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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主流浪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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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上官野不同的是,紫然这段时间实实在在体会到了噩梦连连、无聊透顶和焦躁不安。
  紫然私自出宫,被禁足然惜宫练字、画画、弹琴、下棋、做女红,但她不是能静下来的人,何况七岁稚龄,更是不懂收性。小菌子失踪,上官野也有好一段时日不见踪迹,侍女小言虽也算古灵精怪,但朝夕相对,却也无趣。
  晚上,紫然更是睡不安稳,虽然乐观活泼的性格让她对凤栖阁的遭遇已经淡忘,但到了更深人静之时,耳边还总会传来粗野男人的淫·笑和众人的耻笑,伸手捂住耳朵,笑声却更大,往往令她为之疯狂。为此,上官芸只好搬过来与紫然同住。每每躺在母后怀中时,紫然才会稍微好一些。
  饶是如此,紫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瘦了一大圈,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渐渐地,竟开始厌食并消沉起来,不管旁人怎么逗趣,都提不起精神。这可急坏了紫皇和皇后,大臣们也纷纷猜测起皇上皇后的心意,不断送入新鲜玩偶与游戏,怎奈紫然仍旧没有兴致。
  眼见着两个月就那么过去了,紫然公主跟换了个人似的,刁蛮不在,笑容不再,整日冷冰着脸,病怏怏的,甚至有些起不来床,众人都猜测紫然公主能否撑过今年。皇后急得天天催逼着紫皇昭告天下重金寻找名医,更是听信宫人所言,闹着请法师入宫驱邪。
  丞相府中,上官苏背着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俊逸的脸上阴霾遍布,眉头拧成结,人也消瘦不少。小书童千山一边研磨,一边心疼地瞅着焦躁地来来回回走着的丞相大人。“千山,野儿两个月来总是早出晚归,每日里都在做些什么?”
  “回大人,公子与往常一样每日辰时(注:早上7点至9点)入宫上学,戌时(晚上19点至21点)回府用罢晚膳,亥时(21点至23点)入睡。”千山毕恭毕敬回答,隐隐间,额头渗出少许汗渍,腿微颤。天知道上官野每天入宫在做什么,本来千山是上官野的书童,最近两个月却不许千山跟随。刚开始千山还会暗暗跟踪,却在几次三番被甩掉之后,也干脆懒得跟随,落得在府中自在。
  “下去吧。”上官苏憔悴的面庞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挥挥手。
  千山仔细端详了一下上官苏的表情,确定看不出他的意思,这才退出书房深呼吸一口气。
  是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上官野蹑手蹑脚溜进房里,刚要松一口气,蓦然发现房中桌旁坐着一个人影,银色的月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诡异。上官野打个寒战,恭恭敬敬站好:“爹。”
  “回来啦。”上官苏仍旧端坐着,也不点灯,静静喝茶,不再说话。
  “是。”上官野站在门边等了片刻,见父亲没了动静,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站着,直到明月西沉,终于耐不住腿麻脚酸眼皮子打架,试探着问道,“爹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日还要早朝吧。”
  “野儿,咱们父子有很久没有促膝长谈过了!”上官苏仍旧不急不慢地,黑暗中的侧脸更显神秘莫测。
  “是。”是从来都没有谈过吧!上官野心想,打从懂事以来,父亲除了严厉教育,从没有过什么和蔼的谈话,何况上官野自小便被送入水月宫,与父亲相处的时候屈指可数,哪儿来的长谈?“既然爹有事训下,不如让野儿点上灯,为爹煮壶好茶。”
  “不必了。”上官苏也不挑明是不必点灯,还是不必煮茶,慢悠悠站起,缓缓走近,“野儿近来晨起晚归,如此用功学习,为父甚感欣慰。”
  “但不知成效如何?”上官苏本来说话缓慢,突然严厉急促起来,却制止上官野答话。沉默良久,才叹口气,恢复先前语气,“公主近来凤体抱恙,皇上万寿节又将至,野儿,你该收收心啦!”伸手拍拍上官野的肩膀,沉重而缓慢地,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上官野才发觉月光下的父亲的背影,并非神秘稳重,而是透着股疲倦、无奈,而且带着少许悲哀。
  难道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紫然身体抱恙,是凤栖阁的事情还没恢复吗?看来自己倒真是有点“玩物丧志”!明天进宫还是去瞧瞧紫然,或许自己能帮点什么忙。父亲这么晚来告知此事,难道是毫无办法了,找我帮忙的?
