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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富贵芳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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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鸦乡出事了!”

    卫淮急道,“又是怎么了?是死了多少人,还是灾民哄抢粮食了?”

    “不是不是,老爷,三鸦乡倒还好。是三鸦乡的县丞宁大人,被木头砸到脑袋,生死不知啊!眼下连大夫也请不到,他家人就把人背来了。是要他进来么?”

    卫淮没好气道,“进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夫!”

    “大人且消消气,不如让小的去看看。”卫淮转头一瞧,却见是卫夫人陪嫁时,从娘家带来的一个家仆,平三。

    因此人机灵善变,卫淮收来当个心腹,平时跟半个师爷差不多。

    想起此人也会点粗浅医术,卫淮挥挥手,让他去了,“若家里有药,能医就医吧。不行,让他家自想法子。”

    平三应着去了,时候不长,竟是眉飞色舞的跑回来,“老爷老爷,您这困局,有办法解了!”

    卫淮奇道,“什么办法?”

    平三嘿嘿一笑,“办法就在那位宁大人身上!”

    他上前附耳低低说了一番,卫淮的眼睛是越听越亮,最后一拍大腿,“若果然事成,老爷我让夫人赏你个丫鬟做妾室!”

    ※

    金陵。宁府。

    这日一早,夏珍珍起来便有些莫名心惊,眼皮子也跳个不停。可反复检查几个孩子,个个安好。让人去瞧仍在做月子的辛姨娘,也没什么。

    夏珍珍怕是娘家有事,还想着等去给婆婆请了安,便打发人回泰兴看看。谁知一进门,却见宁四娘正对着一堆碎瓷发呆。

    那是她素日惯用的一只青瓷茶杯,今儿这茶水也不是很烫,怎么就一大早的失手砸了?

    恐非吉兆。

    夏珍珍怕婆婆心疼东西,正宽慰着她,要把自己一套相似的茶杯送来时,忽地就听外头一阵大乱。

    然后就见金墨背着昏迷不醒的宁怀璧进来了,进门就带着哭腔,“夫人,二奶奶,是小的没用,没把二爷照顾好!”

    婆媳两个惊得一下子白了脸,难道今日诸番不顺,全应在儿子,丈夫身上?

 第104章求参

    宁芳今日正在闺学上着课,忽见祖母身边急急来了个丫鬟,替她告假回去。

    宁芳心中一沉,心知必有大事发生,否则祖母一定不会打扰她上课。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她爹出事了!

    宁芳听着也顾不得其他,提着裙子一口气直跑了回去。等她赶回家,已经乌泱泱围了一屋子人。连宁守仪,宁守信都来了。

    三两下挤到前面,宁芳还想进去,却被徐妈妈拦着,怕吓着她,只令她隔着屏风望向里屋,就见一位老大夫正闭目在给宁怀璧把脉。

    旁边宁四娘和夏珍珍都在,婆媳俩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面色凝重,俱都盯着大夫和床上的人。

    一张口,宁芳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象话,“爹,我爹他怎样了……”

    徐妈妈低低宽慰道,“没事,姐儿别怕。屋里请来的可是金陵最好的陈大夫,祖上做过御医的,一定能治好二爷。”

    可宁芳的眼泪却刷地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情况危急,用得着请这么好的大夫么?

    徐妈妈还想安慰她,可实在是说不出口了。

    陪伴多年,她太知道宁怀璧在宁四娘心中的份量了。如果失去这个儿子,宁四娘或许还不会倒下,但一定活不好。

    早年丧父,中年丧夫,若晚年再丧子,老天爷对她就太残忍了!

    亏得陈老大夫诊治许久后,终于开了口,“若说小宁大人这伤,瞧着是凶险了些,但也有七八的把握,能救得回来。”

    呼!

    不仅是宁四娘婆媳,就连宁守仪他们听了,也是齐齐长出了一口气。

    族中好不容易出了个出息的子弟,就算会妒忌会提防,但谁舍得他去死?

    但陈老大夫随后的一句话,却又让大家的心提了起来,“只救回来是一回事,但要调养好,却有些费事了。府上也不比常人,老夫便冒昧问一句了,可有上等好参?”

    有!

    宁四娘忙命人把家里藏着的所有人参全都拿了出来,可陈大夫一看,却摇了摇头,“这些参也是好的,可惜都是山参,阳气太重。二爷本就年轻,如今还发着烧,可受不得这样大补。若能有些滋阴的党参白参,倒是可用。”

    这就让宁四娘为难了,可宁守仪听着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他告老还乡时,同僚们倒是送了一支五六十年的老白参。可这样好物,要拿出来吗?他也上了年纪,那可是留着救命的。

    再想想反正大夫也说了宁怀璧不会死,只不过是调养之用罢了,他便没舍得开口。

    倒是宁守信忽地想起一事,“那紫参可用吗?上回夏家不是拿了支上等紫参给辛姨娘?”

