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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良人可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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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宫尧看穿她的局促,仗义举了酒杯。
    他的祝酒词很简短:“希望宁氏在宁总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在她的带领下,越来越好。
    这份责任,这份情怀,让人热血沸腾。
    喝了香槟,吃了蛋糕,大家就各归其位,继续工作。
    可安怀抱着徐宫尧送的白色百合,被那丝丝缕缕的清香蛊惑了神经,好像做了一场梦。
    最近一段时间,她失去很多,也得到很多。岁月自有它能量守恒的公式。
    而她,在时间的长河里,不过只是划桨前行的摆渡人。
    
    下了班,可安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她开车回了一趟宁家,去酒窖提了宁容成留下的红酒,打算今晚一人独醉。
    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也许,她应该去把言泽舟顺走的钥匙拿回来,也许那样,就不会再有期待。
    她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衣服,准备了两个高脚杯,就软在沙发上喝酒。
    一杯归她,一杯留给宁容成。
    宁容成生前,爱江山也爱美酒。他时常说,酒是知己,很多慰藉,女人无法给予,但是酒可以。
    那时候,可安还会笑他,让他不如和酒过一辈子。现在想来,却是唏嘘不已,那时候,她应该劝他早点成家的。
    但是,一切都已来不及。
    可安一杯一杯的下肚,她不懂品酒,囫囵吞枣间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好像看到了哥哥,执着酒杯,风月无边的模样。
    往年的每一个生日,他都会去看她,无论她在哪里,无论他们相隔多远的距离。
    而今年,好像不行了。
    因为他们相隔的,是一个人间。
    眼泪来得猝不及防,她哭着哭着,就沉睡过去。
    酒精作祟,让她睡梦之中都不得安稳,头痛欲裂。
    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落了一张轻薄的毯子,她费力睁眼,就跌进一双深邃的眸。
    “言泽舟。”她轻声地呢喃,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我。”
    言泽舟蹲在沙发前,看着她像是受伤的小鹿一般眨巴着双眼,楚楚迷离,欲语还休。这一刻,说不上是心酸还是心疼。
    只觉得这一月未见,好不容易沉淀的感情,在她眼波流转间,再次浑浊不堪,汹涌而来。
    放得下的,都是思念,放不下的,才是执念。
    她何时,成了他深入骨髓的执念?
    “你怎么来了?”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画笔一样临摹着他分明的轮廓。
    哪里是他的眉,哪里是他的眼,哪里是他的唇……而他一动不动。
    “来给你过生日。”
    她的手一顿,像是忽然清醒:“几点了?”
    “还没到十二点。”
    她“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就不安分地翻了个身,她踢开了毛巾毯,把脚踢向半空。
    “没到十二点,那就是说我还穿着水晶鞋是不是?”她精致可人的小脚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白玉一样。
    言泽舟看了一眼,将她按回去。
    “穿着呢。”他认真地回答她。
    “那你,是不是驾着南瓜马车的王子?”她醉意盎然,却把童话记得清清楚楚。
    言泽舟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如果我是,你想怎样?”
    “我想吻你。”
    她说罢,就钻过来,像条泥鳅一样滑进了他的怀里。
    言泽舟没躲,任由她攀住脖子,主动送吻。
    这是一个酣畅淋漓的吻,夹着酒香花香,带着星光月光,只是唯独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像之前那样,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
    “不是说给我过生日吗?”她忽然停下来:“你的生日礼物呢?”
    “我。”
    “你?”她轻笑出声:“你要把自己送给我?”
    “不满意?”
    “狡诈。”
    “那你收不收?”
    她眨眨眼,眼底盎然出笑意。
    “不收白不收。”
    言泽舟箍住了她的脑袋,狠狠地吻住她。
    一个月前的拒绝,一个月后的靠近,他似乎想将这一个月茫然无措化作一个吻惩罚她。
    一寸寸的啃咬,一遍遍的纠缠。
    他们在彼此的气息里找到了归宿,灵魂却飘得更远。
    
