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情人为我自相残杀[快穿]-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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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把柄。”
“从我小时候开始,身边就全都是徐家的人,我吃了什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徐家全都了若指掌,而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夭夭摸着他的手腕,温柔的说道:“七七,我被架空了。”
七看着夭夭平静的眼神,第一次意识到高高在上、看似肆无忌惮的陛下竟然也有那么多的委屈。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当一个昏庸的君主。”
这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话一出口,夭夭竟又不正经的嘻嘻笑起来,“昏庸也好,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疼爱我的小七七,是不是?”说着,她还撑起半身,轻浮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七没有害羞,夭夭竟然能把这些说给他听,分明是把他当成了能够与她并肩而立的人,而不是喜欢时就逗两下,不喜欢了就扔到一旁的宠物。
不管这是不是她驭下的手段,七都认了。
他闭上眼,缓缓出了口气,再睁开时已像换了个人。
他缓缓坐起来,半跪在床上,柔声道:“姜琦此生永远都会忠于陈夭夭。”他微微笑了一下,“我的本名叫姜琦,陛下还不知道吧。”
夭夭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不知道,你没有说过。那我以后叫你琦琦好了,别人还以为我叫的是‘七七’。”
名字不过一个代号,姜琦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别的。
陛下突然告诉他这些,不可能是说着玩的,他等着陛下的吩咐。
夭夭道:“如果我跟着徐逸卿回宫,我是安全了,但是一辈子都会被他控制,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而且他有了防备,以后我再想逃出来只会更难。”
“陛下准备怎么做?”
夭夭道:“我要去找科莫,避开所有人,偷偷去见他。”
雪越下越大,争先恐后的压下来,已经埋到两人的膝盖处,林净的帽子上,还有徐逸卿的大麾上,全都积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中途有人劝他们二人找个遮挡处坐着慢慢等,毕竟陛下荒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短时间内出来的可能性不大,两位大人即使年轻力壮,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可两人不约而同的全都置之不理,就这么站在雪地里固执得等着。
他们或许还妄想着,通过这种行为能让夭夭良心发现,可他们想错了,房间的门终于打开,露出侍卫依旧带着情潮的脸,徐逸卿带过来的两名侍女连忙上去,被七拦在门外,他道:“送来一张毛毯,陛下有用。”
说完,门又重新关上。
侍女去看徐逸卿,见他点头,立刻去拿毛毯过来。
敲门。
七还是没让她们进,接了毛毯又把门关上了。
过了会儿,他抱着一个毛团子大步走了出来。
白色的皮毛中,女人长长的黑发水墨一般披散开,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七走到徐逸卿和林净面前停下,低声道:“陛下,副君和林将军还在这里站着,您要和他们说话吗?”
夭夭的声音从毛毯里传出来,显得模糊不清,她懒懒道:“有什么好说的。回去睡觉。”
“……”七,“是。”
徐逸卿和林净没有一个人说话,目送着七抱着夭夭准备上飞船。
“等等!”徐逸卿突然开口。
七顿住,道:“陛下?”
夭夭懒懒的声音又传出来,带着戏谑,“副君有什么事吗?”
徐逸卿把腿从雪地里□□,走到七面前道:“我要见陛下一面。”
七手臂收紧,“陛下没穿衣服,外面太冷了。”
徐逸卿反问:“那若你怀里的不是陛下呢?”
这话似乎惹恼了怀里的人,毛毯里一阵挣扎,一张粉扑扑的脸从里面钻了出来,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着火焰。
夭夭冷哂:“不是我,还能是谁?你以为我会允许七七抱别人?”
徐逸卿脸色不变,像是一点没有想起来被逼着洗了一百遍手的事。
他低头,十分理直气壮,“陛下机灵过人,臣只是担心陛下再耍花招,有备无患而已。请陛下勿怪。”
挣扎时一只脚伸了出来,光溜溜的停在冷气中,脚踝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脚链,上面缀着蓝色的宝石。
徐逸卿的目光就落在那条脚链上,一手悄悄握住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那时候陛下还小,从先帝的首饰盒里偷偷拿了一条双层手链,喜欢得不行,自己偷偷摸摸的把手链拆成两个,一条戴在自己脚上,另一条死活塞给了徐逸卿,并命令他不许取下来。
徐逸卿完全没有想到,陛下到现在还戴着。
夭夭被他不给面子的顶撞气得准备发火,结果眼珠一转就把火气压了回去,笑眯眯地问:“副君明知道我没穿衣服还拉着我说话,是不是嫉妒七七?这样好了,今天晚上等七七睡着之后,副君再来侍寝,怎么样?”
