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庶女日常-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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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事情的经过,冯莺一下子就阴谋论了,不由皱眉问:“怎么会这么巧?不会是有人做了套吧?”
心兰沉声道:“你说的跟我婆母想的一样,这不是一收到信我婆母就点了人手连夜过去了。听说那个大堂姐没出阁之前跟着婆母大人住了好几年,感情颇深,加上咱们离金州很近,婆母便即刻赶去了。”
说完有些烦躁的揉揉太阳穴:“哎呀,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怎么觉得最近总是大事小事的麻烦不断。”
冯莺忙安抚道:“行了行了,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要多想,先顾好你的肚子再说。对了,你那次不是说想喝老鸭汤,我这回可是把庄子里养了四五年的老鸭都给你捉来了,够你吃个十回八回了。”
听到吃的,心兰眼睛一亮:“真的,那赶紧让她们做上,可惜这个要用文火慢炖,今晌午是吃不上了。”
冯莺笑她:“瞧你,一说到吃,眼睛都亮了。放心吧,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你。我去的那天,有个农户送了两条鳜鱼,我瞧了,肥着呢,想着你爱吃这口,自己都没舍得吃,养了这几天,今天给你带来了。”
心兰忙揽住她的胳膊:“还是你最对我最好了。”
“谁最好啊?”一道声音从门口处想了起来,紧接着一个青年男子从外头跨步进来了,正是心兰的相公。
见到来人,心兰忙站起来行礼道:“见过姐夫。”
唐三忙摆摆手:“表妹不必这般见外,快坐快坐。”
心兰看着唐三笑道:“你不是说这两天都很忙吗?怎么这会子有空来家里?”
唐三叹道:“我确实是很忙,这两天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父亲怕底下那些官吏会趁机鱼肉百姓,便让我时常在那边转转,你瞧我累的是又瘦又黑的。”
心兰笑着打趣他:“黑是黑了点,可没瞧出瘦来。这衣裳上个月才做的,我记得刚穿的那会还略有些宽松,你瞧现在,都紧绷绷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讨了个懒婆娘不给你缝新衣呢。”
唐三麻溜的接嘴:“哪能呢,我家娘子哪个是秀外慧中温柔贤惠大方典雅的典范,可能确实是为夫略胖了一点。”
看到两口子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冯莺只觉得眼都要被闪瞎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小尴尬。
那边心兰被相公奉承的心满意足了才暂时饶过了他,嘟着嘴问:“既然那么忙,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大晌午的,也不嫌热的慌。”
唐三拿眼觑了觑冯莺的神色:“这不是表妹太过英武,裴家有人求到我那里去了。”
冯莺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见心兰把脸一拉,冷声道:“裴家这些人行事也太无法无天了,今儿表妹身边幸亏有娘亲留下的侍卫,要不还不定吃什么大亏呢!女孩子家的名节何等重要?他们既然不给咱们脸,咱们何必顾着他们?哼,不给他们点教训尝尝,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你要是替他们求情,这会子就赶紧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见媳妇的反应这么大,便是唐三原本想说什么,这会也丢到爪哇国去了。何况,他原本也不是很待见裴家那些人。连忙腆着脸对媳妇笑道:“瞧你说的,我是那种分不清远近的人吗?我跟裴家那些人不过是见过两面又没什么深交,更何况他们欺负表妹也是打咱家的脸呢,我心里也窝火。不过是碍于刘家的管家穿着孝服一个劲的磕头哀求,大庭广众的我要是回的太硬了,还不知让人怎么编排咱家,不得已才胡乱应付下来了。就是回来走个过场,这事啊,就看表妹了,她什么时候消气就什么时候放人?”
心兰斜他一眼:“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也不怕你耍花腔,人是关在总督衙门的,有妹夫的面子在那,也不是你想放就能放的。”
唐三嘿嘿一笑:“瞧你说的,我哪能那么混账呢?”接着又对冯莺承诺道:“表妹你放心好了,这事姐夫我绝对不会帮着外人的。要是妹夫回来知道你受了委屈,还不找我算账?”
冯莺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由的想到远在百里之外的陆飞。也不知道仗打的怎么样了?他人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可惜,除了他刚到宁远时送来的一封平安信,这么久了一直没有第二封来信。冯莺倒是想托人带封信去,只是战场上情势复杂,为了防止情报泄露,除了军报之外,是不允许将士们传递私信的。
冯莺也只能是把思绪埋在心底,默默的为战场上的心上人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捷报
就在冯莺心里默默祈祷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东北方向,某人似乎是有所感应,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听到动静,一直守在身旁的亲信抬头见他醒了过来,连忙惊喜的呼喊:“大人,你终于醒过来了!”