    可安睁眼,头疼欲裂。
    房间窗帘紧掩,黑暗铺天盖地。她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再次让她失去记忆。
    她下了床,先打开了窗帘。
    庭院里那辆黑色越野,和阳光一起闯进了她的视线。
    可安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又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
    “哎哟。”她疼得叫出了声,觉醒的一瞬,转身往楼下奔。
    客厅的窗帘全都打开着,阳光铺天盖地,鼻尖是煎蛋的香味,耳边是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这样一个温情脉脉的早餐,让可安猝不及防。
    “言泽舟?”她叫了一声。
    厨房里有个高大的身影晃出来。
    他穿着白色的T恤,烟灰色的长裤,脚踩一双人字拖,居家范儿十足。
    “是我。”言泽舟语调懒懒的。
    这开场白有点熟悉,但可安一时想不起。
    “你怎么又来我家了?”虽是质问,却不敢太大声。
    一个月未见,她不想一大早就把人给吓跑了。
    “先过来吃早餐。”他把手里两个白色的餐盘放在桌上。
    餐盘里五颜六色的,看得人食指大动。
    “我还没刷牙呢。”
    “那去刷牙。”他走过来,从她背后按住她的双肩,将她往洗手间推。
    洗衣机还在工作,加了他们两个人的动静,洗手间更加的热闹了。
    “你在洗什么呢?”她将洗衣机的盖子打开,探头看了一眼。
    洗衣机里是沙发套子,毛巾毯,还有……还有她的睡衣?
    可安立马低头。
    虽然她完全忘了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记得,昨晚她洗完澡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啊!
    “这怎么回事?”可安按着自己的领口,目光在洗衣机和言泽舟之间来回着。
    “忘了?”
    她茫然摇头:“不记得。”
    他轻“嗤”一声:“你倒是撇得干净。”
    这语气这神态,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晚来的。”
    “来干什么?”
    “给你过生日。”他耐着性子帮她理。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这不重要。”
    可安揉了揉太阳穴,这好像的确不怎么重要,毕竟,她也没有搞清楚,徐宫尧是怎么知道她生日的。
    反而是言泽舟,不外乎宁正阳一个消息来源。
    “昨晚我喝醉了,然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你一喝酒就断片这毛病,容易惹事。”他揉揉她的脑袋,叮嘱道:“以后别去外面喝酒,危险。”
    “我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喝嘛,是你找上门来的!”可安推开了他的手,越发急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问我要生日礼物。”
    “我……”可安舔舔唇,“不好意思,我喝醉了胡说的。”
    “不好意思的是我,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礼物你给我过什么生日?”可安下意识地回嘴。
    言泽舟笑了,朗朗如风。
    “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了你。”
    可安怔住。
    洗衣机滚动的声音规律分明,可她的思绪却紊乱无比。
    她的睡衣被换掉了,沙发套子和毯子也脏了,难道……
    “我不会,在沙发里,把你睡了吧?”她一字一顿,问得丝毫没有底气。
    言泽舟沉默。
    他的沉默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你倒是说话啊!”
    “睡了怎么样?要对我负责吗?”他眼里笑意乱窜。
    可安低头,陷入了深深地忧虑。
    言泽舟看着她,她白净的脸颊上染着一丝绯红,好似香甜的胭脂。他等着机灵的她识破他的谎言,可她这会儿,却对酒醉的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他压住心头的悸动,终于忍不住伸手,将眼前如此迷糊又直率的人儿揉进怀里。
    “别担心,你没把我睡了,你只是吐了。”
    ………题外话………PS:奶奶和孙媳妇,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梗,是微博上看来的哈哈哈~

☆、第九十章 山月不知10

可安松了一口气,虽然吐了很没有形象,但至少比霸王硬上弓好。
    她把言泽舟推开。
    “昨晚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的。”他斜身,撑着洗手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换衣服最麻烦。”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撄”
    “有什么便宜?又没有看头。”
    “你看了?偿”
    “不看怎么换?”
    可安窘,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指责。虽然言泽舟意图不明,但帮一个吐得一塌糊涂的醉鬼换衣服也不是什么轻松事。即使吃了点暗亏,那也是她不占理。
    见她沉默,言泽舟更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她憋着一团气,侧头半躲半避去摸自己的牙杯,哪知一不小心就撂倒了,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幸而杯子还未落地,眼明手快的言泽舟挽救了回来。
    “别欺负它新来的。”他把杯子握在手里,护犊似的放回原位。
    可安这才看清楚,这险些落地的杯子不是她的。
    她的牙杯是米分色的,这会儿正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像她一样傻傻呼呼不明就里反倒像是新来的。
    “你……”
    “我之前买的,你看,果然用到了。”他挑眉,接着又向她展示了他的毛巾和剃须刀。
    “你这招登堂入室玩得真好。”
    “师出有名,你教得好。”
    “我没有不要脸到你这样的程度。”
    “别不平衡,我家浴室也摆着你的东西。”
    “谁摆的?”
    “我。”
    他眼里有光,明亮又让人彷徨。
    可安摸到自己的牙刷,挤了牙膏,默不作声地开始刷牙。
    心头酸酸甜甜的,像是沾到了牙膏泡沫。
    一个月渺无音讯,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完了,可他现在又突然出现,贴心温柔,无赖霸道,就是绝口不提她拒绝他的从前。
    他的决定是什么?
    他在无视?还是坚持?
    “言泽舟,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不用谈了。”他靠过来:“我记得你拒绝了我。”
    洗衣机忽然停了,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一片静默。
    “那你怎么……”
    “死皮赖脸,同样师出有名。”
    可安语塞。
    她漱了漱口,把脸埋到水龙头下。凉水拂面的瞬间,她忽然自私地想,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她还可以常常见到他。
    