    老大夫一听,“紫参也好,且拿来瞧瞧!”

    宁芳刚抹了眼泪,正想自告奋勇的说去拿,不想人群后面立即有人,“可那参,那参我已吃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辛姨娘就算还在做月子,也赶了过来。只是说这话时,她的眼神略有些躲闪。

    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这一刻,她跟宁守仪的想法雷同了。

    横竖她又不是拿了参就能扶成正妻,那为何要出这么大力?

    宁四娘冷冷扫她一眼,没多说半个字,只问大夫,“您可知哪家药铺或是谁家收着有这样好参?我们买,多少钱都使得!”

    陈老大夫犹豫了一下,才为难的开了口,“要说这东西藏着的人家少,据我所知,似乎就魏国公府上有支不错的。”

    宁家人一听,都静默下来。

    魏国公府崔家不是金陵最大的官了,却是整个江南最无人敢轻易招惹的豪门。

    整个金陵,官职最大的有三位。

    一位镇守太监,掌管江宁织造,既是皇家的衣库,也是皇上的小金库。

    一位金陵府尹,主管地方上的大事小情,重点是江南的粮食漕运。

    再一位盐运使,府衙设在扬州,掌管着富得流油的盐务。

    而魏国公只不过区区五品金陵守备,但那些地方二三品官员,却没有任何人敢在他家面前摆官架子。

    因为人家掌管的是军务!

    平时虽不怎么管事,但若是有事,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所以在金陵流传着一句笑话,“三个大官人,也抵不上一个小守备。”

    说的就是这魏国公府了。

    而魏国公府的得势,不仅因为崔家祖上两代皆是先皇潜邸时的旧臣,更因府中的崔太夫人,如今魏国公崔远的母亲,乃是打小服侍永泰帝的贴身宫女,几乎相当于亦母亦姐的存在。

    直到三十多岁,才由永泰帝亲自作主,把她嫁到了崔家。然后举家派到金陵,镇守一方。虽未明言,但世人皆知,崔家就是皇上放到江南来的眼睛。

    既不敢得罪,却也不敢深交。

    如今要上他们家求参,只怕就有些为难了。

    宁守仪顿时打了退堂鼓,“既如此,先把人救过来再说。至于调养身体,慢慢来。”

    可宁四娘却站了起来,“我去魏国公府走一趟吧,二郎还年轻,不能让他落下病根。好歹我是个妇道人家,为了孩子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请大夫先把旁的药配了,我去去就回。”

    陈老大夫点头,先回去配别的药材了。

    看宁四娘心意已决,宁守仪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要碰壁的是她,她愿去就去吧。

    只是官场中人,更在意公务。看宁怀璧昏迷,他把金墨叫了来,细问宁怀璧受伤前后的情况。等金墨详详细细的一说,宁守仪觉出些不对味来了。

    如果事情果然跟金墨说的一样,那么宁怀璧在此次天灾中是立了大功的。可那县令卫淮急匆匆让人把他送回金陵医治,就有些说不通了。

    宁守仪是在官场打滚了大半辈子,太清楚其中的门道了。

    若是天灾,没有哪个当上司的肯放下属回家的,说句难听点的话,死在任上都是活该。除非,他想抢功!

    所以宁守仪格外问道,“是那卫县令亲口跟你说的,还是谁说的?”

    金墨道,“小人倒是没见着卫县令,是他身边的长随说的。”

    宁守仪顿时跺足,“蠢材蠢材!你这回可真真是误了大事!”

    宁四娘特意带了夏珍珍回房,不是别的,而是有件为难之事,要请她帮忙。

    “那崔家素喜豪奢,家中所藏恐怕没什么他能看得上的,只怕要借你的嫁妆一用。你看我这儿有什么,拿来换吧。”

    夏珍珍立即道,“一家人哪里还要分你的我的?娘若看上什么,尽管拿吧,先救人要紧。”

    看她没有半分犹豫,宁四娘心中微暖。

    辛姨娘方才的迟疑她是看在眼里的,而夏珍珍虽然笨了些,但心眼却好太多了。

    于是,她也不客气,从夏珍珍的嫁妆里挑了一个金碧辉煌,用彩色玉石镶嵌的九重春色祝寿盆景,打算拿去送礼了。

    可转头见了宁守仪,却拦着不肯让她去求药,还一个劲的催促下人备好马车,要送宁怀璧立即回去赴任。

 第105章开窍

    “哼,那卫县令定然是听说二郎治理有方,故此才要把他支走,好去上峰那里,冒认这份功劳。若我猜的不错,这会子他说不定都已经去到三鸦乡,当个爱民如子的好榜样了!至于怀璧回来,一没接到上峰的任命,二没得到他的亲口许可,不过是个长随说的,回头要认真理论起来,可是死无对证之事!”

