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带着聊天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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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御撩开垂帘走出龙帐,虽有御寒的上好狐裘,却还是免不了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眯了眯眼。
参加皇家狩猎的宾客已陆续回了营帐,空寂的雪地里燃着火把,在风中摇曳似闪烁的星辰。
他拢了拢衣领,正欲去寻向燕,走了几步,堪堪顿住——
角落里,蹲着一个少女,双手捧在唇边,呼着白气儿,眼睛不时朝龙帐看去,冷不丁瞧见了他,表情一顿,忙站起身来。
“你醒了!”她快走几步过来,声音欣喜。
火光倒映在她乌黑的眼眸中,美得流光溢彩。
虽说夜里光线昏暗,可薄御还是注意到她泛红的眼角,似是哭过。
他微微一愣,复杂的情绪辗转而过:心底某处隐约期待着什么,却又不敢确认,怕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让人空欢喜。
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药味儿,盖过了先前浓重的血腥气息。
云樱打量他片刻,忍不住皱皱鼻子,嘀咕道:“也就你有胆子跟黑熊斗,亏得你命大,受重伤也能捡回一条命……”
“不过皮肉伤,稍养几日便好。”九死一生的险情被他云淡风轻一句带过,末了,扫一眼四周,见只有她一人,便问,“天色已晚,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忽然被问及,云樱一愣,嗫嚅半晌才吐出话来:“我…我想确认你没事……”
一句话,让人心倏地一麻。
薄御的脸在寒冷的风雪中一瞬间烧得通红,胸口有一团热在不断地膨胀,压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难为情得不知眼神该往哪里放,慌乱之中落在她唇上,这才意识到她唇色发白、贝齿打颤,眉一簇,禁不住猜测道:“你一直等到现在?”
被拆穿的尴尬神色在她脸上显现。
他错愕地拉过她紧攥在身前的手,果真触到一片冰凉。
怒意盖过欣喜,呵斥声脱口而出:“你到底有多蠢才会在这里枯等一日?!”
突然被骂,云樱一脸懵然,有些委屈地解释:“我也是…担心你才……”
这话戳到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薄御眉宇间的凛冽淡了几分,虽说脸色铁青,但语气却缓和了几分:“天冷,受了风寒如何是好?下次,别再这么傻了。”
她才不傻,她不过是焦急得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便等到现在。只是放松下来才注意到,腿脚已冻到麻木,踩在地上似棉花般无力,走起路来也偏偏倒倒。
薄御叹口气,如果他一直没有醒来,她是不是就傻到冻死在这里了?
带着她走回自己的营帐,帐前的侍卫瞧见世子,躬身行礼,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云樱身上,却是微微一愣,心里犯嘀咕:世子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过夜,啊呸!不是那个意思!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压住好奇,赶紧撩开垂帘,恭敬地把人迎进去。
帐中暖气扑来,驱走寒意。
云樱舒服得眯起眼,薄御余光瞥见,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径直走到桌边,给她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
云樱接过,挨着他坐下,经不住好奇地四处打量:先前去过季鸿的营帐,都觉宽敞气派,没想跟世子爷的比起来,还是过于简陋了。地上铺着一块硕大的虎皮,踩上去只觉脚底绵软,几侧壁上装饰着虎、鹿的头颅,连她手中捧着的都是上好雕花紫砂杯。
皇亲国戚,吃穿用度和宫里的没两样,到底称得上奢侈二字。
收回目光,云樱埋头喝了半杯茶,袅袅茶烟中,瞥见身旁人侧颜紧绷,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发烧了?”她嘀咕着,伸手想去触碰,又觉不太合适,遂罢手,提议道,“世子刚醒,还是卧床静养比较好,既然你已无大碍,我就不多叨扰了。”
她刚说完,便听得自己肚子咕咕叫起来,在寂静的帐中格外明显。。。。。。
这就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甜甜小桃子1颗地。雷~qiu~我与反派失忆后
穿越&反穿越的预收开了两个,大家觉得哪个更有趣点?
①《我和反派失忆后》
叶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古装男相拥而眠在荒郊野外!
后来才知道,这个被她捡回去做家务活的受气包居然是古代来的大反派!
叶樱:什么?我曾穿越过?还失忆了?!
薄玉安:所以…你趁我失忆犯下的罪行,准备怎么偿还?
叶樱:请你吃辣条!
薄玉安:我想吃的可不是这个。
这是与反派一起失忆后,在现代的温(呵)馨(呵)日常。
②《反派争夺大战》
小说《穿去古代谈恋爱》风靡一时。
反派薄渊人气直逼男主,成为万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洛樱穿进书里,本想凭借着穿越者金手指撩到男神,却发现,穿书的不止她一个!
