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有喜-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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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可是?”穆钰兰追忆道,“当初你们家帮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受着呢,再说了,这次出门,我和阿珲可能还要走,到时候在这斌城,需要你照顾我爹呢。”
“啥?”罗年年彻底从纠结中走了出来,因穆钰兰的话感到震惊,“兰花姐,你……你们还要走?我和大姨夫咋办?”这边说着话,店家已经将他们的三碗肉糜羹端了上来,穆钰兰将清口的给了宇文珲,给了罗年年一碗甜的,“你们在斌城玩儿,等我爹的腿好差不多了,你们想留下或者回双河村都成,所以别给姐省银子,
你想要啥,尽管跟姐说,就当姐感谢你照顾我爹,不然等我们走了,还得找人把你送回家。”
“兰花姐,我……”罗年年都坐不住了,“我咋能行?还有,你们要走,去哪儿?”
“自然是要见我家里人。”宇文珲帮着穆钰兰道,“我们先来斌城,也是为了早点接到消息。”
罗年年蔫蔫的坐下来,这事儿,她在家的时候听说了。
趁着罗年年不知所措,宇文珲动作极快的舀了一勺穆钰兰的甜羹,仔细的品了品,甜味十足。
穆钰兰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咋还抢她的?他看着不像是喜欢吃甜的东西。
“要不要再买一碗来?”
宇文珲摇摇头,“就是尝尝,小孩子都喜欢吃甜的,这甜羹的滋味,有点怪,你们等等,我去买点别的。”
宇文珲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不少小吃,看得罗年年咽口水。
小姑娘家家的,一边纠结一边吃着小吃,味道比不上乔爷安排的酒楼好,但这感觉就是美美的。
三人吃得差不多了,罗年年终于接受了穆钰兰的安排,问了好多问题才罢休。
正欲起身回去,一队兵士招摇而过,手上还拿着告示。
“朝廷又有消息了……”
“有消息?有什么用?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事儿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真真假假还不让说了?”一人悲愤的道,“我大哥就是年前那次被征兵的,到现在也没个信儿,朝廷一有消息就是六皇子如何如何,咋不说说咱老百姓?”
“哎呀,就是,哎……”
听着周围人连连叹气,穆钰兰疑惑的问宇文珲,“六皇子比五皇子……就是贤王,还厉害?”
几次听到朝廷的消息,咋感觉这六皇子很受重视似的。
“眼见为实。”宇文珲没有丝毫兴趣继续这个话题,是不想在穆钰兰面前谈论自己,说的越多,以后带她回长京的时候,就越说不清。
周围议论得热闹,穆钰兰倒是听得入迷。
“年前腊月我去了长京,你们猜怎么着?长京有消息竟然说,贤王下落不明,是因为畏罪潜逃,打了败仗没脸见人了。”“简直就是笑话!这贤王难道不是因为打了胜仗封的?”另一人不屑的道,“贤王是什么人,咱们老百姓知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边疆战事闹哄哄的,已经打了胜仗还要打,贤王在的时候,哪有这么多事儿?
”
另一书生模样的人文绉绉的道,“贤王善战,文武双全,当真乃贤者也!六皇子是万万比不上的。”
“不是说六皇子打仗受伤了么?也挺拼的……”“朝廷的话你能信几分?我媳妇舅妈家的远方表姐的婆家,就有男丁去了战场,还是个小头领呢,家书说了,六皇子哪里是战伤,分明就是风寒!”
正文 第159章 贤王会成为信仰
哗!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六皇子若是风寒病倒了,朝廷为啥说六皇子是战伤?这不是浪费他们的感情么?
一句话,一个皇帝不想让人知道的真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更不知道是谁传过来的,就成功的激起了周围百姓的民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真的,朝廷就是在撒谎!朝廷撒谎?把他们这些百姓当什么了?
穆钰兰在一旁听着,也是相当的惊心,朝廷欺瞒百姓,还让百姓知道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冬天打仗没好处?定是有信心的。这次让安元帅做统帅,又派了六皇子去,我听说军里六皇子跋扈,什么都得听他的!”
“六皇子倒是个孬种!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去军队里还这样,真是坑人啊!”