陆飞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看着身处的地方布置十分的华丽,不由皱着眉头问:“这是在哪?”
亲信笑道:“这是高丽原先的皇子府,如今被暂时充作咱们队伍的住处,元帅大人体贴您伤势未愈,特意选了最宽敞最安静的院子给您住。”
陆飞低头看看自己左肩处的绷带,苦笑道:“原本以为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打完仗了竟然来了这样一出。”
他的手下忙劝道:“大夫说了,您本就伤势未愈气血两虚加上连日奔波劳累,能撑这么多天已经实属不易。之所以病倒也是因为心情陡然放松才导致的,还嘱咐您这次可要好生休养,要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接着又笑道:“好在这高丽别的不多,就人参跟萝卜似的,我淘换了几根上好的老山参,这就让他们给你炖汤喝。”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只剩陆飞留在床上苦笑,这小子真是个急性子,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问明白呢!
陆飞摸摸伤口处的绷带,这次可真是好险,差一点那箭头就射到心脉处了,饶是如此,这回的伤也足够危险了。当时战场上情势危急,要不是冯莺给自己的止血药十分灵验,恐怕自己真的就回不去了。
这不是陆飞第一次上战场也不是他第一次受伤,但是这回却是他第一次觉得害怕。当敌军的弓箭射过来的时候,陆飞突然就想起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女子,要是自己回不去了,她该怎么办?
还好他活了下来!
当大军顺利攻下高丽王城并活捉高丽皇族的捷报传到京城的时候,满朝文武都还有些恍惚,不是说打不打的还要再商议吗?高丽使者还在京城呢,圣上还交代了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不让失了天朝风范。怎的突然就打到人家王城去了?
有那心里活泛的大臣此刻已经明悟了皇帝的计谋,什么商议什么犹豫都是假的!不过是麻痹高句丽的烟雾弹而已。
程伯爷几乎是头一个领会过来的,心里暗赞圣上这事办的真叫一个干净利落,掉到嘴边的肥肉都不吃才是让人笑话呢!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思量了一番,并没有显露出来,直待有旁的大臣带头出来高呼万岁时才附和着一起颂扬了一把皇帝的足智多谋英明神武。
枪打出头鸟,武夫嘛,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冯莺在心兰这里吃了午膳,正要告辞而别呢,却被匆匆赶过来的唐三给拦住了。
只见唐三大笑着说:“给表妹道喜了,刚刚收到从高丽传来的捷报,表妹夫所在的大军已经顺利攻下了高丽王城,不日就要进京领赏了。”
冯莺十分意外:“大军不是还在宁远关跟高丽军队对峙吗?什么时候开拨去的高丽?”
唐三笑道:“这个我们就无从得知了,想必一定是军中机密,不能对外宣扬。不过这捷报却是实实在在的,我还专门去问了父亲,他老人家说了,这次表妹夫的名字也在捷报附着的功臣名单里,想来妹夫定是要高升了。”
心兰为冯莺感到高兴,笑着打趣说:“看来你的嫁衣先不必急着绣花纹,等妹夫的官级定下了再绣不迟。”
冯莺轻笑着回道:“因为时间定的紧,已经绣了小半了,现在再改也来不及了。再说,我也不在乎什么品级诰命的,只盼着他能平安归来。”
心兰安慰道:“既然他在论功行赏的名单里头,那就说明人一定是没事的,你不要瞎担心,高高兴兴安安稳稳的等着做新娘子就是。”
过了几天,冯莺终于收到了陆飞的来信,信上说他一切都好,让冯莺不必惦记,还有一些战场上的小趣事,最后还说了一句“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回去娶你”。一封信,让冯莺多日来担忧害怕的心情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随信而来的,还有满满两大箱子东西。钥匙是陆飞的一个亲兵亲手送到冯莺手里的,她看完信才拿出了钥匙。
几个小丫鬟都凑在边上想看看箱子里装了什么,碧莲却是深知冯莺的脾性,知道她不愿意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私房,因此她把小丫鬟们都带了出去,只留冯莺自己待在房里。
冯莺先打开一口较小的箱子,里面是都是些大大小小的锦盒,冯莺随手打开最上头的一个,里面是一颗象牙雕的同心球,里外共五层。最外头一层雕了亭台楼阁和池塘花树,其中池塘里有一对鸳鸯雕工最为生动精致,里面几层都雕有圆孔可以转动,工艺算是巧夺天工了。
更难得的是寓意上佳,让冯莺这个不怎么喜欢象牙制品的人都觉得有些爱不释手了。