  次日,上官野令千山与先生请了假,先进然惜宫请安。看到紫然虚弱的病体躺在床上几乎看不见踪影,心里内疚不已。表妹的性情自己是知道的,这么久却没来看望,若不是父亲无法可寻来找自己,只怕回首时,昔日那活泼天真的人儿已经不再。
  上官野向太医们询问了紫然的病况,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紫然的病或许并非染了风寒受了惊吓那么简单。既是从宫外回来后开始生病的,小菌子必定与此脱不了干系。
  找到小菌子时,他正埋在一堆马桶里忙得不亦乐乎。本来小菌子是被发配到御膳房做伙夫,但这个世界到哪儿都有弱肉强食存在,几个大太监见小菌子被打得如此惨重,且在宫中没有后台,便合计着让他去刷马桶。
  小菌子本身不愿多事,也烦了小六子和上官野两人在耳边唠叨,如今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刷马桶,乐得清静自在。
  “不去逗小六子玩了?”小菌子头也没抬,听脚步声知道是上官野,问了句,继续忙活着。
  “刷马桶很有趣吗?”上官野没有答话,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紫然病了。”面上无表情,仿佛只是向小菌子陈述事实,又好像是在通知他目的达成。
  果然,小菌子也面无表情地说道:“知道,是蛊毒!噬心蛊,初时中蛊者无精打采、不思饮食,渐渐身体消瘦虚弱,一个月后体乏无力,两个月后卧床不起。两个月内并无痛感,脉象等都显示为受惊吓或是抑郁之症,待到两个月后,蛊虫长大,随血液流动钻入各处经脉,如此十日再不得解,蛊虫便在第十日上穿心而出,中蛊者也就丧命了。”说到后来,两手攥紧,指甲掐入肉中竟不得知,血液从伤口处滴下,鲜红娇艳,融入土中。
  上官野有些不忍,却也有些怨恨:“紫然是无辜的,不该受此劫难。”
  “我也知道她天真单纯,不该卷入纷争当中,可这是师父的意思,我能不从?”小菌子看起来有些疯狂,站起身歇斯底里反问。
  “可有解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可有解法?”上官野心疼地看着面前与自己同龄的十岁挚友,为了宫主所说的大事,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训练,不知是可怜还是该庆幸。
  其实,他们都不懂要成就什么丰功伟绩,只想像紫然、小六子他们那样想哭便哭,想笑就笑。可是,从懂事起,身边的大人就不停地给他们各种残酷的考验,告诫他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明日‘活阎王’会进宫为公主看病。”
  上官野闻言愣了愣神:“‘活阎王’凌绍是水月宫的人?”
  “应该是吧。”小菌子叹口气,继续刷马桶,也不管手上的伤是否还在流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师父暂时不会让紫然公主丧命的,她还有用。”话语轻轻的,似是跟上官野说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想了想又补充道,“这话是师父托人转告的。”
  “我想我知道他的用意。”上官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报仇的最好方法不是亲手杀死他,而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惜的一切被夺去而又无能无力、痛不欲生,却寻死不能、只能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院中唯一一棵紫枫树的叶子开始变成紫色,一阵清风拂过,卷起几片紫叶轻轻坠落,在空中回旋,久久不愿落入尘土。
  一切仿佛早已注定,只需要每个人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等待宿命的到来。
  上官野最后什么也没多说,只留下一句话……
  “九月十三是万寿节,紫皇三十岁。”
  ……
  次日,果然有位自称“活阎王”的年轻后生揭下皇榜,声称他能治愈公主的疾病,自然立即被请入太医院验明正身。经过太医院一众太医严格考核后,确定他确实在医术方面独有天赋,有可能治好公主的病,才派小太监进内禀报。
  传闻“活阎王”凌绍年轻有为,二十不到便已在医术上登峰造极。为了更好的救治病人,他在毒术上也是无人能及,素有“医毒双圣”之称。
  凌绍身份神秘,长相俊俏,总是一袭白衣裹身。他宅心仁厚,每年都会随意选一个地方免费为百姓看病。但他也有怪性情,对看不惯的人从不愿多瞧一眼,得罪了不少有权有钱之人以及江湖恶霸。奇怪的是,那些权贵派去刺杀他的人,都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随便招惹他。
  凌绍“活阎王”的称号,来自他能从阎王手上夺命,把死人救活,也能如阎王一般教人三更死,那人就活不过五更。因此,虽有众多百姓爱戴他,却也有许多人对他闻风丧胆。
  然惜宫内,本来已经昏迷好几天的紫然公主今天早上突然疼痛难忍,痛醒之后又晕过去,如此反复,令皇上皇后也跟着心痛不已。太医们跪了一地,就是没有一个能够说出公主的病因,直到“活阎王”揭榜,众人才都暗暗松口气。
  凌绍被领入然惜宫时,见到的便是暴跳如雷的紫皇在外堂训斥地上跪着的太医:“一群废物,朕养你们干什么用?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通统都殉葬去吧!”吓得那群老少太医们匍匐在地,不停地发抖。
  待领路太监通报之后,“草民凌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凌绍进殿行礼,却不是跪拜之礼,仅仅双手作揖,行了个鞠躬礼。
  此时,皇帝也无暇顾及凌绍是否失礼,十万火急赶紧让凌绍给公主诊病:“凌神医,赶紧进内殿给公主诊脉!”