穿越者1:虽然男主很帅,但我更爱反派!
穿越者2:深情男配早已过时,还是反派最帅!
穿越者3:不好意思我是洁党,所以非反派不可!
……
洛樱:竞争如此激烈,还好我有套路:)
这是一个女主斗智斗勇,在众穿越女“脱颖而出”,撩到反派男神的励(gǒu)志(xiě)传奇。
第63章
云樱尴尬; 薄御微怔。
片刻死寂后,有人风风火火闯进来; 人未到; 声先至——
“世子爷!您猎的野物,皮已经剥下来了!”
主子命悬一线; 他却在剥皮?这属下当得,心可真大!
垂帘被撩开; 先入目的却是几张上好的兽皮。
薄御不动声色地瞥一眼云樱; 若无其事地提一句:“今日折桂之人; 是我。”
云樱白日里记挂着他的伤势,哪儿还有心思管谁折桂。现下听他这么一说; 免不了生出一股自豪感来:那个说世子爷肯定赢不了的赶紧站出来!让她看看脸有多肿!
云樱未曾察觉的是,她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世子视作了自己人。
薄御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表扬的话; 表情恹恹地看向那一堆处理好了的皮毛。
向燕对那张雪狐皮爱不释手; 寻思着表现好点能不能跟主子讨了来; 却听得薄御发话:“把这些包好送去云小姐的营帐。”
向燕:???
他辛苦忙活一天为了什么?
“不用了; 我平时也用不着这些。”云樱摆手拒绝; “你辛苦狩来的东西; 我岂有白白拿走之理?”
“不必跟我客气。”
薄御给向燕使了个眼色; 对方虽然肉疼; 却也依言行事。
一则主子命令不可违抗,二则送给云小姐,便有拿回来的可能; 你想想,她若是嫁过来,人都是主子的了,更何况这些兽皮?他日后卖个乖,讨讨女主子欢心,那张雪狐皮还不手到擒来?
薄御若知晓向燕日后更加积极地撮合他与云樱是这等原因,只怕会气得赏他盐水鞭子吧!
向燕来去匆匆,云樱拒绝不了,只能弯下脖子,跟薄御道谢。
她身上还披着穆流芳的狐裘,皮毛扫在纤细的脖颈处,衬得肌肤如雪。
薄御瞥一眼,只觉耳背有些发热,忙错开视线,缓声道:“我也饿了,不如一起用膳。”
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丫鬟们便盛了菜肴上桌,满帐的香气,让云樱生生咽下了婉拒的话语。
云樱原以为习武之人都是抠着脚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主,没想那握剑的手,竟也能做出如此温雅贵气的动作。
到底是亲王世子,吃饭也优雅得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他已褪去狐裘,干净的玄色锦衣,衬得那眉目越发精致深邃。
这般天人之姿,她心跳加速也很正常吧?
她暗忖着,埋头饮一口梅酒驱寒。
向燕回来的时候,两人刚好用完膳。
薄御准备亲自送她回营帐,被她态度强硬地拒绝。
“你受了伤,就别出去受寒了!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若是真不放心,大不了劳烦向侍卫再跑一趟送我回去。若你执意要送,我可宁愿赖在这里不走了!”
向燕心道:好好好!干脆搭了被子跟主子一块儿睡!
薄御可没他这么不要脸,赧然迅速爬上面庞,故作淡定地轻咳一声,妥协道:“那就让向燕送你。”
“好!”她点头,去拿脱下来的狐裘,手触到柔软皮毛的时候忽然想起这是穆流芳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之前焦心薄御伤势,便木然地由着他给自己披上狐裘,如今悬着的心落了地,就不愿再穿。
薄御见她一身单薄衣裳就打算出去,忙唤住她:“把狐裘披上再出去,夜里风大。”
云樱犹豫了一会儿,假意穿上,出了营帐便脱了下来。
一旁的向燕惊呆,不解地问:“云小姐这是……?”
“哦,有点热。”
都冷得发抖了,还热?
他是弄不明白姑娘家的想法,只抬手替她挡了挡迎面而来的风雪。
二人走了几步,便见一人直奔云樱而来。
“你跑哪儿去了?!”
暴躁的低吼,夹杂着藏不住的担忧。
穆流芳握紧她的肩膀,死死扣住。
他白日里是发脾气一走了之,可天色已晚,他还是忍不住去她帐中确定人是否已经回来,却被几个丫鬟告知小姐不明去向。
雪山天气变幻无常,若是误入深林如何得了?