把这个盒子放到一边,冯莺又接连打开好几个盒子,多是些精致的金银器具和首饰,以及翡翠红玉等珠宝饰物。看到那一盒子一盒子的珍珠宝石,冯莺只觉得脑仁处突突的跳。还好最下面的一个大盒子里装的是些青瓷器,这个算是高丽特产不算出格,冯莺总算觉得心里略轻松了一些。
她接着打开了另一口箱子,最上面也是几个匣子,冯莺瞧着像是乌木的。打开来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药材,还有几个盒子装了些香料,冯莺并不怎么认识。剩下的就是些高丽特产的丝绸和布料,还有一些上好的皮毛。
都看完之后,冯莺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第二口箱子就算了,第一口箱子里的东西也太打眼了,冯莺想了想把那些盒子一一盖好复又放进了箱子里落了锁。
然后把碧莲喊进来,吩咐道:“把这箱子先锁到库房里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动。”
接着又指着那几个香料盒子问:“你瞧瞧这几味香料,看认不认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是善茬
碧莲看了一回,也摇了摇头:“这几样香料奴婢也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不过闻着倒是挺好闻的。”
冯莺无奈的道:“那便罢了,找个乌木箱子收起来吧,等以后他回来了再问他。”
正说着话呢,晨姐儿携着丁芹拿着几张大字走了进来:“姐姐,今天的功课写完了,给您看一下。”
冯莺接过她们写的大字细细看了一番,先是赞了丁芹两句:“芹姐儿这字可是大有长进,不过日后还得多加练习。”
然后指着冯晨的大字道:“我这些日子杂事繁多,对你是有些疏于管教了。只看这字里行间的浮躁气,便知你心思不静,不但没有长进连往日的勤勉也丢了?”
闻言,冯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捏捏衣角:“我知道错了,莺姐姐,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冯莺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口气似乎有些太严厉了,于是缓了口气道:“你知道错了就行,要是觉得累了就跟我说一声,休息两日,不必太勉强自己。”
冯晨连忙摇头回道:“不勉强的,是我这些天贪玩了。”
“你们都是花骨朵的年纪,该玩就玩,也别太拘了自己,不过做功课的时候就要专心做,切不可三心二意。”冯莺觉得自己很有当老师的潜质,特别喜欢教导别人。
一旁的丁芹看到这一幕,刚才被夸奖的欣喜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心里突然有点失落:晨姐儿的字比自己强多了,可是表姐却还不满,也许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所以自己写的好坏也就无所谓了。
冯莺并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小心思,只是又教她们背了李白的两首诗,讲了几个小故事就让她们自己温习。以前教冯晨自己的时候,冯莺讲的东西要更繁杂些,只是丁芹来了之后提出跟着晨姐儿一起学,冯莺见她底子薄,便讲的简单了一些。
白毫早就备好了茶水放在一侧,见她讲完了,麻溜的端上温热的茶水和茶点。
冯莺一边喝茶一边在心里思索,自己日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忙,也不知道还能教她们几日,要是这城里有个女学就好了,也省的自己每日里为教些什么而忧心。
吃了晌饭,丁冯氏并没有回自己住的院子休息,而是跟着冯莺来到了她的屋子。
冯莺见她神情有些不快,便笑道:“我听说表哥已经大好了,前几日已经回药堂帮工去了,怎的姑妈反倒不高兴了?”
丁冯氏叹道:“成哥儿身上的伤好容易痊愈了,面上的疤痕也不那么明显,原是该万分庆幸的事,只是昨日我那亲家让人传了话来,让我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
碧莲沏了茶水端过来,冯莺亲自端了一碗递给丁冯氏:“姑妈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强些。”
丁冯氏苦笑:“就是你不问,我也要说的。成哥儿那岳家以往瞧着还算不错,从成哥儿受伤那次说起我却越发瞧不上了。那回来这儿闹的那些笑话我就不提了,这回竟然又让人传话说,要是想娶她家姐儿,就得先把新宅子和药铺的地契改为成哥儿的名字。真是笑死了,莫说是人还没嫁进来呢,就算是嫁过来了,谁家的家业容得下儿媳妇的娘家指手画脚的?”
冯莺皱皱眉头:“姑妈上回不是说新买的宅子写的就是成哥儿名字吗?”
丁冯氏撇撇嘴:“买那宅子的银子是成哥儿拿命换来的,我们一早和庆哥儿说过这事了,这宅子就是他哥哥的,不许他眼馋。不用她于家传话,我还能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