    不得不说,宁守仪不愧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眼光十分老辣。他所想的,正是卫县令所做之事。

    宁守信听了是又惊又怒,“这县令好大胆子!难道就任他欺我们宁家无人么?”

    宁守仪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致仕,所以人家才这么不给面子,只道,“咱们离得虽近,毕竟隔着省呢。卫县令既是上司,又是官场老人,就算令怀璧受些挫磨,家里也不好十分去争。况且让怀璧回来医治,说来也可以是他的一番好意,若当真撕破脸去闹,反倒不美。所以我才说,让怀璧赶紧回去。如今他既赈灾有功,又逢重伤,仍不忘圣上所托,一醒来便赶回任上,只要让世人瞧见,回头这功劳就算要分些出去,可至少有七八成能稳稳的落在他的身上。”

    宁守信恍然,“还是兄长有远见!那还等什么?赶紧打发人送怀璧走吧!”

    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宁守仪又道,“至于背他回来的下人,很该打上几十大板,就说全是他自作主张,胡乱行事。回头在卫县令那里,就不要扯他家长随,只把责任往咱们自家下人身上推。”

    宁守信连连点头,既要争功,他们这房也很该出力才是,“这回让云偲陪他一起过去,到底有个功名,也好说话。”

    听他们一唱一合商量起这些,宁四娘不干了!

    “叔伯们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也觉得很有道理。可让我儿就这么走,我不同意!”

    她沉着脸,十分不悦,“功劳没了可以再挣,但人没了上哪儿找去?那卫县令纵有千般不是,可他肯放我儿回来,我这个做母亲,就很该谢谢他!还有金墨,整整三天,不眠不休一路把我儿背了回来,这样忠心耿耿的下人,若还要打他板子,我头一个不服!这会子我也没空闲话,媳妇,你看好你相公。总之,我没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搬动他。否则,你就去跟他拼命!”

    宁四娘嘱咐完夏珍珍,扭头就走。

    宁守仪指着她的背影,气得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你可知若有了这样的功劳,怀璧能早升迁多少年?”

    宁四娘不跟他争,倒是夏珍珍,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有个官儿做就不错了,要升迁那么早做什么?”

    你!

    宁守仪气得一甩手,懒得跟这种不思进取的妇人一般见识,走了。

    他这一走,宁守信自知更没办法说动宁四娘,只好跟着走了。夏珍珍索性把乌泱泱一屋子人全请出去了,关上门清清静静。

    而此时,宁芳低头想想,却也跟上了祖母。

    等夏珍珍送走客人再一转头,却见辛姨娘已经不声不响拿着帕子,在床边给宁怀璧擦着脸。

    那画面,说不出的辣眼睛。

    夏珍珍也不知自己心中的怪异感觉是什么,反正她不痛快,就沉着脸开口了,“你还在做月子呢,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来人,送辛姨娘回房!”

    辛姨娘一怔,要是从前的夏珍珍,可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她这摔了脑子,倒是当真开窍了?

    不管辛姨娘心里怎么想,眼中却立即涌上泪来,“二爷病成这样,叫妾身怎么还歇得着?二奶奶便允我在这里伺候,也尽一份心吧。”

    夏珍珍看着她这哭哭啼啼的娇弱模样,越发只觉心里更堵得慌。象是小时候拿小拳头去打帐子里的蚊子,却总也打不着的憋屈。

    那时,她爹是怎么做的?

    她爹没去替她打蚊子,而是把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扣了一个月的月钱。然后,夏珍珍的帐子里,再也没有了一个蚊子。

    所以此时,她灵机一动,理直气壮道,“谁说让你回去歇着了?娘既出了门,便把小哥儿抱到辛姨娘屋里去。你好好看着孩子,便算是尽心了。”

    “是。”徐妈妈应得很快,立即让人把辛姨娘扶了出去。

    等辛姨娘回屋,偷偷拿出那枝她才吃了一小半的紫参,恨得一指甲掐进参里,生生给折断了。

    若早知夏珍珍会变得如此奸诈,她当时就应该把这支参拿出来邀功。现在却被她先发制人,也实在没什么借口硬要凑到宁怀璧跟前去。虽给她一个小孩儿带,可这样一个小屁孩儿,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

    小儿子没用,那大的呢?

    辛姨娘重又露出冷笑,她可是堂堂名门嫡出,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商人之女?就算夏珍珍学了些手段,又怎么比得上她?

    今天是自己大意了,但往后,她有的是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横竖,如今的宁家也不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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