水起。”

面对最终的答案,林霂回头,见到季云翀一双湛湛的眸子里蕴含着开朗的笑容,那张英俊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愈发深情柔和。

恰是这一刻,他抬手伸过来,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抚过肩膀,后背,停在她的后脑。

如同回到青梅竹马的岁月里,每每柔情缱绻之际,他总会忍不住摩挲她的头发,说出所求的事:“木木,我想投资你,当你的餐厅合伙人。”

林霂偏开脑袋,斩钉截铁:“不要。”

“为什么?”

“我比较固执,没有办法妥善地处理合伙人的意见分歧,还是自个儿扛大旗吧。”

季云翀:“……”

林霂想起什么,又说:“是不是一到春天,就是金三银四跳槽高峰期?好几个经验丰富的厨师突然说不干就不干,大厨一走,菜品质量明显下滑,我得抓紧时间招到性价比高的好厨师,否则餐厅的生意量锐减,收入很快追不上支出。”

“这简单,高薪聘大厨。”

“没那么简单。我为了挤出时间陪你去德国求医,特意重酬聘请了一位餐厅职业经理人,如今穷的快要发不出员工的下月工资。”

“穷得发不起工资,你还不把握机会,吸收优质合伙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很快消磨过去。

当飞机升上万尺高空,当弦窗外的景象变得那么的渺小,林霂想起去年年末的旅行,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机舱的左侧,某个大人物曾经坐过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

*

经过漫长的飞行,航班降落在慕尼黑机场。

次日一大早,林霂陪同季云翀前往著名的骨伤科医院,对右肢膝关节做精确的平扫检测。

病理检测的结果很不乐观,膝关节在二期翻修手术之后又出现了严重的感染症状,专家医师建议尽快截肢。

季云翀却说出了自己的主张:“我查阅过不少病例资料,像我这样的患者还可以再次分期翻修关节假体,从而保留右肢。”

仿佛为了坚定信念,他补充道:“临床上对于顽固性膝内侧疼痛的患者,可以通过切断隐神经关节支来阻断痛感。是不是切断了这根神经,我以后就不会频繁膝痛?”

“季先生,反复翻修关节假体将导致感染复发的几率遽增,更何况你已经发生过两次排异症状,这次比上回的感染程度还要严重,截肢是上上之选。”

“至于隐神经关节支,它只支配膝关节感觉神经的一小部分,即使切除,也疗效甚微。”

专家的结论无异于关门落闩,没有回旋的余地。

季云翀一语不发离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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