  凌绍跟在太监身后不慌不忙进入内殿,低头给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的紫国皇后上官芸请过安后,便拿出一条红丝线递给宫女,示意帮公主缠上手腕,然后走至紫然床前,透过屏风,轻轻拉着丝线把脉。
  上官野一直在内殿陪着皇后,看着紫然痛得死去活来,虽知她最终不会有生命危险,却也于心难忍。刚才从凌绍进来,就仔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活阎王”,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衫衣袂飘扬,衬出七尺身材略显瘦削,一头乌黑秀发随意用条素色丝带绑在脑后,清秀的面庞上星目璀璨幽深,细长的薄唇嘴角略往上勾,带着似真似幻的笑,给人亲切又遥远的感觉。
  此时,凌绍正微皱双眉,双眸微闭,仿佛对公主的病情很是纠结。正当众人紧张不堪,紫皇也等不及而进来时,凌绍才起身作揖:“回禀皇上,公主的病极其古怪,草民还得仔细观察一段时日方能确认。”
  上官芸闻言,毫不顾忌自身一国国母之仪,扑上去紧紧抓住凌绍的手臂,红肿的双眼哀求地望着他:“凌神医,一定要治好紫然的病……”
  紫皇赶紧拉开失态的皇后,对凌绍抱歉地点点头:“公主如今已是万分痛苦,一时一刻都是难以煎熬,不知神医还需观察多久,能否早日助公主康复痊愈?”
  “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公主的病症虽然复杂,但凌绍自问还是有法可解的。只是公主已病了两个月之久,草民需细细查看病例,方能对症下药,何况有些药材珍贵难寻……”说到此,凌绍看了看紫皇。
  紫皇会意,赶紧点头:“往后神医可以随意出入太医院,需要什么尽管跟太医院说,就算我紫国没有的,也一定想方设法弄来。公主的病,就拜托神医了。”
  “谢皇上!”凌绍双手搭在前额,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草民开个方子,可暂时保住公主性命,并让她沉睡。”便跟随之前的太监小春子去太医院查询紫然两个月以来的病例去了。
  上官野眨眨眼,如此混乱的局面,早就无人记得角落里缩着的他这个小孩了。他分明地看到刚才凌绍得到许可随意出入太医院时眼睛里流露的那种得意,虽然一闪而逝,可他看得分明。而且就在他疑惑地看着他时,也感觉到凌绍稍微瞟了他一眼,还眨了眨眼睛。
  凌绍,果真是宫主派来的!太医院,他们的目标竟是太医院?
  上官野不明白宫主到底打什么主意,更不懂父亲身为紫国丞相,皇后的哥哥,却对水月宫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包庇。他们都只说那是十年前的恩怨所致,以后自会明朗。可如此下去,紫皇一家岂不危险?
  难道,父亲想篡位?不,不可能!上官野被自己心中突然跳出的疑问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清醒过来。
  查看四周,人都已经散尽。紫然性命可保,紫皇便去处理朝堂之事,皇后也服了一帖安神药回去休息了。内殿里只有小言在照顾守候着紫然,其他太监宫女因之前凌绍说的病人需要清静,便也都在外面候着。
  上官野上前看看紫然,她刚服了凌绍开的药,已经沉沉睡去,仿佛没再那么痛苦。但是,只有上官野知道紫然的病因,明白这不过是表象。果然,仔细瞧去,便可以看见紫然的秀眉微皱,眼珠流动,双唇微抖,隐约可见贝齿紧咬。还是很痛吧?钻心之痛,寻常之人怎能轻易忍受!
  宫主和凌绍,到底想做什么?明明可以马上治好的病,却愣是要拖延时间,让无辜的女孩忍受非人之痛。
  叹口气,上官野伸手抚平紫然皱着的双眉,吩咐小言好生看顾着,无奈地转身离去。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如此受苦,不愿那如花的笑颜染上痛楚!可是,小小年纪的他,又能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踏出然惜宫宫门,上官野瞅见假山那边一个瘦小的身影探出来向他招了招手,身形与小菌子及其相似,瞧了瞧四周,见无人注意,赶紧走过去,隐身在假山后面。
  “你不要命了?皇上下旨你不得出现在紫然面前,还敢来然惜宫?”上官野为小菌子捏着一把汗,赶紧又探出头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紫然情况怎么样?凌绍来过了?”小菌子没有回答上官野的问题,只是两手紧紧拽着袖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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