徐逸卿抿紧唇,躬身道:“恭送陛下。”
林净走过来,看着好友的背影,拍了拍他的肩膀。
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好友曾经喜欢过陛下的,只不过少年时期的那些朦胧脆弱的喜欢早已被陛下亲手碾碎,成了少年一生的耻辱。
徐逸卿抬起头来,看着厚重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大雪,慢慢笑了一下。
林净没说什么,只不过他知道,明天他们二人站在雪地里等候陛下的消息又要传得到处都是了。
其实也无所谓,全世界都知道光耀的陛下有多么荒唐。
夭夭钻进毛毯里,只露了一张脸出来,笑吟吟道:“你猜徐逸卿现在是不是气得心脏疼?”
以前没有废除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制的时候,有不成文的规定,身份越低侍寝的顺序就越靠后,徐逸卿身为名正言顺的女王的未婚夫,竟然排在七七后面,这样心高气傲的某人怎么受得了。
七七笑看着夭夭,走过去把手插到毛毯里,抓住她戴链子的那只脚,柔声道:“陛下可以把那条链子摘下来了吧?”
夭夭笑嘻嘻的勾起他下巴,问:“我的小心肝,是不是吃醋了,嗯?”
七乖巧的点头,软软道:“我不喜欢别人身上和陛下戴同样的东西。”
在出来之前,他就问过,夭夭特意让他找出来这条链子戴上的。
她说:“徐逸卿这人最是自恋,看见我戴着这个,一定会认为我对他余情未了,这样他就不会逼我们太紧。”
七问,怎么才能让他看见。
夭夭答:“他这人还多疑谨慎,我不露面,他一定会检查,你抱紧点儿,我就可以顺势把脚伸出去了。”
夭夭伸出脚,七刚颤着手帮她把链子摘下来,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不等夭夭同意,徐逸卿就走了进来。
他的眼神凉凉的,看着夭夭道:“我有话要向陛下禀告。”
夭夭:“说吧。”
徐逸卿道:“只向陛下禀告。”
第129章 女王陛下的情人们
徐逸卿脱了大麾; 露出里面白色的副君服制; 头发上的雪水还没干; 把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 莫名有些可怜——如果忽略他细思起来略显嚣张的要求的话。
夭夭依然裹在毛毯里,缩成一个毛绒绒的球,再配上那张冷淡的脸,有种鲜明的反差萌。
她让七七先出去,等屋子里只剩两人时; 懒懒的开口:“说吧。”
七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分明不放心徐逸卿和夭夭单独待在一起; 看着他的视线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徐逸卿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仿佛对方根本不值得他花费丝毫的精力。
然而,事实上到底怎样; 又有谁知道呢?
徐逸卿看了一眼周围,淡淡道:“请陛下赐坐。”
夭夭:“……”
还有这种操作?
她哼了一声,不甚情愿的开口:“副君请坐。”
徐逸卿假惺惺的拱手:“谢陛下。”
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 不着痕迹的动了动腿,刚才在雪地里站得太久; 林净还好; 他养尊处优还真没吃过这样的苦; 腿都快僵掉了。
夭夭房间里温暖如春,这会儿他才觉得血液又恢复流动,麻木的肢体又有了感觉; 但心情却更糟了。
温度调得这么高,是为了什么,谁不知道?
“陛下,臣此次来是为了停战协议一事。”徐逸卿平静冷漠的视线落到夭夭身上,焦点却不在这里,虚虚的飘在未知之处。
夭夭打了个哈欠,低着头开始抠手指。
“陛下,听到臣说了什么吗?”
“啊?哦——听着呢,停战协议嘛,继续。”
他抿了抿唇,忍着怒继续:“麦哲伦提出,日后我方需按照《星际贸易法》中的约定,稳定的向其提供稀土矿,并且……”
不等他说完,夭夭就恼了,她眉梢一挑,反问:“光耀输了?”
“并未。”
“光耀处下风?”
“不……”
“那凭什么麦哲伦来提要求?”
“……”
夭夭气得脸颊鼓鼓的,大手一挥,“不签!让他们滚!”
徐逸卿咬了一下后槽牙,继续忍着气道:“陛下能听臣说完吗?”