他四处去寻,没想却在薄御的营帐外瞧见了她。
那一刻,嫉妒、愤怒、失望、挫败,在心口翻搅成乌黑的泥。他气得拽了她就往暗处走。
想起三日前的事,云樱未免恐惧,下意识地抓住了向燕的袖子。
这般抗拒的样子,可不像是情投意合啊……
主子派去的人查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报?什么青梅竹马、两情相悦?都是瞎子不成!
也不管穆流芳是什么身份,向燕当即就拦住他,将云樱护个严严实实。
“穆公子,大晚上的,拉着云小姐是要去哪儿?”
穆流芳恼怒:“少管闲事!让开!”
“这可不能算是闲事了,云小姐是我家主子的贵客,既派我护送她回去,那便不可失职。穆公子,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呗!”
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火冒三丈,偏偏穆流芳不会功夫,不然也不至于被区区一个侍卫拦住去路。
“我再说一遍,让开!否则就算是亲王世子也护不住你!”
到底主是主,仆是仆,穆流芳动不了薄御,对付区区侍卫,却有的是法子。
云樱不想把事情闹大拖累了向燕,便从他身后走出来,将狐裘抛给穆流芳。
“是我自己不愿意跟你走,别为难向侍卫。”
为难?
穆流芳气笑,事到如今,连那人的侍卫都要护着了吗?那他今晚的担忧和奔波又算什么?!
他攥紧狐裘,刻薄的话脱口而出:“云樱,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身份?
七品官家小姐。
她自然没忘。
只是和薄御在一起的时候,二人之间隔着的那堵墙总被轻柔地模糊掉,让她始终觉得,面前的男子并非矜贵的亲王世子,而是初见时那个走江湖的剑客。
没想在旁人眼里,瞧着又是另外一番意味。
她并无野心,也没想过要攀龙附凤,结识薄御纯属意外,只是这番解释在穆流芳看来,也不过毫无可信度的狡辩吧。
她担忧了一天,已是满身疲惫,不愿继续争吵,同向燕道别后,扭头就走。
回了营帐,洗漱之后倒头便睡。
一夜无梦直,第二日清晨被帐外的喧闹声吵醒。
云樱挣扎着掀开一条眼缝,有气无力地问伺候的丫鬟:“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丫鬟刚起,也是一头雾水,摇头称不知。
正准备打发她出去探探情况,小饼就从帐外跑了进来,连口气儿都舍不得歇,张嘴便嚷嚷:“小姐!出、出大事了!亲王府出、出大事了!”
亲王府?!
云樱心里一咯噔,瞌睡顿时没了,掀开被子就下床。
冷气袭来,冻得她一哆嗦,那寒意细枝末节地浸进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昨晚世子不过回光返照,最终还是没能挨过今早?
心神不宁地穿好衣服,连热水都来不及等,就着刺骨的冷水洗了脸,急匆匆就跑出帐外。
帐外天还蒙蒙亮,燃了一夜的火把余留最后一点光,在白昼的寒风中似星辰般渺小。
云樱穿过无数苟延残喘的火把,一路奔向人头攒动的聚集地。
小饼在后面跟着,边喘气边继续没说完的话:“亲王府的二公子勾结北川边军、意图谋反,皇上已经派人把他给押走了!”
前一秒跑得风风火火的人猛然间停下脚步,缓缓转过来一张幽怨的脸。
许是那怨气太重,吓得小饼也停下来,咽咽口水,结巴道:“小姐,怎、怎么了?”
怎么了?
一大清早瞌睡都没醒,就揣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匆忙跑出来,结果却是薄家二公子谋反的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云樱黑了黑脸,语重心长一句:“小饼,下次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小饼憨厚一笑:“奴婢这不是…气没喘上来嘛!”见自家小姐松一口气,后知后觉地问,“您怎这般慌张?是亲王府出事,跟咱们府没关系的。”
这话问倒了云樱,她愣在原地,方才下意识就跑出来,以为是薄御出了事,如今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最近的行为冲动冒失得不受掌控。
大概只是不希望世子那样好的人遭遇任何不幸吧……
……
薄浩峰勾结北川边军,意图谋反的消息震慑朝廷,薄亲王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器重的儿子会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之事。
汪雪梅跪在薄亲王的院前哭得泣不成声。
“老爷!您救救浩峰吧!救救他!他是您的儿子啊!”
悉心培养十几年的儿子,一朝面临砍头的命运,无异于拿刀捅她的心窝子。
薄亲王对她避而不见。
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是皇上看在薄御的面子上放薄家一马,谋反一罪足以诛九族!
这些年他对汪雪梅万般宠爱,没想却叫她养出这么个玩意儿!
府里的鸡飞狗跳倒是影响不到薄御丝毫,他刻意搬去别院静养,只听属下每日汇报,眼底积攒了多年的郁气倒是散了不少。
向燕见主子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取了酒来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