    宁可安成功搞定小平总,拿下南广85%的订单,这个新闻迅速宁氏上下传开了。
    有人说可安深藏不露,也有人说多亏了徐宫尧背后出力。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翻身仗打得极其漂亮。
    宁稼孟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着董事会的人簇拥着宁可安一路走一路聊,走廊深而远,他们的背影逆光又刺眼。
    “爸爸。”宁正瑜从他身后出来,轻轻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宁稼孟轻声地感慨了一句,语气却是不屑的。
    宁正瑜没有作声,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徐宫尧。
    他还没有走,正坐在刚才开会的位置上处理着资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宁稼孟的话,他抬头朝他们看了一眼。
    这一眼若有似无,却让宁正瑜心头发毛。
    这个男人,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强,可真正变成敌人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比想象中的更强。
    她对宁可安的恨,也许就是来自这样的比较。宁可安总能得到比她更好的一切,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爸爸,我们走吧。”宁正瑜对宁稼孟使了个眼色。
    宁稼孟点头,先她一步迈开了步子。
    “拿下订单,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距离成功还远着呢,我都不知道她得意什么。”宁正瑜嘴角一沉,酸溜溜地道。
    “这个小丫头深藏不露,之前是我们太低估她了。”
    “表面装傻卖二,实则充满了心机和城府,我早就知道她不简单。也就正阳那个傻小子,天天围着她转。”宁正瑜说起弟弟,表情更加不悦:“我们为了他在公司冲锋陷阵,他却一点都不懂得为我们分担。”
    “你弟弟还小,早晚会懂我们的苦心。”
    “爸,你就是宠他,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惯着他让他去学法律,直接放在公司多好,他那么聪明,若是培养的早,也许现在就是第二个徐宫尧。”
    “别给我提这个名字,头疼。”宁稼孟按了一下脑门,又想起一个人来:“你小叔最近怎么不见人影,他在搞什么鬼?”
    宁正瑜摇摇头,听宁稼孟这样一提,她才反应过来,宁子季最近真的很少来公司,每次来了,也是匆匆一晃就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会情人的呢。
    “你去调查一下。我听说,他是打算在外面新立门户了。”
    “就小叔?”宁正瑜冷嗤一声:“他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想生出个新公司来?”
    “你这张嘴,差不多就收敛收敛。”宁稼孟瞪了瞪宁正瑜。
    宁正瑜撇嘴:“本来就是,小婶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前人后地秀着恩爱,可就是不见肚子有什么反应,大家都在暗地里说小叔不行呢。”
    宁稼孟“哼”了一声。
    “少个人来争家产,不是正好?”
    “那是。要不是宁可安现在挡在我们前头,整个宁氏都得是我们的。”
    “好了,这样的话,等一切顺利了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盯着宁可安和徐宫尧,一点漏洞都不要放过,至于你小叔那里,也不要疏忽。免得他又杀个回马枪,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是,我知道了。”
    
    言泽舟去A省出差了。
    虽然他们并没有正式确立恋爱关系,但是这次走之前,他特意和她交代了。
    可安记得,那天下午,是于佳特地跑来,满脸欢喜地告诉她,楼下帅哥找。
    她当时没想到是言泽舟,等她慢吞吞地下楼的时候,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言泽舟一身从容低调的黑衣,看起来像是要奔赴前线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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