“娇生惯养惯了,到了边疆都风寒病倒了,这不是耽误事儿么……”
周围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的热闹,不过没人敢大声吵吵,若是被兵士发现,死定了。
罗年年小声的问道,“兰花姐,那个六皇子不是好人吧?”
事情真相如何,穆钰兰哪里知道?不过有件事倒是很清晰,那就是,皇帝着实坑了六皇子一把,还坑得不浅。
没坑六皇子?皇帝却让他寒冬里领兵!
就算之前多大的信心,如今事实就是边疆战事僵持不下,再多的借口也掩盖不了事实。
不等穆钰兰说什么,宇文珲提醒道,“咱们该回去了。”
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穆钰兰和罗年年跟着起身,身后的百姓还没有停止自己的愤慨之情。
然而,朝廷的事儿,大体上没有影响年节后的喜庆,只不过增加了百姓的谈资,似乎对皇帝和六皇子更加的不满。
而这些,正是宇文珲想要看到的,他完全可以想象皇帝气急败坏的模样。
在他眼中,皇帝就跟小丑一样乱蹦跶,但凡是皇帝要做的事儿,全部都偏离了轨道,向着他没料到的方向发展。
然而,皇帝至今还没有意识到,很多事情已经拖离了他的掌控。
“一群刁民!”
这四个字,是皇帝在御书房看过折子后,狠拍御案,咬牙切齿吐出的第一句话。
下手的重臣齐齐跪下,俯首道,“皇上息怒!”
“朕要如何息怒?”
啪!应声落地的,是平时皇帝用的砚台。
御书房内异常安静,安静得只剩下了皇帝的怒火味道。
折子上的内容写得清清楚楚,一言六皇子在边疆病情告急,朝廷欺瞒百姓,二言如今百姓间怨声载道,甚是不满。
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看到最后更让人窝火,皇帝竟然没看到署名!
这奏折是他回到御书房后,莫名出现在他御案上的,细看之下,根本就不是平常朝臣上奏的奏折。
皇帝第一个怀疑的是安立荣,因为六皇子在边疆情况如何,他是最清楚的。
然而今儿早朝,安立荣派人送回来的请罪折子,打消了皇帝的猜忌,如果是安立荣所为,完全可以在请罪折子里说清楚,没有必要换种语气呈上第二份。
不是安立荣,还能是谁?
心情不愉的皇帝,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却没有任何头绪,这突然出现的奏折,到底是谁的手笔?让他知道这些,是要做什么?
心思越发沉重的皇帝,甚至将六皇子的病情都抛到了脑后。
皇帝不开心,宇文珲就开心了,这种在暗中部署一切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回到酒楼,就见穆老四和乔爷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几人又坐了坐,趁着天黑前,回了家。
“你说六皇子是好人还是坏人?皇帝呢,贤王呢?”
得了空,两人独处的时候,穆钰兰问出了白天的疑惑。
无风不起浪,根据朝廷的意思,还有百姓的传言,穆钰兰觉得都有一定的依据。
以此分析,皇帝不算圣明之主,不然不会冬天发动战争,不会把六皇子扔过去。
六皇子也不是个好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窝囊。
至于贤王,在百姓当中口碑不错,可惜人失踪了,生死不明。
只是把一切综合起来,感觉怪怪的,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他们是皇家,有皇帝掺和的事儿,能简单得了么?
“你觉得的?”宇文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传言终究是传言,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自己参与其中,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这话,穆钰兰承认,“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觉得这些消息好奇怪,一环扣一环,就好像几波人在博弈,互相牵制,然而总有一方能胜出一筹。”
“心思太重,可不好。”宇文珲笑了笑,“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老百姓过日子,管谁好坏,只要他们好,就什么都好,显然,现在皇帝没让百姓好到哪儿去。
征兵,一场战争,牵涉的是整个凌国。
皇帝为六皇子的谋算,到底被宇文珲给搅黄了!
“虽说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人活着,总得有信仰吧?”
“信仰?”
穆钰兰认真的道,“还记得我以贤王为原型写的话本子么?我话本子里的王爷,就是信仰。”
“原来如此!”宇文珲恍然大悟,穆钰兰的话本子,他每本都看,唯一一本写王爷为主角的,更是他趁着她睡觉看到的。
当时以为,话本子虽然精彩,但是里面的内容绝对会让皇帝忌惮,如今他算是明白了,穆钰兰所说的信仰,说白了,就是得民心。
如今皇帝和六皇子,没有一个能做到。
宇文珲来了兴致,突然问道,“那以你之见,贤王是信仰?”