夭夭梗着脖子,“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没听过打胜了还得倒贴的道理!”
“麦哲伦最新研发出来的隐形战舰,陛下不想要吗?”
咦?!
这个……
夭夭抓了抓毛毯,她当然想要啊,打仗的时候,这玩意儿让光耀的军队吃足了苦头。
不过她是昏君嘛,还是一脸不屑,“我们不是已经破解了他们的隐身战舰了吗?”
徐逸卿气得简直不想和她说话,如果不是涵养过人,再加上被夭夭气了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
他懒得再和夭夭废话,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半湿了的文件还有一支钢笔,展平纸张,打开笔帽,文件拍到夭夭面前,钢笔塞到她手里,温柔的“请求”:“陛下请签字。”
夭夭还有拒绝的余地吗?文件都拍到她脸上了。
她瞪徐逸卿一眼,一脸无赖,“我没带印章。”
夭夭口中的印章是光耀的国印,平时由内阁共同管理,即使是她想拿出来也会受到内阁大臣们的极力阻挠,逃难中的陛下当然没有。
徐逸卿没说话,,默默又拿出一枚印章,还有印油,整整齐齐的摆到夭夭面前。
得了,最后的借口也没有了。
夭夭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大名,在文件上盖上代表光耀最高权力者意志的印迹。
达到了目的,徐逸卿脸色好了很多,也有了那么一点贵公子的优雅俊逸,他动作优美却快速的把所有东西都收起来,站起来准备告辞,却被夭夭叫住了。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和我解除婚约?”
徐逸卿准备离开的身影僵住,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回头,对上夭夭漆黑的眼,又清又透又多情又无情。
对陛下小时候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一些事情的轨迹,早已被长大后荒唐的形象所淹没,但是现在,看着她这样的眼神,徐逸卿莫名觉得,他看到了陛下小时候的样子。
“陛下这么问,是准备解除婚约了吗?”
他不报希望的问。
“对啊。”
徐逸卿张开嘴,惊喜来得太突然,他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一只手从毛毯里伸出来,手心朝上摊开,掌心里躺着一条黑色的链子——不久之前,还在她的脚踝上。
手往前递了递,夭夭低声道:“另一条你可能早就扔了,这条……也送给你了,想扔还是想送人都可以。”
嗓子一阵干哑,他抿了抿唇,努力让声音不显得异样,问:“陛下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别玩这些把戏。
“本来想留着气你的,但是我改变主意了。”夭夭眨眨眼,眼睛亮晶晶的,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嗓音却上扬,充满压抑不住的愉悦,“七七这个家伙,也太爱吃醋了,没办法,等过段时间我就和你解除婚约。”
这话一出,愣住的不仅是徐逸卿。
七并未走远,他一是嫉妒,同时也不放心夭夭单独和徐逸卿待在一起,装模作样的关上门,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儿就又悄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的说话声隐约传了出来。
听到夭夭把那条链子给徐逸卿,并且说出那样的理由时,七彻底愣住了。
明明不久之前夭夭还说,要用这条链子让徐逸卿放松警惕,好给他们制造机会,现在仅仅是因为自己……
七闭上眼,想起方才还心存嫉妒的自己,第一次觉得他不值得陛下如此厚待。
他想冲进去,告诉陛下不用顾忌他,什么都没有陛下的计划重要,但他现在进去无异于向徐逸卿说明陛下的那条链子别有深意。
他只能悄悄关上门,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同一件事看在徐逸卿眼里,他的心情却和七完全不同。
他为解除婚约奋斗了这么久,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由之后他要做什么,或许是他下意识中就认为,这个婚约是不可能解除的,陛下永远不会放开他。
就像是一只从出生就被圈养起来的猛兽,乍一自由,反而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有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
“陛下说……考虑解除与臣的婚约?”
徐逸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到的是肯定,还是否定。
“我有这个打算。”夭夭托着腮,轻声道,“不单是为了七七,还有你,你看看你比我大那么多,再晚几年精|子质量退化,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徐逸卿:“……”
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陛下多虑了。”
他就知道从陈夭夭嘴里吐不出人话来,刚才他竟然懵了一下,简直愚蠢。
他今年才二十五岁,怎么就到了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地步了?
徐逸卿僵硬的躬身,转身就要走。
再和这个女人待下去,他没到生不出孩子的年龄就该被她气死了。
见他准备就这么走了