“现在还不是。”穆钰兰很诚实的道,“不过以后难说,我想,如果传言是真的,只要贤王还活着,回到长京,总有一天,他能成为信仰。”
前提是,传言为真,活着回去!听了穆钰兰的话,宇文珲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过得民心,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为了改变上辈子自己的命运,如今听她一言,信仰,似乎不错。
正文 第160章 不是借口么
“在想什么?”穆钰兰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就发现宇文珲的失神,能见他失神,还真是少见。
宇文珲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半真半假的道,“我在想,如何成为信仰。”
以前一直想着报复,想要去争那个位置,将他的仇人踩在脚下,如今在穆钰兰的引导下,渐渐多了个心思。
武力解决问题很容易,但是想要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却不容易。
“你的理想够远大。”穆钰兰笑出声,“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努力吧!”
“任重道远,你得帮我才是。”宇文珲向后一靠,慵懒的道,“等到了我家,怎么把我塑造成信仰,就全指望你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只是现在的穆钰兰根本听不明白,反而很惊讶,“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想说他从来没骗过她,可他自己都不相信,说起来心虚,硬是改了口,“自然当真,我想做别人的信仰。”
“不是这个。”穆钰兰抿了抿唇,忽而低下头搅着手指,“说去你家这事儿,我一直以为,你说给家里去了消息,是为了安抚我爹和三姨的借口,没当真。”
做了和他走的决定,是担心长期在双河村被他的仇人发现,那么就只能再换安全的地儿。
为了让穆老四和罗胡氏等人安心,宇文珲提到他家里的说辞,不都是借口么?
“对他们来讲,是借口,但对于你,是真的。”宇文珲的计划,就是从斌城开始,带着她一路游玩,一路回长京,等回了长京,这么安生的日子就难得了。
穆钰兰听得稀里糊涂的,“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宇文珲进一步解释道,“但是这一路辛苦,不想让四叔参与,等到咱俩成亲,在那边都安顿好了,再来接四叔。”
“你这么做,是为了我?”穆钰兰微讶,她一直以为,他现在情况特殊,两人之间的事儿,没有必要那么急,而是应该把他的事儿放在首位。
可是听宇文珲的意思,他的安排都是为了她。
“是,也不是。”顿了顿,宇文珲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犹豫的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会不会怪我?”
问这话的时候,宇文珲是心慌的,因为这无疑是在承认,他对她有欺骗有隐瞒。
“……”穆钰兰怔了怔,他话外的意思明白了个透彻,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就这样彼此沉默了片刻,穆钰兰身子松了劲儿,头一歪趴在他肩上,“胳膊麻了,我缓缓。”
“呵……”同样神经紧绷的宇文珲也松了劲儿,轻笑出声,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怎在她面前都变了味儿了。
胳膊麻了,才是真借口,不然她怎么还会环抱着他的脖子?
“我信你。”
很快,宇文珲就在耳边听到这三个字,轻轻柔柔的,却异常的坚定。
穆钰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对宇文珲的信任,甚至有点莫名其妙,没有原则没有底线,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哪怕明确了他有事瞒着她骗了她,但她相信他的感情是真的,什么隐瞒欺骗,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宇文珲怔了怔,就听穆钰兰继续道,“要说没瞎想过,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傻,可是猜来猜去,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和朝廷有关,和皇家有关,普天之下,还有比这更危险更复杂的事儿么?”
“其实安元帅来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了,就算是你背后的主子厉害,安元帅能对你恭敬有加?”
穆钰兰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远离你,或者把你赶出我家,那样我和我爹照样能安安稳稳的过安正日子,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明知道前面的路是死路,也愿意跟你一起走,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只是我放不下我爹,别人都说我孝顺,可是我不这么觉得,我只是把这当成了一种责任,我爹不好,我心里不安。”
“除此之外,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我试想过,如果你走了,从此再也见不到你,我会很难过,虽然以前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是我知道,感情有时候就是随心而行。”
“我觉得死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